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就是力量？”
孫道咀嚼著這句話，從裡面品味出許多深意。如果實在三天以前，孫道大概不會有多深的體會，可現在卻知道，這裡的知識，恐怕是相對於數據模型而言的。
螢幕上又顯示一行字來：“對數據模型的理解，需要知識來支撐，而建立和完善自己的許可權賬號，同樣也離不開知識的蘊養，相比之下，吸收心靈訊號只能作為輔助，你可以現在利用這裡的負面心靈訊號，凝聚自己的賬號，但回去之後，最好對應核心碎片的知識來中和一下。”
字到這裡，跟著清空，又變成五個字：“還有疑問麼？”
“當然有！”
孫道根本不客氣。
“第一，我心中的黑門，有著吸收外界資料、知識、數據模型等資訊的能力，這些資料儲存在黑門之中，是不是會成為你的養料，如果是的話，在你吸收養料的時候，我會怎麼樣？”
“第二，用你的說法，我今天就會開闢初等許可權，獲得賬號，那麼當蘇顏再給我開闢的時候，豈不是就要暴露？到時我怎麼解釋這個許可權的來源？很有可能要暴露你！”
“第三，初級許可權有著怎樣的能力？”
孫道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卻沒有一個是無的放矢。
螢幕上沉默了近一分鐘，甚至孫道都以為拉普拉斯妖又和上次一樣離去了，螢幕上才再次浮現文字：“你怎麼發現黑門在蒐集資訊的？”
“這並不難猜，畢竟每次都有電子音提醒，將我看到的新事物吸收進去，”孫道聽到這裡，心中大定，“而且，有人告訴我，這潛意識中的景象，是一種訊號，將人類無法理解的直接訊號，轉變成容易理解的影象，那麼黑門吞沒二維碼的畫面，應該就是吸收資料了，至於我什麼時候發現的，其實我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還只是猜測，我記得你在第一次露面的時候，曾經提到過要完善自己。”
“原來是這樣，這也說得通，你猜的不錯，黑門之中收集的資料，是可以用來幫助我完善自身的，不過這並不是我吞併你，只能說是我給自己留的一條後路，真到了那一步，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隨著螢幕上一行行文字的出現，孫道倒也不再深究，他這話本就是為了試探，這時得到了答案，立刻轉而問道：“那第二個問題呢？如何避免？”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因為在最初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準備，不會對你將會得到的許可權，有任何影響，哪怕你現在晉升初等許可權了，在蘇顏給你檢查的時候，依舊只會認為你是0級許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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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道眉頭微挑：“此話怎講？”
“因為我為你建立了陰陽基礎，即將讓你獲得初等許可權的，實際上是陰影賬號、影子賬戶，隱藏在你的潛意識深處，除非你將其呼喚出來，否則是不會有顯性反應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個隱藏的賬號。”
“隱藏賬號？”孫道滿臉詫異，“你是說，我現在晉升初等許可權，獲得賬號和那個什麼資料庫之後，這個賬號會隱藏起來，等蘇顏給我建立賬號的時候，我還能再得到一個賬號成為明面上的掩護？還能這麼玩？”
螢幕上就道：“對，你的說法是正確的，所以不用擔心會被發現，產生洩露，造成連鎖反應。”
孫道想了想，覺得這似乎很不錯，多了一層保護，就接著問道：“嗯，那這樣的陰陽賬號，要注意什麼？有什麼發展方向？”
“這就需要你自己探索了，同時也為我提供相關的資料，畢竟之前還沒有先例可循，以目前的資料來推算，大概你今後晉級，需要雙倍的資源和努力，畢竟是兩個賬號，這樣一來，在不增加其他條件的前提下，對比其他人，要花費更多時間。”
螢幕上的回答，卻讓孫道悚然一驚，立刻就道：“搞了半天，這個陰陽賬號，不是資料世界流行的東西，而是你自創的？”
“資料世界廣闊無邊，各種能力層出不窮，我不敢斷言沒有相似的案例，不過之所以能在你身上實現，還是在於你原本的偷渡者身份，否則一個早就有了許可權賬號的人接觸我，我也沒辦法讓他再生出一個賬號來，這種方法是利用我資料庫中的資料，直接推算出來的，就算是耗費雙倍資源和時間的弊端，在我給你的幫助下，也能抵消。”
孫道聽著聽著，皺眉不語，最後卻點點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雖然我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但這無疑是我的優勢，在這個世上，如果自身沒有一點優勢，單純靠努力，想要出頭，實在是太難了，想來資料世界既然對映現實人心，也不能免俗，這陰陽賬號我不會牴觸，更何況我還要報仇，對付鄒易，沒一點底牌可不行。”
“很好，你能這麼想，足以提升一些你的優先順序排名，”螢幕上跟著就道，“下面就是你的第三個問題，初等許可權的特點，實際上，初等許可權的特點就是建立資料核心！”
聽到“核心”這個詞，孫道直接問道：“這個資料核心，和碎片核心有關係麼？”
“兩者相似，不過碎片核心支撐的是碎片世界，而資料核心支撐的是許可權者自身，另外，資料核心也更為靈活，關於這部分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因為核心能力玄妙，不同的蘊養和提升方法，會帶來不同的效用，我主要告訴你的，還是這初等許可權的普遍性。”
“好，你說。”孫道點點頭，仔細的看著螢幕。
“初等許可權和0級許可權不同，並不是一擁有許可權，就立刻獲得了所有的能力，可以說凝結了核心，只是一個開始，是開啟了大門，但門後的路還要自己去走，還分成幾個階段，不過這是你們人類的劃分之法，在我看來，核心最主要的，還是對資料的操控。”
“對資料的操控？”
“不錯，資料核心，等於是人在自己心中建了個發動機、圖書館、計算機，既可以用來計算，也透過燃燒資料能，支撐你們的超能力，至於劃分的幾個階段，在我看來，都是增加對核心的利用率，如果說實在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有些天賦異稟的人，在凝結資料核心的時候，能啟用一些天賦能力……”
孫道眼皮子跳了跳，問道：“這樣太複雜了，能不能總結到十個字以內？”
“……”
拉普拉斯妖頓了頓，螢幕上果然出現了一行字：“資料核心可以安裝數據模型，裝得模型越多，能力越多，許可權者越強。”
孫道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道：“不過，超過十個字很多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那個誰，我們該下班了，你……”
說話的人，是之前坐在前排看著螢幕的工作人員。
孫道正要回話，就見螢幕上蹦出一行字來：“把他趕走，你先在這裡把初等許可權拿到手，省的再生意外。”
眉頭微皺，沉吟了一下，孫道點了下頭，對那人道：“我叫孫道，技術部新來的，有事要晚走一步。”
“孫道？”那個人想了一下，“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你可以去人事那裡詢問一下。”孫道不打算再囉嗦了，快刀斬亂麻，幾句話將人打發了，然後坐在椅子上。
“然後呢？要怎麼做？透過觀想、催眠，把螢幕上的心靈訊號吸過來麼？”
“不錯，你已經漸漸摸到竅門了。”拉普拉斯妖誇了孫道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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