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白墨就後悔了。
她不能保證一直都在,她是要回家的人,現在這麼說豈不是騙人。
倒也沒什麼錯的,畢竟從一開始她到這具身體中後她已經說了太多太多謊言。
這些謊言只能用越來越多的謊言來圓。
只希望謝千鶴能快些愛上桃淺淺,那樣他就能將注意力轉移到桃淺淺身上。
現在他這種情感,倒像是雛鳥對第一眼見到的人的依戀。
姜烏死了,事情卻沒有結束。
魔族封印鬆動,已經有魔族逃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完全不能輕視。
卻也不能公之於眾,此事只能暗中調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尊者,這是你要的桃花酥。”
一聲蠱惑意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喚回了白墨飄飛的思緒。
“哦,謝謝啊!”
下意識的道謝,隨手拿起一塊糕點就往嘴裡塞,不得不說著糕點軟糯香甜一點都不輸那些專業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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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明日還想吃什麼?”
是時候的一杯溫度剛好的茶水遞到手邊。
“隨便都行。”
未來妖王的手藝那麼好,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沒有記載呢?
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樣啊,如此也好近日來景裟新學了些糕點的做法,那就一一給尊者獻醜了。”說著又給白墨的杯盞中添了些茶水。
似是不經意之間問起,“尊者,可是不日便要離開長白。”
白墨微微一愣,這件事情少有人知道,轉念一想也是當時景裟就在旁邊知道也不奇怪。
“等千鶴穩定修為之後就離開。”
似乎是想到什麼白墨略帶警惕的看著一邊的景裟,“你現在妖力並未恢復,就連妖丹上的禁制都還未找到解決的辦法,你就在這裡修養便好。”
聞言景裟一雙勾人的狐狸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但卻很快恢復了正常,但語氣中難免帶上了一絲失落,“那景裟能向尊者討個很小的獎勵嗎?不會耽誤尊者你太多時間和精力。”
頓時手中的糕點變得有些燙手,還是詢問道:“什麼事?要是能辦到我一定幫你辦。”
“尊者外出調查此事路途兇險,景裟也不能幫到尊者。”說著景裟似乎有些哽咽,生生忍住接著道:“此事有一半是因我而起,尊者能否時不時的傳些音訊回來。”
白墨歪頭想了想,便道:“這件事情的進展自然是會定時如實的彙報給宗門。”
末了,白墨這才明白過來,即使這件事情定時如實的彙報給了宗門,但景裟總歸只是一個外人絕對不可能知道事情的進展程度的。
見著景裟越發暗淡的眸子和明明失落卻還努力笑著的樣子,嘆了口氣補充道:“我若有時間,就傳音給你房中莫要設傳音禁制。”
景裟的眸子亮了亮,興奮的開口,“那我也可以給尊者回傳音嗎?”
額...
這個吧。
看著那亮晶晶的眸子,那期待的眼神,一咬牙,“若是有空,我會聽。”
被拿捏了,但沒有完全拿捏,再等等看萬一是她的感覺錯誤呢?
謝千鶴這一閉關就是一月之久,途中桃淺淺突破了金丹,不愧是女主緊跟劇情步伐。
當然身為反派的季洛也不甘示弱,直接化神了。
只是化神的時候,那雷劫似乎是要將人活活劈死,聽聞周圍方圓百里全部變為焦土寸草不剩,人也廢了一半。
白墨是沒去看,她來這裡被雷劈的已經夠慘了,沒事湊那熱鬧做什麼。
誰知道會不會抽風,又朝著她劈。
倒是景裟就好像一個貼心小棉襖一樣,白墨的生活日常起居就連嘴饞的小零嘴都給他包圓了。
啊!
日子就是該那麼舒坦,躺在景裟做的吊床上想著。
想看看去拿糕點的景裟回來的沒有,入目便是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激靈直接送吊床上摔了下來。
一隻指節分明,如玉般雕琢的手伸到面前,將她扶起語氣溫潤,“師尊怎得如此不小心?”
能說見到你嚇的嗎?
“睡糊塗了,睡糊塗了。”
只要見到謝千鶴第一時間,白墨就是去看他頭頂的資料,結果這次好感度的資料不見了。
整個頭頂只剩下黑化值一個資料,這是什麼意思?
見自己師尊呆呆的看著自己,謝千鶴有些不知所措開口問道:“師尊,是弟子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沒有啊!”
連忙收回視線,頭搖的和潑浪鼓一樣。
“師尊可是不想見到弟子?”
謝千鶴微皺眉頭,語氣清冷雅貴卻暗藏幾分委屈。
委屈?
她簡直是被著鹹魚的日子弄瘋了,這個祖宗還會委屈?
“只是太久沒見,多看兩眼,你若是不喜歡為師便不看了。”
移開視線,就看到了端著糕點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的景裟,離得太遠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笑。
不等白墨看清,景裟邁著步子朝著這邊走來,嘴角噙著笑,“謝真人也在啊,剛好這是尊者要吃的桂花糕,若是不嫌棄便一塊吧!”
“師尊,你愛吃這個?”
謝千鶴也不回答,一挑眉看向了一邊的白墨問到。
“也.....”
白墨還沒有說幾句話,就聽到景裟說。
“尊者,不太喜歡桂花糕,只是偶爾會吃。”頓了頓,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過尊者很是喜歡綠豆糕,幾乎每隔幾日就想得緊。”
一說到美食,白墨對景裟那是讚不絕口,頓時附和,“那綠豆糕軟糯香甜,豆味十足,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綠豆糕了。”
話音剛落下,她就注意到謝千鶴臉上真真切切的掛上了委屈!
他委屈個毛線啊?
“師尊,你以往從未說過,也從未念過。”
語氣不似以往的清冷溫潤,倒是真的帶上了幾分委屈。
“這段時間,比較閒所以想法多了些而已。”
她哪敢啊,這位是祖宗,是男主那是得供起來的存在,能不能回家還得看他了。
可景裟不一樣啊,他倆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牽扯,反而是為了追近自己悲慘生活進度,才做這些事情的而已。
就算是吃了他的東西,也不會欠下人情。
“我們相處十多載,師尊一次都未曾提過。”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段時間的維護照顧,竟讓他忘記了在此之前師尊避他如蛇蠍,又怎麼會想要吃他做的糕點。
半晌,謝千鶴又恢復了那副清溫潤清貴的模樣,“無妨,先前沒有往後若是師尊想吃便和弟子說,無需麻煩他人。”
日子還長,不急。
師尊現在只有他一個弟子,這些事情當然也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往後他親力親為就便好。
白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剛剛男主說要做東西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