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府裡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二小姐。”小廝上前稟報。
“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不見。”丞相臉色陰沉,“找!繼續給我找。”
“爹爹,要不派人到府外去找找。”花憐語建議。
“胡鬧!”丞相狠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花憐語。
“爹爹,女兒也是為了妹妹好著想啊。”花憐語弱弱的在一旁獨自低語,“近日聽說來了一批江洋大盜專劫持良家婦女,前日夜裡聽見妹妹院子裡有響動……”
丞相聽後臉色更加難看,卻也是思量了起來。
“大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無邪怒目看著花憐語,“大姐請慎言,大姐此言莫不是想要要壞了二姐的名聲不成?”
“三弟說這話,可就是冤枉我了。”花憐語看著花無邪問道:“前日夜裡三弟不也在場,又哪來要壞二妹名聲一說。”
“大姐,你……”
“夠了!”丞相呵斥一聲,轉頭看著花無邪。“憐語所言可是屬實。”
“父親。”花無邪猶豫片刻,說道:“大姐所言確實屬實。但是父親那不過是幾個小毛賊,早就被二姐擺平了。”
“三弟你也太單純了吧。”花憐語嘲諷一笑,“你怎知那些賊人不會捲土重來?”
花無邪被花憐語的話問得瞬間噎住,漲紅著臉、不知該怎樣反駁。
“來人。”丞相對著院子裡的下人吩咐,“你們立即出府尋找二小姐下落。”
“是,老爺。”
花憐語看著遠去的小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管花時盡最後找沒找到,在不在丞相府中。只要花時盡“徹夜未歸”的訊息被傳了出去,那便再無翻身之日了。
花憐語越想心情越發愉悅。
花無邪站在原地急得不行。在心裡不斷祈禱著:二姐你在哪兒快回來啊,二姐……
我雙手還未觸碰到大門,門便從裡面開啟了。
“二,二小姐?!”
我看著眼前一群人臉色驚恐,忍不住問:“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群小廝愣愣看著我,不說話。
半晌,一個小廝才回答:“二小姐,老爺以為你被江洋大盜抓走了,正要派我們出府尋找二小姐……”
“江洋大盜?”我有些無厘頭了。“這是誰說的?”
“是……”一群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發一言。
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誰,我抬腳進了大廳.。
“聽聞大姐說我被那些江洋大盜抓了去?”我一進門便開口詢問。
“你——花時盡!”花憐語臉色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大姐認為我此時應該在哪兒?”我好笑的看著花憐語。
花無邪見我平安回來,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二姐你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讓三弟擔心了,二姐沒事。”我安慰道。
“時盡,你昨晚去哪兒了?”丞相看著我問道。
“父親我……”
“看妹妹一身狼狽樣,該不會剛從那些賊人手裡逃出來吧?”
經花憐語這一提醒,眾人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衣服全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要麼是泥土,要麼就是黑炭……
丞相看著我這樣一副狼狽樣子,緊皺著眉頭,厲聲問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我……”我看著自己身上的確不成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丞相見我不說話,更加來氣。
“昨晚你去了哪裡,又是跟何人在一起?”
丞相一張臉完全黑了下來。
“我沒去哪兒。”
“沒去哪兒能弄成這樣,還不給我跪下!”
我依言跪在了地上。
“父親,二姐他……”
“你給我閉嘴!”丞相狠厲的瞪了一眼花無邪。
若真是被江洋大盜抓了去,就算花時盡沒被那些人玷汙了清白,可這名聲也受損了。他這一國丞相的顏面今後又要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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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此事他絕不姑息。
“花時盡你說,昨晚去哪兒了?”
丞相瞪眼看著我,臉上爆出條條青勁。
我抬頭看了看丞相。
木大夫之事牽扯重大,我絕不能說出口。我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仍舊不說話。
丞相見我依舊不說話,對身後的小廝吩咐道:“來人,快拿家法來。”
“父親息怒。”花無邪急忙上前阻止,“且不說有沒有什麼江洋大盜,就算真的有二姐他絕不會被那些江洋大盜抓了去的。此事還請父親明鑑啊。”
“爹爹饒了二妹吧,就算二妹當真被那些賊人抓了去,可父親動用了家法二妹這一身細皮嫩肉的也消受不了啊,”
丞相一聽花憐語的話更是來了氣。
“受不了?”丞相憤恨看著我,“敗壞丞相府名聲就受得了了?你花時盡丟得起這個人,我丞相府可丟不起!”
“二姐,你說話啊,二姐!”護額無邪看著我在一邊乾著急。
“老爺,家法到。”
是一根掛滿倒刺的長鞭,許是許久未用。上面的倒刺依舊鏽跡斑斑。
“父親,你三四啊。”花無邪趕緊跪在了地上,“父親要是責罰,連我一起責罰吧。”
“三弟。”我對著花無邪搖搖頭。
“你要是想要捱打,我便成全你。”
丞相說著揮舞著手裡的長鞭,向我和三弟打來。
三弟緊緊把我護住,如同小時候我努力護住他那時一般模樣。
“住手!”
丞相看了看進來的人,抬在半空裡的手瞬間僵住了。
“五皇子,您怎麼來了?”
丞相笑臉盈盈的走上前,與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
“怎麼?丞相大人這是不歡迎本殿下?”安南儲打趣。
“這是哪裡的話,五皇子能來是微臣的丞相府是微臣的榮幸。”
“本殿下在門外聽見丞相要責罰二小姐,不知是為了何事?”安南儲低頭看了我一眼,彷彿是在說:還不是要本殿下出馬。
我轉過頭像裝作看見一樣,繼續跪在地上。
“說來這是老臣的家醜,但殿下既然問了那老臣也就不再隱瞞殿下了。”丞相說著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老臣教女無方啊,小女徹夜未歸不知去了何處,老臣不得已這才動用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