“你最近還好嗎。”想了想，王耀還是沒說出口這帶有歧義的話。有些尷尬的去看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時間簡史。”楚萱把封面讓給王耀看。
“你很喜歡看書嗎。”
“嗯。”楚萱聲音很輕，有幾分柔弱和文靜。說完她重新低下頭，靜靜看著泛著墨香的書籍。形成一幅絕美畫面，讓王耀有些不忍去打破。
他從楚萱那雙洗的發白球鞋上移開目光，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不會還住在那裡吧。”
“怎麼了？”
王耀皺眉道：“那裡很……很亂，你一個女孩住在那裡很不安全。”
楚萱沒說話，只是用一雙與王耀相同的黑色眸子靜靜看他。
可以直面舔食者、異形等怪物的王耀居然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搬家吧。”王耀硬著頭皮道：“我有個朋友要出國，他在學校附近有一套房，而且離春日家也不算遠。怎麼樣？”說完，王耀有些緊張盯著楚萱。那副神情若是讓組織中人看到絕對會驚掉眼珠。
“好。”
出乎意料的回答。楚萱聲音依舊平淡不含感情，有幾分像小五，但沒它那麼中性。
王耀反而是微微一愣，隨即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心道這下遺憾倒越來越少了，怎麼都不是好兆頭啊。現在就差說一句這次回來後我們就去結婚了，妥妥的死亡標籤。
“我現在就聯絡他。”王耀望了眼教學樓門口，春日那家夥還沒出來。他走到遠處，摁動腕錶，在顯示屏上找到林夏撥出。
“林夏。”
對面立刻傳來林夏滔滔不絕的聲音：“老大威武，你知道嗎看了你幹淨利落幹掉格林的視……”
“少說廢話，你手裡有多少錢。”
“呃……你知道我現在還只是個08黃色，平時接接任務賺取點餬口罷了。所以囊中還算羞澀，但既然是老大你的要求，那我萬死不……”
“閉嘴。”
王耀冷喝讓對面林夏嘿笑幾聲：“好啦好啦不鬧了。你可是我唯一一個能力者朋友，當然要好好套套近乎了。以後被欺負說不定還要來找你……”
王耀額頭青筋繃起，對面林夏還不自覺的繼續道：“……這樣我也能來個狐假虎威，或者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啥的。對了對了，我最近要考慮攢貢獻點，碰碰運氣看能不能也當個能力者。實在不行老大你借我……”
王耀一聲不吭，聽他嘮叨個沒完。反應遲鈍的林夏終於感覺到了什麼，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閉嘴。
“hi？”腕錶中重新響起聲音，似乎可以看見對面林夏縮起脖子，小聲試探的樣子。
“我在冬雲高中，這附近有個高階住宅區，幫我盤下個房子，租期暫時一年。錢找時間來我這裡取。要是我死了就幫我買下來。不是我住。”看向靜坐在旗杆下的楚萱，平靜安寧似乎連王耀都感覺得到。
“沒問題，金屋……”
趕在猥瑣聲音傳來時王耀就掛掉通訊，返回到楚萱身邊：“朋友答應了，過幾天他會來接你過去。”
王耀沒說為什麼不是自己接她，楚萱也沒問。
二人一站一坐，黑髮青年在看眼鏡少女，眼鏡少女在看書。
“你變化很大。”良久，楚萱輕聲道。她頭依舊埋在書中，看上去只是隨口問著。
王耀微微一怔，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是啊……”
這時，涼春日身影終於出現在教學樓門口。具有個人特色的大踏步前行，不想浪費哪怕一分時間。
“你們兩個，不會就傻呆在這裡一動不動吧。”走到近前，她狐疑目光不斷在王耀和楚萱之間掃量，看起來她更想問“你們是不是已經揹著我私定終生了”這個問題。
“噫——真想不到，王耀你居然……”
“多謝團長大人記得我名字，看來我不會被踢出團了。”
“哼，這是我的一言堂，記得你名字也要踢走你。王丙好啦，指導老師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我們趕緊上去。”
“我挺想知道你是怎麼忽悠的指導老師讓你同意校外人員加入社團的。”
“這、這沒什麼難嘛。”涼春日忽然有些彆扭扭了扭身子，一臉古怪。
隨後王耀就知道涼春日為何做出這幅神情。
跟老師提起自己情況？她根本就沒提。
接下來如王耀所預料那般，老師拒絕的很果斷，還批評了涼春日一番。要不是王耀攔著，涼春日絕對會踩在椅子上扯下臂章砸在老師臉上。
“他連外校生都不算，社會閒散人員，你讓他來加入社團？充數也要有限度好嗎！”
一旁充數的路人甲路人乙縮著脖子，顫慄噤聲。好像捱罵的是他們。
“老師，其實……”發現涼春日一副不爽之色，無奈之下王耀走近辦公室桌，一邊說話一邊轉身面對涼春日等人，將後背對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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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老師說的很對。”王耀對著涼春日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從後兜裡掏出一把手槍放在桌上。
一切動作都沒被人發現，當然，除了就在眼前看到一切的老師。
這東西是前陣子從後勤部領的，忘了送回去，沒想到正派上用場。
“我同意了！”
“咦？老師還真是體恤學生啊。”王耀一臉玩味笑容轉過來，那雙眼睛卻不含絲毫感情。讓老師更是一顫。
他手掌微微一動，手槍劃過桌面，落入老師懷中。他坐在那一動不敢動。
“喂喂，你簡直是牆頭草！”涼春日指著王耀後腦，說著好像指桑罵槐的話。
王耀轉身，眼中瞬間轉變為柔色，雙手在身前揮舞解釋：“我這是緩兵之計嘛。”
轉變之快讓老師都不禁嘴角一抽。
“我不管！稍後慶祝社團成立你要請客！”
“沒問題。”
社團順利建立完成，涼春日理所應當的將路人甲乙踢掉。拉著王耀和楚萱離開辦公室。
兩個學生垂頭喪氣，不用說，肯定是抱著追求春日或楚萱目的來的。
下樓來到教學樓門口，王耀忽然說尿急，回身去了一趟樓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