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隨著李清夢獲勝，全場有開始了一陣熱烈的歡呼。
而趙成這個時候，卻是來到了吳念這邊，和吳念也攀談了一會。
吳念看到趙成突然冒出來，人都懵了一下。
這種扭曲認知的能力，分明是聖者專屬的，不但要非凡的心靈境界，還得有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
而這個時候，其他指導老師們，也是發現了趙成的存在，亦是紛紛面露驚容。
聖者的手段，他們都是有所瞭解的。
十八歲，是聖者？
古時候的那些神話演義小說，都不敢這麼編的。
至於趙成被其他指導老師發現，卻是現在隔得近了，劍士到底是劍士，這麼近的距離下，趙成的這種手段，也終究不是萬能的。
之前能瞞過去，歸根結底，還是沒人想到趙成會在人群裡，不然有心尋找，普通人或許會被迷惑，但劍士卻不會。
除非趙成進一步的凝聚了劍心，乃至是鑄就聖魂。
……
“趙成，這就是你的劍？”
“我聽說，劍是劍道高手的第二生命，就連吃飯睡覺，都不會離身，這是不是真的？”
“說起來，你抱著劍睡覺，就不怕睡覺的時候，身體亂動，以至於自己把自己割喉麼？”
學校外的一處小飯館裡，單間中，一群人圍成一桌，趙成叫上了周羽，趙瀟湘叫上了楊詩云，還有李清夢。
這半年，學生會之前的副會長升學，趙瀟湘成功上位，就等著李清夢畢業，她就能制霸清源了。
當然，雖然她是副的，但也不妨礙她在學校裡橫著走。
此刻，趙瀟湘坐在趙成旁邊，一邊說話，一邊研究著趙成的劍。
名劍可是個稀罕東西，她之前也只是在電視劇裡見過，那霸道劍豪愛上我這部電視劇裡，主角手上的就是一把名劍。
當然，只是劇中是這樣設定的，劇組不可能真的給演員弄把名劍過來。
名劍這東西，最便宜的，都要二十億往上，還有價無市。
“抱著劍睡覺？”
“你這又是從哪部電視劇裡看的？”
趙成說話的時候，直接在趙瀟湘的手臂上打了一下，讓其整隻手都麻木了，無法動彈。
“什麼東西都敢摸，手指不想要了？”
說話之間，劍已經回到了趙成的手裡。
再給趙瀟湘看下去，趙成怕趙瀟湘自己把自己砍死。
“據說最頂級的名劍，都是沒鐵無痕的，只要劍尖朝下，都無需用力，輕輕放手，整把劍，就能沒入鐵中。”
一旁楊詩云說道。
“有這麼厲害？”
趙瀟湘驚了。
她對名劍的認知，主要來自電視劇，主打戀愛的電視劇裡，哪會科普這個？
做這方面的特效，也是要錢的。
趙瀟湘現在，是小小的腦袋，大大的震撼。
“這是真的，我之前試過，如果你感覺自己的手指，比鐵還硬的話，也可以挑戰一下，事後我會送你去最好的醫院。”
趙成說道。
很快，飯菜就都上來了，一群人一邊乾飯，一邊閒聊，話題倒是不少，不過，趙成吃的倒是很少，只是淺嘗輒止。
倒不是飯菜不好吃，而是這種普通的飯菜，消化率，和營養的轉化率都太差了，多吃無益。
其實，趙成目前，最好是只吃定製的東西，但人終究不是機器。
這樣平凡的聚餐日常，趙成雖然從飯菜裡獲得不了多少營養，但精神卻是可以從中汲取精神食糧。
人脫離社會久了，難免會神性與日俱增，人性逐漸澹薄，很多瘋狂的科學家，都是因為常年泡在實驗室裡，不和人接觸，時間久了，人性也就澹了，一個不好，就會打破下限，乃至是最後變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趙成一放寒假，就會老家，便是因為覺察到了這一點。
他在學校裡，白天練劍，晚上模擬，平時接觸的人，要麼是實驗員，要麼是同樣專心練劍的同學，前者，都是專案上的交流，而後者，也都是劍術上的，唯獨少了那種情感上的交流。
或是親情，或是友情。
有些人，或許會認為，無情以至道，如此清淨了，才能更好的修行。
修行之初，的確是這樣。
但到了趙成這一步，卻是更重神性和人性的平衡了，哪一樣過強，亦或是過弱，都不是什麼好事。
趙成並不想自己未來，變成那種視眾生如螻蟻的人。
如今，趙成越是修行，便越是覺得，超凡起於平凡之中，那些看似常見的，才是超凡脫俗的根基所在。
是以，雖然是和周羽他們，說的是家長裡短，平時身邊學校裡的一些趣事，但趙成卻很沉浸和投入，並沒有那種，自己厲害了，接觸到的東西不同了，便高高在上了的那種變化。
暴發戶驟然暴富，德不配位，才會這樣。
他不是，真正的修行人，都是明白一個最質樸的道理的，那就是道無高下之分。
劍壓天下，獨佔鰲頭，固然很好，而世界的一角，一座飯菜，幾個友人，幾許談笑，同樣不差，不存在，前者一定高於後者這種說法。
若是感覺有高下，只能證明那個人還並未入道。
是以，吃吃喝喝，就是數個小時，直至天色微暗，才一群人AA了飯錢，這才走出了小餐館。
之後，一行人也並非立刻分道揚鑣，而是一路到了湘水之畔，一路散步，一邊閒聊笑鬧，吹了不短時間的河風，見了波光月明，這才曲終人散。
等到回到家裡，趙成又是和父母一番長談，直到夜深了，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雖然久未住人，但房間很新，顯然經常打掃，且被子也是時常晾曬，並無陳舊的味道。
夜深人靜，趙成坐在床上，卻是清楚的感受到了精神世界那極其細微的變化，他的意依然清淨，但心，卻是更添了一分鮮活。
驀然的，趙成明白了，若有一日，他的心不在鮮活了，變得死寂如石頭了，那大概就是他生命的終點，哪怕那個時候，他依然不死，但活著的，卻也不過是一個空殼。
有個詞叫道化，時光的沖刷，同樣會造就這樣的結果。
他的心靈，終究是未能抵達一個不假外求的境地，若有一日，他無需靠著外來的情緒力量，來讓心靈鮮活，或許那個時候，他的心意，就能天長地久了，可以獲得真正的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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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和不死，並非是同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