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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分道揚鑣

“你居然披著粉紅披風?偽娘?”

尊無處解釋為何感覺是和脫脫漁歡愛情濃後,卻被這個胡姬用冰水潑醒,還口口聲聲要他負責,或許真的見了鬼了!醉後把別的女人當做了她……

那名胡姬在後面吃吃笑,“這披風是我的!這位客人的袍服褲子都被汙了……呵呵呵,你們懂得?

脫脫漁腦袋嗡一聲,要氣炸了,“懂個屁啊!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你活膩了!”

想抽出刀來砍,但礙於披著被子。

尊硬著頭皮阻攔:“別殺她,她叫妹喜,從明天起,留在我身邊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脫脫漁瞧著妹喜那豐滿的七尺大ru,心裡不禁自卑起來,呸!不要臉的大流氓!

她後面的仙郎對著同行打招呼,“妹喜姐,真巧哈,在下成大器,從現在開始,就是這位大小姐的人了!”

“大器!你名如其人,器大活好!這位大小姐有福了。”

成大器不記得和這個高大豐滿的胡姬睡過,但他一天生意好的時候一天陪七八個女人,記不住也很正常。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尊抽出刀就要殺了這個器大活好的傢伙。

成大器躲在脫脫漁身後,嚇得臉都綠了,“他是你什麼人呢?”

“他是我的……前夫……”

噢!成大器撇撇嘴,“生的倒還好,就是瞎了一隻眼睛,脾氣還不好,怪不得被我們大小姐甩了!”

你,我殺了你!

幾個人亂成一團,這時候酒樓夥計打著哈欠過來了,“要打架,出去打,刺史大人都走了,我們也要打烊睡覺了。”

成大器提議,“咱們去喝酒慶祝我和妹喜兒從良怎麼樣?”

妹喜拍手:好呀好呀!

不!這一輩子忌酒了!!

尊和脫脫漁異口同聲,頭疼欲裂,欲哭無淚,心如死灰,互相惡狠狠剜了一眼對方。

分開的時候,尊冷冷道:這個什麼成大器要留在你身邊也可以,必須改名叫成小器。

成大器抗議:人家的那個一點兒也不小,這位大小姐特別滿意!出十倍價錢包了我一年!

脫脫漁卻道:那妹喜也要改名叫妹不喜。

妹喜罵道:“胡扯!這位公子最喜歡我了!摟著我搞了三個時辰沒歇氣兒!”

天吶,尊和脫脫漁又各自想抽刀砍死對方……

成大器和妹喜死死攔住,成大器嚇得直說,這位前夫,不就是一個名字麼?我改還不行麼?

哼!二人放開手,從此分道揚鑣!

出了這種事,脫脫漁沒臉留在幷州了,丟下所有人,只帶著成小器,輕騎上路,一路上不驚動地方,遇驛站便換馬,三天馳到白陀城。

華貴佑率領文武百官出郊外相迎,一見面,看見這位外甥女清麗之極的相貌,身材高挑,從容不迫的淡定,就很喜歡。

北苑大街上百姓也是擠破了頭觀看少主,驪妃娘娘,她卻是男裝打扮,騎著白馬,穿著騎射服,鹿皮靴,高扎馬尾,束金環,腰裡挎著一把寶刀,英姿颯爽,儼然有王者氣派。

脫脫漁覺得他們和大興府的百姓一樣八卦,愛湊特鬧。

成小器如在夢中,江華真是他命中的大貴人啊!居然讓他跟了琉地的少主人!

而他不知道,脫脫漁看著他,就像看著自己荒唐的證據。

萬眾矚目中,終於到了墨玉宮,成小器被那座宏偉的宮殿驚呆了,脫脫漁瞧了,就知道父親為什麼要想當金涼國的皇帝,住到葦原宮去了,因為這裡的一切跟葦原宮比,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太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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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在校武場練射箭,他也穿著一身騎射服,深藍色的,襯的他肌膚的紋理散發出珠光,漆黑的頭髮隨便挽了一個髻,用一支白玉的蛇紋釵叉住,精緻的五官,無懈可擊,為了不讓神仙嫉妒,他戴著黃金蝴蝶面具,遮住左眼,只有深邃的眸子露出來,完美被打破,他討厭完美,喜歡毀滅。

張弓搭箭,目露兇光,一箭射中靶心,遠處的報靶官,揮動三角旗子,大聲喊:后羿……中!圓心!

“哈哈,爹爹做什麼都要自吹自擂,射箭就自比后羿,若做牛肉火燒,就喊庖丁……牛攔!”

脫脫顏飛被不著調的女兒氣的,嗖!一箭出去……

報靶官帽子上的翎羽被射中了,唬的跪下大叫:王爺饒命啊!

放下弓,魏王拿著一條雪白的香薰溼巾擦手上的汗,“前邊走的慢的像蝸牛,一到幷州,倒快了。”

脫脫漁心下忐忑,是不是父親知道了什麼?

“爹爹,是這麼回事,這次流風哥哥的婆娘非纏著跟來,她都快生了,屁事真多,路上不敢走快,弄得我真想把那個大肚子女人一腳踹下去喂狼!”

“又是這樣?你在葦原宮就這麼說話?將來,上朝議政也這麼和大臣說話?”

脫脫漁猛地醒悟,開始拿起強調:“回稟父王,這一次,隨行的還有東城郡主,她有孕在身,因此耽擱了行程,及到了幷州,女兒歸心似箭,就先騎馬日夜兼程,趕來了。”

“唉!你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差一點兒把命交代在葦原宮裡了,如今怎麼打算?”

“女兒算是明白了父王的話多麼正確了,寧有三千男寵,不要有一個夫君。”

脫脫顏飛的嘴邊勾起一絲微笑,“嗯,現在明白這道理也不晚,總好過坐在這位置上再跌跟頭。”

脫脫漁道:“柒柒在麼?”

“在,她在內廷。”

“父親和她……”

“你想問什麼?”

她咳咳咳,幾聲,裡面雜著乾笑,“女兒是想問,那個人來了,下榻在哪裡?”

哪個人?

脫脫顏飛斜了她一眼。

“就是他啦……”

“你幹嘛一副不敢提的樣子?兩軍對壘,若是連敵方的主將都不敢直視,你又有什麼底氣打敗他?”脫脫顏飛低頭一笑。 .

“父王,可不可以不打?可不可以和平共處?”

“可以。”

脫脫漁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

“前提是他讓出皇帝之位!”

剛高興她就被一瓢冰水澆得透心涼。

“父王,您為什麼一定要當皇帝呢?現在做魏王,加九錫,稱尚父,已經是位極人臣了呀?”

“說得好,可是政途一道,不像別的,如逆水行舟,只能進不能退。”(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