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三月初十！
嬴政接到了來自劉宏的出兵聖旨，並且告訴他，為了配合儘快剿滅王國勢力餘孽，他已經讓董卓在右扶風配合他們行動了。
對此，嬴政倒是沒有在意。
那個董卓嬴政可不止一次聽說了，這次他也想跟這個貨會一會，若是能夠收為己用那自然是更好不過。
若是不能，直接殺了便是。
武都郡，沮縣！
作為與益州相連接之地，這裡是王賁父子北上的第一站。
整個涼州地界，所轄的郡縣一點也不比益州少，足足有十個郡之多。
包含了整個河西走廊等地。
而人口又都集中在東部地區。
沮縣多山，地形較為複雜，又靠近益州。
王國動亂並沒有過多的牽扯到這裡，但是這裡也依舊陷落了。
“從現在開始，這裡的戰鬥由你來負責，所有兵馬都歸你來調動，我只有一個要求，動用的兵力不能比對方多！”看著眼前的沮縣城，王賁輕描淡寫道。
皇帝沒有給他進攻壓力，所以怎麼打？什麼時候打？打到哪裡？
這些都是由王賁說的算的。
皇帝的真正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練兵。
兵需要練，軍官武將也同樣需要磨練，嬴政安排王離做他的副將，這其中就包含了讓他歷練一番的意思。
王賁又哪能浪費了皇帝的這一番心意呢？
王離的理論知識是沒問題的，唯獨欠缺的是實戰經驗。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年齡在這裡擺著呢。
等他有資格的時候，秦國的仗基本上就打的差不多了，根本沒有合適的機會去給他操練。
能當好副手的人，未必就能當好一位將軍。
所以藉助著這次機會，王賁也打算好好地培養一下王離。
不過出蜀的第一戰，就讓王離犯了難。
秦軍歷來都不善於攻城做戰，就算是王賁，遇見了也得先撓撓頭。
更不要說王離這個二桿子選手了。
但是當王賁將任務交給他之後，王賁就再也沒有直接插手，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不管他做的對與不對，王賁都選擇沉默。
王賁心中比誰都清楚，一將功成萬骨枯。
想要培養出一位優秀的將軍，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但好在這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真實的世界，有給他試錯的機會，有給他成長的空間。
一個小小的沮縣，王離愣是打了一個月。
而沮縣真正的守軍兵力，不足千人規模。
這樣的戰鬥可謂是令人大跌眼鏡，不過也並非沒有原因的。
第一個問題在於開戰之前，王賁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工作。
也就是說，他們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細作戰，王離在接手的時候，對於城中的情況是完全沒有任何瞭解的。
而王賁又不讓王離派遣大於城中守軍的兵力去攻城，更讓王離無所適從的是，王賁又要求王離每日更換一次作戰部隊。
第一天好不容易積攢點了經驗，結果第二天攻城的時候部隊還完全用不上。
也就他這個主將多少能有點進步，但是士兵還是生疏的，配合什麼的永遠都是菜鳥模樣。
之所以一個月才把沮縣打下來，不是王離他們作戰有多勇猛，而是沮縣城內的賊軍自己先扛不住了。
城外站著六萬軍隊，黑壓壓的一大片。
而每天進攻的卻只有一千人，還把他們圍的死死的，連逃都找不到路去逃。
這個時候對城內守軍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就以叛軍的實力和水平來說，基本沒人能抗的住。
雖然硬是打了一個月才拿下第一座縣城，但不論是對於軍隊還是對於王離，他們自身的成長都是肉眼可見的。
同樣的事情連續做幾十次，在最後幾天的時候，王離基本上已經可以做到攻城指揮零失誤了。
這指的是新上去的菜鳥可能在哪裡出現問題，王離心中早就有數了，所以提前做出了安排。
但即便如此，六萬人也還有一半的軍隊沒有能夠參加作戰，部隊中依舊還有一半沒有經歷過實戰的菜鳥。
“將軍，末將覺得可以將部隊打散，讓有過攻城經驗的士兵帶一帶沒有參戰的士兵，如此一來，下一次作戰部隊的底子會好很多。”部隊拿下沮縣，王離開始考慮著下一場戰鬥的問題。
“可以，這種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了，下一場戰鬥繼續這樣做！”王賁點了點頭，給王離定下了下一場戰鬥的基調。
“諾！”王離努了努嘴，萬般的無奈。
其實他是想用細作的，用細作多舒服啊？
出發前多派點細作散出去，就算不能勸降他們，起碼也能在攻城的時候在城內鬧點動靜分散他們的注意力，降低己方攻城的難度。
明明有更簡單的方式，王賁卻愣是不讓他用。
雖然王離也知道原因，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細作是好用，但萬一細作沒起到作用了呢？
難道這戰鬥就不打了？
所以王賁現在的目的就是鍛鍊部隊的實戰能力，確保在即便細作操作沒能成功，己方也有拿下戰鬥的實力之後才會去使用細作。
接下來用兩天的時間將部隊打散，緊接著兵發河池縣。
這一次在攻打河池縣的時候，雖然部隊也還是破綻百出，但是比之之前已經好了很多。
事實證明，老帶新這個安排是有效果的。
這一次河池縣並沒有投降，而是硬生生扛了二十天才被攻破城池。
加上行軍途中耽誤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而經過兩個月的磨練，雖然部隊還沒有完全達到王賁的心理預期，但是比之剛出來的時候，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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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殺過人，和沒有殺過人，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恰巧這個時候後方又送來了三萬新兵，王賁依舊不管。
王離只能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將新兵混入老兵部隊。
但是很快王離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行為，老帶新的確有效果，但是當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就會成為拖累部隊的存在。
原本可以很好完成的任務，因為有了三分之一新兵的加入，反倒搞得拖拖拉拉的，到處都是漏洞。
王賁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面對王離的疑惑，語氣平淡道：
“老兵帶新兵思路沒錯，但你的思路卻有些固化了。”
“當兩支部隊戰鬥力差別巨大的時候，最好的方法並不是將戰鬥力弱的分散打入戰鬥力強的。”
“而是要從戰鬥力強的部隊挑選出一批精銳送到弱的部隊裡面去，讓這些精銳手把手的教會他們怎麼打仗，先把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再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