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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一七章 故人相見

看著眼前的乾屍,我眯起了眼睛,這具乾屍就算是懷孕了,肚子也不會這麼大,因為屍體都成這樣了,就算是他肚子裡真的有胎兒,胎兒也早就風乾縮水了,不會是這個樣子的。而且剛剛從乾屍的身上,我並沒有感覺到一點的陰氣,這說明這具乾屍的魂魄已經不在此處了。

拓跋躬遷看著那具屍體,好一會他才看了一眼黑衣男,“你去。”

黑衣男立即心領神會,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直接插入了乾屍的肚子裡。

他手裡的刀很是鋒利,隨著乾屍幹縮到一起的皮肉慢慢的分離開,一個東西從乾屍的肚子裡掉落了出來。

那居然是一個圓形的有正常人腦袋大下的圓形物體,那圓形物體應該是瓷器做的,掉落到地上後,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碎成了幾塊。

隨著圓形的物體碎裂開來,一個頭骨從裡邊滾了出來。

就在這顆頭骨滾出來的瞬間,我感覺我身上帶著的那顆頭骨頓時動了一下,他就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般。

雖然我身上帶著的那顆頭骨只是輕微的動了一下,但是我依然能感覺出。眼前的這顆頭骨跟我身上帶著的那顆頭骨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一般。我不知道是所有的頭骨都是這樣的,還是這兩顆頭骨有某種特別的聯絡。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突然在那顆頭骨裡有一隻鮮紅色的蟲子鑽了出來,那蟲子猛地朝著我飛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揚手去擋,紅色的蟲子猛地咬了我手背一口,我頓時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背的位置傳了過來。

然後,我的手就像是被吹起來了一般,一下就腫了老大。

我猛地用力甩了一下手,頓時那只蟲子被我甩落在地上,我剛要抬腳去踩,被拓跋躬遷攔住了。

“等等。”拓跋躬遷手裡拿著一個瓶子,手法極快把那只蟲子捂住了。

“這只蟲子要是死了,你也沒有命在了。”拓跋躬遷直接說道。

聽他這麼說,我臉上立即冒出了冷汗。雖然拓跋躬遷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還不想讓我死。

就見拓跋躬遷拿出一張紙,放在瓶口的位置,用力的一插,然後瓶子向上,直接用瓶塞塞住了瓶子。

他做完這一切的動作後,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行了,咱們在這先等會。”

杜三十分擔心的問他這是什麼意思,這蟲子又是怎麼回事。

拓跋躬遷告訴我們,這蟲子叫紅屍蟲,是他們党項族特有的屍蟲,這種蟲子被古墓裡的那些屍蟞毒性還要大,被他咬上的人基本上不出半個小時都會死掉。

不過,這種蟲子的毒並不是無解的,因為這種蟲子比較特殊的地方就在,雌蟲子和雄蟲子的身上都有毒,不過他們的毒又是互相剋制的。

也就是說如此被雌蟲子咬了,只要找來雄蟲子在咬上一口,毒就解了。反之亦然。

“還有就是這種蟲子都是雌雄一起的,這個不用我說你們也懂吧。有這是蟲子在,另一只蟲子很快就會過來的。”拓跋躬遷看著手裡的瓶子說道。

知道了原因,也知道了這毒能解,我心裡也就不擔心了。手背上還是傳來一陣陣的劇痛,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看向了那顆頭骨。

我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這女屍的肚子裡怎麼會被塞進這東西,這難道是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拓跋躬遷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把那顆頭骨撿起來,看了好一會,然後有些嫌棄的仍在一邊,嘴裡說了一聲晦氣。

我不覺得有些納悶,這顆頭骨看著跟我手裡的那顆很是相似,拓跋躬遷看到了,為什麼要給他扔了呢。他難道是想等著我們一會走了,他在派人過來撿。

他應該不會做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他既然知道我身上帶著一顆頭骨,他這麼說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們等了大概有幾分鐘的功夫,果然隨著一陣嗡嗡聲後,一隻紅色的蟲子從下邊飛了出來。這是蟲子也是直接朝著我飛了過來,我趕緊把那只被咬過的手伸了出去。

一陣鑽心的刺痛傳來,不過這陣刺痛過後,我感覺舒服了很多,手掌在慢慢縮小了。

拓跋躬遷把另一只蟲子也收進了瓶子裡,然後放進了包裡。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幾個人把那具屍體挪到一邊,那顆頭骨並沒有人理會,我們繼續往前走。路上的時候,我一直注意隊伍裡有沒有突然離去。過了很長時間後,我發現並沒有一個人離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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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躬遷帶的那些人都在,並沒有一個人去撿那顆頭骨。我心裡更加有些納悶起來,這拓跋躬遷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就在我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陳天平,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你,咱們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聲音很是耳熟,所有的人立即回頭看去,就見徐牟笑眯眯的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

自從這次被他跑了,他一直沒有出現過,沒想到今天突然出現在這裡,這讓我心裡頓時一跳。原本一個拓跋躬遷對付起來,就比較麻煩了,現在又跳出一個徐牟,這問題就變得更加的複雜了。

“怎麼,幾個月不見,不認識我了。”徐牟一臉笑呵呵的看著我說道。

“認識,我怎麼會不認識,幸會呀。”我抱拳笑道。

“是挺幸會的,不過還真要好好的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怎麼可能進的來。”徐牟笑著說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天平這應該是你的手段吧。早知道,你能找到這個地方的入口,我早就找到你了。”

“你是什麼人,這是我党項族的地方,容不得外人染指。”被晾在一邊的拓跋躬遷冷聲喝道。

“我是什麼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他,你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