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再會!”
說罷,飄然轉身,利落的弧度寒冷無情,就好像森冷的面容嚴寒不化。
是會再會的,小丫頭,馬上!
“哎?”木遙大驚,這個人,怎麼這麼怪,明眸中湧出失望的委屈,衝著那遠去的身影就要落下委屈的淚水來。
她可憐的感情還來不及發苗就矢折了。
青青石臺上,青苔叢生,一雙黑綢官靴踏上,踩下一排穩鍵的腳印。
走在他身後的人眸光流連著身後,不解的神色閃爍了一下,道:“主子,她是……”
“辦正事要緊!”
冷冷的打斷他的話。緊蹙的厲眉凝結著迫切與憂心。
抬頭,看向高空。天空還是那麼湛藍,平靜。只是,物是人非。
‘麟兒,我們就要見面了,你還在恨我嗎?’
握著玉扇的手緊了緊,一直冰封的心亦為這即將而來的相會而怦然跳動。
倏的,一記決然眸底咋現。
他不會放手,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放手。
獨孤清,你究竟是誰,今日,一見分曉吧!別茬。
對於趙閔到來,獨孤清並未表現出意外,當然,因為,本來就是他發貼子相邀。
真是只殺人於談笑之間的老狐狸,面對仇人在眼前依舊是泰山壓頂不變色的笑臉。
上好的雨前龍井沏上,香馨的氣味飄散開來,單嗅著那清新的香味便已心曠神怡。
上坐,獨孤清一身青色長衫,溫文爾雅,玉樹臨風,他率先端起茶杯,泯了一口,逐笑道:“好茶,七王爺,請!”
言辭談吐洽到好處,不卑不亢,進退得當,舉止有禮。
“多謝!”趙閔淡然回應,亦禮貌性品嚐過,將茶杯放下。莞爾一笑,好似春風拂過湖面,盪開萬頃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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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久聞過絕世山莊大名,今日一見獨孤莊主,果然人中龍鳳,只是不知,相邀何事。”
話雖此問,卻是早已了於心中。
只是不知,為何麟兒突然會來到中原,還跟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在一起,耶律炎呢?他做了什麼事讓麟兒傷心了嗎?
心下湧起恨意。
她已被自已傷過,莫非依然逃不開厄運?
老天,你太不公平。
他沉下的眸中有恨,對自已的恨,還有對耶律炎的恨。
上頭獨孤清依舊品著茶,悠閒自在,最終,從那淺笑卻凝剎的唇間吐出兩句話,叫人大驚失色。
“本座與王爺可是世仇呢!”黑眸驟然沉下,驟然凝起殺氣重重。
對面,趙閔冷漠如常,從對方似是熟悉的神韻中已看出端倪。
對面,趙閔已看出端倪,不動聲音勾起嘰諷的弧度對於自已心下的猜測已是萬分肯定,這也正應了為何絕世山莊總是與已過不去,為何他總是出現在麟兒身邊且是一副憂心迫切的樣子。
種種疑問,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
“閣下可是複姓上官,單名一個清字!”
幽幽啟言,應起平靜的寒風吐出輕淡的一句話,濃眉平展,絲毫看不出異樣,然而,那唇間含笑眉角帶剎的戾氣,如獨孤清如出一則。
瞬間,正似有一股千年寒流急速襲來,廳內氣氛剎然清冷異常。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正如虛榮的外衣無聲的傾訴著諷刺,震憾人心。
“七王爺好聰明,連這一點都叫你猜到了,話說,那耶律炎似乎略遜閣下一分呢!”挑起飛揚的眉梢,獨孤清有意無意說道。
卻是笑意未及眼底只如曇花一現在面上迅速隱去。
瞥目凝著趙閔,對其平靜不起波瀾的眉目驟恨於心底。這個男人夠絕,事已至此也能面不改色,哼。
優雅的舉止之間殘酷深藏不露。
獨孤清怕是說句話就渴著了,復品起茶來,再次掀開杯蓋,已是香馨漫廳流溢。
側坐,微抬手示意屬下稍安勿躁,一隻手無畏的拂著杯沿,滑如鏡,薄如紙,潤如珍。景德鎮的瓷品,堪稱天下一絕。
淺笑微露,他絲毫無意於即將而來的風暴,反倒鎮定如斯。
逐問:“那麼,是來找我報仇的了!”
雖是疑問,卻是萬分肯定,絕世山莊實力不容小瞰,較之雲霄宮亦是平分秋色。拼起來,鹿死誰手誰也無法估量,若是加上耶律炎的實力,便是勝眷在握,但是,他不相信獨孤清會做這樣的事。
他找自已來,定是有別的目的。
“當!”
杯子輕輕放下,重重一響,似是用了內力而落地有聲。
趙閔身後的屬下面色微慍,對這擺明的敵意而不滿。但未有主子命令,也不能輕舉妄動。只能忍著。
“仇一定要報,或許,七王爺認為,當年一樁又一樁的恩怨因著時間的推移就能隨風而逝了。”
話語落下陰厲,每一個字就是扎在他心頭的恨。
母親的淚水,為了他苟且偷生。
父親的慘死。被趙王私扣下的求救信件,歷歷在目。
“趙閔,若是你一心一意對麟兒,照顧她一生,我便不會再提此事,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這筆帳,為家為已,我都要討回來。”
外面秀美風光,南國美景沐浴在漫天雲彩與和諧風光下,客廳內的陰冷與窗外卻是兩個天壤之別的世界。
聽之,趙閔一怔,眼神僵住,隨即化開。攥緊的拳頭緊得巍巍顫抖。
嘴唇因激動而微有些抽搐:“若上官公子要報仇,本王隨時候著。但是,在此之前,麟兒在哪裡,我要見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