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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月夜

什麼是朋友,什麼又是生死之交?

那是在一個不算太好的日子裡,那是在一個不算太好的環境下,那是在一個買不起好酒好菜的地方!即使只是沽了幾碗酒,就了點花生的時候,便是那般也能夠相互聊得極為暢快的!

那是可以相互挖苦,將彼此曾經的醜事一一揭露出來的;那是可以相互諷刺,譏諷對方又有哪些的不對的;那是可以嬉笑謾罵,說三道四評點天下的;那是可以如此這般便能覺得痛快,聊到天亮的;那是會說道醜事的時候,會大笑三聲,然後痛飲幾口,再說從前在困難時,咱們如何如何,在開心時卻又是怎樣怎樣的歡愉!

最後會覺得這輩子有了這個朋友,真是好啊!喝醉了,彼此靠著便能呼呼而睡,哪管他此時是不是在路邊,哪管他此時身下臺階的堅硬不舒適,哪管他路人的指點!

這便是情義!

當夜。

曾弄和黃達喝了個酩酊大醉,到最後兩人相互拍著肩膀,說到著這些年來的不容易。從三人開始做參客的時候一窮二白說起,又到漸漸發家致富說到了兄弟情義。

一個哭著說自己這幾年來在中原打拼的辛苦,一個說到這這幾年來心中的那種仇恨的煎熬,說到後面彼此相互的挖苦諷刺、相互的嘲笑謾罵,但說到最後,兩人忽然抱頭痛哭,卻漸漸的鼾聲四起,已經沉沉睡去!

柳飛為人謹慎,並沒有多喝,不過正是因為如此聽到曾弄斷斷續續的大聲吼叫,心中也已經明白了自己二人似乎上當了。如他所說不差,這曾弄不僅沒有想要謀奪我等的財產,還是有恩與我等,但是與不是,總要見過妻小才是。想到這又看了看已經喝了十來壇美酒的丁一,暗道一聲:這漢子好厲害的酒量,這般的喝法居然還沒有醉,而且這麼多酒都去了哪裡?看著丁一微微凸起的肚子,搖頭不語,這人還真是喝的豪邁,但是你不是要做和事佬的嘛?怎麼自己卻一個人喝的高興?

想到這又去看和丁一坐在一旁的那絕色女子,她身邊也有著三四個空蕩蕩的酒罈,暗道一聲:厲害!卻是對這絕色女子心中無比的佩服,只覺得從出生至今,從來位於見過這等的奇女子。看著這女子喝酒的那姿態,不是淺飲小酌,同樣是一罈一罈的喝下,那模樣卻又是如此的驚心動魄,也只有著:英姿颯爽、美豔不可方物來形容了。看到偶爾的有酒水順著她那白天鵝般修長的脖子滑下,急急的將頭扭到一旁不敢再看。

不過柳飛不敢看,那邊上的山賊可是看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那趙當家更是眼睛直直的盯著巫行雲的高聳,喉結不住的蠕動。要不是剛才巫行雲的身手太過驚人,怕早已按耐不住了吧。但是幾杯酒下肚,卻是慾念橫生,漸漸的管制不住了。

丁一雖然也在喝酒而且喝的比誰都多,但是卻依然清醒,看了看周圍人的那種眼神,卻是怒哼一聲,彷彿一道悶雷在眾人心中響起,首當其衝的幾個心生慾念的人,立刻被丁一的內力震得收了內傷,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緊接著耳鼻中也有鮮血流淌而下。

丁一放下酒罈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心,那就不要怪我替你們管住你們的心!哼!"

那趙當家也是一時暈了頭腦,回了一句:"他娘的,老子看看都不成,老子還沒上呢,你就這樣,老子要是真上了,你還能怎麼樣..."他話未說完,忽然只覺眼前一黑,一道掌風已經呼嘯而至直直的將他扇飛了出去,落地之時已經暈死了過去。卻是丹田被破,又受了內傷,治好後一身力氣做些平常的事情還行,還想動手的話怕連個普通人都打不過了,就是再想作惡也沒那個本事了

丁一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貪淫好色之徒,如果是從前的他或許還要查證一番才會動手,但是現在明心見性恢復了以往本性的他,感覺到這人眼神中的淫邪之意盡顯,便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了,哪裡還會手下留情,難道真要等他犯事了?那時候便是殺了他卻也不過是亡羊補牢了。

有了趙當家的前車之鑑,周圍本來蠢蠢欲動的山賊立刻安頓了下來。丁一掃視一圈,看了看被灌趴下的陸仁甲道:"他才幾歲,你們就灌他酒?"

王明和史文恭尷尬一笑,道:"不是我們灌他,是他自己說好男兒不能不喝酒,我們攔阻還被他指責,便就成了這副模樣。你說這小子好酒也就好酒吧,偏偏還一喝就醉..."

丁一搖搖頭道:"你們送他回房,你們也去歇息吧。"

史文恭點點頭,將陸仁甲這個睡著了還在嘀咕的小家夥一把抱了起來,道:"那丁老大,巫大姐,我們先下去了。"看見兩人點頭,史文恭才走了下去,問邊上的掌櫃要了間客房。

好在掌櫃的也看出來他們是自己莊主的朋友,所以立刻吩咐人帶著兩人去了上房。

這時候曾弄的兒子也走了過來,舉著海碗對著還清醒著的柳飛道:"飛叔,我想你真的誤會了。"

柳飛看了看他,這小家夥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今已經是一表人才了,剛才看他騎馬而來之時便如同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般,當即道:"塗兒你也長大了,也許是誤會吧,可為什麼你們當初要離開故鄉呢?"說到這卻是嘆了口氣,又道:"來,且不說這些,陪你飛叔我喝上一碗。"

曾塗本就是不善言辭之輩,他跟隨幾人經常出去採集人參,沒有人參的時候就打獵,也是練得一身好筋骨,動手強於言辭。當即也不再說話,他心中想的是:反正什麼事情明日裡一到莊上,看見了大嬸他們一切都可以明了。當下便將海碗與之一碰道:"好,飛叔,我敬你一碗。"

"咕咚咕咚"兩人就著海碗便喝,沒有一絲一縷的留下,少待便將海碗倒扣,卻是一滴不剩,相互看了看不管是不是誤會,有沒有恩仇,在今日你我卻還是叔侄,同時"哈哈"一笑,只覺的甚是痛快!

柳飛道:"塗兒,好!卻不想數年未見,你已經有豪俠之風了。"

曾塗臉色一紅,不過他本來臉色就紅所以也看不出,道了聲:"飛叔,旁的不說了,便如這位兄臺說的一般。不管明日怎麼樣,咱今日裡好好的喝上幾碗,怎麼樣?"

柳飛不說話,他已經用行動來表示了,斟滿的酒碗說明了即使冷靜如他,現在看見當日看著長大的好友之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也是無法在控制自己,端起海碗道:"喝!"

曾塗雖然才二十出頭,但是豪邁不下乃父,呵呵一笑,當即就將海碗端起,在這一刻什麼恩怨都沒有一碗酒來得實在。

是夜。

四個拼酒的人盡數醉倒在酒桌上,周圍的眾人並沒有散去,靜靜的等著朝陽的來臨。

而丁一和巫行雲自然什麼事也沒有,兩人內力深厚縱使數日不睡也沒有什麼關係。早上望著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丁一忽然心血來潮問道:"店家,可有竹笛?"

邊上的掌櫃掙開昏昏欲睡的雙眼,先是呆愣了半晌才道:"有,有,這就給您拿來。"說著話,轉頭拍醒了打瞌睡的跑堂道:"快,去樓上將那支玉笛拿來。"

小跑堂的大半夜的還伺候著一群人早已經累得不輕,此時眼神的極為的不情願,喃喃道:"哪個笛子啊?"

掌櫃的又拍了他一下道:"就是要獻給莊主的送來的玉笛,就在我的房中,你快去拿來。"

小跑堂道:"你自個兒怎麼不去?"

掌櫃的眉頭一揚,道:"你是掌櫃我是掌櫃?還敢頂嘴了,扣你三天工錢!"

小跑堂的撇撇嘴道:"俺這個月的已經讓你扣光了,你還扣什麼啊?"

掌櫃的面色一紅怒道:"你去不去?"

小跑堂的經過這麼會也清醒了許多,喃喃道:"去,去,誰大半夜的要笛子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誰著話邊往後面走去,臨走時還直嘀咕,道:"死掌櫃,臭掌櫃,自己懶要我動..."

掌櫃的聽的分明,有心上去給他兩腦瓜,不過因為腿痠腳麻,根本無力上去,他剛才直打瞌睡時把腳給整麻了,現在正酸癢難耐、哭笑不得呢。

沒一會,小跑堂的已經拿著個紅匣子跑了過來,往桌上一放就跑到掌櫃看不見的地方去繼續打盹了。

掌櫃的看了看小跑堂,也不去說他了,轉過頭將東西那處遞給丁一道:"好漢,這是您要的笛子。"他可是看見丁一和他們家主坐一桌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去拿這麼尊貴的笛子給他。

丁一笑了笑,接過了笛子。入手溫潤更是無比的圓滑,顯然是高手名匠用古玉製作出來的上好的笛子,試了試音,卻是笛音盤旋似黃鸝高唱、清谷泉聲。當即便道了聲:"好!"他對於這個世界眾多的樂器中最鍾愛的便是這笛子,只覺的這笛音最是自然不過,能舒胸中五氣化成叢林中的那份清新。

撫笛就唇,那悠揚清脆的笛音緩緩流淌進了眾人心中,聽著這笛音,一身的疲憊和恩仇彷彿都隨風而逝了,剩下的是對過往的美好回憶。有兒時父母的溫馨關愛,有老師的循循善誘,有朋友的開心玩樂。

在這寧靜的黎明,這一首"月夜",卻是讓眾人不自禁的就沉醉其間。

隨著破曉而來的朝霞灑下,為丁一和巫行雲披上一件五彩的霞衣後,錢管家和幾個懂詩書的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玄宗貴妃嬉玉笛,合奏仙樂紫雲回。雖然這大漢非玄宗,但一身豪氣遠勝於其,貴妃之美無人見過,但想來也絕不超過眼前這彷彿就要隨風而去的仙子。

笛聲不僅僅是典雅清麗般的悅耳,彷彿還有著洗滌心靈的神效,邊上的幾個山賊中此時笛音漸漸散去,卻是不自禁的痛哭流涕,那是在深深的自責,只覺得自己似乎白活了這麼些年。

柳飛雖然喝醉了,但是習武之人,本來就對周圍的一切都是極為留神,在丁一吹奏到一半的時候已經醒來,那宿醉的頭疼在這悠揚委婉的笛音輕撫下,彷彿瞬間便被治癒了,不自禁的就閉上了雙目,用自己的心靈去體會其中的奧妙。

便如同置身於一處山水之中,腳下是清澈流淌而過的溪流,在和岩石的觸碰中放出了悅耳的"叮叮咚咚"的脆響,上方是百鳥齊鳴,其聲圓潤清亮,四周是一片翠綠的竹林,身前有著幾隻小鹿在歡快的跳來蹦去,忽然睜開雙目讚道:"好!閣下的笛音,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講,那當真可以算得上是餘音繞樑了,卻是我平生所未聞,只此一次那些什麼名家大師,與閣下相比卻不過是爾爾,閣下才是真正的精通音律之人,這笛音中是如此的自然平和,又是如此的歡快動人,那種生機勃勃的感覺,讓我彷彿忽然間年輕了十多歲啊,哈哈。"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曾弄和黃達也站了起來,先是彼此的看了一眼對方。然後曾弄抱拳道:"我雖然不同音律,但也能聽出其中的美妙來,閣下的本事當真是...高!"說著大拇指便對著丁一豎了起來。

黃達也點點頭,抱拳道:"雖然聽不大懂,但是卻很舒服,沒有往日裡那種聽上去很是浮躁的感覺,這笛子我喜歡聽!"

曾弄這時看了看丁一手中的玉笛,忽然想到了自己手下想要孝敬自己的笛子不也是說是一根古笛嗎?莫不是?想到這當下招招手,將掌櫃的喚過去,低聲一問,便清楚了,當下便道:"閣下的在笛子上的造詣居然已經到了這等境界,這根笛子便贈與閣下吧,也算是好馬配好鞍,此等物什在我等大老粗的手裡不過是件裝飾,在閣下的手裡才能體現出真正的用出來,還望閣下能夠收下,便也算是在下對你的一番謝意吧。"

丁一把玩著手中的玉笛,雖然喜歡,但是他又不會時時的會吹湊,心血來潮之時才有那個心情來吹奏,所以根本不需要如此名貴的器物,於是道:"不用了..."

卻話音未落,就聽見巫行雲道:"師兄,你最喜歡笛子了,這等東西便收下好了,或者你不要的話,便給我吧。"

丁一聽了一愣,在他印象中巫行雲的性格不是如此的,便是想要東西她也不會如此這般,她情願用武功逼迫也大過於如此的彷彿懇求一般的語氣了。當下大為奇怪,看了看她,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想了想猜到:也許是行雲也很喜歡這根笛子吧,當下便抱拳道:"那好,如此我丁一就卻之不恭了!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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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弄哈哈一笑道:"無妨。"說完看了看左右,喝道:"備馬,上路!"說完也不看黃達和柳飛一眼,一切的一切都等到了曾頭市再說。

而黃達和柳飛更加不會說話,默默的就跟了出去。

丁一將手中的玉笛遞給了巫行雲道:"給,我去叫史文恭他們出來,卻是要去那曾頭市好好的看看,這事情既然插手了自然要管到底。"

巫行雲接過玉笛,看著丁一的身影已經走上了樓,正是要去喚起三人。遂低低的長嘆一聲,如果師兄你能夠為我單獨的吹奏一曲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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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昨天喝多了酒,有感而發直接就寫出了這樣的一章。好懷念曾經幾個朋友坐在臺階上,買了啤酒和花生,就這樣坐著聊天,那感覺好是暢快!

不過似乎現在已經沒辦法在重複如此這般的暢聊了,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