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我感受到身邊的花無邪忽的發出一陣悶哼。
抬頭望去見花無邪正緊緊的鎖著眉頭,我不禁面色疑惑。
“三弟,你怎麼了?”
花無邪轉頭看了我一眼,疑惑的問道:“二姐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我對著花無邪笑笑,轉過了臉。
不一會兒,那侍女便帶著一大群人過來了。
劉氏對著那些家丁小廝揮了揮手,那群人便向我和花無邪靠了過來。
“二姐。”花無邪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點點頭,一下拉住了花無邪的一隻手。
幾個來回之後那些家丁小廝又稀稀落落的倒了一大片。
花無邪依舊緊緊的拉著我。
“三弟,你的手為何抖得這樣厲害?”我詫異的問道。
“……”
“三弟?”
“……”
我見花無邪久久不說話,便抬頭看去。
一張俊臉蒼白得嚇人。
“三弟,你沒事吧?”
我緊張的看著毫無血色的花無邪。
花無邪轉頭看了看我,咧嘴笑笑,“二姐,我沒事。”
“你在瞎逞什麼能!”我惱怒的看著花無邪。
“二姐我說過等我長大了就要好好保護你的,三弟現在長大了,也能保護二姐你了……噗……”
花無邪話還沒說完便吐了一口鮮血,身體倒在了地上。
“三弟……三弟?”我看著花無邪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心裡著急。
“花無邪受傷了,你們都給本小姐上去,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花憐語看準時機,趕緊對著那些家丁小廝大吼道。
那些家丁小廝試探性的慢慢靠攏,見花無邪確實沒有什麼威脅性了,這才大著膽子上前。
我被兩個家丁夾雜著拉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花時盡,我看現在還有誰救的了你。”花憐語笑得一臉猖狂,轉眼看著我狠厲道:“你倒是繼續囂張啊……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囂張。”
我緊盯著花憐語不說話。
突然夾著我的人發出一聲痛呼,便倒在了地上。
我轉頭一看。
那人身軀直挺挺的站在我身後,面色蒼白如紙,臉上神情痛苦。
“三弟!”我快步上前扶住花無邪。
“咳,咳咳……噗,咳咳……噗嗤……”
花無邪依舊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裡一下吐出了好多血。
“我就是她的資本。”花無邪一雙眸子緊盯著花憐語。
“你……”花憐語憤怒的指著花無邪,轉眼看著方才倒在地上的兩個家丁,轉身對著其餘家丁大聲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本小姐上……”
那些家丁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猶豫豫的上了前。
花無邪看著慢慢靠近的家丁小廝,掙扎這身體依舊死死的護在我的身前。
“三弟……”
“二姐我沒事。”花無邪安慰的衝我一笑。
我看著花無邪的搖搖欲墜的身體,越發擔憂起來。
家丁小廝將我們圍了一圈,腳步漸漸朝我們逼近而來。
“還不給我住手!”
一道雄厚的男中音從遠處傳來。
“老爺?”劉氏看著眼前臉色震怒的丞相,心裡微微有些詫異。
丞相抬眼看了一眼劉氏,眼神之間盡是厭惡。這劉氏真是越發不知分寸了、
劉氏看著丞相眼裡的神色微微一驚,壓了壓心裡的一絲異樣,笑著上前道:“老爺,你怎麼過來了?”
“我要是再不過來,豈不是讓你肆意害死我的一對兒女。”丞相眼神陰沉的說道。
“老爺怎麼這般想妾身?”劉氏看著丞相委屈道:“臣妾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丞相府好,為了老爺好,這麼多年來妾身一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這到頭來卻換來老爺的這樣一番話……”
丞相聽著劉氏的這一番話,臉色稍稍和緩了許多。
“好了。”丞相一副十分不耐的樣子,趕緊出聲打斷了劉氏的話。
“噗嗤……”
花無邪一下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三弟,三弟……三弟……”
我看著花無邪漸漸的昏迷了過去。
丞相一轉眼便看見昏倒在地上的花無邪,剛剛才緩和下來的臉色立刻又黑了上去。
“老爺……”劉氏看著丞相黑如鍋底的臉色,此時也不敢輕易再說話。
“還不快去請大夫。”丞相看著那些乾站著的奴婢小廝怒吼道,“還不快把大少爺扶進屋子裡去。”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丞相看著一旁的劉氏語氣透著譏諷道:“你就是這樣做好你的當家主母的。”
劉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嫁進丞相府這麼久劉氏還是第一次見丞相對自己表現出這樣的不滿。
“老爺,妾身也只是想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老爺有何必對妾身發這樣大的火。”劉氏看著丞相瞪著自己心裡也是有怨氣。
“小小的教訓?這就是你說的教訓!”丞相指著地上的血跡,怒目的看著劉氏,“劉氏,你最好是今天能給我一個交代。”
“否則……“丞相霎時眉眼一轉。
“否則什麼?”
劉氏脫口而出的問道。
“否則這當家主母你還是不要再當了。”丞相較為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誅心。
“你說什麼?”劉氏有些不可思議,“老爺這是想要廢了妾身不成?”
“既然你無力管理這後院事物,便在自己院子裡每日吃齋念佛為丞相府求些平安吧。”
“老爺你為何……”劉氏看著眼前的丞相卻沒有將嘴裡的話完全問出來。
結髮這麼久她怎麼就忘了呢——眼前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自私的,他向來看重的只有自己的切身利益,他愛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當初為了求娶她是,如今為了花無邪對她這般厭惡也是……
劉氏不禁開始嘲諷起自己來了,她這一生處心積慮,精心算計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一會兒,那大夫便請了過來。
大夫坐在床沿,替花無邪把了把脈,一對花白的眉毛始終緊緊地皺在一起。
半晌之後,大夫放開了花無邪的手。
“怎麼樣?”我緊盯著大夫趕緊上前問道。
“誒……”大夫連連嘆了好幾口氣,“這小將軍的傷勢怎如此嚴重?能堅持到現在只怕全是靠著自己的一絲意念在支撐著。”
我聞言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猛然的撞擊了一下,一陣鑽心的刺痛。
丞相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花無邪,亦是緊緊地鎖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