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屋內昏睡的卿水,眉頭微微動了動,緊接著她的手指也動了動。
感覺到死亡氣息的文樸哥哥,繼續高聲叫嚷著。
"卿水,救我!卿水,救我!楚陽要殺我!他要殺我!救命啊!"
"..."楚陽兩眼盯著他,看著他做著無畏的掙扎,眼裡火光四射。
屋內的卿水聽到這聲音,腦子裡電光石火間,冒出文樸戰場奮力殺敵受傷時的樣子,滿身血色,眼裡盡是堅毅和不屈。
他滲著血的嘴角抽動著,喊出二字:"卿水!"
"父親!"
卿水內心高喊一聲,額頭上盡是細汗,呼的直挺挺的坐起來。
她的眼裡盡是恐慌,嘴裡喃喃自語:"父親,父親..."
"卿水!救我!救我!卿水!"
文樸哥哥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卿水瞬間過神,忍著身體的劇痛,朝外跑去,一拉門,四尾獅一個激靈,低吼一聲:"吼,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回屋!"
楚陽尋聲看去:"卿水?"
卿水的目光一直落在文樸哥哥身上,看著他被楚陽的青紫雷霆禁錮,幾乎要他小命,滿眼不捨和痛苦:"不要!楚大哥!他是我父親,他不能死!他是好人!"
"..."楚陽為之一愣。
她竟然叫他父親?難道文樸說是的真的?可剛剛的他的表現,可不像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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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正要開口,文樸哥哥察覺到卿水,彷彿看到了希望,努力的坐起來,捂著胸口流出的血,搶先一步道:"卿水!救我!他要殺我!"
"楚大哥,不要!"卿水說著,就要往外走。
四尾獅直接擋住她,低吼一聲:"回去!吼!"
卿水滿眼撅著淚水,向楚陽苦苦哀求:"楚大哥,我求你了,不要殺他,他..."
"他剛剛要殺你。"楚陽淡淡一句。
卿水滿眼不信,眼中盡是慌亂,連連後退,不了身子過於虛弱,一下癱在地上。
她不得不承認,在她被帶走時候,意識還有點兒清醒,她聽到文樸說著要殺她的話,可那個時候的她,根本無暇思考,就失意識。
可現在,楚陽告訴她,文樸要殺她,她怎麼能不信?那是她付出一切心思的楚大哥啊!可另一個人於她而言更是重要,那可是扶養她成人的父親啊。
她萬般糾結,兩行清淚落下,不知所措。
就在她難以抉擇的時候,文樸突然叫嚷起來:"卿水,他撒謊,撒謊!是他要殺你!是我救了你!卿水,你要相信我,我司你父親啊!"
楚陽目光一閃,看向卿水,眼神又為之一沉:"卿水,他不是你父親。"
楚陽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如何,但是他看得出,這個人絕對不是卿水心裡所想的那個父親。
語氣讓她痛苦糾結,不如快刀斬亂麻,了了這件事。
話音一落,文樸瘋狂的掙扎著,嘶吼著:"不要,不要!卿水救我,不..."
只見楚陽回頭看去,神識一動,青紫雷霆瞬間緊促起來,裹挾他的全身,一道道雷霆朝著文樸心口直逼而去。
嗖!
一到雷霆直逼他的心口,一團腥紅瞬間冒了出來。
文樸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面色瞬間慘白,一口膿血吐了出來,濺在地上,頓時沒了氣息。
卿水瞬間瞪大了眼,失聲痛哭:"父親!啊,嗚嗚嗚..."
四尾獅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吼,主人,怎麼辦?"
"..."楚陽不言,快步過去,一把扶起卿水,"地上涼。"
"父親...他是我父親,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楚大哥,我對你如何,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卿水哭喊著,一拳接著一拳砸到他的身上。
楚陽沒有任何動作,任憑她砸著,一言不發,他平靜的看著發瘋似的卿水,眼裡閃過一絲柔情和不忍。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卿水對他的心思,他也看得出,卿水對文樸這個父親,更是萬分上心,可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們眼前的這個文樸,一定不是卿水以為的那個人。
"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他?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問他?你為什麼..."卿水依舊喊著,說著,質問著。
她淒厲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裡***空曠,透著絲絲寒意。
四尾獅縮了縮脖子,退到一旁,發瘋的女人,它可不想惹。
楚陽緊緊到保住已經哭的渾身無力的卿水,努力撐著不讓她滑到地上。
卿水吸著鼻子,兩眼通紅,沒有了往日的神韻。
楚陽看著她這副模樣更是不忍,扶著她一步一步朝早就沒了生息的文樸走去,眼底泛著一絲寒意。
我不願意傷害你,可有些事實你必須要面對,卿水,這是你的劫難,我能幫你的,還有如此。
他輕聲道,語氣中多了一絲輕柔:"卿水,他要殺你,要把你煉製成精丸。"
說著,他腦子裡浮現,文樸手中那跳躍的妖異的火焰,這樣的東西,他上一世在古籍中看到過,親眼看到的瞬間,還是不由得震驚。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堅信,文樸絕對不是卿水所想的那個父親。
"我...我不知道...我不...聽。"卿水哆嗦著嘴唇,眼淚無聲到落下,打在衣衫上。
楚陽扶著她,停在文樸屍體前,慢慢鬆開她,道:"你好好看看這個人,他真的是文樸,真的是你父親嗎?一個父親會用自己的女兒做精丸麼?"
"一個父親會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自小就喜歡飛翔麼?一個父親為何讓自己的孩子涉險其中?一個父親,為什麼要和老闆合作,設局對付你?"
"那老闆背後另有其人,若非高門顯貴,也不會是一般人,而你的父親為了一己私慾,竟然用你為棋,引我上鉤,還要來一出苦肉計。"
"讓他有一分和你接觸的機會,最後,取你性命,用你製作精丸,填補他的根基,卿水,你好好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文樸。"
卿水聽著他的話,捂著嘴,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心裡再清楚不過,楚陽不會騙她,更是明白楚陽的用意。
可此事,死的是自己的父親,這些言辭,這些理由,在她心裡根本不值一提。
她哭著,擦拭著文樸身上的血跡,哭著回憶著他們的曾經。
小時候的記憶,總是那麼的清晰,就算過了百年,她依舊記憶如新。
楚陽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目光掃到打哈欠的四尾獅,一揮手示意,回去休息。
"吼,"四尾獅沉著聲音,"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