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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遼軍終至

翌日,丁一將準備離開的想法告之了剛醒來的關三和馮破軍,兩人驚訝,不知道為什麼丁一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雖然有曹平這一敗類的一出,但是以丁一的性格不應該會在大戰將起時離開啊。

丁一沒有解釋,他雖然痴迷武學,有著好戰的性格,但卻極其討厭這種大規模的戰爭,前世經歷的太多,讓他看透了許多事情。這種戰爭打起來,最痛苦的始終都是平明百姓,他們的兒子、丈夫、兄弟也許就再也回不來了,好好的一個家庭也許就面臨著破碎。

本來他想看看能不能阻止宋遼大戰,但是經過曹平一事,他想到了也許這場戰爭對於那些金子塔頂端的人來說跟本就不算什麼,又怎麼會在乎這些平民百姓的傷痛。曹平的模樣根本就不是來打仗的,據他所說這次不過就是來走個過場,然後回到京城就有履歷了就可以升官了。

還有李繼隆帶兵前來,可是卻也只是聖諭下的區區一萬人馬,如何能擋的遼軍數十萬大軍侵下。而後面的援軍居然還是宰相一再懇求之下才有的,而那宰相因為想讓皇帝御駕親征來提高士氣,因此這後續的援軍還不知何時能到。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逍遙子跟他說的一個故事。

那是晉惠帝執政時期,有一年發生饑荒,百姓沒有糧食吃,只有挖草根,食觀音土,許多百姓因此活活餓死。訊息被迅速報到了皇宮中,晉惠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聽完了大臣的奏報後,大為不解。"善良"的晉惠帝很想為他的子民做點事情,經過冥思苦想後終於悟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曰:"百姓無慄米充飢,何不食肉糜?"(百姓肚子餓沒米飯吃,為什麼不去吃肉粥呢?)

當時他聽了心中只覺得一陣心寒,徹骨的心寒。因為他並不是只有幾歲的孩子,他完全聽懂了這個故事後面所表達的含義。正是因為看透,所以才會覺得恐懼。那些一生下來就在皇宮中的帝皇,恐怕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百姓最希望的不過是能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生活在自己的那塊土地上。貧窮和傷病並不能打垮一戶戶的人家,只有戰爭才會讓他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馮破軍沉思半天和丁一提出要留在這裡迎戰遼軍,當一個守家為國的好男兒。而關三卻有些舉棋不定,因為他老爹讓他一路伺候丁一,而馮破軍卻又說的在理,加上之前丁一也說過一旦守不住遼國的進攻,等到遼國南下,那他的家人勢必也會受到波及。

丁一看出了關三的迷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頭,道:"做你想做的!不要去過分在意別人如何,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迷茫上,做了總好過不做,因為你最起碼已經付之與行動,而不是在那空想,白白浪費時間。"說到這心道,最好是沒有這種大戰,那有多好啊,人人安居樂業才是完美。

將一包金葉子留下,對著關三道:"破軍家中殷實,這些你就拿著吧。哈哈,不用擔心我,還有這中間你要拿出一半給我那妹子。"看見關三點頭,笑笑道:"很好,我知道你已經悟出刀法奧妙,但是你根基太薄,日後必定要勤加苦練,要知道如果這次對戰,你腰馬功夫已經達到一定水準,那絕不會有如此地步。"說著指了指關三受傷的腰間,直說的這黃臉漢子羞紅了臉,到真有些評書中那紅臉的關公模樣,被丁一一陣取笑。

說笑一陣,將這股分別離散的哀愁打消不少,丁一凝神細聽道:"你們跟我過來,這次分別不知何日再見,關三我不擔心,只要打好基礎加上他對於刀法的領悟,假以時日必定是名動一方的驍將。破軍,你要按下心神,刻苦修煉,不要來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臨走之時,我在傳你們兩人一門功夫,你們凝神聽著,這是本門的絕技,如果日後被我知曉你們藉此胡作非為,我定會天涯海角追殺你等。"說到這他身形晃動在院中走了一套步法,雖然刻意放慢了身形,但關三和馮破軍依然看得有些迷糊。

丁一指了指地上的數十個腳印道:"這套步法名叫凌波微步,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第一步到最後一步正好行走一個大圈。此步法精妙異常,習者可以用來躲避眾多敵人的進攻。而且久練之能提高身體的協調力,更能增進內力,雖然我沒有走完一整套的步法,而你們也不懂卦位,所以留下這些腳印,我再走多走幾遍,然後你們就跟著這些腳印練習吧,能練會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另外你可以叫四娘和張環也修煉這步法,如果日後你們遇到看的入眼的也可以傳下,只是要看清對方本質,在我來看武功不怕外傳,怕的是誤傳匪類。"說完,又放慢身形走了幾遍。

然後便看出來兩人的差距了,馮破軍領悟力不錯,看了兩遍後已經能結合腳印走出幾步,關三卻依然死死的看著丁一的身形,直到丁一走了十來遍後才依稀似有所悟般看向那些腳印。看到這等情況,丁一暗嘆一聲,關三資質不佳,但勤奮刻苦懂得笨鳥先飛,日後的成就恐怕比起好大喜功的馮破軍來說會大上不少,看見關三支支歪歪的走了幾步,又在馮破軍的幫助下來回不停地走著,資質不夠是不好,但勤能補拙卻是經過無數人證明過的至理名言。

看見兩人相互攙扶的走著凌波微步,丁一長嘯一聲縱身躍起,在牆邊踏出一腳,說道:"我去也。"心中想的是,自己終於也有機會用書中的那些大俠的話語來了,忽又想起大戰在即,不定什麼時候遼國大軍就會來臨,到時候澶州恐怕就有難了。心中感嘆內力激盪下開口吟道:"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雲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裡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秦兵耐苦戰,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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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滾滾盪開雲霧,城中軍民皆聽到了丁一的聲音。這首詩是唐朝杜甫的名篇,它揭露了唐玄宗長期以來的窮兵黷武,連年征戰,給人民造成了巨大的災難,正合丁一現在的心情。

一路施展輕功,不一會便已近了城門,忽然想起自己的小黃還在那小院後的馬廄裡,暗道,咋把它給忘了呢,算了,跟著我風餐露宿的沒有好日子,在這裡有甘草馬糧供他吃食,小日子過得很是不錯,而且就算大戰起來,和馬又沒什麼關係,想到這這才放下心來。身形不停在一旁的一座房屋上借力升起,直接掠過了城樓出了澶州。

下面的目標是大宋的首都——東京。在澶州的數十天,他已經調查了一下宋遼的情況,並沒有發現在大理搞政變那些恐怖分子,似乎人間消失一般,這次他去東京,心中想的是這個北方的最重要的地方,不知能不能發現什麼,順路還要去把那蘭桂坊給滅了,從曹平那邊知道了這蘭桂坊背後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還是分外盛行逼良為娼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正犯了丁一的大忌。

因為沒了坐騎,丁一也就不用在考慮路線,按照地圖上指示,直接以一條直線向東京跑去,一路上跋山涉水,穿越叢林,到是比起騎馬來還要快上許多,只六、七日光景已經臨近京城。

而這時候澶州城外,遼國大軍終於來到了,一眼望去,黑壓壓不見頭。起碼有四五十萬眾,李繼隆心頭大急,這增援怎麼還沒來?這麼多人怎麼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澶州給淹了。不過遼國大軍雖然已經來到城下,卻並沒有如以往那般直接發起攻擊,而是駐紮了下來,大軍將澶州團團圍困了起來,似乎是想活活困死澶州城中的他們一般。

這讓李繼隆等人疑惑不解,這似乎和以往遼人一貫兇悍的作風有些不符,不過卻也希望對方不會馬上攻城,畢竟城中糧食等物尚能支撐一段時日,只希望援軍能儘快趕到。而李繼隆口中援軍此時尚還在城中,那當今皇帝宋真宗,心懼遼國不敢戰,寇準幾經勸說都不能打消他的遷都江南之意,以至援軍遲遲沒有出發。

話分兩頭,在京城外邊有一處茂密的樹林,即使已經是寒冬臘月,但依然可見白雪覆蓋下的片片綠色,不時的還有野鹿、白兔在雪地中跑過,留下一串點點斑斑的足跡。丁一自語道:"好一處地方。"他不知道,這座樹林乃是皇家的狩獵園林,有專人照顧,自然比之尋常叢林要好上許多。

忽然眼角瞥見灰色一閃而過,霎時手腕一翻一塊石頭自手心電射而出,正打中從地洞中跳出的灰兔。丁一笑嘻嘻的走上前拎起,真是好肥的兔子。因有專人照顧,這些兔子平白少了許多天敵的威脅,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不想今日撞上了丁一這個惡人,看來免不了要做丁一的腹中之食了。

丁一找了處空地,從懷中取出火摺子點燃了一些好不容易找到的乾柴,這才開始處理野兔,紫薇一動躍入手中。輕輕割開兔子的兩隻後腳,隨後深吸一口氣,將兔子猛然吹起,隨後手上一動,紫薇劃過就將一張兔皮給剝了下來。這一手還是在特戰隊跟那個老喜歡整自己的戰友學的,還從他那學到一手不賴的燒烤技術。取過一團雪球,將兔子洗剝乾淨架在了木杆上烤著,又用雪水洗了洗手。這才將剛才處理下來的一些內臟等物用個石頭做的碗成了起來,裡面放了幾團雪球,煮沸後就是一鍋兔子湯。

不說丁一自給自足的在這,那邊遼國大軍中,一座高大的軍帳豎立在一邊,周圍是無數做比之要小上一圈的帳篷。此時這帳篷中,當中元帥座上是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這女子正是遼國的蕭太后,掌握著遼國軍事大權的第一人。

帳中除了當中的蕭太后,尚有數十名將領模樣的人一一分立左右,臉上皆是一片恭敬之色。那蕭太后環伺左右最後對著其左手側的一人問道:"隆續,你對目前的形式有什麼看法?"

蕭太后問的是遼國目前的領導者之一的耶律隆續,耶律隆續撫著頜下短鬚緩緩道來:"雖然我軍連日來連戰連勝,攻破遂城、定州等地,更是俘虜了一些所謂的宋朝名將,但是..."說到這,他看了蕭太后一眼。

蕭太后心中一動道:"無妨,隆續你繼續道來。"

耶律隆續這才接著說道:"朔州一敗,岢嵐軍幾乎全軍覆沒,隨後又有瀛洲一戰,未得建功。所幸有蕭撻凜克下祁州,我等才會師一處,謀算攻澶州事宜,卻不想蕭撻凜前去觀察形勢,卻是因此一命嗚呼,咳,只可憐如此人物就這樣走了。"

蕭太后雙目泛紅喝到:"撻凜他死的不明不白,正是要為他報仇。這澶州先是走了蕭撻凜,其後他部下更有十餘人皆被那殺死撻凜之人的徒弟殺死,那邊現在還有一杆槍在,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耶律隆續沉思半晌道:"據呼延前輩的話,對方是個絕世高手,而且他的徒弟也是不俗,如果對方行刺的話,怕是我等皆是難逃一死。"他這話剛說完,周邊的幾個將領就是一陣騷動,畢竟被這等等高手盯上的話絕對不好受,他們也看見了那深深印在地上的字和那幾個人都拔不出來的長槍。

蕭太后雙眉緊皺看著下面亂成一團的模樣怒喝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還是帶兵一方的將領猛士嗎?還是我大遼國的勇士嗎?給我好好的站在那,哼。"

眾人被蕭太后一陣喝罵,頓時好了許多,至少不在一臉的慌張之意了。蕭太后沉思了一會道:"這人有這等身手?對了,觀音奴呢?他怎麼沒跟著撻凜,不然的話按照她的功夫絕不會眼睜睜的就這樣看著撻凜被殺。"

耶律隆續道:"她那時候在安排俘虜的問題,沒有跟隨蕭撻凜去視察,不過她知道蕭撻凜死了後已經孤身一人去天王院了,怕是要求那老院首出手相助。"

"這樣說來,連觀音奴自認不是那宋人的對手?"蕭太后略有所思道。

"不錯,怕是也只有那天王院老院首才能拿下此人了,只是不知道老院首此次會不會出手。"耶律隆續微微皺眉說。

蕭太后聽了後沉默長久才嘆道:"帶哀家去看看那殺死撻凜之人留下的話和那槍。"

一行人簇擁著蕭太后,來到顫州城外,左右是兩隊千人騎兵護衛,周邊是大遼猛將勇士在旁。

這等仗勢讓澶州城還以為對方要攻城來著,李繼隆立刻命令下去,全軍待命,弓箭手準備。卻看見遼人到了丁一駐槍之地就停住了,心中暗道那丁一到底是寫了什麼?他也從城樓士兵口中得知丁一來過,還寫了字,但是因為遼兵在那虎視眈眈,他也不能派人出去一探究竟,心中鬱悶非常。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攻城那就好,現在澶州上下加起來不過三萬不到的人馬,除了死守便只能靜待援兵到來。

那蕭太后來到近前看著丁一的留字,心中思索了半天,抬起頭來時,看見周圍將士都在看著自己,心中一頓。又看向那杆槍,她捲起鳳袍,單手一擒亮銀槍紋絲不動。她驚疑一聲,將頂戴鳳冠交與後面的侍妾,雙手運力,那槍依然是絲毫不動,宛如參天大樹般傲然挺立在那。

莫要小看這蕭太后的力量,想當初她曾是遼國部落中一員驍勇善戰的女將,有著赫赫威名,昔日狼群襲來時,她帶領她的三百娘子軍就衝散狼群,單槍匹馬擊殺了狼王,護得一方平安,是個了不得女子。

蕭太后試了幾次均沒有見成效,知道自己力量不夠,往後退去長喘幾口氣才緩了過來,畢竟已經年老體力不復當年。在侍妾的攙扶下站到一旁道:"你們中沒人能將其拔起?"

眾將無語,他們來的要比蕭太后早上一些,自然來到這裡試了一下,但是都不行。聽見蕭太后問話,各個都慚愧的低下頭來。

蕭太后看了看一個個如鬥敗的公雞模樣,長嘆一聲,心中想到要是蕭撻凜尚在,想必能拔出來吧,這等人物,怎會死在這裡。咳,唯一慶幸就是他死在一個不遜色於他的英雄好漢手上。

蕭太后無語向回走去,邊走邊道:"來人,一個不行,就兩個,兩個不行十個上,人不行,馬上!一定!要把這槍給我拔出來。"

"是!"

走到半道回頭望了望澶州,心中似有所覺,似乎這次遼軍很難再進一步,南下東京的願望似乎要無法實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