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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憤恨的雙眼似要飛濺出鮮血來。

他緩緩走近,一步步逼近,像蜇伏在暗處帶著殺氣靠近獵物的野獸。從噬血的口中吐出駭人的冰冷。

“我的孩子?上官麟,本王實在想像不到你竟然無恥到這樣的地步。若真是本王的骨肉那他從何而來,自大婚那日起本王就沒碰過你,若是你對得起本王,到如今也該是處子身子,何來有孕?”

“你胡說,那天……明明就是你,為什麼不肯承認?怕對不起她嗎?膽怯到連自已的孩子也不敢相認?”

“住口,本王不想再聽廢話!”惱怒的打斷她的爭辨。趙閔一陣心煩意亂。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他從來沒有碰過她,怎可能會有孩子。

他真的看錯她了,想不到會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來報復自已?給他戴上綠帽子讓全天下看笑話,即然她做得出,就不要怪自已狠心。

他彎下腰撿起那份休書,遞到她面前,雪白的絹紙閃爍著白森森的寒光,白紙黑字刺痛了她的眼,擊碎了驕傲的整顆心。

“籤!”他說,冰冷得容不得人反抗。

“皇上已下旨撤去你王妃,昭義帝姬的封號,你腹中的孽種更留不得,本王耐心有限不想和你羅嗦!”

“他留不得,只怕你更不願留下的是我才對吧!”

面對他的無情,她痛心難抑,回以還擊。他的無情令她糾心和害怕,更恨自已竟然懦弱到連孩子也保不住。

“做出這種事,只怪你自已不爭氣,怨不得別人,上官府上下也因你而連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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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痛了,不僅如此,腹中的那塊血肉彷彿也感到了即將來臨的危機,正在哭著用盡所有力氣吶喊:“孃親,要我。孃親。要我……”

淚水奪眶而出,她的心好亂,好痛。面對他的緊逼,她步步後退,淚珠兒飛洩,滴在腳下,咽進口中,是苦的包納了腥與澀。聖旨已下,她清楚,一切都無可挽回了,除非奇蹟出現。

面對趙閔,為了孩子,她願意屈服,她不再逞口舌之愉,不再和他做對。只求……他別向孩子下手。

“我不……籤……閔……不要傷害他……不要……”

“啪!”

響亮的巴掌打出趙閔被羞辱的恨,將上官麟瘦小的身體扇開一道弧線向身後的牆上撞去,撞出悶悶的哼聲。

“啊!”

臉頰火辣辣的生疼,全身像散了架子重重撞到牆上,腹中一陣絞痛傳達至全身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紅,每一處肌肉都彷彿被狠狠糾起撕裂的痛楚。

她全身因不適而抽搐,抱做一團。有什麼東西正從體內流逝。腿間溼熱一片,腹部傳來尖銳的疼痛撕割著身體。

“痛……”

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下,浸溼了額頭與枕後那一片地。

冷眼盯著她痛苦不堪的身子,無情的神色背後晃動著一絲別樣的情緒,只是那種悸動甚細微,微小得幾乎覺察不到。

他走過去,用力抓起麟兒的手,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休書放到地上,拔下麟兒髮間的釵子,以其銳利一頭用力插進手指中。

“啊!”

十指連心,痛入心扉,身體痛,心更痛。已分不清情勢如何,意識正如那腹中未成形的胎兒隨著一場陰謀,一場悲天人寰而流逝。

血自傷口湧出,鮮豔醒目。

眉間緊蹙的愁依然沒有因為報復而化開。反倒斂得更深。

似乎痛的卻是自已的心。

看了一眼正趨入昏迷的上官麟,趙閔赫然搖了搖頭,將盤距在腦海中不快的情緒甩開。握著她的手指重重按在休書。

殷紅的血液在白紙上綻開出一朵朵血花,妖柔如罌粟的火焰。

“不……孩……子,閔……”

意識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痛……已麻木了。

聽到她的叫喚,趙閔冷眼以對,上官麟昏厥在地,斷斷續續吐著隻字片語,口齒不清。

得到自已想要的,他頭也不回走向牢門,突然頓住腳。

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嘲弄著:“滾吧,帶著一身墜落的罪惡,離開大宋,離開本王的視線,最好,世上永遠不要有你這個人!”

躺在地上的女子赫然睜開眼,眸中空洞得嚇人,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她蒼白的雙手輕輕按在肚子上,慢慢的,兩行清澈的淚水隨著睫眸的再次閉上而滾落下,被灑進的殘陽反射出萬丈光芒。閃爍著仇恨的戾氣投入陽光中。

冰冷的地面寒將她體內殘存的溫度一點點吸取,留下一副僵硬的身子和一灘溫熱的血水。

兩個月後。隨著被奉奏的歲幣,與美姬之中,仍處在懵然中的上官麟被迫踏上北上的路途。此一去便是為奴為婢,暗如地獄的生活。

在她空洞的心中,總是有一雙軟乎乎的小手陪伴自已,夜深人靜說著體已話。

同日,上官氏一門四百餘口發配北宋與西夏邊境,男子充軍,女子為娼,供軍中享樂。

華貴的馬車罩起厚厚的星輝駛在寬暢街道上。路上行走的人不約而同紛紛讓開道路,煞是恭敬。

明月夜空高照,灑下冷冷清輝,星光亮如寶石,一望無邊限的漫天星辰流肆著清亮的光芒灑入蒼穹。它們是暗夜的精靈,趁著黑夜綻放靈魂跳躍在天界。

車內,寬敞華麗,明亮的油燈照亮了對坐著的兩個人。

坐在主位上的是名男子,濃密黑乎的鬍鬚遮住了半張臉,體壯力碩,虎背熊腰,正用那雙驚豔的眼睛放肆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說老實話,他仍未從震驚中醒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