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他可不能說出來,高水在醫院裡頭的人員可不太好。
他的脾氣比起李松也不會好太多,要是得罪了他，那可吃不了兜著走。
張醫生的藝術雖然也不錯,但是在這個醫院裡面的時間，沒有對方長。
所以對方是他的前輩,所以他只能尊重對方,可不能和對方槓著。
高明知道對方不會撒謊，所以就先讓他離開了。
之後,他也認真的給高水把脈,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對於中醫他不是特別瞭解,但是基本的把脈他還是清楚的,對方看起來確實是沒有問題。
做完一臺手術後,高明暫時不忙,因為擔心他侄女有事，所以他就一直在病床旁邊等著。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小時。
“你終於醒來了,身體怎麼樣,有異常的感覺嗎?”
對方要是再不醒,高明可能就要離開這裡,去梳洗一下了。
他一直坐在這裡,也不是一個辦法啊!
高水這會還很懵的很,她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在手術室裡的時候,沒想到一轉眼就到了病房。
在詢問過高明一番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她的身體沒有問題，就是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但也只是偶爾。
大部分時候,她還能夠看得清楚的。
高水只當這是昏迷太久,醒來之後的後遺症了,過一會就沒事了。
可是過了一週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大部分時間都看不見了，這才意識到問題很嚴重。
高明得知她眼睛有問題,就立馬帶她去醫院的眼科去檢查。因為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查了好半天,眼科醫生才告訴他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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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的沒錯,她現在眼睛的情況已經到了半失眠的狀態，再過一段時間就會全失明了。這種症狀是突然出來的,沒有任何的徵兆,我也看不出原因，可能就是自然性的失明吧!”這種情況在醫學裡面並不多少見。
但有時候，人就是無緣無故的失眠了,但如果仔細的追根溯源，或許能夠查到一些理由。
但那些原因是諸多加在一起的，並非只是一點點,而且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去尋找那些原因，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像這種情況,眼科醫生自然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另請高明了。
醫生的這番話自然沒有避著高水，在醫院裡頭的時候,高水並沒有其他的表情，看起來已經接受了一樣。
可是一回到家,她就大發脾氣。
對方一定是弄錯，她怎麼會失明呢?
但是她自己心裡確實知道,眼科醫生說的是對的。
前幾天她發現自己有這樣的症狀之後,就一直擔心這樣的事情，可是她還是不想那麼早去醫院，也許是她想多了呢?
她不願意面對事實，所以才拖到現在。
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
看她的情緒極其不穩定，高明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將她安慰下來，可就算是這樣，也只是暫時穩定住罷了。
之前她因為慕無霜的眼睛看不見，可是得意了很久，如今她自己遇到這種情況了，自然是很不舒服。
慕無霜都能夠重見光明，那她是不是也可以?
對了，找程陽或許就可以了。
對方之前不是治好過程陽的眼睛嗎?
雖然只是恢復了一段時間，後來他又失明了。
對方是先天性失明都能夠看見,那她這種應該不難治好。想到這裡，高水對於自己的眼睛能否看見，抱有很大的希望。
於是,她就想讓大伯幫忙牽線。
高明沒想到對方，竟然想到了這個事情上，還別說真有可能,但是對方會幫忙嗎?
“程陽可不是醫生，他沒辦法準確的為你治病，就算他手上有一個可以讓人眼睛重見光明的方子，他那個方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而且慕無霜的情況，你不是很清楚嗎?她現在又失明了，這些就足以說明程陽那個方子是有漏洞，帶著一定的危險性。”
別到時候眼睛沒有治好，反而還更嚴重了。
“就算你能夠恢復,萬一也許是恢復一段時間呢,到頭來你不得又失望?而且我聽說程陽找那些讓治眼睛的藥材都找了很久,現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估計又得耗費不少的時間?最主要的是找他治眼睛，他不一定會幫忙。不要忘了我們之前做過什麼,要是讓他知道就更沒有機會了!”
高明比高水想的多，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做到的,還要考慮到不少的情況。
雖然在他看來程陽肯定是不知道,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而是在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對方肯定不會幫忙的。
高明想來想去，就只有那麼一個原因了,所以才忍不住勸導。
但是現在高水為了她的眼睛，已經沒有空去想那麼多了。她非得去試一下不可，要是真的不能成功,那也得將對方的方子搶過來，反正她眼睛不能夠像慕無霜那樣。
對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得嘲笑她。
但這只是她的幻想,慕無霜才不會那麼無聊呢!
高水知道這個事情很難辦成,但現在她只能抓住這個機會，要是不試一下的話,她是怎麼都不甘心的。
在這個事情上,高明根本犟不過對方也只能答應了,不然的話她又得鬧騰起來,那他可就招架不住了。
等離開對方的房間之後,他又忍不住思考起來,這個事情可真是難辦了。
高明跟程陽沒有往來，他自然不能直接找上去,要是直接找慕無霜,他也沒有那個臉。
畢竟之前對對方做的事情他還沒有忘記,所以他只能找李松。
李松以為他和高明的交易已經結束了，所以聽到他突然間打電話過來，自然是有些驚訝。
為此特意跑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就怕被人發現,他們的交情確實是私下裡的。
因為以前他們的關係確實是不好,只是突然之間又好了起來,就不想被人看到,所以才藏了起來。
一藏就這麼多年,現在他們更不想讓別人知道了,不然的話有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
而且他們發現表面上是仇人，暗地裡是朋友這件事情，能讓他們獲取更多的利益,這樣一來他們更不會有其他想法了。
“什麼,你讓我去找慕無霜,讓她找程陽去給高水治病?”李松聽到這個事情,都覺得非常的荒謬，顯然他的想法跟高明是一樣的。
雖然在某一定程度上,李松也是看不得別人比他好,但是如果那人真有才華,他也不會說什麼。
因為程陽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在意，但對方現在讓他拐了彎的去找程陽,關鍵這個事情，是有那麼一些不太道德。
才算計過別人，別人又想求別人,他可拉不下臉來。
現在對方是不知道其中內幕，可一旦知道,他都不知道暗地裡會被人怎麼嘲笑，所以當即就拒絕了。
高明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要不是走投無路,他怎麼會找李松呢?
在李松看來,現在他們的處境是一樣的,比起高明來說，他跟慕無霜的關係,不過是多了一個前師傅的關係罷了。
但對方有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還另外一說,他可不敢打賭!
“之前的事情你讓我做,我就做了，但是這個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