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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罷朝

過後朝議裡,皇帝果真如脫脫漁的提議,破格提升流風做了正四品的通議大夫,脫脫宇明也拜四品的龍騎衛大將軍。

脫脫象飛沒想到他不成器的兒子這麼得皇帝重用。

當初他一度猶豫要不要聽從弟弟脫脫顏飛的提議舉族遷回故鄉琉地去,後來決定留在朝廷裡。

因為他感念先帝給的榮崇,一個那麼苛刻的人,居然同意他這個眇一目的殘疾之人做到了刑部尚書的高位。

如今兒子又得新皇賞識,脫脫家族是後繼有人了,也終於可以不受外人的詬病,說是靠什麼裙帶關係上位了。

這比他自己封侯爵還高興,不禁淚灑朝堂。

不提脫脫黨的歡呼雀躍。

陰山本來想著脫脫漁被踢出朝堂,脫脫黨可以消停點兒,可沒想到皇帝倒又助紂為虐了,氣的忍無可忍,當場甩袖離場,祁王勇樂顛顛跟上。

陰山覺得他已經容忍這個傀儡皇帝到極限了,不同於祁王勇的立場堅定,尊是個左右搖擺的糊塗蟲,即使娶了陰家的女兒,還是不知道該站哪個隊。

祁王勇則悄悄對陰山道:“舅舅還做夢呢?您只瞧那個傢伙的後宮裡收了多少脫脫黨?華太后,脫脫容華,慧貴人,如今更是多了脫脫顏飛的親生女兒驪才人!”

陰山冷笑:那他就給脫脫顏飛當狗去好了!

之後就稱病不出,陰山黨也罷朝抗議,一時間三院六部癱瘓一半。

還居然有部分脫脫黨響應,原因是戶部尚書陰逖及時公佈了整年的稅賦銀兩數目,數目比估計的還慘不忍睹,連來年軍費的三分之一還不到一半,罔論其他。

尊沒想到只是提拔了兩個四品官就像捅了馬蜂窩,那些大老虎什麼時候才能擺平?

萬里厚厚的彤雲,朔風起,天陰的就像他的心情。

陰貴人聽說父親陰山病重,急忙到壽康宮回稟太皇太后,並請求出宮,回府探望。

太皇太后愁眉不展,只得準了。

陰貴人剛到齊王府邸,病者門前冷落車馬稀的情景絕對不存在,華麗的車轎停滿半條街。

早有清路的太監通報。

陰山不提防女兒回府,急忙遣散了滿座高朋死黨,領著自己的王妃甘氏及嫡子兒媳們前廷出迎,黑壓壓跪了一地。

陰貴人疾走幾步,彎腰扶起老父親和母親,笑道:“女兒就怕這個,所以若非火燒眉毛,真是不願意踏進家門半步。”

肥胖的陰山艱難起身道:“沒良心吧,您就,娘娘只管自己,看看您母親自從您進了宮,茶飯不思,瘦了一大圈!”

陰貴人小嘴一撅:“合著您是裝病為把本宮騙回家?”

“有那麼一點兒。”

這時,陰貴人才想起,哥哥嫂子們都還跪在風口裡,對楊樹仁使個眼色。

“平身!”

一聲喊,眾人才敢起來了。

陰貴人回到自己的閨房,所有的東西一切如舊,不禁感概萬千……

母親甘氏親自奉茶,抿嘴笑問:“怎麼?娘娘在宮裡過的不快樂?”

陰貴人看著母親花白了頭髮,紅著眼眶搖搖頭。

陰山在一道珠簾外,站立侍奉。

笑道:“貴人娘娘不必煩惱,要不了幾天,您就是想入主中宮,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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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貴人道:“爹爹!這……”

她頓了頓,才道:“本來陛下差了高公公過來告訴女兒,說想和我一道來齊王府探您的病,幸虧我夠機靈,推辭了,否則要是我們一起來,第一眼看見府門口門庭若市,那陛下會怎麼想?”

陰山本來看見女兒很高興,沒想到她有責怪的意思。

就道:“他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當初我以為他念在我是他舅舅,念在我把女兒嫁給他,能和我精誠合作,把脫脫黨攆出朝堂,可他倒好,居然和脫脫顏飛的黨羽沆瀣一氣,想想自他繼位以來,你的哥哥們和姐夫們有的被削職為民,有的被貶去抄邸報。還莫名其妙給那些刁民賠償一大筆佔地損失,爹爹我氣的吐血倒是小事,關鍵陰家都快破產了!”

他看見女兒被問的啞口無言,就又道:“反倒是脫脫象飛,那個瞎眼的老土匪!居然現在想和我平起平坐!我們陰氏家族祖上打金涼立國就是開國元勳,世代皇后,公卿。他們脫脫家呢?從前不過是琉地的賤民,據說他父親是一個醫署裡的煎藥工,全家十幾口擠在兩間茅屋裡,隔壁就是豬圈!要不是脫脫顏飛利用先帝一人得道,這些雞犬哪會跟著昇天?”

“可你再看看現在的皇帝,你的夫君!居然和那種下三濫的傢伙們打的火熱,這和先帝有什麼區別?金涼國這樣下去,脫脫顏飛早晚捲土重來,到那時,再做什麼都晚了,從前元家和儲家就是咱們的榜樣!”

想起先輩們說的元氏和儲氏兩個家族的慘狀,陰貴人本來想對父親說起自己的一些事,也住了口,悚然道:“父親,女兒應該怎麼做?”

“你今天拒絕皇帝來探望我的病,這麼做其實很對,你回宮對他說,除非他廢了現在的中宮,否則,一切免談!”

陰貴人點頭,就聽外面有人稟報:“啟稟娘娘,祁王和王妃聽說娘娘鳳駕回府,特來問安。”

祁王妃甘氏道:“你們爺倆個說完了麼?正廳裡家宴預備好了。”

葦原宮裡,皇帝等來的訊息在意料之中。

陰貴人稱皇后無德,執意叫脫脫顏飛之女進宮做了驪才人,這是禍亂宮廷,請求廢后,她什麼意思大家都清楚,女兒坐上皇后之位,她的父親也許可以重新出山。

尊當然不肯,於是僵持。

第二天,御史大夫鄭齊上朝時看見諾大的朝堂上只稀稀拉拉來了一小部分朝臣,氣憤不過,直接上書,稱既然崇政使和宣徽使都病了,就索性撤銷崇政和宣徽兩院,再把樞密院權分三省,統領六部。

這個提議如火上澆油,脫脫黨也全員罷朝,整整十天,整個朝廷處於癱瘓狀態。

恰好又快到冬至,要是祭天大典上,文武百官不出現,他這個皇帝就等於廢了。

於是大興府的各大賭坊裡,壓大壓小的,明打明改成壓皇帝到底禪位給祁王還是壽王,賭注大的驚人。

尊也束手無策,皇后東城鳳跑到御景宮痛哭,請尊廢了她立陰貴人為皇后,尊搖頭,這有什麼用?

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如猩嗜酒,皇后讓出去,就輪到皇帝。

御景宮的人哭倒一地。

一場大雪把大都整個染白,即使是黑的也染白。(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