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雲影間,海風徐徐,洱海畔,燈火漁家。
在吃過飯之後,顧陌檸帶著栩栩去休息,安慕溪陪著林深鹿繼續看海。
小雨停了。
下的突然也停的透徹。
此刻的夜晚安靜而舒適。
漆黑的夜空就彷彿是一張大大的黑色幕布,點綴著無數的閃爍繁星。
一輪明月掛在空中,
雲在慢慢的散去。
洱海泛著月色也泛著點點星光。
海浪粼粼之間,那海上的亮點連成一片。
這或許就是真正的星辰大海吧。
景色美的極致,也讓人舒服到了極致。
“夜晚的洱海,水面映月,月色似水,人稱洱海月……這便是大理四大景色之一。”林深鹿沉思了一會對著身旁的安慕溪說著。
安慕溪望著眼前的一切,卻也是感覺到滿滿的放鬆從眼睛貫穿到心靈。
“有多少人能來到大理認真的欣賞夜景看看洱海月呢?”安慕溪問著。
“很少,大理的洱海並不是所有人的洱海,洱海月也僅藏在少數人的心中。”林深鹿淡淡的說著。
兩個人此刻皆是被景色所吸引,沒有繼續說著什麼。
許久。
“大理四景除了洱海月還有什麼?”安慕溪似乎有些好奇的問著。
“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風花雪月……四個景色。”林深鹿張口說道。
頓了頓,林深鹿繼續說道:“下關就是龍尾關,在大理的市南,龍尾關風景宜人,而上關則是石門關,在大理的市北,石門關花團錦簇,蒼山是點蒼山,點蒼山頂白雪皚皚,洱海就是眼前的洱海湖,洱海湖月明水秀,這四種大理難得一遇的風景是為大理最美的風花雪月。”
“好一句風花雪月,好美的一番景色,從南到北,從晝到夜,萬般景色,盡在眼底。”安慕溪點頭稱是。
“可惜,並不是所有來到大理的人都能欣賞到這最美的四景,百分之八十的人來到這裡,只會發一次風花雪月的朋友圈,登蒼山看洱海,上關下關更是不曾去過……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什麼才是風花雪月的。”林深鹿笑著說。
安慕溪點了點頭,若不是有林深鹿在身旁講解,自己定然也是如此。
甚至說能夠在這般夜晚走出來欣賞一下所謂的洱海月,也算是造化了。
“更多的人在夜晚都是喝著酒唱著歌,邂逅著各種豔遇,到深夜離去……曾幾何時,雲南從最美的景色之城變成了現在的炮城……”林深鹿嘆口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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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注意點……”安慕溪在夜色中臉色一紅。
這個壞傢伙,說話這麼直白,哪怕像麗江一樣說個豔遇之都也好啊。
“我說的是實話,有些時候不完美反而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林深鹿轉過身子看著安慕溪說道。
“嗯?”安慕溪疑問。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現在雲南的大理,麗江,西雙版吶,香格里拉……這些地方都沒有十幾年前那麼純粹了,不過這又如何呢,要學會接受才對,就如同我們的遇見,在這個偌大的城市,為何只有我們相遇?”林深鹿問道。
安慕溪不解。
見安慕溪沒有言語,林深鹿繼續說道:“我問你,慕溪,相遇這種事情,其實並沒有完美的,我們的生活不是小說,沒有那麼多的一見鍾情,完美邂逅,兩情相悅,廝守終生,我們就是單純的遇見,一起遊玩,一起吃飯,住在同一家店,這裡可是大理啊,是那個能夠盡情釋放自己情緒和感情的地方!”
頓了頓,林深鹿繼續說道:“可是現實往往沒有小說那麼複雜和熱烈,我這個人很簡單的,我喜歡理解一切不完美……”看著眼前的安慕溪似乎若有所思,林深鹿繼續說道:“所以呀,遇見的都是天意,擁有的都是幸運,不完美又何妨?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林深鹿深吸一口氣說完,安慕溪的目光在眨動。
深夜十點半……
林深鹿的情緒釋放到了極點,而安慕溪似乎也被帶動的更加酣暢。
在安靜中情緒環繞的氣氛狀態下。
安慕溪的手機響了。
是哪首……林深鹿白天聽到的歌。
“我要拉著你的手,脫下鞋,在這空無一人的海岸線奔跑,我們跑呀跑,逃呀逃,海水打溼了我們的腳,你停了下來,轉過身,輕吻我的唇,後來我們一起消失在這夜晚……”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安慕溪如同林深鹿一樣,將手機從飛行模式調整回來了。
只不過此刻的安慕溪依舊沒有接電話。
就這麼任由歌曲在安靜的洱海之畔唱著。
“我要拉著你的手……脫下鞋……”林深鹿突然跟著唱了起來。
這給安慕溪嚇了一跳。
“在這空無一人的海岸線奔跑……”
安慕溪頓時被逗笑了,輕輕的按掉來電,安慕溪抱著胳膊歪著頭看著獨自清唱的林深鹿,場景極其滑稽。
“我們跑呀跑……嗯?怎麼伴奏怎麼沒了?”林深鹿也停了下來好奇的問著。
“林深鹿,你有病,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呆著了,我怕你傳染給我。”安慕溪後退兩步說著。
“嘿,你怎麼還罵人呢?”林深鹿上前就要拉住安慕溪的手。
兩個人的手觸碰的一瞬間,一秒鐘的失神。
“得了,歌詞第一句出來了,再把鞋脫了,我們就在這空無一人的海岸線奔跑吧!”林深鹿笑著說。
安慕溪輕輕的將手抽回來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跑什麼跑,這又不是海岸線,這是湖啊,洱海是個湖,你不知道麼?”安慕溪轉過身子繼續看著景色。
林深鹿笑了笑說道:“行呀,等我們下次去有海的地方,去青島,去三亞,去馬爾地夫,去巴厘島……那時候我就脫了你的鞋,帶著你跑!”
“那就等恰好我們都要去看海,還能乘坐同一架飛機,坐在相鄰的座位上再說吧。”安慕溪深呼吸了一下說著。
隨後安慕溪有轉頭問道:“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林深鹿笑著轉過身,在月色下和安慕溪對視。
安慕溪的身材真的高挑。
林深鹿幾乎是平視著眼前的安慕溪。
“我們一起喝著啤酒看著海吹著海風消失在那個夜晚?”
安慕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