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章登基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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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
龔王爺大笑:“胡說!圖蘭教主的親閨女?誰見過?就算你見過,現下你找得來?”
郎斐往後轉身一拜:“恭迎皇上!”
眾人都是伸長了脖子一瞧,一位綠色衣裳的姑娘就走了進來,她形容清麗,臉上帶著幾分迷惑,身後立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的相貌也不算多出眾,就這姑娘?
可不就是大病初愈的蘇施?
她一頭霧水就被潭毓澤帶來了這兒,接著便見個老兒跪在自己腳邊大呼萬歲。
相爺如此,那幾個在武林大會上見過她的也趕緊跪過來恭迎聖駕。其餘人等也都是蠢蠢欲動,郎源見狀慌忙走上前來圍著蘇施轉了一圈,被潭毓澤悄無聲色就隔開了。
“就是她?”郎源心有不甘。
郎斐則是大聲呵斥:“天子跟前豈能容你如此放肆?不是天子,難道還是你不成?”
“住嘴!”郎源彷彿是瘋了,歇斯底里在嚎叫:“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他!”手上長劍則是指著郎玢方方涼了的屍身。
他不敢置信撲了上去,搖著郎玢:“父皇,父皇,就是她!這個黃毛丫頭就是您選定的皇上!怎麼會是她?我呢!我辛辛苦苦為大弘操勞了這麼多年,都算是什麼?我算是什麼!”——他瘋了!瘋了!
即便郎源真是瘋了,也沒有誰敢上前去勸阻,生怕被他手上的長劍戳上一個大窟窿。
眾人害怕,郎斐卻不怕,他往前一竄,一腳踢飛了龔王爺郎源的腕子,那長劍飛出去扣在地下,另外便拎著郎源的領子將他提溜到蘇施跟前,幾柄刀劍已經架上了他的脖子。
郎源抬起頭,目光森然:“圖蘭少主?蘇施?”
蘇施方方想要說自己並不是這個身份,卻已經被潭毓澤悄悄點了啞穴,張口無言只好對視這個如同發怒雄獅一般的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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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王爺慘然一笑,怒吼震天:“這不公平!我畢生所求的東西,為何你平白無故就到手了!我只想要那麼一樣東西啊——還被你搶了!你何德何能!你什麼都沒幹就被塞個滿懷!一樣是父皇的子女,為何他對你我有雲泥之別?”
郎斐聞言冷哼一聲:“畢生所求?那東西太沉,先皇想來是怕你踮不起”。
“她呢?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治國強兵的本事?”
郎斐卻不再理他,引著蘇施上前去瞧那攤在龍榻上的屍體,他溫和道:“先皇因為這個叛臣逆子受委屈了。皇上送他一程吧”。
蘇施只好跪下,盯著這具屍體發呆,初初見面沒有一點遺憾之情,反倒是對自己的處境擔憂萬分。
那邊鬧事的龔王爺則是已經被壓下去打入死牢,約莫是永遠不見天日了。
成王敗寇,這好大一場鬧劇眼瞧著是要落幕了。
諸位看官許是要問:這蘇施分明就不是蒙黛朵的親閨女,如何就做得了皇位?
郎斐為何一力保他?
郎斐若是知情,他必定不至於為蘇施作嫁衣裳。可是,他並不知情啊。換了孩子這事只有古麗、潭毓澤再加上沅柯曉得,沅柯死了,這世上就只剩下長樂坊的鴇母並著管家曉得。
古麗雖說疼愛陸緋煙,可是緋煙不能說話,不會說話的人怎麼能坐穩江山?再加上皇上親筆寫了蘇施的名字,這個願不願意,也都願意了。
而潭毓澤就更加好說了,根本就對蘇施有一分私心,因著有點私心所以乾脆將錯就錯。那郎斐原本確實不待見表兄這個跟蒙黛朵的親閨女,原本也不想插手,但是一想現下蒙黛朵已經在自己懷中,穩穩當當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已經騙了她,這就是虧欠,再加上表兄落得這樣悽慘的境地也確實跟自己脫不得關係,於是補償也好,解脫也好,決定起勁兒推蘇施一把。
郎玢原本不曉得蒙黛朵給自己生了一個閨女,他如何會曉得,他連蒙黛朵是誰都記不清楚——可是,郎斐並不準備放過他,偏生、存了壞水就得叫他知道知道。
於是郎玢崩潰了:自己那般辜負朵兒之後,她居然還與自己共度春宵,並且生下來一個親閨女?那是自己心愛的人留下來的孩子!他原本又是愧疚又是欣喜,於是一個念頭揭竿而起:立她做皇太女!叫她做皇帝!自己與蒙黛朵的孩子自然是最最出色的,必定也有資格做這大弘最最尊貴的天子!
自己虧欠她那麼多,那麼就拿一個國家作償還吧,一個大弘應該也夠了!
誰能想到,天子確立蘇施的念頭是如此乾脆果斷,如此簡單?
誰知道天子眼中根本就沒有另外幾個孩子,只剩下一個誰也沒見過的丫頭?
這決定並非心血來潮,而是手起筆落,如同這大弘的龍椅就專門是為了蘇施設的一般。
蘇施稀裡糊塗就成了大弘的皇帝,女皇帝,這頭一位女皇帝。
她心驚膽顫,而且十分不知所措。三日之後就是拜天拜地拜祖宗,得好一陣忙活,就該正式登基。
一顆心是忐忐忑忑,走來走去乾脆不曉得做什麼,也是渾渾噩噩。
潭毓澤倒是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或者說是看著她,如同一條最忠實的狗一動不動,彷彿蘇施不是才認識不久的姑娘,而是他最最緊要的主人,他活似是這個小丫頭的三世家奴。
這皇宮之中的一切都太陌生,蘇施十分驚慌,並且沒有一丁點安全感,潭毓澤陪在左右或許還要好上一些。她對他依舊是陌生,有距離,有戒心,但是確實不像當初那樣抗拒了。
第一日就這麼過去了。第二日也要過去的時候,潭毓澤從外頭回來,臉上神色十分難看,彷彿是遇上了什麼事,蘇施問話他也不說,只是一味搖頭將她擁進懷中,那滾燙的胸膛捂得她心驚肉跳,生出一股子無法言喻的悲涼,自總覺得這彷彿是什麼壞事,估計還跟自己有些牽連。
可是,潭毓澤不說,她自己也問不出來,於是兀自在這房中一夜不曾閤眼,猜來猜去也沒個頭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