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閔一怔,她口中明顯的掙扎逃不過他敏銳的心思,終究,她也是放不下他。
還是,這場角逐,原本就沒有自已的一席之地?
“麟兒!”炎不肯放棄,更無法捨棄刻骨銘心的愛。“我來接你回家,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用平緩的語氣回答。
心下明白,這是一個多麼殘酷的現實,要讓她在親情與愛情之間選擇其一,但是,寧願她恨自已,也不想將糾葛不息的恩怨說出來。
心底築起的防線劇烈的開始動搖,她也希望能回去,那個屬於他們的地家,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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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水眸中閃過一絲掙扎。
正欲說些什麼,與此同時,調侃的聲音硬是插了進來。
“我家裡又不是開戰場的,怎麼一見面就吵呢!”上官清踱著悠閒的步子拐了進來,飛揚的眉梢高高挑起,帶著一股看好戲的意味,唇間擒起的奸笑那麼可惡。他看了看三人的面色,又抬頭看了看天,才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三位,用了晚膳再說吧,還有啊,千萬別餓壞了我的小侄子!”
說罷,意味深長看向麟兒,走了過去,輕輕搭上她的肩頭,挑釁的桃花眼飄向另外二位,卻是口氣對著麟兒:“好妹妹,哥哥來扶著你,走吧!”
話音一落,在四道殺人般的厲光下開開心心扶著麟兒親密無間的走了開去。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大遼。
皇宮。
風風火火的急報如風捲入,蕭太后看罷,頓時大驚失色。
“來人!”她厲聲斥喝:“速速召南院大王回朝!”
憂心的糾緊手中密涵,面容愁得扭成一團蒙上一層慍色。
這天下,怕開始不太平了。炎,你可千萬別讓哀家失望啊。
西夏。
偏殿一片燈火通明,西夏王李元昊端坐王位,堂下是輕歌曼舞的歌姬,美姿翩然,個個風情萬種,放眼西夏王宮,一片歌舞笙平。
“哈哈哈,好,今日,朕敬各位將士一杯,為我國踏平契丹,幹!”
李元昊高舉手中灑杯,硬聲高喝,幽邪的黑眸綻著血光似乎已見證到了勝利的一天。
堂下,眾將領已鎧甲上身,同樣舉杯,粗壙的面容凝著豪氣,同樣喝道:“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蒼穹,月亮孤寂獨自鑲在天空,將清冷的光輝投下大地。
大地,又黑又冷……
一頓飯還沒開始吃就在滿桌子珍羞美味四溢的香味中滲雜了濃濃得低沉氣息。
話說只是上官清暫買下的一莊園,下人只有木遙一個,如果那些侍衛都還不算的話。
玩味的挑著眉梢目光在耶律炎與趙閔之間不經意掃過,不留痕跡。
“麟兒,多吃一點!”
他好心的夾起個獅子頭放到麟兒碗中,一面心中哀嘆。與此同時,另外兩個獅子頭從不同的方向同時放到碗中,狠狠的擠滿了本就不大的白瓷碗,連放筷子的地方都沒有。
上官麟不由怔住,盯著眼前足以撐破碗的三巨頭,輕輕嘆了口氣,兩旁熾熱的光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心中,對於炎,她依然放不下,若不是那個原因……
突然,麟兒放下筷子,說了聲:“我吃飽了,你們慢用。”就走了出去,蒼白的月光揮灑著清冷的寒氣籠罩了她的全身,漸漸融入黑夜中。
“麟……”
“坐下!”
眼疾手快的,上官清一把拉住耶律炎欲衝出去的身影,不緊不慢說道,然話語中卻透著不容忽視的獰厲。
他向身後使了個眼色,木遙立刻瞭然,馬上追了出去。“我們應該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坐在正位,上官清悠悠而談,冷笑卻殘酷。冰冷的眼光如同三九飛雪般的嚴寒掃過兩人,似乎有事不得不說。
眉心凝起的不安被炎和趙閔敏感的捕捉到。心頭一拍,能令這個泰山壓於頂而不變色的男子憂心重重的,絕非易事。
兩人穩坐如松,靜靜聽著,卻是厲色匿心胸中。
“王妃,王妃……”
木遙小跑著追了上去,月光鋪了一地,好在有光線才不至於摔倒,她跑得氣喘吁吁。
前面,聽到她的叫聲,麟兒停下來,轉身向後看去,見是木遙才緩下繃緊的神色,含了笑意。
“木遙,我們去街上玩吧!”
她突然眼前一亮,連日的集壓在心頭的陰沉一掃而光,回大宋這麼久,真的沒出去過呢。
“上街?可是……王妃,我……”
皺著兩根眉頭,木遙不敢拿主意,小臉擠成了包子。怕是在擔心:若是平時,她倒沒什麼可擔心的,只是,眼下,王妃已經懷了身子,非同尋常,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麼辦?
狡滑的雙眸精怪的微擰,看出她的不安,方才彎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一瞬間便隱去了,快得叫人無法捕捉得到。
她立刻拉起木遙的手,不由分說往外拉,邊說著:“好了,別這樣那樣了,我們走吧!”
淡淡的輕霧陰幽飄渺,被沒有溫度的晚風吹散飄到天空下每一個角落,遮住了原來的景緻,晃著顯出些詭異的色彩。
麟兒拉著木遙轉了兩個彎便出了大門,倒是大街上真的熱鬧非凡,較起白天更甚不少。
兩名女子邊走邊看,麟兒的目光被那些花花亮亮的彩燈吸引了過去,只有木遙急得四下到處看。
“哎,木遙,今兒晚上比起白天,是不是沒那麼熱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