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奇道:“朕和魚兒在慧妃面前自卑?她會玩兒刀嗎?她會賭錢嗎?她會罵街嗎?她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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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太后打斷,“好了陛下!聽著都覺得你們倆可憐。總是哀家沒辦法守住脫脫漁身邊,不然,她也不會變成一個無賴。”
尊把淡墨畫筆擱下,又拿起一支金黃色,開始點染菊花,“太后娘娘,魚兒自幼被那王人氏虐待,動輒體罰,關在黑屋子裡不給吃不給喝,到現在還時常做惡夢哭醒,您還計較那些做什麼?”
華太后默然。
尊有個感覺,對方並不願意提及有關於任何脫脫顏飛父女的事。
她無疑是自己見到的女性裡面最智慧的一個人,要是她每天把脫脫漁拘在慈恩宮釋放她憋了十八年的母愛,那會讓葦原宮裡的人噁心到想吐。
就把話題轉移:“慧妃還到這裡來麼?”
華太后專注於畫一叢蘭花,“為什麼不來呢?沒有她求情,哀家早被太皇太后鴆殺了。”
尊想了想,還是說了,“朕認為慧妃為人處事急功近利,不擇手段,不適合再做六宮協理,也不應該再為妃位。”
華太后笑道:“陛下,依你看,哀家畫這梅蘭竹菊四君子圖,那一種植物畫的最具神韻?”
尊仔細看看,“蘭花吧?空谷幽香,頗具玉骨冰姿……”
“陛下說的很對,那是因為哀家本身對蘭花十分偏愛,用心畫的,所以它就完美。可如此一來,難免辜負了梅,竹,菊,因為它們各有各的美,實在和蘭不分伯仲。”
“同樣的道理,陛下心裡偏愛驪貴嬪,就會薄待其他人,你自己沒感覺,其實,如今的後宮,一花獨放百花殺,早就怨聲載道,若此時動了慧妃,只怕會盡失人心了。”
她這話不無道理,可是就這麼放過了慧妃?
尊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哪知這一瞪,在對方眼裡成了撒嬌。
她伸手,摸他英俊的臉頰,哄孩子一樣,柔聲道:“陛下,一切,以大局為重,好麼?”
尊看見她清亮的眼睛裡,居然流下悲傷的淚來,不自禁就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答應了一聲:好。
忽聽一聲咳嗽,原來於往今進來送茶點,他笑問:“陛下,您孃兒倆個這是怎麼啦?畫四君子圖居然哭了……”
華太后驚覺失態,急忙放下手,慌亂地解釋:“陛下,其實,哀家因為五個言官慘死,心裡當真…可是……又沒……”
尊自己也不知道剛剛中了什麼邪,就安慰道:“朕知道,這不關太后娘娘的事……”
說完就心想,不關你的事關誰事?
一時氣氛尷尬。
於往今在顏料玉碟裡對顏料,打趣道:“陛下,對於您最近的所作所為,陰山大人他就沒什麼話說?”
尊怒視多嘴的奴婢一眼:有……
他說什麼?
於往今的耳朵兔子一樣地豎起來。
“他說,他說……”
“嗐!陛下,您要急死老奴麼?”
“他跑到勤政殿對朕說,既然陛下開孕婦侍寢之先河,那陰妃也是可以的,而且,正好是五個月,想怎麼就怎麼……”
於往今哈哈大笑。
尊惱羞成怒:再笑一聲,朕殺了你!
對方不受威脅,“陛下,別以為,只有趙嬤嬤給您換過尿布,老奴也換過!”
華太后舉著畫筆指點:於往今!以後別再提這事了,陛下已經是做了父皇的人了!
是。
眼看到經筵日講的時辰了,尊辭了華太后出來。
於往今送他出慈恩宮,御前的人都在後面,尊悄悄問:“難道,驪貴嬪她就一次沒到這裡來過?”
於往今道:“是的,一次也沒有……”
“抱歉,朕當初不知道,這位櫻晨的生母居然是脫脫顏飛的女人,讓你跟了她,你要是不願意,就到御前來吧?”
太監的酒溝盛滿美酒,笑道:“當初陛下之所以沒讓老奴直接到御前,就是因為怕老奴和高常世合不來,如今這個問題還在。而且,老奴跟著華太后娘娘也習慣了。”
尊點點頭,“她有什麼事,你就跟朕說。”
於往今笑道:“那是自然,她只要和脫脫顏飛有書信來往,老奴絕對把信的內容記下來,告訴您!”
尊皺眉:“說的好像朕當初派你做掌事公公,就是來監視她的。”
“難道不是麼?”於往今問了一句。
“……”
勤政殿經筵日講散了,曹秉鯤,東城臨,流風和脫脫宇明四人組卻留下來沒走。
外面春光明媚,可東城臨一張醬油色的臉陰沉沉馬上就要下大雨。
啪!一個薄冊子拍到御案上,口氣史無前例地嚴峻:“陛下,老臣得到葦原宮裡敬事房太監們謄抄的侍寢記錄,對於這個,您怎麼說?”
尊懶洋洋道:“東城大人想看就直接問朕要,花那個冤枉錢做什麼?”
曹秉鯤點頭,介面道:“老臣就沒那麼蠢,因為這勞什子賣的忒貴。”
東城臨怒道:“曹將軍!有免費的看,牙茬話還那麼多?我哪有閒錢?這是用三幅字換的。”
脫脫宇明在皇帝面前,不敢看那冊子,但是調侃的話裡很明顯,他看過了:“嘿!沒想到,金涼第一書法大家要用三幅字才能換來這東西?不過,這可不單單是侍寢記錄,還有陛下寵幸驪貴嬪娘娘的全過程,每個細節都寫的清清楚楚,那是有人私自加上去的,不是真的。”
曹秉鯤補充完整:“畢竟,侍寢記錄就那麼幾個字,為了物有所值,自然要加重料了,好在男女之間就那些事兒,八九不離十,想當然耳。”
兩人不斷架橋撥火,致使性如烈火的東城臨終於忍不住,爆發地吼出來:“這哪裡是八九不離十?都離到千萬上去了!都是陛下自己不知檢點,讓人有可趁之機,把侍寢之事大肆渲染,謀取暴利。”
曹秉鯤反勸道:“東城大人,說了多少回了,您別那麼吼,陛下膽子小,被您嚇壞了。”
東城臨冷笑:“這麼說,曹將軍認為陛下做的對嘍。”
曹秉鯤啞口無言,再怎麼想維護皇帝,也不能睜眼說瞎話。
脫脫宇明卻道:“其實這是陛下和嬪妃之間的閨房事,咱們這些做臣子的不宜過問吧?”(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