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對6個體的好奇，員工們都目不轉睛看向王耀。
“開始！”
話音落下，腳猛地在塑膠跑道一踏，地面凹陷鞋子紮成粉碎，蛛網蔓延出數十公分。一陣近乎爆炸聲從王耀方位響起。
一道肉眼無法捕捉的殘影從跑道呼嘯而過。只一眨眼，近乎瞬移般出現在十幾米外。
圍觀員工看得呆了，其中一人手中水瓶滑落，當觸地時，王耀已然出現在終點！
張晴幾乎是條件反射按動腕錶，一股令人無法喘息的強烈風壓席捲而來。衣袖髮絲被吹得獵獵作響。
風壓來得快去得快，恢復平靜時張晴髮絲凌亂，俏臉還帶著愕然震驚。還好她扎著馬尾，不然更為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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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王耀神色如常，看不出異樣。
“1秒87。”張晴回過神，有些複雜抬頭注視王耀。
王耀對結果不太滿意。一是身體強化後還沒協調好，二是全力奔跑時明顯感到了空氣阻力的存在，向後拉扯著他。如同在海水裡般使不上勁。
如果他有血族能量和內力，或許會嘗試自創“爆炸”或“毀滅”技能啥的，可惜他沒有。
“你需要新鞋子了。”張晴目光下移，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王耀低頭看了看腳，搖頭道：“這是個麻煩事。不能每次全力都要光著腳。”
王耀還想測試黑色角質，這裡顯然不合適。只能作罷。
兩人說話間離開測試室，只餘下那些呆若木雞的員工。
“臥槽？！臥槽？！臥——槽——？！”
“你掐我一下試試，這他媽還是人類嗎……”
“這不科學！我感覺到堅信馬克思和唯物理論的我的意志收到了衝擊！”
……
“接下來要去哪？”來開測試室，二人漫無目的閒逛。
“你不需要去做事嗎。”
“我協助的6個體兩星期沒回來了，估計……”張晴沒說下去。
“我現在要回家。”
張晴道：“我送你？”
“好。”王耀同意的很果斷。
白樺林中，一輛灰色轎車沿小徑顛簸。這是條土路，兩邊一排排茂盛的白樺林。零星可見積雪堆積。
轎車拐上公路，駛離C7區的範圍。幾分鐘後，王耀忽然叫張晴停車。
車速放緩停靠在路邊，王耀在張晴疑惑目光下推開車門，走進路邊的白樺林中。
張晴熄火緊跟上，王耀也不在意。走出十幾米便停了下來。
這裡樹木頗為稀鬆，不知道王耀要做什麼。
跟在後面的張晴忽然俏臉微紅，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五，全部地刺。”
王耀半跪下，手掌摁在冰涼凍土上。大量體能從右手源源不斷流失，王耀面色變得有些蒼白。
便見數秒之後，前方幾米外泥土忽然炸開，一抹幽黑陰影從地面刺出！
一根三米長地刺猙獰從地面破土而出，尖銳黑刺鋒利異常，令人遍體發寒，猶如一顆只剩軀幹的樹木。
若地刺上方有一輛汽車，毫不懷疑能輕易掀翻洞穿它。
王耀道：“已經是全部了嗎。”
肩頭出現嘴巴，小五道：“所有黑色角質都用上了。地刺是實體。如果中空可以節省三分之一使用量，但需要更多時間來構造。”
“因為我不能離王耀你太遠，地刺攻擊距離最多二十米。除非王耀選擇拋棄這些黑色角質，那樣可以讓攻擊距離達到百米。再遠就無法操控了。”
換句話說，犧牲掉目前擁有的黑色角質，會讓王耀地刺攻擊達到百米距離。
“好了，回來吧。”王耀明白大概，點頭道。
話落，幾米外的地刺重新鑽入地下。黑色角質回到體內，一同回來的還有部分體力。讓他蒼白臉色好了一些。
黑色角質總量增長了近一半。至於硬度變化還需要給實驗室送去樣本。
這一切都是當著張晴的面。王耀沒讓她迴避，也沒必要。
“想到此處，王耀右手虛握，黑色角質如液體蠕動凝固，最終化為一根黑矛。
走回到張晴身邊，王耀將黑矛遞給她：“你回來時去趟實驗室，把樣本給他們。他們知道該怎麼做。”
正好他需要知道如今恢復速度如何。
“那是你的能力？”張晴還是久久未能回過神，下意識接過黑矛怔怔看著王耀道。
“嗯。”王耀點頭。
張晴有些苦澀一笑：“感覺真是離你越來越遠了呢。這樣更好，你也更容易應對6了。”
“最好如此。”王耀假意沒聽出張晴話中意。
黑矛被放在後座，二人上車，車輛重新啟動。
在樹林一耽誤，本就已經接近傍晚的天色暗下幾邊，天邊一片火燒雲。落日殘陽在白樺林中若隱若現。
車燈被開啟，照亮前方昏暗公路。周圍景象飛速掠過，這條路鮮有人問津，顯得冷清。
張晴恢復了情緒，說道：“你剛剛……是在實驗能力？”
“嗯”
“你應該試試ofTum44-。”
“那是什麼。”
“資料化，可以將任何物體轉化成資料資訊。年齡種族身體素質什麼的。”
王耀忽然有些疑惑，44是廢土世界，戰前科技水平也與現實世界相差無幾，那麼44-1至是怎麼回事。
他自然不知其中隱情。想了想，將腕錶虛擬視窗調出，選擇44-的文件。
44的探索讓他許可權全部開啟，本該06才能閱覽的44-文件如今可以觀看。
小五自然不會錯過這些資訊，哪怕它看過一遍。在王耀肩頭浮現，坐在上面和王耀一起閱覽。
張晴不時好奇撇過來看小五，大概覺得稀奇。
和張晴說的差不多，44-是黃色鑰匙，打開門後進入會出現在一間破敗的牙醫診所房間，正中央是一張生鏽病床。躺上去後放在桌角的印表機會自動列印出一份病例資訊，上面記錄著個體的身體資料。
印表機可以被外來放入紙，但只能是A4紙。空白或有字型都可以。
王耀沒問張晴怎麼知道的。身為協助者，她知道的註定要很多，同時也擁有這方面的特權。
關閉腕錶，小五也回到右臂。王耀若有所思，看來又該去趟C區了，順便評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