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有些冷。
海藍鯨站在山腰迎著晨風。
她的手有些顫抖。
她從保潔阿姨的手中拿過塑料袋。
她慌亂的將藍盒子開啟。
她……捂著嘴……
忍了一早晨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就在這個清晨,她的淚被風帶走了。
或許是風也悲傷吧。
……
林深鹿回到小院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蘇寶兒借來的三輪車還了回去,並且給了大爺二百塊錢租賃費。
這麼多天多虧了大爺的車,自己方便了很多事情。
第二件事,和小手老師告了個別。
當然,臨走之前林深鹿特意找到小手老師在網上連載的書,象徵性的打賞了二百塊錢,算是禮貌的支援一波。
林深鹿送給吳恆的禮物是一本書。
關於吳恆這個女該,林深鹿知道她的心思有些糾結。
他沒法幫助她更多,只能是希望她未來會更好。
林深鹿的書是一週前在古堰畫鄉的書店買的。
對於路上遇到的好書,林深鹿都會買下。
這本書看完了,林深鹿希望她能在書中找到更好的自己。
在作品的扉頁,林深鹿於空白處留下一行字。
“活潑的女孩永遠成熟,
安靜的女孩永遠單純,
不愛笑的女孩永遠不哭,
愛笑的女孩永遠愛哭”
這本書是申賦漁的《不哭》。
吳恆或許不會知道林深鹿這本書的意義。
但是林深鹿希望她的生活不止眼前。
……
帶著蘇寶兒,林深鹿和安慕溪離開了這片祥和安靜的村落。
麗水,你好。
麗水,再見。
……
去往東極島的路並不是很遠。
但是很折騰。
“寶兒,我帶你回家,好麼?”林深鹿問著蘇寶兒。
蘇寶兒點了點頭,卻又迷茫的看著遠方。
蘇寶兒沒有身份證,所以沒法乘坐火車以及飛機,甚至很多公共場合的行程碼,蘇寶兒都無法掃到。
很難想象這麼多年她是如何一個人流浪的。
最為關鍵的問題,給蘇寶兒辦理身份證需要戶口,而她又沒有戶口。
最起碼目前沒有,或許在多年前她是有的,這需要到東極島當地的派出所才能查到。
至於她的家人搬走了無法找到,最起碼能查詢到當天的人口登記。
只要確定蘇寶兒的身份,那麼戶口可以補辦,身份證自然也能辦理下來。
而這樣蘇寶兒去哪也都方便。
這次去東極島,一是為了辦理蘇寶兒的身份資訊,而是為了讓蘇寶兒看看自己曾經的家。
這是安慕溪和林深鹿協商後一致決定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去東極島。
一個需要火車轉船的地方。
火車蘇寶兒肯定上不去了。
那麼船呢?
總不能游泳過去吧。
現在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都需要登記身份資訊。
林深鹿看了安慕溪一眼。
“租車吧,開到舟山,然後聯絡當地派出所說明情況……大不了給蘇寶兒買兒童票……反正一個成人能攜帶一個兒童,咱們兩個成人攜帶兩個兒童,兩個兒童加一起算一個蘇寶兒!”林深鹿說著。
“租車多不方便……”
“我開,全程我都開!”林深鹿笑道。
“你開肯定是你開,我的意思是……買一輛好了。”安慕溪歪了歪頭。
林深鹿一愣,這個問題自己還真沒考慮過。
“未來的你是要一直在路上的,而我麼…雖然不能一直陪著你,但是我希望當我能陪著你的時候,有一輛只屬於我的副駕駛,你說好不好呀?”安慕溪問著林深鹿。
“好!那我們買什麼?”林深鹿心裡甜甜的問著。
“這個你定就好了,畢竟送寶兒回家之後,我們還要去315國道上,你一定比我懂才對。”安慕溪認真的說著。
“這個問題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
林深鹿是有車的,在成都。
具體說現在還在成都機場停著。
每一次從成都出發,林深鹿都是開車到機場然後回成都的時候開走。
畢竟相對自駕遊,飛機能夠更快的到達目的地。
自駕遊享受的樂趣是一時的,不適合林深鹿這種一時在路上的人。
但是這一次為了315國道之行,這車也是必然要準備的。
為的就是這一時的快樂。
……
三天後。
林深鹿開著車回賓館找安慕溪和蘇寶兒。
這幾天林深鹿為了這輛車也確實忙了許久。
而此刻開著這輛白色的越野房車可以說滿足了林深鹿對未來旅行的所有幻想。
既然要刺激那就玩最刺激的。
林深鹿的房車後面是可懸掛越野摩托的那種。
這樣既可以享受房車的快樂,又能體驗摩托一族的暢快。
若是這輛車帶著自己和安慕溪怕是沒有去不了的地方了。
當安慕溪見到這輛房車時候也著實吃了已經。
本來只想要一輛可以旅行的車,卻沒想到林深鹿一步到位,直接來了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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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僅僅是有安慕溪專屬的副駕駛,還有專屬的床了。
“怎麼樣,慕溪,喜歡麼?”林深鹿靠在房車旁邊笑呵呵的問著。
“這將是未來我們新征程的座駕!”林深鹿從房車中掏出來兩個頭盔扔給安慕溪一個。
“再來看看這個!”
安慕溪走到房車後面,眼前又是一亮。
這是懸掛在車尾的越野摩托!
“這……太酷了吧!小鹿子,你花了多少錢?”安慕溪震驚了。
“不多不多,選擇辭掉工作去旅行之前我還是攢夠了很多老婆本的!”林深鹿笑呵呵的說著。
安慕溪臉色微微變紅,不過還是驚喜的看著眼前的這輛車。
它真的是滿足了人們對旅行的所有幻想。
“今晚我們要不要在房車內住一夜,明天直接去舟山?”林深鹿問道。
“可以,不過是我和寶兒在車內住一夜,你開車去舟山!”安慕溪輕笑著將頭盔還給林深鹿準備去車廂內一探究竟。
……
麗水。
鯨鹿客站。
藝術之牆。
一個男人正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整面的牆壁。
最頂端的一片天空是藍色的,曖昧的藍色。
那是他最喜歡的晚安藍。
蘇幼稚畫的不錯。
當時自己在張家界將這種藍色的調配比例告訴了蘇幼稚,這個丫頭也不知回家練了多久,現在竟然掌握到這樣的程度了。
在看藝術之牆的左下角。
那裡畫著燈塔。
燈塔之下是一片歡愉的藍色。
一種高階的不輸於晚安藍的藍色。
這就是那個叫林深鹿的人畫的?
自己應該見過他……他是清晨的小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