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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五鼠鬧東京(二)

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如此美麗夜景,卻偏偏有人不請自入翻牆躍進了開封府。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中一雙靈動的雙眸四下打探著周圍的形勢,腳下一刻不停留順著樹木和屋簷的陰影就已經躍入了大堂之中。

這人落地無聲的在大堂中摸索片刻,很快就來到了最右側放置鍘刀的地方,這人心中暗喜卻又惱怒,這開封府已經收到了自己的留書卻全然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居然如此看不起他們,真是讓人火大啊,看我不把你的三口寶刀給弄成破銅爛鐵。

伸手一拽去發現這三口鍘刀頗為沉重,如果就這樣出去,肯定會留下動靜,到時候被人贓並獲可就不美了。但是就這樣走了,又咽不下這口氣,左右一思索,忽然想起了進來時看見的那池塘。

這倒是個好地方,將這三口鍘刀沉入池塘之中,定會無人發覺,到時候再留書一封調侃一下開封府和那只該死的御貓。

想到便做,這人雙手用力便將一般情況下要兩人才能抬起的鍘刀抱了起來,輕移腳步往屋外走去,為了不能出聲響,他只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抱著鍘刀行走。

好不容易來到了池塘邊,望著刀口亮如雪的龍頭鍘,這人唏噓一聲,低聲自語:"這等寶物就因為那該死的御貓,便要被沉入水中,萬一生鏽怎麼辦?以後便不能鍘那些貪官汙吏了。"忽然想到進來時門口大鼓邊上有一張大大的油紙,便立刻飛身出去取了回來,將其包裹住鍘刀,然後再將其沉入水中。

看見鍘刀沒入水中不見蹤影,這人又返回大堂將虎頭鍘也抱了出來,同樣用油紙包住道:"真是累死我了,一會定要好好奚落一番那只貓,居然讓白小爺半夜來當苦工。"

"很累嗎?那要不要幫忙?"

"哦,不需要了...嗯?"這人忽然反應過來,立刻回身望去,但見發聲處一個身著衙役衣衫的人笑嘻嘻的站在樹旁看著自己,看那樣子似乎已經看了有一會了,而他卻全然沒有發現。

這人自然便是丁一,自這白小爺躍入開封府的時候丁一便已經知道了,沒有立刻動手便是想看看這陷空島五鼠到底怎麼樣,還有對方準備用什麼法子將三口鍘刀弄走。卻不想這一看,卻正好看見這蒙臉的漢子的所有動作和自言自語,倒是覺得這五鼠也不是很壞,聯想到丐幫對他們的評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所以在他開口之時便回聲響應。

這自稱白小爺的漢子謹慎的打量著丁一,但見丁一其貌不揚,渾身上下也沒有一絲高手的氣質,但就是這樣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小覷。光憑對方能在自己無法察覺的時候來到身側,就能肯定對方絕對不是輕於之輩。

緩緩抽出背後寶劍道:"閣下是何人?"

丁一笑了:"我這身衣服還看不出我是什麼人?"

"你便是那死貓展昭?"

"死貓?好稱號,配上他那死板的臉,倒也說的過去,不過我不是,你可以叫我葉業。"丁一道。

"葉業?好奇怪的名字?嗯?混蛋,你佔白小爺的便宜。"這人只是想了一下便立刻反應了過來,知道是對方在戲耍他,寶劍一遞,一招仙人指路就對著丁一攻了過去。

丁一朴刀出鞘,擋住了對方的攻擊道:"你叫什麼名字?說來讓你葉業聽聽可是啥好名字。"

這人心中氣急,手中寶劍疾點,劍光霍霍將丁一團團圍住,卻傷不到丁一分毫。

丁一見對方出招有板有眼,顯然是基礎甚為紮實,但卻明顯沒有領悟到個人的道,一招一式間章法頗重,一眼便能瞧出是迴風刀法演化而來的劍招,不過也算是聰慧之輩居然能從刀法中領悟出劍法,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丁一和這人又打了十幾回合,丁一道:"不錯的身手,但是你出劍雖速,但刀法畢竟是刀法,你硬是用劍來施展又要化為刺擊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如棄劍用刀亦或另用他招,不然反而不美。"

這人聽到丁一說話,正是說中了他的要害一般。他這刀法本是從他兄長出學來,本就是一套刀法,但他性喜劍法又因悼念兄長,遂才會想法設法的自回風刀法中琢磨出了這一套劍法。往日裡切磋比武,這劍法也能助他拔得頭魁。但是他知道這劍法並不是多麼的完美,平日裡的切磋都是哥哥們讓著他。他也不是不會別的劍法,只是這從迴風刀法中演化而來的劍法有著讓他無從割捨親情存在。

丁一看他身形一頓,還以為要換招卻不想依然是這套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招式,長嘆一聲道:"看你也是心思機敏之輩,為何勘悟不透?莫非是這刀法對你頭特殊的意義?"

看見對方身形猛然一震,丁一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了,心中不忍如此美玉因此遮瑕,手中朴刀一震憑空升起一股吸力將對方的寶劍牢牢吸住,在空中畫出幾個半圓已經引著對方寶劍脫手。

丁一隨手接過,看那寶劍如秋水畫影一般,脫口讚道:"好劍。"信手揮舞了幾下,道:"顓頊高陽氏有畫影劍、騰空劍。若四方有兵,此劍飛赴,指其方則克,未用時在匣中,常如龍虎嘯吟。這便是畫影劍吧。"看見對方怔怔的出神,雙眼無神空洞,便知道對方心高氣傲承受不了寶劍被奪,冷哼一聲道:"胡思亂想什麼,失敗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仔細看著。"

回風刀法雖然威力無窮,但招式卻頗為簡單,丁一師承逍遙子自然也知道這們威力頗大的刀法,此時他朴刀回鞘,寶劍一揚,卻是在這人面前舞動起來。

丁一現在是什麼修為,數十年的沉澱早已經是一代宗師的級別。又和對方交手數十合,已然知曉了對方的招式。現在他正是施展的對方修改成劍法的迴風刀法,不過經丁一用出來卻是比之那人更加的渾圓如意,恍若天成一般絲毫沒有滯礙,彷彿這本就是一套劍法一般。卻是丁一參考對方的劍法,加上自己的理解為對方修正了不足,將這套自刀法中演化出來的劍法完善了而已。

"這,這,這是迴風刀法?怎麼全然像似另一種劍法?"這人呆呆的看著丁一演武。

丁一冷哼一聲:"仔細看好,我在施展最後一遍。"話音落下速度猛然加快,劍招似長江之水一般連綿不絕,劍光忽長忽消吞吐不定,猶如靈蛇吐信一般,劍舞成幕,青光霍霍,破空陣陣,就像狂風掃落葉般勢不可擋威風凜凜。

一套劍招演完,丁一隨手將寶劍擲回,吃驚中的這人本能的接過,卻見丁一轉身欲走開口道:"在下陷空島五鼠之一,錦毛鼠白玉堂,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閣下大恩沒齒難忘。"

"現在的話就叫我張三,真的名字以後再說,對了你要是偷東西的話還是下次再來吧,等我不在了再說,現在先把被你弄下去的鍘刀弄出來。"

"啊?"白玉堂聽見丁一如此說話,立刻愣住了,不過心中已經肯定對方是隱世不出的絕世高手,又隨手指點了自己,他也是知恩圖報之人,所以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跳下水打撈起了那龍頭鍘。心中還想到,幸好另外兩個我還沒扔下去,不然還不累死我,我白小爺又不是四哥那樣水性純熟。

好不容易將鍘刀弄到岸邊,不善水性的白玉堂也喝了個半飽、累了個半死。他生性驕傲,自己惹下的事便要有自己來解決。所以明明知道自己的四哥水性精熟,請他來此打撈的話必定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的驕傲卻不能讓他因為自己惹出的麻煩讓他的哥哥們為他解決,看著被油紙包裹的鍘刀,看著昏亮的天際,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逗留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顧身上溼衣展開輕功便越牆而出。

看見白玉堂走了,丁一也心滿意足的回去了,雖然看似他好像早就走了一樣。實際上卻是暗中觀察著白玉堂的一舉一動,他也知道五鼠中翻江鼠蔣平水性高超。但是如果因為自己惹出了這點事情就去找自己的兄長的話,那這白玉堂也就不值得他在關注了。所幸白玉堂的驕傲讓丁一併沒有對其失望,自覺自己為他完善劍法還是很值得的。至於池塘邊的兩口鍘刀,丁一隨手一推,兩口鍘刀憑空飛起落到了大堂之中。

展昭這時從裡屋走出,他在兩人動手的時候便知道有人來了,本想上前幫忙,卻又想起丁一的身手,所以才沒有現身。後來丁一傳授白玉堂劍法,他雖然不明所以,但立刻轉身回屋,不去看那劍法,恪守君子之風。

這些丁一自然知道,展昭的動作根本無法瞞得過他的靈識,看到展昭出來對這個有君子之風的南俠很是有好感便道:"怎麼?展老弟睡不著覺,出來走走?"

展昭苦笑一聲:"前輩,為什麼放白玉堂走,還傳授他武功?"

丁一笑了笑:"因為我發現著白玉堂還不壞,你沒看他想到辦法了卻還擔心將鍘刀弄鏽特別去找了油紙來包裹。"

展昭聽到這也是會心一笑:"但是我怕對方再來鬧事,又怎辦?"

丁一笑著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實際上有我在這,我估計以白玉堂的性格應該不會來了,他要在鬧事也是直接去找你了。實際上你不覺這挺有意思的嗎,一個是文質彬彬的貓,一個是任俠仗義的鼠,那貓鼠大戰我還真想看看,對了剛才你沒來的時候他可是給你起了個外號叫做'死貓';,哈哈。"

看見展昭一臉的鬱悶,丁一大笑著走了進去。這五鼠現今看來也不是全無意思嘛,這錦毛鼠白玉堂倒是個不錯的人,就是有些自傲,不過一般來說武者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驕傲,只要不過頭便好。

早上包拯起來開堂問案,忽發現鍘刀的位置不對,那龍頭鍘上還包裹著一層油紙,好奇之下便詢問一旁的展昭。

展昭便將昨日的事情說出,包拯聽罷道了聲:"奇人果然做奇事。"然後又低聲對展昭說道:"下次看見丁大俠時記住要叫張三或者張頭,不然萬一日後你叫前輩被人聽見反而不妙。"

展昭想不到包拯居然會提醒他這個,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如果叫慣了前輩,突然有外人在場的話那就麻煩了,當下點頭應是。看向包拯,這人果然還是那麼的聰明,從金龍寺事件中他便看出了包拯的不同,如今果然更加不凡,也許在此人身邊輔佐他當好一代清官才是自己應該做的責任吧。

之後接連過了三天果真都沒有一絲事情發生,這讓知道五鼠要來盜寶的衙役們只是心中奇怪,至於包拯等人自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對方是看重丁一的面子不會再對開封府出手。

不過如此一來,目標勢必便會放到了展昭的身上。果不其然,這天才剛升堂,便有人進來告之,朱雀門龍津橋那五鼠對展昭宣戰。

展昭看了看包拯,包拯嘆道:"你自去便是,注意安全。"

"是。"

一旁的丁一看了看四周身體往後面靠了一靠傳音給包拯道:"我怕宮中有事,我去看看,這裡你等自己小心。"這是丁一害怕有人借這個機會到宮中威脅皇帝。

包拯自然是微微點頭,道:"來人,升堂,將昨日那採花賊給本官押上來。"

"威武"聲中,丁一已然施展開絕世輕功,一溜煙的往宮中掠去。到了那邊正看見皇帝和一個王爺打扮的人正在聊天,在兩人前邊還有一個官員再訴說著什麼,遠處還有太監宮女在那伺候。

丁一也沒有急著走,找了個地方潛伏了下來,卻發現那官員似乎正在對皇帝說教,皇帝時不時的會點頭應允。丁一心道,嗯,這趙禎還真不錯,懂得虛心納諫。

隨之也不再去理會他們,將注意力放在四周,現在京城中因為五鼠挑戰御貓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個時候如果他是黑衣人的話也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畢竟城中守衛都去管理其街頭通暢和防止動亂了,所以他才會如此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只要黑衣人出現即使對方是慕容延釗這等絕頂高手,他也要阻止對方的陰謀。

不說丁一,但說展昭一路急趕。到了朱雀門外看見的是人山人海,最外邊是京城守衛,裡面十有七八都是武林中人,卻是來看熱鬧的,最裡面空出一大片場地當中有五人居於中間正是陷空島五義。

展昭飛身而起,借眾人肩頭一用已經掠過層層人群落到了場中央。

場中的五鼠自然看見了展昭過來,見其相貌堂堂,一身棗紅袍,手拿巨闕劍踏著人浪而來,威風凜凜不可小視。五義中的老大,鑽天鼠盧方上前抱拳道:"閣下可是御貓展昭?"

展昭點點頭道:"在下便是,不知閣下?"

盧方道:"在下陷空島五義鑽天鼠盧方。"

隨著盧方話音落下,他身邊的四人也一一抱拳道:"徹底鼠韓彰。"

"穿山鼠徐慶。"

"翻江鼠蔣平。"

最後一個展昭認識,便是被丁一放走的"錦毛鼠白玉堂!"

眾人自曝姓名後,白玉堂上前一步道:"你這御貓不好聽,還是你原來的南俠威風,只要你肯捨棄這御貓之名,我等立刻離去。如何?"

不過白玉堂這話也是白說,怕是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是白說。大庭廣眾之下,別說是展昭,換個人為了爭個面子都不會說出如此服軟的話來。

果然展昭笑了笑道:"御貓封號乃聖上所賜,非在下能言棄之,望請見諒。"

隨著展昭話音落下,周圍看熱鬧的眾人中立刻有人起鬨道:"打啊,誰打贏了聽誰的。"

白玉堂是五義中年齡最小的,如果不是他大哥託孤的話,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和四鼠差了一個輩分。四鼠中都是飽經江湖事,眼下這事一看便知是有心人要挑起紛爭。偏偏他們最疼愛的小弟還真就受這挑撥,上了他人的當,如今的情況卻是上也不能下也難。

五義中翻江鼠蔣平雖然身材瘦小,面黃肌瘦,形如病夫,但為人機巧靈便,是五鼠中的智囊。面對如此情況卻是暗地裡和幾位兄弟說了下主意,對戰可以,此時如此多的江湖朋友在場,你說不打了還真不好下臺,但是手下一定要注意分寸,甚至情願做到被傷也不要傷人,至於錦毛鼠。

這支白老鼠現在卻是最熱血沸騰之人,手中畫影劍已然出鞘就等著和展昭一決高下呢,哪裡會去聽四鼠在那裡的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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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鑽天鼠盧方站出來道:"展昭,我們知你名望,在江湖中也久仰你南俠的威名,但是你的御貓之稱的確是有些讓我等難堪,不如就此比試一番如何?"

展昭道:"如何比試?"

"我等兄弟各擅奇能,你如能勝過我等,你這御貓封號我等也就認了,如何?"

展昭行走江湖數年也知道五鼠的名號都是他們看家本事的稱號,除了錦毛鼠外,老大盧方:松江陷空島盧家莊盧太公之子,自小生長在漁船上,有爬杆之能,每逢船上篷索斷落,盧方爬桅結索,動作如猿猴,因此得綽號"鑽天鼠"。

韓彰:黃州人氏,行伍出身。排行老二,因善打毒藥鏢,會挖地道,人稱"徹地鼠"。

徐慶:山西大同人,鐵匠出身,能探山中十八孔,排行老三,人稱"穿山鼠"。

蔣平:金陵人氏,擅長游水,能在水中潛伏數個時辰,並且開目視物,在水中來去自如,因此得名"翻江鼠",陷空島五義之一,排行老四。

白玉堂:因少年華美,氣宇不凡,好勝心強,行俠仗義、面容俊美,文武雙全,一身白衣是他的標誌,故人稱"錦毛鼠"。

心中想罷五鼠的能耐,雖然這些他都不是很擅長,不過對方提出了挑戰,自己也不能弱了氣勢,畢竟現在他不僅僅是代表了自己,還有身後的朝堂。想到這展昭開口道:"如此,何人先來?"

"我來!"白玉堂早已按耐不住,展昭剛一發話,他便大叫一聲手持寶劍已經身形合一衝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