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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歸政

皇帝問:“舅舅的病好了?”

好了!都好了!

陰山點頭如雞叨米。

“那關於御史鄭齊的提議?”

他也許可以拒絕,但是他聽見了他下面的話。

“其實祁王到底是什麼罪名,舅舅最清楚,朕之所以只追究他毒害驪才人的事,就是不想他的事連累到祁王妃和陰貴人還有陰氏一族上千口的性命。你不知道,陰貴人她在藍山侍寢一次就有了身孕,但太皇太后不叫張揚,怕她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陰山徹底崴了,但他也有了新的希望,“陛下!老臣同意撤崇政宣徽兩院。”

尊長出了一口氣。

只要陰山同意撤宣徽院,樞密院東城臨自無異意,三院裡的兩院都撤了,脫脫顏飛的崇政院沒有撤不了的,因為他本來也不在大興府,不過是幕後操縱朝局。

轉天,早朝,武英殿裡全員到齊,由於天黑,玉石階上積雪結冰,很有些朝臣摔了跤,被內監們扶著進了勤政殿,一個個在大殿裡聲喚,這國家快完蛋了呀?連武英殿門口的雪都沒人掃了!鄭齊大人,您要好好參一本!

御史臺的鄭齊冷笑道:慣常自掃門前雪的大臣,就應該摔死在武英殿門口!

這一句罵,朝臣們都紅了臉。

就有很多朝臣上表說祁王刺殺驪才人未遂,私募府兵,有不臣之心,應該以謀逆罪論處,抄家車裂,這是脫脫黨。

又有一批朝臣出面駁斥,說祁王雖然進毒丸給驪才人,但娘娘福大命大。至於私募府兵,那只不過是逸陽和暮光兩城的安護,說一千道一萬,娘娘怎麼解釋她到了公主府邸參加壽宴,為何不跟公主一起,反到和祁王搞在一起,都是解釋不清的疑點,歸根究底,這都是她自身不知檢點和櫻晨公主臭魚找爛蝦,在公主府豢養男寵無數……

需要注意的是,同是陰山黨,這一次攻擊驪才人卻把櫻晨公主拔蘿蔔帶出泥似的一起罵了,做為櫻晨長公主的夫家,兵部尚書邱秋不幹了,在朝堂上一力駁斥公主跟這件事不但沒有牽連,其中他的兒子邱大本來就是祁王毒殺驪才人的證人,這一點早被陰山等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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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有個別陰山黨忽然想起來,邱秋本來和脫脫顏飛就是連襟,聯想到他的公子邱大給太皇太后進獻千金也難買的觀音像,給足了驪才人的面子,一時之間,邱秋成了脫脫顏飛在陰山黨的臥底……

邱秋都快哭了,他在脫脫顏飛的淫威下過了十來年,如今倒成了奸細,於是他一怒之下,說這個國家本來就不應該有什麼脫脫黨和陰山黨,所以他哪個黨也不是,就是皇帝黨,為了表忠心,他當即表示精兵簡政,削減了來年軍費的三分之一,陰山差一點兒拿刀殺了他,那可是說好給他上的貢,於是和邱秋徹底鬧翻。

反正朝堂上吵得像個集市,從前他們在先帝面前可不敢,不過尊也不管,打起來才好呢!

江華曾說,朝堂就像一個家庭,皇帝就像父親,朝臣們像孩子,兒子們吵的越兇,回過頭來還是仰仗父親主持公道。

後宮就像朝堂,要是夫君不是皇帝,后妃們侍寢時不用被子卷起來,不讓她們面伏撅腚,和狗一樣,她們就敢糾纏無度,皇帝一夜之間就會死於非命。

這跟在客廳裡做個蕩婦,在廚房裡做個貴婦,有什麼區別?

尊此時才醒悟江華教給脫脫漁的全是“治國”的謀略(歪招)。

朝臣吵的口乾舌燥,一起跪地要求皇帝做主。

最後,皇帝下旨,祁王褫奪封號,貶為庶民。抄沒家產,同時收回他所有宅邸,封地田莊和遊興的園子。

既然是庶民,從前親王的府邸也不能住了,那是僭越,就把大興府東城郊一座小府邸留下,等事情處理完畢,遣散大批的奴婢,祁王妃可以和剩下的十幾名家眷留守在那裡終老。

總算是保住了祁王的命,還有妻妾和孩子不受凌辱。

然後,尊就追封皇後的兄長東城簡為五品內禁尉。

朝臣們紛紛到東城府弔唁慰問。

對兒子東城簡的死東城夫人耿耿於懷,當時在靈堂掀開白綾,一眼看到自己兒子的遺體,就昏倒了,那是心痛之極,也是驚詫之極所致,什麼樣的暴病會使屍體看起來那麼可怕?

她甦醒了大哭兒子死的不明不白,要找櫻晨公主理論,可被東城臨制止了,不作死就不會死,有些丟人的事情說出去更丟人!還是慢慢來吧。

查抄祁王府這件事是皇帝讓曹秉鯤做的,實際上曹秉鯤也沒根本指望脫脫賀飛領著幫子無惡不作的侍衛軍封鎖了一夜的王府裡還能有什麼財產留下,一去出乎意料,驪才人娘娘身邊的月空冥一直守在那裡。

他說,一個銅板也沒少是不可能了,因為才人娘娘叫拿兩箱金子給賀飛大人做辛苦費……賀飛大人很承曹大人的謙讓之情,說下次有什麼事,只要給錢什麼都幹……

曹秉鯤大罵:“驪才人娘娘手下沒一個好人!”

於是,修館裡,學生們看到曹秉鯤將軍進來親自給才人娘娘的頭髮上插了一支精美的鑲藍寶石金步搖。

脫脫漁道:“曹將軍截流罪臣家財,該當何罪?”

“才人娘娘,這是老臣用自己的俸祿買的。”

然後驚呼:好美!

脫脫漁狼狽不堪,曹將軍,您是故意的吧,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

曹秉鯤道:私下裡,老臣哪裡敢呢?

脫脫漁讓學生們出去放風休息,她讓房梁上躺著睡覺的月空冥離開。

書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二人對視半晌,曹秉鯤道:娘娘好大膽,您就不怕老臣現在抽出刀來殺了您?

脫脫漁悠閒地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曹將軍,知道麼,本宮喜歡你。”

曹秉鯤一屁股坐在一張學生的書桌上,揚著馬鞭子。

“娘娘怕死才這麼說麼?”

脫脫漁笑著搖搖頭,道:不是。

又道:“本宮有話要你帶給陛下。”

“什麼?”

“陛下做皇帝很累,從前做涼王的時候,很簡單很快樂。知道作為一個失寵的皇子為什麼那麼快樂麼?那是因為曹菓兒。所以陛下的後宮裡面,最重要的就是曹修儀。她給了陛下一個真正的父親曹秉鯤,讓陛下的內心從不迷茫。”

曹秉鯤吸了吸鼻子,用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臉。

脫脫漁問:曹將軍怎麼了?

“哦,好像眼睛裡進沙子了。不過,這些話,不用帶給陛下,臣會藏在心裡,一輩子。”(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