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在場所有巫師的目光都移向說話的那個巫師。
這個巫師個子矮矮的，只有常人的三分之二高，全身包裹在寬鬆的黑袍裡，看不見虛實！
女妖之血是一種黑域裡傳說中的古魔藥名稱，以強烈刺激巫師的意識而達到提升精神力的效果著稱。
而問題是，是哪種女妖之血？
“主人，主人，不同的女妖血液提煉出來的魔藥，刺激方式有不同，效果也有一定的差別！”
聽完魔鏡在威廉腦海裡彙報，威廉臉色不變，沉穩地輕點頭，然後主動出聲問，“哪種女妖？”
“噩境女妖！”矮個子巫師聲音甕聲甕氣地道。
“噩境女妖，與沼澤女妖，寶石女妖合稱三大女妖，是一種能製作幻覺，生性殘暴的女妖，傳聞之中，噩夢女妖的王者，甚至能夠自由出入夢境，殺人於無形之中！也有傳說，噩夢女妖不是本土生物，而是遠古概念之黑和初始巨人大戰，打穿了世界屏璧，留下了一道道空間裂縫，從這些空間裂縫裡鑽出來的！”
“不過一直無人證實！”
“在三千年前，有一位魔藥師發明了一款用噩夢女妖作為主材料的魔藥，從此，生性邪惡崇尚破壞的噩境女妖迎來了末日，被蜂擁而至的巫師瘋狂獵殺，以至於很快在黑域裡絕種！”
“噩夢女妖的血液製作出來的女妖之血，對巫師的精神力刺激最大，但是副作用也是最大的！”
這些知識在夏普家族公開的巫師書籍《巫師的一百種魔藥》裡有記載，所以魔鏡才知道得這麼清楚，能詳細地給威廉解釋。
只不過，有一個問題。
“最後一次有噩境女妖的記錄，是在五百三十二年前的絕望洞穴裡，被一名無名巫師斬於巫術之下，至此，就沒有噩境女妖的記錄出現，一般普遍認為，噩境女妖已經是絕種了！”
一種在五百年前就被宣告絕種的魔獸，如今有巫師拿出這樣一瓶魔藥，難道黑域巫師界像威廉前世的90年代一樣奸商橫行嗎？
是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食品安全法》還是認為魔藥上面寫保質日期就可以亂來？
威廉無語地搖搖頭，就要收好九頭龍蜥的鱗甲。
那個矮個子巫師似乎對威廉的鱗甲特別感興趣，他又語氣沉悶地道，“有什麼問題嗎？或許我們在談談！”
周邊的巫師原本聽到矮個子巫師說手裡有“女妖之血”這款魔藥的時候，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但聽到是噩境女妖製成的魔藥後，又不約而同地把注意力轉向其他地方。
他們都知道噩境女妖的事情。
此時聽到矮個子巫師的話，就有一個胖成一個皮球的黑袍巫師輕蔑一笑，“呵呵，首先，我必須得宣告，我絕對沒有冒犯這位大人的意思。”
這個胖成皮球的黑袍巫師示意了一下矮個子巫師。
矮個子巫師一聲不吭，這胖球巫師才繼續說道，“我想問一下這位大人，請問您的這瓶女妖之血是從您的曾曾曾曾祖父傳下來的嗎？”
“呵呵，我們誰都知道，噩境女妖都已經絕種了五百多年了！”
“我們先不說這瓶女妖之血是不是真的？就當它是真的，一瓶有五百年歷史的女妖之血，您敢喝嗎？”
“我喝過！”矮個子巫師堅定的聲音從黑袍之下傳來，讓有些洋洋得意的胖球巫師一陣錯愕！
然後胖球巫師就再次聽到這個矮個子巫師堅定的聲音，“我喝過！”
“女妖之血是我在一次探查古代遺蹟時候的戰利品，當時它受到嚴密的儲存，一共有三瓶！”
“一瓶被浪費掉了，一瓶在這裡，一瓶則被我喝了，我喝了，確實有效果，讓我的精神力有輕微幅度的提升！”
“我不知道這是女妖之血原本的效果，還是歲月的流逝之後，變得只有這點效果了！”
“但是，我可以立下巫師的誓約，證明我沒有說謊！如果我有一點說謊，就讓黑域的真靈吞噬掉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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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子巫師說話落地有聲，胖球巫師一時之間卻是無話可說了。
其他在場的巫師目光也變得熱切起來了。
威廉的目光也是一動，想了一下，又變得平靜下去。
他微微搖頭，就要準備走下中央臺，表示自己放棄這個交易的意思。
一直關注他的矮個子巫師急了，他忙道，“這位大人，我還有一份女妖之血的魔藥配方，加上這瓶魔藥，我想買下您的鱗甲！”
在場有一個巫師也看中了威廉拿出交易的鱗甲，不過他沒有威廉想要的東西，所以沒有叫價，如今聽到矮個子巫師這麼一說，抱著一種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心思，就出聲譏諷道，“真是一份珍貴的配方。噩境女妖都已經絕跡了這麼久，買下這份配方的巫師，可能也要等五百年才能提煉出這瓶魔藥！”
其他與會者也暗暗點頭，都是贊同該巫師的意見。
魔藥配方珍不珍貴？
無需質疑，是非常珍貴的東西！
但也要看是什麼魔藥配方！
巫師學徒的魔藥配方基本上流通的，只要付出足夠的魔石或者同等的代價，很多地方都有售賣。
但能對正式巫師都起作用的魔藥配方，就沒有那麼容易得到了，都是掌握在巫師家族和巫師組織手裡！
如果是五百年前，這份魔藥配方還能值不少的魔石，但是在五百年後的現在，這份魔藥配方價值就大大降低了，可以說是廢了！
所以聽到別的巫師的諷刺，矮個子巫師並沒有生氣，而是強調道，“它有絕對的參考價值，如果有足夠數量的實驗的話，主材料可以更替……”
話沒有說完，就被那個嫉妒的巫師直接打斷，“那個難度無異於開發一款新的魔藥，尊貴的魔藥師大人願意浪費時間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矮個子巫師沉默了。
而這時，原本想下來的威廉卻是心裡一動，道，“我要看一下這瓶魔藥！”
話一出，全場詫異，那個矮個子巫師更是難以置信地望著威廉。
威廉沒做多大的表示，走了下來，來到矮個子巫師面前，道，“我們去角落裡聊聊！”
矮個子巫師忙不迭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