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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把心獻給你

勇從來不知道錦之宮曾經為了和自己長相廝守,居然打算舍了涼王妃的身份,到祁王府為奴為婢,自己究竟辜負了怎樣的一份真情?!

“哪知,那些話還沒來得及對我夫君說出口,王爺就怒罵我的夫君他是個膽小鬼,殺不了我這個該死的*婦,您盛怒之下,飛刀相向,我承認了您給的下場,連躲都沒躲,還是我的夫君他救了我。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您到底為什麼那樣對我,為什麼那麼恨我?難道您對我那時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難道您說把心掏給我也是假的?”

錦之宮一迭聲的質問,帶著血淚的質問,斟了一杯酒雙手遞給他。

這個天下第一笨女人,他顫抖著接過酒來,一飲而盡,辛辣甘醇的酒乍然入口,一陣嗆咳,眼睛裡淚光晶然,啞聲道:“自然是真的!明日小王出了這地方,一定一紙修書休了祁王妃,遣散姬妾,從此日夜只陪著您一人,要是再看別的女人一眼就天打五雷轟!”

“只陪著一個女人,殿下會不會膩歪?”

“不會!娘娘美色天下少有,本王怎麼會膩?”

“本宮不信,那時您還要殺了本宮呢!”錦之宮說著淚珠就簌簌而下。

這女人的眼淚就證明她還一如往昔地愛著他。

越漂亮的女人果然越蠢,她除了是皇妃更是烏鵲國公主,有了烏鵲一國做後盾,即使自己被廢為庶民也可以東山再起。勇喜不自勝,賭咒發誓道:“小王那時只為試探涼王的為人,又怎麼真的捨得殺了娘娘呢?娘娘不信,只管把小王的心挖出來,它會證明一切。”那聲音沙啞但不乏柔情,一如從前。

“阿!您第一次和本宮這樣說的時候,本宮都感動的哭了。要知道,本宮從來沒聽夫君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現在想想,夫君他呀,是那種做不到的事情就不會承諾的男人。”

“提他做什麼?他的心是給不了娘娘的,小王卻能給。”

錦之宮似乎在思索,隨手拿著一根火鉗子,拔拉著那炭盆裡奄奄一息的炭火,低聲道:“既然王爺如此真心,大丈夫一言九鼎,來人!把此人的心......給本宮挖出來!”

郝通終於等到這句話,答應著過去,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大叫……

嘡啷啷!

錦昭儀嚇得手裡的火鉗子掉在地上,伸手把桌上的酒壺舉起來,咕嘟咕嘟大口大口灌進嘴裡,如雨的淚混合著辣酒把前襟淋的溼透……

天沒亮,賢太妃就被送到紫華山出家,替先帝看守靈寢,彼時,勇得“疫病”暴死的訊息還沒有傳出來。

因為猝不及防,又加上勇出了事,她實際上是被軟禁在慈熹閣裡了,幾天幾夜,她等著賜死的白綾鴆酒,頭髮花白了。

內管監的太監們可有瞭解氣的機會,從前先帝在的時候,這個賢妃仗著御中府都總管郝通的勢力,在宮裡百般虐待宮女太監是出了名的,今日來的兩個裡面就有被她打過板子的,還有一個是因為對食的宮女被她用火鉗子把嘴燙糊了。

所以她即使用盡所有的私房錢,苦苦哀求,也只能免了被他們拳打腳踢的一頓胖揍,也許要不是皇帝有意饒了這個女人一條命,她能被那些太監當場弄死。

如狼似虎的宮人,把慈熙閣的裡值錢的物品清點一遍,登記在冊,連一條多餘的錦帕也不許她夾帶。

她當初十五歲進宮的時候,只帶著一個針線盒,如今出宮多了一頭白髮。

雪下的那麼大,北風呼嘯,只一個時辰,抹去了她在葦原宮所有的痕跡。

她只穿一件單薄的百衲衣,光腳套著一雙青布鞋,回頭看,風雪中暗沉沉的宮殿,想起來第一次進宮,那是明媚的春天,葦原宮的美景亮瞎人眼,她雄心萬丈,征服皇帝就是葦原宮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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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到頭來,她征服了的是皇帝身邊的太監。

旁人做了皇妃急著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把自己家的父兄扶上高位,可她卻是一個例外,她竟然覺得叫宮裡的人知道她有那樣窮酸的父母,兄弟姐妹,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所以她斷絕了和他們的一切來往,只說,一家子得了瘟疫死光光了。

連自己的兒子勇都只認陰山做舅舅。

也許是自己的絕情傷了家人的心,他們一氣之下,搬離了大興府,去向不明。

而這些都是在先帝去世後,她叫人打聽到的。

現在她要走了,離開葦原宮了,究竟這座宏偉的宮殿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因為它吞噬了自己的青春?

從尚工局的寓所,到竹意軒,到望春閣,到翠華宮,再到慈熹閣,換了換去,哪一座是她的家?

更別提祁王府了。

要是知道她最後的歸宿不過是清燈古佛,還不如一開始就出家……

可是,就連出家人也不是無根的飄蓬,也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不是嗎?

她連想起他們的勇氣也沒有。

坐著一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髒兮兮的光板驢車,車上一個黑藍布破洞百出的蓬架,聊勝於無。

猛烈的暴風雪從破洞裡面灌進來,刀子一般,她的頭髮,眉毛立刻被白霜覆蓋,牙齒捉對打架,從來沒這麼冷過,她縮成刺蝟。

前面車轅處,趕車的老蒼頭裹著破皮襖,戴著毛朝外的皮帽子,破棉靴,破口大罵惡劣的天氣,罵她是個倒黴的女人,原來他是給宮裡送炭的。

大風大雪裡,遠遠能瞧見西薈門了。

忽然一匹棗紅馬馳來,馬上一人氣喘吁吁,披著大紅羽紗緞面火紅狐裡連帽斗篷,足蹬羊皮的大紅香雲絨靴,像雪裡的一簇紅梅花。

“驪才人娘娘親自來送?貧尼不敢當!”

賢太妃從驢車裡探出頭來,嘴唇凍得青紫,情緒不明,聲音讓風雪刮的七零八落。

“前面有個值房,咱們去裡面暖暖。”

脫脫漁下了馬,過來一拉賢太妃,把她從車上扶下來。

一進值房暖烘烘,有一股男人的汗味,但十分乾淨,幾個巡夜的內監正圍著炭盆烤火等著換班,桌上剛剛擺上熱氣騰騰的早點,油果子,豆漿,二米粥,滷蛋,鹹菜等。

不妨絕早來了貴人,都慌的跪地磕頭。

“你們去隔壁待一會兒,本宮和賢太妃有話說。”(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