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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難消我心頭之恨!

李天低聲問:“蘭大哥,你家堂妹蘭妹兒被賣給村西邊那蘭玉璧作為侍僕後,你們一直沒去看望過嗎?”

蘭河聽到李天一問,頓時苦笑了一下道:“李公子,看來你不清世道啊,窮苦人家賣了兒女給別家做僕侍,已是別家的人,那是在官府上有簽字畫押的,即使主家打死,官府也不管不了事,生死大權就在別家了!所以即使我等想前去探望,沒主家的允許,我等休想見到人影!”

李天訝道:“那豈不是奴隸?”

“什麼叫侍僕,其實和奴隸差不多,沒有人身自由,生命操控在他人手上。唯一好處就是,如果碰到一個好的主家,生活飲食無憂,再有好心點的,說不定還能放其自由,或讓其成府中成家立業,成為主家世代奴婢!我不爽的是因為那蘭玉璧浪蕩好色,常常橫行鄉裡,我擔心蘭妹兒沒有好結果啊!”蘭河越講臉上上擔憂之色甚重。

“既然明知對方品性有問題,為什麼當初不選一個好點的主家?此不是送了你堂妹進火炕?”李天不解道

蘭河澹澹道:“我大伯沒得選擇,在這裡,願意而且有錢的也只有那蘭玉璧,蘭玉璧已放出訊息,誰也不敢冒頭,即使高離縣城也不行,平時和他一起玩的有一個公子正是高離縣城縣令之子,城裡的富戶根本不敢得罪此人。蘭妹兒與蘭玉璧小時侯嬉玩過一段時間,有著青梅竹馬之情,有關這段感情在,也正是因為這樣,蘭妹兒才願意,料想那蘭玉璧也不會做得太過份吧!”

“但是也難說,蘭玉璧的生母去世後,他的性情大變,現在已很難估計我大伯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可憐我的蘭妹兒!”蘭河皺著眉又再補充道。

爛圍牆圍成的大院子,院子中擺滿了酒席,酒席上坐滿了人,一桌大約八個左右,聚在一起,很是熱鬧,都是正在喝喜酒的人。

李天跟著蘭河來到這裡就直接分開了,蘭河或多或少在這裡算是主家,既然來到這裡不幫忙,說不過去。李天就在角落的位置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從蘭河的寥寥數語中得知,他大伯賣女幫兒子娶親,窮得實在逼不得已,蘭妹兒亦知道父母情非得已,但她心裡具體如何想就不清楚了,但從她死後仍回家裡看望家人,從看溫柔的眼神就知道,蘭妹兒是很愛她父母和哥哥!

李天嘆了口氣,人生不如意的十有八九。人家今天剛好是兒子大婚的喜慶日子,李天絕不好跑上去告訴人家女兒死了,化作鬼魂回到家裡看望你們了,這不是在人家的興頭上潑冷水嗎?

賣女是人家為生活所逼的選擇,更何況女兒被賣出去前也徵求了女兒的意見,女兒也願意為家裡作出牲犧!

對於很多父母來說,不管女兒還是兒子,即使表面不說,內心都是愛著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嘛,誰願意把自己的親生骨肉賣給別人當侍僕除了逼不得已,除了哪些真正一點也不重視女兒,也說不上愛女兒的父母外。

半晌後,院裡正在喝樂的眾人出去了一會兒後,只剩李天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哪,恍然地看著他們的重新打扮,一條紅色功夫帶扎著腰間,有的換成了紅色衣服,有的頭上也帶著紅頭巾,終於明白了這幫人是幹什麼的。

之前還以為是不需要去接新娘的,原來是他們還沒出發!

一會後,只見蘭河擔著一籮擔,後面跟著幾個年紀較大的婆婆出去,大約兩刻鐘左右,他們又回來,在廳內開啟籮擔,從中拿出雞、肉、果等拜神之類的,在廳內在院內陸續拜了神後,一個老婆婆高聲道:“時辰到,新郎官出發迎接新娘,一切順順利利。”

鞭炮放響,院外吹吹打打,只見一穿著紅色新郎服年輕人,布料一般,李天看不出來是麻布類還是絲綢類還是其它的,臉色稍微有蒼白,又有少許黑,臉還算端正,身體中等,眼神有些興奮激動從廳內房內走出,一對臉色稍微顯示蒼白的中年男女在他旁邊不斷地低聲說著什麼,新郎不斷點頭示意!

這時蘭河走過來,腰部繫著紅色功夫帶,配上他那高大身材,給人一股孔武有力的感覺,李天看了他一眼,心裡一動,氣血和根骨都不錯,就是年紀大了一點,但只要有毅力,這人倒是練武的好苗子!

“李公子,不好意思,我要跟去上落村迎新娘,我已和大伯他們說了,他們拿點花生米過來讓公子慢慢吮下小米酒先,我很快就回來,來回不過是三四裡路,快得很!難得遇到像李公子這樣讀書人不看重我是粗鄙之人,今天不醉不歸。”蘭河抱歉地道。

“去吧,去吧!本公子正要見識下這裡的娶親風俗!”李天邊回應心裡暗暗好笑,三四裡路,快得很,你以為有飛劍飛梭,有現代的小車,摩托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在古代行路接親,三四裡路,一路上吹吹打打,又有抬轎,在女方家又磨曾一下,沒有兩個小時根本不可能回到。

這蘭河可能是為了結交自己,什麼話的說了!

一會後,新郎騎著租來的高頭大馬,轎伕抬著迎親轎,還有一行人抬著迎親禮,還有媒婆跟隨,出發去了!

院內的頓時冷清了很多,雖然不時還有客人到來,但大多都是集中在院外大樹下乘涼聊天,或者在外幫助做飯做菜,或者有幾個在要廳內算著什麼,同時還有一個白髮須的老秀才在廳內寫著回禮利是之類。

李天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的桌上,除了剛上來送了小壺小米酒和一小碟的花生米外,看到李天身衣錦衣儒衫,竟無人敢上來打招呼和聊天!

沉吟了一會,李天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在一處陰暗的角落,盯著哪裡看了個正瑟瑟發抖的陰影良久,澹澹道:“蘭姑娘,你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只怕你的父母哥嫂子親人都會受你到陰氣影響,遲早會出問題。本公子看得出來,你很愛他們。但你留意到沒有,你父母和哥哥現在臉色已蒼白,再繼續下去,他們身體更弱,得病,或易遇陰邪之物!你不想害他們,最終他們因你而死!陰陽終究兩隔,蘭姑娘,你還是輪迴去吧!”

這發抖的人影正是鬼魂蘭妹兒,她一看到李天進來,李天渾身氣血好似小太陽般的院子裡,給她危險無比的感覺,只要她做得不好的動作,她感到自己就可能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嚇得她想走,但外面陽光高照,根本走無可走,加上她時時刻刻感到李天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更加不敢動彈。

“真真人,我只是想回來望下父母和哥哥,完全沒有害人之蘭!”蘭妹兒有點戰戰赫赫地道。

李天澹澹道:“看望親人是其一,但你心結未解,怨氣未消,只怕回來復仇也是其一吧!”

李天的一句話好似讓她想了令她極其憤怒的事情,頓時厲聲道:“是的,我其中之一就是回來復仇。自從我到了蘭家府後,以為蘭玉璧還和小時侯一樣,誰知道此人殘暴不忍,根本不是人,第一天晚上對我施暴後,還不知廉恥叫來同夥對我持續施暴凌辱,求饒不得,一直凌辱被致死。真人,你知道嗎?那種被人施暴凌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心情嗎?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我現在就是要蘭玉璧和那個黃舒死,恨不得把他們大御八塊,凌遲而死,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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