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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又恨又怕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69章又恨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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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卻道:“夫人,往後便再也不會冷了,您再也不必受這樣折磨。”

朱宜琴聞言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月黑風高,孤鴻遠影,她再往四周一瞧:分明是山崖陡峭,霧氣繚繞。自己正在那山崖邊上,身下臥著的乃是一塊大石頭,她背後是無底山澗,面前是莊上打手,從這兒才曉得這回張從古是必定要了自己的性命,約莫這斷崖就是自己的埋骨之處!

可是朱宜琴實在是無力掙扎反抗——天爺!

遇見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夫君,這回肯定是要認命了!

朱宜琴瞧清楚了形勢,那大顆的淚珠子就落了下來:“他是真要我死,是麼?”

那人話音十分低沉,彷彿也是有幾分可憐:“夫人,老爺有令我不得不從,所以,恐怕要得罪了”。

朱宜琴聞言一聲嘆息:“我也只是沒想到,他居然真能下了狠手殺我”。她回想起那會兒小時候,她就傾慕張家的公子,後來自己窈窕動人的十六歲終於也等來他上門提親。張家的老爺甚是中意自己,抬著無數聘禮叫朱家上上下下幾乎瞧花了眼,而張老爺身後立著的張從古卻無喜無憂,彷彿也不是十分上心。

不管他歡喜不歡喜,反正朱宜琴很是歡喜。

她一直都想嫁給張從古做夫人,即便不是這麼多聘禮,不是張家少主的身份,她也照樣想嫁給他,一朝心願得償,那麼只知道心花怒放,哪裡還顧得上去探究張從古的心思?又或者計較這裡頭到底有幾分是張家少爺本人的意思?

大婚一場也十分闊氣,洞房花燭夜他極盡溫柔之能事,朱宜琴那肚皮也很是爭氣,沒多久就給張家添了一個兒子,樂得公爹合不攏嘴,自己的身份更加穩當。

幾年之後,張從古開始變了。對朱宜琴也沒有當初那麼親密,反倒添了許多客氣。

朱宜琴從來不妒恨,妻妾成群也不妒恨,因為她明白:家中的姬妾再怎麼一時風頭也不過是以色侍人,未曾見得便怎麼入了夫君的心坎。自己雖然叫他不是十分喜愛,但是好在有地位有兒子,這日子對一個女人來說就十分好過。

但是王驚鴻悄無聲息就出現了!

也是從青夫人身上,朱宜琴才明白自己是徹徹底底輸了。他的溫柔、細緻、體貼、關懷,他對王驚鴻的好發心肺腑的,遠遠超出對自己的數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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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朱宜琴從來不曾想過夫君還能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更不能料想他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將自己作踐到這個地步。

在朱宜琴眼中,張從古對自己往日裡還算親厚,如今竟然指示旁人將自己滅口了事——當真是犯了大錯!

一向溫和可親的張莊主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翻臉無情,居然連什麼都顧不上了!

這生死關頭朱宜琴明白吾命休矣,念及那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愛恨糾纏,最後脫口而出:“張從古!張從古!你好狠的心!”

那人卻俯下身來跪在她身邊,說了一聲:“夫人快省一些氣力,我得罪了”。一邊掀起朱宜琴一側身子一邊耳語:“下頭小的探查過,乃是一條深河。夫人一會兒趕緊用了避水咒便可逃得一死”,說罷又補充道:“保命要緊!剩下的還請徐徐圖之——這不是您還有小少爺麼?”一邊說一邊使勁兒一推,朱宜琴掉了下去,只聽見一聲慘叫之後再無聲息,那人站起身來去瞧頭頂雲開月明,自己要拍了手回去覆命。

朱宜琴這一下子便從張從古青年才俊抬了無數聘禮將自己娶進門的回憶中醒過來,依照那人的話用了咒兒,下去崖底果真如那人所說乃是深水,她逃了一命,只曉得累癱在水邊石頭上雙眼刺疼:死裡逃生,可是以後怎麼活?接著又不知不覺撫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自己拼死一救,她約莫還在。

再後來,朱宜琴變成了活死人一般呆在這深雲霧障之中,只是那霧裡頭有些毒氣,再加上傷痛交加,摔下來的時候為了保胎兒性命將一身淺薄的武學幾乎消耗個乾淨,朱宜琴的身子便不好了,這回是真的不好了。

若是單說身子差勁兒了已經不妙,她又氣又恨,眼睛居然也越來越花,漸漸的有些瞧不見了。

當朱宜琴眼前一片漆黑的時候,她孤身一人在這兒困著,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又是朔玦山莊的棄婦,又是擔憂父母雙親的身體,朱宜琴即便剛強終於在絕望中想到了死。

山崖那一下子沒把她摔死,可是這樣孤苦伶仃的煎熬下去只怕自己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朱宜琴居然開始自暴自棄,不吃不喝一心求死。

這樣也不知道是挨了多久,有人彷彿是來到了她的身邊為她搭建了茅屋,支架了床帳,帶了藥來給朱宜琴治眼睛。

後來便時常給她送些吃食,再後來她懷胎十月的時候乾脆送下來一個穩婆叫她平安無事產下一個閨女。

朱宜琴漸漸有些能瞧見個大概,正在這時候,兒子來了——他可算是來了。

張衡之一瞧自己親孃活成了這樣心中難道不難過?見孃親已經十分難過,再問下去更加難熬——指著那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小丫頭,方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個妹妹,這個妹妹是在山崖底下生出來的,面黃肌瘦,身子薄弱。

誰見都得可憐死了!

而孃親則是因為眼睛哭壞了,如何在這兒人跡罕至的荒涼山谷中養活自己並著一個孩子?

朱宜琴未曾把事情說得十分明白,但是那個歲數的孩子已經曉得了什麼叫做怨恨。

打從那會兒起,少莊主已經明白親爹對親孃的殘忍手段,從此隔三差五便要自己貼身的小廝下去山崖為母親送一些吃穿東西,甚至後來乾脆送下去一個媽子專門伺候他們母女倆的生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