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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考砸了

洛水月走了之後,我也朝著學校走去,一路上腦子裡都在琢磨著她說的話,明勁、暗勁、化勁,這些東西我以前是為所未聞的,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告訴我這些,我一定覺得這是在扯犢子。

但是洛水月的身手我是見識過的,就憑她那形同鬼魅一般的身手,還有能夠吐氣如箭的絕技,就讓我對她佩服不已,如果不是真正的高手,又豈能吐氣如箭?

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我基本上有大半的時間都沒有坐在凳子上,屁股微微抬起扎馬步,就這麼幾天的功夫,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雙腿似乎更有力了。

以前腳下如果踩到什麼東西,可能一下子就滑到了,但我站了幾天馬步後,下盤穩固,雙腿有力,我試過走在溼滑的路面上,雖然談不上如履平地,但身體能夠保持極好的平衡,我越發覺得洛水月教我的東西非常有用。

第二天週末,我提前給徐老師打了個招呼說有事不去補課,她也答應了,上次月考,我英語考了一百零幾分,進步不小,都是徐老師給我開小灶的功勞。

週六早上,我還是老早就起床了,一路小跑著去了公園裡,洛水月沒有出現,我就自己先站馬步,大約十多分鍾後,洛水月終於出現了。

洛水月不說廢話,永遠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她說:“我教你幾招實用的把式,你練會之後應付一般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武功強不強,還是要看身體素質。”

洛水月告訴我人體有哪些脆弱的地方,武功不是花架子,而是殺人技,要的就是一擊斃命,拳出總會傷人,就是要用最簡單的招數,最短時間將敵人擊倒。

我把洛水月教我的把式全都記在心裡,自己又打了幾遍給洛水月看,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有天賦,自己多加練習就可以了,我明天就要走了,最後再教你一點功夫最核心的東西,能不能學會,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我頓時精神一振,目不轉睛的看著洛水月,我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洛水月說:“昨天我已經給你說過了,功夫有三個境界,稍微有天賦的人,只要肯勤學苦練,練出明勁倒也不難,最難的就是暗勁,沒有掌握暗勁法門的人,練一輩子功夫都是空談。”

我問:“那到底怎麼樣才能練出暗勁呢?”

洛水月說:“暗勁其實也叫做內勁,蓄力與體內,出手的時候才會爆發。明勁是調動全身肌肉骨骼爆發力量,而內勁則是不同。人只要一運動就會產生熱量,也叫做元氣,人一發熱,然後就會流汗,把身體中的元氣散發出去。練內勁就是要學會控制身體中的元氣,所以需要鎖住毛孔,不讓元氣洩露,否則就好像是竹籃子打水一樣,是一場空,元氣流失太多,人就會虛脫。”

結合洛水月所說,我想起那天在跆拳道館看見的那兩個拳手,打起來的時候渾身流汗,打完之後整個人都虛脫了,所以人到四十歲,身體就會一天不如一天,壽命還不如普通長。

我說:“人的身上這麼多毛孔,要怎麼才能鎖住呢?這也太難了!”

洛水月說:“當然難,一般人能夠鎖住手臂上的毛孔就算是不錯了,要隨意控制全身所有毛孔開合,這是暗勁大成的宗師級別了。你可見過貓狗這些動物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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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洛水月說:“動物發怒,會全身緊繃,渾身的毛都豎起來,尾巴往上翹著,這個時候它們的毛孔就是鎖住的。這跟你遇到危險,渾身汗毛豎立,起皮疙瘩是一個道理。當然,這些都是被動的,不受控制的,想要自己控制,就需要特殊的方法了,我教你的這種樁法叫三體式,是武學中練暗勁最基本,也是最高深的。”

我知道重點的東西要來,生怕漏掉一個字。

洛水月說:“你看我的動作,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暗勁。”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洛水月,她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讓我心生畏懼,然後她腦後綁著的馬尾一下子豎了起來,她一甩頭,馬尾在空氣中抽出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洛水月一掌拍在旁邊一顆有我小腿粗的樹幹上,那樹幹竟然應聲而倒。

我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洛水月輕輕飄飄的一掌,竟然能直接將一棵樹攔腰打斷,太恐怖,太厲害了。

洛水月接著又輕輕跺了跺腳,腳下的石板寸寸龜裂,把我給徹底震驚到了。

我驚訝的說:“這是什麼功夫?太厲害了吧這也!”

她緩緩說:“這就是暗勁,收發自如,舉重若輕,暗勁高手出招,全身的元氣匯聚到一點,就好像高壓水龍頭一樣,衝擊力倍增。在我的拳頭接觸到樹幹的瞬間,元氣從拳頭上奔瀉而出,直接把樹幹內部震碎,我拳頭只需要輕輕一推,樹幹自然就斷了。”

我張大了嘴說:“這也太厲害了,要是打在人的身上,那還了得?”

洛水月張開她的手掌,手心裡全是汗水,這就是元氣奔瀉導致了流汗。

洛水月說:“你過來!”

我走到她的面前,她一隻手按住我脖子後面的骨頭說:“脊骨是人的一條大龍,所有功夫都是以這條大龍為核心。”

她的手指順著我的脊背往下划動,到了尾椎的地方,也不見她怎麼用力,我的尾椎好像被針刺了一樣,頓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滿身都是雞皮疙瘩。

洛水月說:“感覺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她說:“三體式就是頭、身、尾一體。站三體式的重心就在尾椎上,因為人是沒有尾巴的。透過尾椎不斷刺激全身的毛孔張開、閉合,到最後慢慢掌握精要,這些東西只能意會,不可言傳,能領悟多少,練出多少效果來,全看你的天賦和造化。”

洛水月說到了這裡,我知道她教我的東西都已經教完了,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這種事她幫不了我。

洛水月說:“好了,該教你的,我已經教過了,你自己慢慢練吧。”

她轉過身去,我頗為不捨的說:“師傅,你要走了嗎?”

她冷傲的說:“你不要叫我師傅,你現在還不具備做我徒弟的資格。”

我失落的說:“洛姐姐,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她頭也不回的說:“最好是不要再見了,也沒有這個必要。關於我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我也不曾教過你東西。”

洛水月說完後,不在停留,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樹林裡,當真是翩若驚鴻,動若狡兔,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雖然談不上是來無影,去無蹤,但也差不多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暗自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說:“洛姐姐,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教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刮目相看!”

洛水月簡單的幾招,將我心中那份對力量的渴求徹底點燃了,以前我不得其法,以為這輩子也不可能練成什麼功夫,但洛水月的出現,我感覺她就是老天爺派來改變我命運的天使。

我不想再什麼事都依靠楚天他們替我出頭,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顆爭強好勝之心,我雖然沒想過要欺壓別人,但也不想受人欺壓。

洛水月走了,但我依舊每天扎馬步,練習她教給我的那些把式,那段時間,我感覺自己飯量大增,早上一頓就要吃四個大包子,中午至少兩大碗米飯,早上和晚上,我則獨自摸索她教我的三體式,但始終沒有成效,無論如何都無法讓自己的汗毛豎立起來。

沒過多久,我已經可以直接站一節課的馬步,站完後一點疲倦感都沒有,後來我就試著在家的時候,在手臂上掛小沙袋,在腳下灑一些豆子,站在上面扎馬步,這難度果然高了很多,一開始被摔得七葷八素,堅持好幾天才慢慢掌握要領。

一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練出什麼效果來了,心裡想著要不要找個人試試手,最合適的人選當然就是楚天了。

不過我又不太想讓楚天他們知道,否則一旦問起來,我也不好撒謊。

那一個月我心思全都在練功夫上,倒是把學習給耽誤了,期中考試成績下來,楚天的成績超了我三十多分,而在全市排名中,我也差點被擠出了前十名,甚至陳夢琪的成績都排在了我的前面。

聖迪中學那邊,公佈成績排名後,張主任得意的說:“這個陳楓,我就說他虛有其表,這一次剛好排第十名,只怕下一次就會被擠出前二十名了。我重點表揚一下陳夢琪同學,進步很大。我聽說陳楓是你的表弟,你好好努力,不能讓他超過你!”

陳夢琪拿到成績排名後也是驚喜得不行,自從期末聯考後,她在我面前連番失利,被我壓得闖不過起來,這次總算是超過我了,喜出望外。

她驕傲的說:“張老師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陳楓超過我的。”陳夢琪心裡琢磨著得趕緊回家給爺爺報喜,也讓他高興高興。

上次在徐老那邊聚會回來後,外公整個人好像都很受打擊,偶爾自談一聲,問陳夢琪,他這些年是不是真的做錯了。陳夢琪絕對不允許我再回陳家跟她爭奪,這一次成績終於超過了我。

陳夢琪心中暗想:“陳楓啊陳楓,我就不信我陳夢琪會一直輸給你,以前丟掉的臉,我一定會加倍的討回來!”

三中這邊,楚天得意的說:“終於超過你小子了,今兒高興,我請大家吃飯!”

王智躍則是打趣的說道:“幸好我這次沒有開盤口,要不然就輸慘了。楓子,你最近挺忙啊,也不怎麼跟我們一起玩,老實說,是不是忙著跟趙妃兒談情說愛啊。”

趙妃兒在一旁紅著臉說:“王智躍,你別瞎說。”

我對楚天說:“你別得意,期末聯考我一定奪回第一名。”

我也意識到最近學習上有點放鬆了,成績公佈那天,徐老師臉色就不太好,我知道要壞事,果然下午剛放學,徐老師就來把我叫到了辦公室去。

徐老師把手上的課本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冷冷說道:“陳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每次考第一就很了不起了?看看你這次考的什麼成績,差點全市前十名都保不住,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面對徐老師的斥責,我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能說:“我下次一定好好考。”

徐老師冷笑道:“下次?你讓我怎麼信你?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跟楚天他們在一起,又有我爺爺看重你,你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了?等會兒我要去你家,跟你媽媽溝通一下,看看你最近到底在幹什麼,成績滑了這麼多。”

我沒有繼續跟徐老師頂嘴,她這會兒在氣頭上呢,我可招惹不起。

我坐上了徐老師的車,直接朝我家去了,一路上徐老師也不怎麼搭理我,估計是還在生氣呢。我說:“徐老師,你還生氣?這樣吧,我保證下次一定拿回第一,要不然你想怎麼處罰我都行!”

徐老師則說:“我不想聽這種話,我只看最終的結果……”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急剎車,我身體猛然往前撲去,也幸好我最近連馬步頗有成效,立馬反應過來,就穩住了身體。

徐老師此時臉色劇變,死死的盯著前方,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