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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難獨佔難分享

批了一個時辰的奏摺,脫脫漁終於困的堅持不住了,慢慢合上眼皮,在尊懷裡睡著了。

月水蓮進來回稟:陛下,您好了沒有?奴婢要他們回來?

尊點點頭。

看見他的臉色沉鬱,月水蓮不禁好笑,想想,脫脫漁這傢伙完事就睡阿

“陛下,是不是這傢伙惹您生氣了?”

尊搖搖頭。

月水蓮不再問,尊比她小好幾歲,脫脫漁更小,從前這兩人,就像小孩兒過家家,貓一天,狗一天,好的時候,蜜裡調油,不好的時候,幾個月不說一句話,就像陌生人。

少頃,御前的人和敬事房的人吃了宵夜,依舊回來當差。

司寢女官沒想到皇帝要在這裡過夜,急忙進來好好侍奉,一個個輕手輕腳的,有的給香鼎裡添香,有的拿來了幾個點著火紅銀炭的熏籠,把茶水,點心,果盤重新換上。有的則拿來褥子和錦被,在榻上鋪設好了。

因為皇帝喜歡睡覺黑黑的,屏風外面亮如白晝,光線已經足夠,所以就把所有的燈都息了。

又輕輕道:“陛下,奴婢幫您把才人娘娘安頓在榻上睡吧?”

尊搖搖頭。

退下……

是,陛下。

屋子裡漸漸暖和起來,尊倒是了無睡意,拿過新熬的柚子薄荷茶飲了半盞。

靠在軟枕上,拉過錦被蓋在懷中少女的身上,她的睡顏在闇弱的光線下都無比甜美可愛。

睡著的她,才是他喜歡著的女孩兒: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沒事就找他撒嬌,訴說得不到流風的小煩惱。一個離經叛道的少女,和他偷偷探索一百種接吻的方法,一個桀驁不馴的只會吃喝玩樂的女紈絝。

就像勇說的,越漂亮的女人越蠢,那是所有男人都希望的,要是有一點點聰慧的狡黠點綴一下,就更好了。

可是這一晚,她卻拿出那最隱秘也最真實的一面,他就知道流風當初為何要放棄她而選擇脫脫朔華了。

不過流風那哪裡是放棄?分明是垂死掙扎。這跟出身沒關係,換任何一個別的什麼人,即使高高在上的公主,皇妃,皇后,流風也連眼角都不掃,可是他唯獨走不出脫脫漁的那一片原始森林。這樣的女孩兒,流風明知駕馭不了,只好任由她變成野馬,因為高傲如他,怎麼甘心在自己愛的女人面前沉淪或變笨?

但他有什麼能力反抗?即使選擇了脫脫朔華又怎麼樣?他的整個人早就被脫脫漁佔據的不剩什麼了。

就算天一亮,把脫脫漁的初夜白綾給流風看,他還是會娶她,不是報恩,而是沒辦法不愛!

知女莫若父,所以脫脫顏飛痛快地答應女兒留在宮裡,有女若此,自然有恃無恐,若想給這天下任何一人一個圈套,那人有什麼法子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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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多希望回到一個時辰之前,那時的他,對此女還停留在一種賞心悅目的階段,就像所有男人看見美女都喜歡一樣。

那是一種愉快的體驗,一想到她就忍不住從心裡笑出來,一想到她如花的小臉蛋,迷人的無可救藥,就想把她壓在身子底下,聽她的嬌喘,那時,他對她的想念僅此而已。

可是,這一個時辰之後,現在的他,就沒辦法這麼做了,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

閉著眼睛,她在腦海裡都會越來越亮,閃閃發光。心裡一種沒來由的怕,還沒得到就開始害怕失去,這是他活了十九年,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感覺就快讓他窒息了,只覺得懷裡的女孩兒沉重無比,比承天山還重,比整個金涼國還要重!

做皇帝的這些日子,各種祭祀大典層出不窮,因為他是天子,臣民都認為他的心意可以直達天聽,他對此將信將疑。

但此時,他誠心禱告上蒼,希望刻時滴漏就此停止,世間萬物都永遠停在這一刻,

好讓他一直抱著她,就那麼白了頭,皺紋爬滿臉,就那麼天荒地老,永不分離……

可是,他還是聽見了高啟明在屏風外面回稟:陛下,快卯初了,請您即刻起駕回御景宮沐浴更衣。

他紅了眼眶,想把她放下,卻做不到。

因為脖子被她用胳膊死死摟著,原來她早醒了。

他貼著她的臉蛋,低聲道:宮規又忘了?攀著皇帝的頭頸,你想死麼?

她不語,也不放手,趴在他肩上,賴著。

尊只得把她抱著,下了榻,二人赤足站在地毯上,他一手摟住她纖腰,一手的五指插進她的秀髮裡,輕輕抓摸,如赤子一般心貼心,只是耳鬢廝磨,難捨難分,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每一個遮住窗帷的黑鬱鬱的交窗都已經透進來藍青,外面又在催促。

他拍她的屁股,“朕要晚了,你也回宮梳妝打扮,去壽康宮,嗯?”

聽他聲音充滿寵溺,脫脫漁抬頭看他,奇怪地問:“陛下,不……殺了嬪妾麼?”

尊搖頭。

“也不打入冷宮?”

他搖頭,看著她,分離在即,一縷晨曦的微光下,彼此在深如海的眸子裡發現了亮晶晶的東西,他一開始嘴角還帶著一絲柔情的笑意,後來漸漸嚴肅,直到心中脹滿著一種使人暈眩的情緒,一種痛徹心扉的妖嬈,禁不住整個人都戰慄起來,一把摟住她,十指緊扣的力度無比堅決。

脫脫漁明顯覺察出來他的不同,他整個人好像一塊炭,燒的火紅,激情四射,唇無比熾熱,烙鐵一樣熨燙過她的唇,直擦出火花,這耀眼的絢爛,註定驚鴻一般短暫,也許是怕這一把火終會把彼此化為灰燼,他慢慢壓制住,熱降下來,便開始說不盡的輕憐蜜愛,輾轉纏綿,仿似永無厭足……

直到交窗已經透進青白,天大亮了,外面高啟明輕聲問:陛下,早朝已經誤了,議政要不要去?

尊答應:朕就來。

但二人依舊交頸相擁,外面又有的等了,她聽見他柔聲道:“以後,不許酗酒。”

嗯。

“不許哭。”

嗯。

“不許……出現在朕的面前……”

……好。

放開了她,他自顧自走了。

滿懷他給的溫熱,她一個人坐下,等著內監們把她用被子裹出去,趁這一點點時間,跑過去,伸手掀開遮擋在屏圍上的明黃色錦緞……

“你這個女人!”

她嚇的縮手,回頭一看,原來尊還沒走,她像偷東西被發現了的賊。

“不是,陛下,嬪妾就想看看那後面是什麼……”

不許看!(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