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被刺得睜不開眼睛,站在原地,漸漸陷入回憶。
陳昀是孤兒,與陳賀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自小在一個孤兒院長大。
由於兩人不討喜的性格,一直沒有人願意領養,福利院的人也孤立他們。
陳昀比陳賀大半個月,陳賀從小就跟在他身後叫他哥哥。
陳賀被福利院的孩子欺負,陳昀也永遠護在他身前,兩人就這樣,在福利院抱團取暖,漸漸長大。
福利院只供他們上完九年義務教育,滿十六歲後,便將兩人趕出福利院。
陳賀兩人無處可去,便到工廠裡打工,包吃又包住。
陳賀從小學習不好,陳昀則是在學校,一直名列前茅。
陳昀被高中錄取,但是由於學費問題,他想要輟學。
陳賀不忍心讓他輟學,便讓陳昀繼續上學,自己打工養他。
陳昀一直很感激他,寒暑假也一直打工,給弟弟減輕負擔。
陳昀本可以上完大學,當一個白領,回報陳賀。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陳昀兼職下班,回學校。
看到一群拿著刀的男人,拽著一個女學生,想要拐走她。
女學生還穿著高中的校服,今晚如果被拐走,她的一生就毀了,陳昀心中的正義爆發。
他跑過去,推開那些男人,拉著女學生就跑。
一群人很快便追上他,陳昀讓女學生先跑,自己則是留下來拖延時間。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悲劇的,那群人將他砍得遍體鱗傷。
兩條腿更是粉碎性骨折,那些人打完人就跑,如果不是有路人叫救護車。
恐怕陳昀當天,便死在那條衚衕裡了。
陳賀為了救陳昀,欠下鉅款。
陳昀沒有臉再上學,輟學打工償還債務。
兄弟兩人一起擺地攤,做麻辣燙,然而地下幫派的人,找兩人收取保護費。
不給就砸他們的攤子,陳昀走投無路,加入東海市的一個地下幫派。
他憑藉自己的實力,慢慢坐上二把手的位置,兩人終於過上了好日子。
然而好景不長,陳昀被奸人陷害,被踢出幫派,開始四處逃竄。
陳賀的店也每天都沒人砸,如果不是張誠願意收留陳昀。
恐怕兄弟兩人,早就命喪黃泉,更別說有現在的好日子了。
突然病床上發出聲響,陳昀馬上回神,睜開眼睛,朝病床看去。
只見陳昀的身上,插滿了金針,針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陳賀呼吸急促,四肢抑制不住地顫抖,嘴巴也開始抽搐。
鍾萬河習以為常地走過去,按住陳賀的四肢。
“小兄弟,別發呆了,趕緊過來按著,你弟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陳昀馬上幫忙嘴裡唸叨著,“弟,你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咱們這是在治病,等你病好了,哥幫你取媳婦兒。”
張誠抬頭看了一眼陳昀,想不到這小子,還挺重情義,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
張誠手在金針上空一揮,金針就好像有生命一般,開始小幅度地顫抖。
金針的尾部相互碰擊,陳賀的反應更加大了,裸露在外的肌膚,開始變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陳賀的眼角流出眼淚,陳昀心裡也不好受,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重症監護室外的眾人,拿著手機錄製影片,目瞪口呆。
“我的媽呀!這什麼情況!這麼嚇人!你們醫生不去管管嗎?”
“就是!”
主治醫生也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場面,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馬上整理好情緒,安撫大家。
“大家放心,裡面是請來的神醫,經過家屬同意後,才進去治療的。”
眾人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話,畢竟人家家屬都同意了,他們也不想多管閒事。
一個女人擔心地看著,重症病房裡的丈夫。
“醫生,這麼多人進重症監護室,其他病人不會有影響吧!”
“不會的,大家放心,進去之前都有進行消毒,他們身上也穿著防護服,是不會帶細菌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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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張誠那邊,金針上的金光,慢慢消散,陳賀抽搐的幅度,也越來越小,漸漸迴歸平靜。
治療的過程,雖然駭人了些,但是陳賀的臉,肉眼可見地紅潤了許多。
原本虛弱的呼吸,漸漸有力起來,各方面的資料也逐漸上漲。
旁邊的心電監測儀,馬上有了劇烈起伏,心臟也恢復了有力的跳動。
陳昀大喜過望,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
陳昀‘撲通’一聲,跪到張誠的面前,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
“老大!謝謝您!真的謝謝您!我這條命都是您的!只要您有需要,可以隨時來取!”
張誠哭笑不得,趕忙把他拉起來。
“我要你命幹什麼!你這條要好好留著,還要給我幹活呢!”
“真要是想感謝我,就好好地把信雲幫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