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憾想要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滄桑但中氣十足的聲音。
“道友能否留步一敘?”
“。。。。。”
沉默良久,吳憾輕輕一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無奈之下,轉過頭,露出迷茫的表情,“啊?你在叫我嗎?”
先試試裝傻能不能逃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子笑吟吟的看著他說:“正是,老朽看道友氣勢不凡,不知能否有緣交個朋友,喝上一杯?”這人相貌不過中年,聲音卻彷彿六七十歲的老人。
吳憾瞳孔微縮,對於眼前這人的身份,他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臉上表情不變,笑道:“哈哈,既然道友看得起我,喝上一杯自是無妨,道友請。”若是貿然離開,反而會招致懷疑,既然躲不掉,就看看你有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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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對自己形成威壓,看來最多也就是凝氣大圓滿,自己的底牌還是有一些的,想要離開是絕對沒問題的。
吳憾施施然的走進旁邊一間酒館,叫了一壺好酒,幾樣下酒菜,兩人相對而坐。
末世來臨之時已經是初夏,而現在,更是進入了最炎熱的盛夏,因此這酒館中也有些客人喝酒閒聊乘涼。
酒館牆上掛著一個大頭電視機,放著一部末世前風評極差的電影,但是在此時,這部電影卻是用機油發電才能看的到的奢侈品。
吳憾兩人坐在飯桌上,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吳憾也不開口,抱著一盤花生吃得高興。
終是那中年男子先出聲道:“老朽黃天成,還未請教道友名諱。”
對於眼前這個人,黃天成可是感興趣的很,沒想到自己這雙眼睛居然也有看不透的人物,真是奇怪。
吳憾聽到男子自報家門後,心神猛地一震。
居然真的是他?他怎麼會在這?
吳憾雖然心裡震撼,但面上卻是表情不動。
“先生說笑了,不過萍水相逢,何須知曉姓名。”
我曰你仙人闆闆,你非要請我吃飯,我都來了,你要有事就說啊,大家都很忙好嗎?
“相逢即是有緣,道友不覺得這句話很有趣嗎?”黃天成也不生氣,樂呵呵的說道,但是卻隱隱露出了一絲威壓。
言下之意,你來都來了,認識認識唄。
“那好吧,不過在此之前,我該如何稱呼你?”吳憾到了一杯酒,也不待黃天成回答,一邊拿眼斜著黃天成,一邊淡淡道:“我是應該叫你張角,還是太清上人呢?”
這黃天成,這是張角轉世!
黃天成一聽此話,大吃一驚,雙眼猛地瞪大,死死的盯著吳憾!
“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說前一句話時還聲音低緩,後一句時已經拍桌而起,氣勢如虹!
整個酒館內,登時狂風獵獵,吹的屋內桌椅碗筷抖動不停,將要翻到。
吳憾面不改色輕笑道:“你我從不相識,更無往日恩仇,只是恰好今日能坐在這心平氣和的喝酒聊天,何況,是你說相逢即是有緣,不是嗎?”
說到‘心平氣和’這四個字的時候,吳憾故意加重了語氣。
既然你要認識一下,那我可要讓你知道知道了,畢竟,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說著,氣勢猛地爆開!
轟!
兩股狂風猛地相撞!互相對抗,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雖說這黃天成的修為好似隱隱高出一絲。
從黃天成露出威壓的那一瞬間,吳憾心裡的大石頭,就穩穩的落了地。
穩了,真的穩了。
上一世太清上人的名頭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以至於吳憾有些緊張,但現在?
你不過是個凝氣期罷了,和我橫什麼?有何資本?
雖然他自己也是凝氣期....
但是我底牌眾多啊!且不說充足的丹藥,和各種精妙法寶。
就是近千年的修真記憶,都可以碾壓所以同階了,更別提黃天成那幾輩子都沒多少的道行。
即便真的起了衝突,又能如何?
怎,麼,樣?
就在兩人又陷入一陣僵局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哎?大哥,這是?”來人正是那之前在城門口演講的小墨鏡道人,此時剛好結束,路過這小飯館時無意間聽到自己的大哥的聲音,隨即便走了進來。
聲音未落,兩人同時收回氣勢,黃天成慢慢坐下,吳憾也輕笑一聲繼續飲酒。
“這是老朽的二弟,黃天護。”黃天成介紹了一下。
吳憾舉杯示意,隨即指了指一旁的空座,示意他坐下。
“在下吳憾。”待黃天護坐好,吳憾緩緩出聲,拱了拱手。
“原來是吳道友,不知吳道友有何見教。”黃天成抱拳道,在吳憾給了他如此大的震撼後,其言語已經毫無輕鬆之感。
黃天成末世後意外的覺醒了一些被遺忘的記憶,比如前世。
黃天成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他回想起了自己每個輪迴的記憶,這些記憶斑駁混雜,甚至好似要撐破他的大腦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了。
因為他回想起了曾經作為大賢良師的記憶。
無數次輪迴的記憶擾亂了他,但最終作為主導的,是道法最深的張角,其餘的記憶,不過是張角的轉世,自然黃天成也就永遠的消失了。
作為曾經的大賢良師,以及無數次輪迴的夙願告訴他,要成為一個帝王。
自然其這一世,外加好幾世的兄弟就成了其左膀右臂。
在他的幫助下,另外的兄弟二人也相繼覺醒。
靠著幾世的記憶,三人很快就建立了幫派,並招攬了不少幫手,從而建立一個極強的勢力。
最後割據一方,稱雄稱霸。
但末世近千年,這黃天成終究沒能成為一代帝王。
有傳言說,是因為黃天成想做一個真正一統的帝王,而不是一個偏安一隅的土財主。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充滿野心,且從起步一直到巔峰都十分順利的勢力,卻仍然抵不過屍族的進攻....
在吳憾重生前的幾天,太清城,城破,黃家三兄弟下落不明。
這些在末世後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自然吳憾早就知曉。
至於他們為何叫住自己,吳憾就不得而知了。
吳憾沉吟許久後,緩緩道:“見教說不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黃道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