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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豆腐掉進灰堆裡

“賤人!要不是你有身孕,朕此時就賜你一道白綾!”

她怒火中燒,望著他,腹中忽然一陣劇烈的痙攣,額上瞬間豆大的汗珠密佈,滾落下鬢角,因捂著肚子,扶著一個高几,呻吟道:陛下,魚兒肚子好疼……

尊看見她覺得不是裝的,急忙下了榻,抱起來,高叫:宣劉寄奴進來!

屏風外,有御前太監答應著去了。

脫脫漁看他,深深地,他道:你……別誤會,這幾天大興府出現疑似痘瘡死者,劉寄奴是來給守靈的皇族們發避瘟湯的。

哦,原來如此。

高啟明很快引著御醫到了。

尊吩咐把榻前的珠簾放下來,要劉寄奴進來隔著簾子診脈。

脫脫漁靠在尊的懷裡,自己的一隻手緊緊捂著肚子,想減輕一些痛楚。

足足一刻後,劉寄奴跪下:“啟稟陛下,驪妃娘娘脈像滑而流利,如珠走盤,但次數還比此前更快了,這是陽熱過盛,胎像不穩,還好無大礙,只是……”

他說話保守,尊卻聽出不妥,“說下去。”

“只是,恕臣胡亂猜測一下,從脈象上和臉色上看,娘娘這一胎十有八九是個小皇子……”

一句話讓他們知道了胎兒的性別。

脫脫漁心裡一陣抑制不住的興奮,忽然,捂著肚子的手被尊溫熱的大手覆蓋,這是他給的和解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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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回身仰臉看他,不再躲避,他順勢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兩瓣香唇,而後笑道:真不爭氣,連一個公主都生不出……

接著又皺眉道:“劉寄奴,若是劉一守,他是絕對不會提前預言男女的,你身為御醫怎麼這麼不謹慎?”

簾外的劉寄奴道:“陛下聖明,臣的伯父劉一守為皇家效命多年,德高望重,有些時候未免諸多顧忌,前怕狼後怕虎,可這對病人並不是一件好事,常常使人掉以輕心,不加重視。臣之所以大膽猜測並說出口,是因為娘娘曾誤用麝香,此節非同小可,在體內積蓄了一定的熱毒未清,這一胎若是公主,對母體有益無害,可若是小皇子,男胎主陽,如火上澆油,就有些妨礙。”

“而且臣聽脫公公說起,驪妃娘娘最近因為心傷承榮娘娘和太皇太后先後過世,常常悶悶不樂,獨自一人哭泣,這對龍胎實在不好,避免憂懼驚恐,保持愉快的心情是保胎最重要的一環,所以,陛下就不要凡事太較真……”

尊阻攔道:好了,朕知道了。

胎前宜清,臣這就斟酌著給娘娘換一下安胎藥的方子。

“嗯,下去吧。”

御醫走後,脫脫漁心情稍稍平復,疼痛也消失了,但仍然很虛弱。

明擺著,那個女人在她最軟弱的時候趁虛而入。

尊氣的拿起榻上的金柄玉如意,擲到大殿的交窗方向,那沉重的器物,嗖地一聲,透過白色的窗紗,投入暗夜,少頃,鑲滿玳瑁的兩丈多高的樑上,撐起紫傘冉冉飄下一人,落地時傘已經在背上,跪拜,把如意獻給皇帝:陛下招奴婢有何吩咐?

“到內廷去,殺了蕭柒柒!”

“是!陛下!”

脫脫漁大驚:月當家等等!

急坐起身:陛下為何突然要殺丹圖郡主?那樣會挑起兩國戰火刀兵。

“她害的你差一點兒流產,朕還能留她?”

脫脫漁實在受不了了,指著他的鼻子罵: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臣妾忍你很久了!明明陛下一晚上無理取鬧,把臣妾氣的肚子疼,現在又無緣無故要殺了柒柒,你這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樣子麼?

尊忙道:你冷靜下來,不管怎麼樣,你慢慢說,千萬別生氣……

月水蓮嗤一笑,真是明白豆腐掉進灰堆裡,什麼樣了。

尊道:你先下去,等朕跟驪妃說妥了,你再去不遲。

是!

月水蓮消失了。

尊正色道:“驪妃你聽著,朕雖可以和你不再見面,也不會容蕭柒柒在蓮漁宮和你**,如今殺了她,你就不會被她迷惑,要知道,嬪妃一旦有那樣的事,杖斃不貸。”

脫脫漁聽了,半天才轉過彎來,原來皇帝居然懷疑她和女人!

一時胸口起伏,呼哧呼哧喘粗氣,剛想發火,尊端起自己的茶,給她灌一口:“朕求你了,說話把臉鋪平了說,平心靜氣,慢慢來,你只要說清楚,她死,你還是朕的驪妃,好不好?”

聽了他的溫言軟語誠摯的懇求,她徹底震驚了,臨時改了口,一字一句問:“陛下,若臣妾沒有孕,犯下這等大罪,您還會這麼沒原則,姑息遷就麼?”

“那當然不能!這種事朕都忍,那朕成什麼啦?”

“當真不能留臣妾一命?”

“不能!”他斬釘截鐵。

“哦,原來臣妾還是被腹中的孩子救了,不過,臣妾猜此事一定不是皇后告訴您的對麼?”

“那當然,皇后雖然和你有一些小嫌隙,常常教訓你,但她終究是你的姐姐,是魏王府長大的,她無論如何不希望你有什麼事,所以小事告狀,這種大事就替你隱瞞了,否則,朕也不會拖到今天才聽宮裡人說起你二人情狀,把你招來對質。”

脫脫漁冷笑:“這可不是皇后娘娘的一貫作風,從前她連臣妾殺母之罪都能公之於眾,這次一反常態,瞞下這種事,第一,她知道,臣妾有孕,把天捅個窟窿,陛下也要等臣妾生完。第二,她不想因為這事,給臣妾提醒,去想一些本來不想的事實。”

“你能不能別把朕的注意力往皇后身上引,朕現在問你,蕭柒柒把你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她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在室女,總不會像陛下那般對待臣妾吧?”她羞的拿起桃花扇擋住臉。

“到底如何,你倒是說阿?”他焦躁起來。

“陛下要臣妾說什麼呢?被您發了無數次的《最放蕩女人》的匾額,臣妾還能為誰蠢動?”

扇子後面,傳來她嬌柔的告白,想起二人從前,每一次在一起,天都盛不下的巨大幸福,尊忽然釋然,自己多麼糊塗?為了一個女人承受沒完沒了的痛癢,嫉妒的失去理智。

“臣妾也不知道陛下原來既不自信,也不信人。”

“魚兒過來。”誤會一消,他的聲音溫柔的要滴出水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