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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身世之謎

智光和尚看見原本劍拔弩張的眾人因為丁一而安分了下來,心中驚訝卻也依言將事情緩緩說來,看見喬峰盯著自己便道:"後來的事情你自己也該知道了。你長到七歲之時,在少室山中採慄,遇到野狼。有一位少林寺的僧人將你救了下來,殺死惡狼,給你治傷,自後每天便來傳你武功,是也不是?"

喬峰點頭道:"是!原來這件事你也知道。"

那少林僧玄苦大師傳他武功之時,叫他決計不可向任何人說起,是以江湖上只知他是丐幫汪幫主的嫡傳弟子,誰也不知他和少林寺實有極深的淵源。如今智光和尚一語道破,心中先自有信了幾分,卻又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看見喬峰沒有動作,顯然已經漸漸的恢復冷靜,丁一心中暗贊一聲,卻對著智光說:"繼續說,後來呢?"

智光笑了笑,面前這人看來還是個奇人,也不反駁便又說了一些事情,有雁門關外大戰之後的幾人商議的事情,有喬峰得遇丐幫汪幫主之後的事情,越說下去,喬峰的臉色卻也是越差,但他始終牢牢的扣住自己的雙手,十指幾乎都要掐進肉裡面去了,鮮血隨著他的指甲流了出來,卻強自的按耐住心中的苦楚和憤慨。

丁一嘆了一聲,拍了拍喬峰,卻聽智光道:"我之所知,至此為止。你出任丐幫幫主之後,我聽得江湖傳言,都說你行俠仗義,造福於民,處事公允,將丐幫整頓得好生興旺,我私下自是代你喜歡。又聽說你數度壞了契丹人的奸謀,殺過好幾個契丹的英雄人物,那麼我們先前'養虎貽患';的顧忌,便成了杞人之憂。這件事原可永不提起,卻不知何人卻抖了出來?這於丐幫與喬幫主自身,都不見得有什麼好處。"說著長長嘆了口氣,臉上大有悲憫之色,他修身養性參悟佛法,只覺得因此揭穿喬峰的身份,劃清了胡漢,卻又是憑地多事。

徐長老忽道:"多謝智光大師回述舊事,使大夥有如身歷其境。這一封書信..."他揚了揚手中那信,又道:"是那位帶頭大俠寫給汪幫主的,書中極力勸阻汪幫主,不可將幫主大位傳於喬幫主。喬幫主,你不妨自己過一過目。"說著便將書信遞將過去。

智光道:"先讓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說著將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說道:"不錯,果然是帶頭大哥的手跡。"說著左手手指微一用勁,將信尾名撕了下來,就要吞入口中,卻不妨他雖然因為接信走出了幾步又是背對這喬峰和丁一,卻依然沒能逃過丁一的感知。

丁一冷哼一聲:"事無不可對人言,拿來我看。"說話中,手指一彈已經點住了智光穴道,他只能怔怔的頓在那邊,手裡是那封被撕破了的信。不過智光也是非常之人,心中早就知道丁一是奇人,聽到腦後風聲時,在穴道點中的一剎那間憑藉人體本能的反應,在無法動彈前已經將那尾名放入了嘴中,舌頭一卷卻是吞下了腹中。

丁一出手之後喬峰才反應過來,上去搶下書信怒道:"為什麼?"就要一掌拍下,被丁一攔住,丁一雖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也不會讓喬峰殺他,這人按照徐長老說的還是個不錯的人,也許不過是被人誆騙或者一時之間暈了頭,走錯了路,還不至於要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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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一掌拍開了智光的穴道,問道:"你為什麼想要毀去此信?"

智光微微一笑,說道:"喬幫主,你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來定要報你殺父之仇。汪幫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說了。這位帶頭大哥的姓名,老衲卻不願讓你知道。老衲當年曾參預伏擊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願一身承擔,要殺要剮,你儘管下手便是。"

喬峰見他垂眉低目,容色慈悲莊嚴,心下雖是悲憤,卻也不由得肅然起敬,說道:"是真是假,此刻我尚未明白。便要殺你,也不忙在一時。"說著向趙錢孫橫了一眼。

趙錢孫聳了聳肩頭,似乎漫不在乎,說道:"不錯,我也在內,這帳要算我一份,你幾時歡喜,隨時動手便了。"

譚公大聲道:"喬幫主,凡事三思,可不要胡亂行事才好。若是惹起了胡漢之爭,中原豪傑人人與你為敵。"趙錢孫雖是他的情敵,他這時卻出口相助。

喬峰聽了心亂如麻,丁一隨手取過那信紙仔細看了一遍,沉思不語將其遞給了喬峰,喬峰接過就著火光上下仔細的看了一遍,這信中之人對他似乎極為推崇,但他此時心中百感交集哪裡還會去在意這些稱讚。

徐長老見喬峰讀完此信後呆立不語,當下又遞過一張信箋來,說道:"這是汪幫主的手書,你自當認得出他的筆跡。"

喬峰接了過來,只見那張信箋上寫道:"字諭丐幫馬副幫主、傳功長老、執法長老、暨諸長老:喬峰若有親遼叛漢、助契丹而厭大宋之舉者,全幫即行合力擊殺,不得有誤。下毒行刺,均無不可,下手者有功無罪。汪劍通親筆。"下面注的日子是大宋元豐六年五月初七日。

喬峰記得分明,那正是自己接任丐幫幫主之日。而這幾行字他也瞧得清楚確是恩師汪劍通的親筆,這麼一來,於自己的身世那裡更有什麼懷疑,但想恩師一直待己有如慈父,教誨固嚴,愛己亦切,哪知道便在自己接任丐幫幫主之日,卻暗中寫下了這通遺令。他心中一陣痠痛,眼淚便奪眶而出,淚水一點點的滴在汪幫主那張手諭之上。

莫道男兒無淚、英雄無悲,卻不過是未到心傷欲絕時!

徐長老細說了汪幫主和丐幫的意思,又拿眼光向走出驕子馬夫人瞧去,說道:"一來馬夫人痛切夫仇,不能讓大元兄弟冤沉海底,死不瞑目。二來喬幫主袒護胡人,所作所為,實已危及本幫..."

喬峰怒道:"我袒護胡人,此事從何說起?"

徐長老道:"'慕容';兩字,便是胡姓。慕容氏是鮮卑後裔,與契丹一般,同為胡虜夷狄。"

喬峰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慕容居然還是他族人士,點頭到道:"嗯,原來如此,這某倒不知。"

他話音剛落卻又聽徐長老道:"三則,幫主是契丹人一節,幫中知者已眾,變亂已生,隱瞞也自無益。"

喬峰這時才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細細在心中過了一遍,原來今天杏子林中所有一切都是早已佈置好了的,可笑他這個幫主卻被矇在鼓裡,此時他淚痕未乾,卻是猶如英雄末路一般,讓人好不憐惜。

徐長老嘆了一聲還要說話,丁一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清脆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夜間只讓眾人心中一顫,徐長老也是摸著腫起的臉頰拿眼去看丁一。

只聽丁一怒道:"哼,好好個丐幫就被你們這幫人弄成這般模樣,給我跪下。"丁一和喬峰很是類似,都是外表粗狂,實則心思細膩之人,將所有事情想了一遍,心中卻有不少疑問,一抬頭正好看見徐亮看向馬夫人的眼神有異,心中怒氣自是不打一處來,想當初,丐幫子弟護京城,幫主和六名長老盡皆戰死,傳下赫赫美名,縱是他也是心生敬佩,但不想再見故人,還未互訴往昔,卻眼見丐幫分裂在眼前,他可不管胡人、漢人之分,這丐幫和他關係匪淺,所以才會如此關注,卻不想這一路下來居然是要逼除幫主!

邊上有丐幫的弟子看見備受尊敬的徐長老被打,當下就要衝上來,被丁一怒喝一聲袍袖一展彷彿一股狂風忽然刮過,直吹的是人仰馬翻,滾地葫蘆一般的往後摔去,卻也因為丁一畢竟顧念舊情沒有下狠手,雖然狼狽但也沒有受傷。

"先給我來細說說,這信哪來的?"看見徐長老雙眼中並沒有怒意,只有這一絲詫異、一絲羞怯,心中怒氣先自消了幾分道:"這幫主手諭你們又是怎麼知道個中詳情的?給我說個清楚,喬峰,坐下,不管是胡是漢,莫去多想,行事做人但求問心無愧,足矣!"

"說得好,大哥,不管你是漢人也好,是胡人也罷,你始終是我的大哥。"段譽忽然走了出來,一席話只羞的在場的老江湖心中長嘆。

這些年來因為丁一當初和遼國交好,後又有馮破軍揚名宋遼邊界,從不小覷、敵視遼人,每逢災年還會接他們入關贊助,遼國實際上對大宋的危害還沒有建立不久的西夏來的多。

不過畢竟前端時間,遼國的確違反了合約,揮軍攻宋,讓江湖中人又將契丹狗賊之詞掛在了嘴上,所以在知道喬峰是契丹人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殺死他,隨後才慢慢醒悟自己孟浪了。

喬峰虎目含淚看著丁一又看了看站過來的段譽抱拳道:"多謝。"頓了頓看向全冠清,此時他因為丁一的說話,段譽的站出心中平靜了許多,那叱吒風雲的丐幫幫主又重新回來了,"我的身世端倪,你從何處得知?"卻是順著丁一的話就問了下去,誓要詢問個清楚,卻不光光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丐幫。

全冠清道:"此事牽連旁人,恕在下難以奉告。須知紙包不住火,任你再隱秘之事,終究會天下知聞。執法長老便早已知道。"

丁一聽見了喬峰問話,暗道一聲問得好,一語中的介面道:"如果書信事先沒人看過,那便是沒人會知曉喬峰不是漢人,那喬峰當幫主自然是無話可說。"頓了頓語氣一冷道:"如果有人瞞上欺下,看了書信自然就知道了喬峰的身世,心中自然會有別樣心思,丐幫兄弟隨時義薄雲天卻也有害群之馬,有謀奪幫主之位的自然會將這訊息外洩出來,是也不是。"

全冠清被丁一冷冷的語氣一逼,身子一震他知道喬峰的為人,只要他表現出足夠的硬氣,喬峰在眾人面前自然不會太過為難他,但這人卻是不知道哪裡來的何方神聖,看其當著眾人直面給了徐長老一個嘴巴,就知道對方的心思不是他能猜中的,對於不知道性情的這種又能掌握大局的人,縱是全冠清智計無雙此時也沒了主意,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回答。

喬峰看著丁一,心中對丁一很是感激,這人自剛才開始一直都是在幫他說話。喬峰不知道的是因為他在路上的行為讓丁一心中認可。而且丁一也不是在幫他說話,雖然相信喬峰的人品為人,但畢竟初識不熟,所以不過只是就事論事,和丐幫淵源極深的他自然不想看丐幫分崩離析,一個將自己幫主開除的幫派那真是前所未聞,自然就站了出來。

突然之間,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各位伯伯叔叔,先夫不幸亡故,到底是何人下的毒手,此時自是難加斷言。但想先夫平生誠穩篤實,拙於言詞,江湖上並無仇家,妾身實在想不出,為何有人要取他性命。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誨盜,是不是因為先夫手中握有什麼重要物事,別人想得之而甘心?別人是不是怕他洩漏機密,壞了大事,因而要殺他滅口?"說這話的,正是馬大元的遺孀馬夫人。這幾句話的用意再也明白不過,直指殺害馬大元的兇手便是喬峰,而其行兇的主旨,在於掩沒他是契丹人的證據。

喬峰緩緩轉頭,瞧著這個全身縞素,嬌怯怯、俏生生、小巧玲瓏的女子,說道:"你疑心是我害死了馬副幫主?"

馬夫人一直背轉身子,雙眼向地,這時突然抬起頭來,瞧向喬峰。但見她一對眸子晶亮如寶石,黑夜中發出閃閃光采,喬峰微微一凜,聽她說道:"妾身是無知無識的女流之輩,出外拋頭露面,已是不該,何敢亂加罪名於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懇眾位伯伯叔叔念著故舊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報仇雪恨。"說著盈盈拜倒,竟對喬峰磕起頭來。

她沒一句說喬峰是兇手,但每一句話都是指向他的頭上。喬峰眼見她向自己跪拜,心下恚怒,卻又不便發作,卻見她怎麼也跪不下去,當下抬頭道:"難道喬幫主還想阻攔妾身為夫報仇嗎?"

"是我不想讓你跪,起來吧。"隨著丁一說話,但見他抬手輕託,和馬夫人離得不近的他僅憑著虛空一股真氣便能準確的將馬夫人扶起,而沒有傷到她分毫,這份功力,這份水準只讓眾人心中驚駭。

杏林左首忽有一個少女的聲音說道:"馬夫人,我心中有一個疑團,能不能請問你一句話?"眾人向聲音來處瞧去,見是個穿淡紅衫子的少女,正是阿朱。

馬夫人仔細看了看丁一,又轉頭看向阿朱問道:"姑娘有什麼話要查問我?"

阿朱道:"查問是不敢。我聽夫人言道,馬前輩這封遺書,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長老開拆之時,漆印仍屬完好。那麼在徐長老開拆之前,誰也沒看過信中的內文了?"

馬夫人道:"不錯。"

阿朱又道:"然則那位帶頭大哥的書信和汪幫主的遺令,除了馬前輩之外,本來誰都不知。慢藏誨盜、殺人滅口的話,便說不上。"

眾人聽了,均覺此言甚是有理。就是丁一本來還在奇怪看戲的他們怎麼會突然出言,不過看見這個女子說出話來有憑有據,吐詞清晰也不僅微微點頭,有外人看出,再由外人來說比之他來說卻是更好不過,畢竟他來說的話,卻有以勢壓人的感覺,當下便不開口,聽她講話。

馬夫人道:"姑娘是誰?卻來干預我幫中的大事?"

阿朱道:"貴幫大事,我一個小小女子,豈敢干預?只是你們要誣陷我們公子爺,我非據理分辨不可。"

馬夫人又問:"姑娘的公子爺是誰?是喬峰主麼?或者是這位爺?"

阿朱搖頭微笑,道:"都不是。是慕容公子。"

馬夫人道:"嗯,原來如此。"便不再理會阿朱,轉頭向執法長老道:"白長老,本幫幫規如山,若是長老犯了幫規,那便如何?"

執法長老白世鏡臉上肌肉微微一動,凜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馬夫人道:"若是比你白長老品位更高之人呢?"

白世鏡知她意中所指,不自禁的向喬峰瞧了一眼,說道:"本幫幫規乃祖宗所定,不分輩份尊卑,品位高低,須當一體凜遵。同功同賞,同罪同罰。"

馬夫人道:"那位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時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間,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盜。"

眾人都是一驚。有人問道:"偷盜?偷去了什麼?傷人沒有?"

馬夫人道:"並沒傷人。賊子用了下三濫的薰香,將我及兩名婢僕薰倒了,翻箱倒篋的大搜一輪,偷去了十來兩銀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難的噩耗,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賊子盜銀之事?幸好先夫將這封遺書藏在極隱秘之處,才沒給賊子搜去毀滅。"

這幾句話再也明白不過,顯然是指證喬峰自己或是派人趙馬大元家中盜書,他既去盜書,自是早知遺書中的內容,殺人滅口一節。可說是昭然若揭。至於他何以會知遺書內容,則或許是那位帶頭大俠、汪幫主、馬副幫主無意中洩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阿朱一心要為慕容復洗脫,不願喬峰牽連在內,說道:"小毛賊來偷盜十幾兩銀子,那也事屬尋常,只不過時機巧合而已。"

馬夫人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時我也這麼想。但後來在那小賊進屋出屋的視窗牆腳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來是那小毛賊匆忙來去之際掉下的。我一見那件物事,心下驚惶,方知這件事非同小可。"

宋長老道:"那是什麼物事?為什麼非同小可?"

馬夫人緩緩從背後包袱中取出一條八九寸長的物事,遞向徐長老,說道:"請眾位伯伯叔叔作主。"

待徐長老接過那物事,她撲倒在地,大放悲聲。眾人向徐長老看去,只見他將那物事展了開來,原來是一柄摺扇。徐長老沉著聲音,念著扇面上的一首詩道:"朔雪飄飄開雁門,平沙歷亂卷蓬根;功名恥計擒生數,直斬樓蘭報國恩。"

喬峰一聽到這首詩,當真是一驚非同小可,凝目瞧扇時,見扇面反面繪著一幅壯士出塞殺敵圖。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那首詩是恩師汪劍通所書,而這幅圖畫,便是出於徐長老手筆,筆法雖不甚精,但一股俠烈之氣,卻隨著圖中朔風大雪而更顯得慷慨豪邁。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恩師所贈,他向來珍視,妥為收藏,怎麼會失落在馬大元家中?何況他生性灑脫,身上決不攜帶摺扇之類的物事,這扇子一直收藏在幫中,卻不想現在忽然被他人取出現於自己面前。

徐長老翻過扇子,看了看那幅圖畫,正是自己親手所繪,嘆了口長氣,喃喃的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汪幫主啊汪幫主,你這件事可大大的做錯了。"他顯然也是認為這事情是如馬夫人所言是喬峰所為了,畢竟證據在此你也抵賴不得。

喬峰也是說道:"這扇子,是,我的。"

卻忽然眾人眼前一花,再看時徐長老手中已經沒了摺扇,徐長老知道場中能做到這般的只有丁一一人,急忙轉頭看去,卻見丁一空著雙手別無一物站在那邊,當下心中生疑難道此處還有別的高手嗎?不經意間眼神掃過卻是驚叫一聲道:"智光大師,你為何要拿我摺扇?"

站在一旁的智光聽見徐長老問話,心中一驚脫口道:"什麼摺扇..."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因為他低頭看去,只見手中真的多了一把扇子,拿扇子還是開啟在那,這時拿著彷彿正是在扇風一般。

眾人都知道智光和尚武功被廢已久,而且即使他恢復了也絕不可能當這種人的面在徐長老手中搶去摺扇,何況看智光的神情面容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摺扇怎麼會到了他的手中,那表情不似作偽,那又是怎麼回事?

場中只有站在丁一身邊的喬峰看出了端倪,丁一笑了笑:"是我做的,再看!"但見他人在說話,身形卻是忽然間模糊了一下,但僅僅一會便有恢復了原樣別無動作,眾人不解,徐長老就要問話,喬峰忽道:"徐長老,智光大師,請看看你們手上。"

兩人聞言本能的雙手握緊,低頭看去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見徐長老手中拿著的是智光的佛珠,智光手中摺扇已經不見正在丁一手中,只見丁一看了看摺扇道:"好詩,這字是你寫的吧?到是有所進步。"

徐長老老臉一紅將佛珠遞還給智光和尚道:"丁大哥,此是何意?"

丁一笑了笑,不說話看了看阿朱道:"那小姑娘,你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阿朱一愣,他也是頭次見到如此神乎其技的身法,縱是他的公子爺也絕沒有這等本事,一愣神的時候丁一卻在開口問她,他身邊的阿碧推了推她,她立刻點點頭,忽又搖搖頭,俏臉一紅道:"我,我不知道。"本來她的確有話要說的,不過看到眾人一齊看了過來,卻囁喏一聲不再出聲。

丁一笑了一笑:"你說以喬峰的身手,如果要作案的話,會留下此等證據?會需要迷香藥物?會讓人聽到動靜?"一連三個提問,直將眾人問的一愣,他們因為喬峰胡人身份,心中自是偏向馬夫人,這一點卻是從沒人細細想過,被丁一此時到處,才發現了疑點。

看見眾人終於放開了偏見,在心中冷靜的思索,丁一會心一笑,施施然的坐了下來,冷靜下來便好,他可不想丐幫做天下第一個將幫主驅逐出幫的幫派,如若那般那就真的是貽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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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懷疑丁一的輕功能不能做到,想一下楚留香傳奇的第一部,楚留香當著眾多好手的面,將寶物取走,他們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發現,何況是內力更勝一籌,對方又沒有防備的丁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