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咩種？”
“你是說....”
林懷樂先是一愣，沒搞清楚謝蘭話是什麼意思，而後驚訝地說道。
“對！就是有了！”
謝蘭嘆了口氣，不知道如何處理。
長毛這傢伙，還是真速度至上，三個月的時間內，就搞大肚子了。
自己折騰了小半年，謝蘭這塊地上，連根毛都沒長出來。
林懷樂瞟了一眼謝蘭的小腹，心中暗暗難過。
“生下來，總要給長毛留下一支香火，日後有人祭拜，不能真成孤魂野鬼。”
“對了，留一點長毛的頭髮，省得咱們給人養孩子。”
“這裡太亂了，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你先帶著人回家去等訊息。”
林懷樂疲憊地要命，摟著謝蘭，讓她帶人先回去，說完之後，還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女人是傻子，一個輕輕地吻，一兩句不著四六的大話，就能讓她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愛情就是理性的沉淪，放棄自我，尋找最虛假的自由。
謝蘭帶著人走了，林懷樂拿起自己的風衣，準備去看看麒麟文指的一條明路。
平安旅館，開在寸土寸金的北角，就在天後廟的附近。
北臨維多利亞港，西起興發街及屈臣道、東至英皇道及民新街交界，算是本島的黃金地段。
小超人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北角撈到的。
根據今年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記載，北角區為全球人口最稠密的地區，居然超過了旺角。
此外，北角之前還有一個小上海的稱號。
可隨著北角邨落成及北角碼頭啟用，北角就更為繁盛，最近幾年，新移民人口變成以福建五邑人為主，因此北角的稱號變成了小福建。
林懷樂看著眼前小小的招牌，全然沒有用最新香江最流行的霓虹燈招牌，而是傳統的紅匾金字，不過在它彷古造型的映襯下，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老闆，這裡是就是平安旅館。”
鄭風將車停好，回頭提醒自己老闆，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真是個神秘的去處。”
“居然連代客泊車都沒有，真是蕭條啊！”
林懷樂推開車門，走下車，對著平安旅館客觀地評價了一番。
劉振和鄭風等人都沒有說話，大家都知道老闆臉上掛著笑，可心中的怒火不會熄滅。
少說話，多幹活。
別讓老闆的邪火，撒在他們身上。
門臉小，大廳也沒有大到哪裡去，室內的裝潢，很有老電影中，十里洋場的感覺。
水晶吊燈散發出微弱的暖色燈光，讓人想找一張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平安旅館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吧檯小妹，正在趴在櫃檯上，翻看著一本武俠小說。
“不好意思，本店客滿，想要找地方住，出門右轉，楓丹白露大酒店，住一夜只需要八十塊，還有漂亮的小姐姐，排解午夜的寂寞。”
港妹潑辣，林懷樂在謝蘭的身上就感受到了，她們的乾脆和噎人，只是因為生存環境實在太惡劣了。
姑爺仔，馬伕，放水收數的爛仔們，都在盯著這幫年輕貌美的辣妹們。
“你好，小妹妹，我們不是來住店的，是來找你們老闆的，是朋友介紹來了。”
鄭風先是從林懷樂手中取來名片，而後客氣地放在櫃檯上。
吧檯小妹拿起名片，用她迷茫的大眼睛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上面是自己老闆的電話，一把抓起電話，撥出號碼，嗯啊說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闆馬上下來，你們去沙發那裡等一下。”
“喝點什麼？啤酒、茶，冰水？”
“要是太複雜的可沒有，想要喝鬼老調的雞尾酒，那就去蘭桂坊。”
“算了，什麼都不要了！”
林懷樂拒絕了吧檯小妹的虛偽應付，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繼續打量著旅館的擺設。
時間有的是，還有一整夜可以浪費。
鄭風和劉振，也非常盡職地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不放人進來。
看點很少，都是些陳舊傢俱，林懷樂很快就沒了興趣。
“今天早上就有好兆頭，喜鵲跑到我的窗前嘰嘰喳喳地叫，沒想到還真有貴客臨門。”
一個身穿旗袍的高挑美女，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拿著一個大菸袋，一步一搖地走了過來。
“喜事？我今天可沒有喜事要慶祝，剛死了跟我出生入死的細老，我哭都來不及，那有時間笑啊！”
林懷樂伸手攔住了正要上前的劉振，滿臉微笑地同這個美女說道。
美女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火氣如此大，自己的開場白就這樣浪費了。
“林生，還請節哀順變。”
“看我這個烏鴉嘴，是一點好聽的都不會說。”
“真是該死！”
美女一句話就點名了林懷樂的身份，拿起茶几上的一次性打火機，給自己的黃銅菸袋點燃。
青煙升起，狹小的大廳中，很快瀰漫奇怪的香氣。
“現在隔海相望，連一口正宗的莫合煙都難買到，那幾家出名的調煙大師們，不是仙去了，就是收攤不幹了。”
美女吸了一口，在口腔中品味了幾秒，就從她鮮豔的紅唇中吐出來，而後繼續說道：“你這張名片，是我老豆發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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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名片一份生意，交給您名片的人，應該是告知過了。”
“而我現在是平安旅館的新任店主，你叫我謝無期就好。”
“但林生要是能叫我一聲謝老闆，我會更加開心！”。
林懷樂看著眼前的謝無期，突然咧嘴一笑，認真地說道：“香江真小，我這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都有人知道。”
“真是讓人意外！”
“我對換沒換店主，沒有任何的想法，本來我跟您貴老豆也不熟，我只想知道個答桉，是誰殺了我細老。”
“只要能讓我親手把他的腦袋卸下來當球踢，我多大的代價都能付！”
“開價吧！”。
這樣乾脆的客戶，是謝無期最喜歡的。
不拖泥帶水，直接了當，當面鑼對面鼓的聊好代價。
“每個人都有秘密，但不同人的秘密，價格也是不同的。”
“一百萬，不二價，不知道您如何付款？”
謝無期給出了相應的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