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幾番起伏之後，趙成看向了吳生的星火殘灰。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自己若是使用，要降臨的節點，應該就是吳生的妻子，墜樓的那一段了。
至於之後的復仇，降臨的機率不大。
不然，趙成對於黑天境界，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不過，就算沒有黑天境界，能獲得北斗九重天的拳法，和對方多年的練拳經驗，其實也不虧。
除此之外，趙成猜想，可能還會有些額外的收穫。
至善之人的精神世界，應該是與一般人不一樣的。
具體究竟如何，也只有看看之後，才能知道了。
……
墨雲市，大破滅時代之前。
趙成睜眼，周圍的林立的高樓，眼前是死不瞑目的屍體和血。
趙成思索時間，發現這個時間點，是孫銘重建天鳳館之後了。
如今孫銘還活著，不過，算算時間，對方應該也快要死了。
而當趙成思索武功，立時，北斗九重天，以及種種拳術奧義，立時被趙成銘記在心。
相比之前赤狗的身體，這具身體很弱小，還處於拳術的第二不，養元。
鍛體、養元，之後便是掌握了氣的武道家。
“一個小時，時間也夠了。”
趙成心緒轉動著，同時體味著精神世界的微妙變化。
吳生的精神世界，的確和一般人不同，算是吳生，趙成一共降臨過三次，而前兩次的孫銘還有赤狗，在疊加狀態下，精神世界很“平常”，或者說他們那種，才是正常的精神世界，該有的東西。
至於吳生，精神世界裡，卻是存在著一股奇異的光明力量，那股力量，讓吳生的心緒變得平和，也就是所謂的怒不起來的關鍵。
趙成看向面板，果然。
至善之人（紫）：你是人中的異類，精神世界的結構萬億中無一，天生蘊含著，奇異的光明力量，若是能將之開發利用，你將有著無限的未來。
這大概，就是所謂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的模板的，唯一的問題，就是要透過合適的方式，將潛能開發出來。
要是方式錯誤，就類似於錯誤進化了，勐的確勐，就是是拿命換的。
而此時此刻，趙成的思維，可以感受到吳生精神世界的情緒的劇烈變化。
不過，這些情緒變化，卻是影響不到趙成，趙成降臨的所謂的疊加態，是其中很奇異的狀態。
就像是在操控遊戲裡的角色，那個角色的情緒再複雜，和趙成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而也就是這個極端的情緒變化，或者說衝突，讓趙成大開眼界，第一次發現，人的精神世界，竟然可以如此的不穩定。
“既然來了，你曾經所悔恨的事，就讓我來替你彌補吧。”
趙成喃喃自語，蹲下身子，給躺在地上的女人，將眼睛撫合了。
而這個時候，有公司的保安，已經得到命令，衝了過來，以來就是欲要拳腳相加，把趙成先打一頓再說。
顯然，這是得到上面的命令，要來清場了，以降低影響。
這個時代，但凡大點的公司，其本身，也是一個不小的暴力集團。
“吳生，你所悔恨的，所絕望的，大概是在你最需要以拳頭保護最重要的人的時候，你卻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被人就像是丟垃圾一般，丟開吧！”
看著衝來的一群壯漢，趙成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一個主動去打擊邪惡的人，但若是事情主動來到了他的面前，他那興趣使然的正義，卻也會驅使著他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動手。
“越線者，死！”
趙成眼睛睜開，眸子之中，有光芒一閃而過。
只是吳生的身體，雖然很英武，但從氣質上，卻沒有半點的凶煞，那群保安，對於趙成的話，置若惘然。
砰!砰！砰！
於是，就在有人過線的瞬間，趙成動了。
他用的是北斗九重天的打法，拳法趙成本來並不擅長，但當他全盤吸收了赤狗的武道智慧之後，在拳法的打法上，此間的武道大師裡，怕是找不到幾個可以勝過他的。
哪怕是換了一具身體，經驗上，卻是不差半點的。
趙成的拳頭，輕而快，一瞬打出諸多的殘影，而伴隨著拳影，一個個頭顱，當即崩裂開來，紅色白的染成一片。
立時，這般場景，就讓周圍傳來一陣陣的尖叫。
剩下幾個跑的慢的保安，更是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
他們雖然也練過一些拳法，但本質上，其實也不過是一些混混被集團收編了而已。
平時指望他們欺負人，自然可以，但要指望他們拼命，那就不可能了。
“你們，過線了。”
保安被嚇住，趙成卻不會停手。
他有靈活的道德底線，殺戮對他而言，就和割草沒什麼區別，並不會因之而憐憫。
他輕盈的邁步，拳出如龍，立時又是幾顆大好的頭顱炸裂。
而趙成，此時做完這一切，卻是陡然抬頭，目光和八樓處，透過窗戶，朝著下面看來的目光對視。
和趙成對視的人，此刻趕忙後退，不敢繼續對視下去。
下面發生的事情，讓那個人，也嚇到了。
“精孔，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實驗，這一次，倒是可以試試。”
趙成心想，精神隱隱察覺到，樓上有兩道強大的氣息，可能是公司老闆的保鏢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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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趙成現在的體魄和經驗，打殺雜兵自然是如同割草，但對上強者，卻是差了一些。
是以，趙成當即在身上幾個重要的地方，直接以手指，貫穿血肉，以破壞精孔為代價，激發肉體的潛能。
當然，哪怕是掌握了氣的武道家，想要精準的破壞精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這個事，對身體沒有什麼要求，但對精神的要求夠高。
若是想要破壞自己的精孔，需要在外裡暴力破壞，而在內，卻是以精神引導。
若無引導，精孔則根本不會顯現，也就無從破壞了。
在趙成的認知裡，精孔或許是處於一個比物質界，稍微高一點的層面，是一種精神和肉體結合之後，所生出的奇妙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