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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給我藉口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97章給我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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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弒想要遊兒親口告訴自己:她受夠了猜的苦,要遊兒將心肝掏出來給自己看,要她把事情說出來給自己聽。

但是,這一切都被一個嬰兒嘹亮的哭聲打亂了——小少爺?

他也在裡頭?

李鶴山的兒子也在下面?

行動快過腦子,蘇弒一個翻身已經打從門口殺了進去,冷不及防兩個人就見面了。

這種情形之下,兩人心下都是一驚!

蘇弒乃是殺人魔頭的模樣,渾身血漬,風神頗盛,那杏眼柳眉未曾變化,但褪去溫和內斂的外衣,那眼角眉梢乾脆都帶了幾絲戾氣,手中一柄破月彎刀更是張揚肆意。

蘇弒變了模樣,可是在遊兒眼中還是這世上最最美麗的那個,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樣子,拿了取人性命的利刃,可是遊兒也只覺得蘇弒英姿颯爽,光彩奪目!

在蘇弒眼中,遊兒的模樣也是令她心中一跳:六年過去,這丫頭也才不過十七八的年紀,可全然已經是個苦命少婦的模樣。

若是尋常少婦那樣的珠圓玉潤也好過一些,不知為何,這樣愁苦悽慘的面容叫人真是心疼。

奇了怪了,蘇弒來殺她,可是卻由衷地不希望遊兒這些年過得不好。

眼見雲遊兒如今面色蠟黃,雙眼無神,稀稀疏疏兩道眉毛低垂,枯槁憔悴一張臉頰消瘦,如同是沒了肉,只剩下兩塊腮幫子直接扣在她骨頭上。

這幅愁眉苦臉的衰相哪裡像是那會兒自己眼中最最鮮靈活脫的花骨朵兒?女大十八變,可是單從當年遊兒的美人胚子上來說也決計不該成了現下這個模樣!

蘇弒一聽她開口便知不曾認錯了人,可是——這幾年雲遊兒都是遇見了什麼?

遊兒問著:“阿施?”她一雙眼睛居然也開始泛起了光彩,水汽氤氳地說道:“阿施!你終於來了!”小鳥一樣清脆起來,這話裡頭居然是十分驚喜。

她手上的一樣東西“啪”地一聲摔在地上,蘇弒還來不及去留心便已經被遊兒抱個滿懷,遊兒哭道:“我等了你這麼久啊,只當再也等不到了!”

她的聲音越發哽咽,可是蘇弒將她死死箍著只覺得自己的肩頭已經被她哭溼了一大片,遊兒還是抽噎著唸叨:“你總算是來了!”

遊兒火熱的心一下下砸在蘇弒胸口,與她的脈搏激盪在一起。

蘇弒這樣與她親近,被這丫頭抱在懷裡,她以為自己必定十分抗拒,以為能跟想象中一般將那些狠心的話、難聽的話都像刀劍一樣統統戳在遊兒身上。

可是,她沒有,不但沒有,反而蘇弒也不由自主哭了——這個人是遊兒啊!每次都叫自己十分沒法子的遊兒!

她還是硬起心腸推開了遊兒,問道:“等我?等我來幹嘛?殺了你?”蘇弒聲音冰冷,一雙眼睛卻不爭氣在掉眼淚。

遊兒聞言卻毫不懼怕,臉上苦笑道:“只要能活著再見到你,你親手殺了我,我都歡喜”。

蘇弒十分不忍心,她的破月刀再也舉不起來,遊兒彷彿是曉得她正在作難,於是只瞧著她笑道:“阿施,這六年裡你跑去哪兒了?我去哪兒打聽都沒有你的訊息”。

往事重提,蘇弒的回憶又是潮水一樣將她打得溼淋淋、透心涼,於是眼神一凜冽,冷聲道:“去了哪兒?你跟李鶴山聯手算計我!我再不跑,只怕是要在這兒被吃得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遊兒聽她話中心酸,都是使不完的仇恨,於是也不答話,一雙手輕輕去碰蘇弒衣裳前襟那血紅色的牡丹花。

蘇施往後退了半步,還是躲閃著她的親暱,遊兒一雙手落了空,有些黯然停在了半空中,蘇弒打眼一瞧,只見她一雙手不但不美好白嫩,反而居然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而且,不是新近留下的,彷彿是舊傷!

她挨了打不成?

誰打了她?笑話!

她雲遊兒可是做了李家的少夫人,李家將來板上釘釘的主母,還有哪個有膽子欺負她不成?

這般仇恨當口,蘇弒仍舊掛念遊兒的情況,脫口而出一個“你”字,還不等說完,便見遊兒笑道:“阿施,這般多年不曾見面,你仍舊是那副冷硬性子。咱倆那會兒曾經那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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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曾經那樣好。蘇弒痛苦咀嚼這句話,末了狠狠將頭一甩,喝到:“對,虧得咱倆那樣好,你也只不過將我害成了這樣!若是再好點,指不定要做了什麼!我認得你真是瞎了眼!那副冷硬性子?三分是天生,剩下七分乃是你們給的!”

她往前竄了一步將雲遊兒逼到牆角,遊兒瘦骨伶仃的身子貼在牆上,脊樑骨單薄,彷彿輕輕一碰就全碎了。

蘇弒一雙手緊緊鎖著她的喉嚨,將下巴抵上她的鼻尖,她居高臨下盯著雲遊兒,眼中冷笑之意盎然:“幾年不見,少夫人你倒仍舊是如此嬌柔不堪的模樣,我見猶憐”。

聞言,遊兒仰頭瞧著蘇弒,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她笑得彷彿是要斷了氣兒:“阿施,真好,你瞧,咱們都沒變啊”,那清澈的淚水已經滑過臉頰淌在蘇弒漸漸鬆開的手掌,她咬著嘴唇問道:“當年,那件事”。

遊兒卻一張嘴就斷了她要聞的話:“不錯,是我害了你!”她彷彿是受了驚的小獸一樣喊得又尖利又響亮,蘇弒聞言那心頭的哀傷之霧泛濫成災:“遊兒,雲遊兒!你怎麼這麼輕易就說出來!”

你怎麼就承認得這麼爽快!

你當年下手怎麼就這樣爽快?

蘇弒是來殺了她!可是,她還是報了一點希望,蘇弒希望遊兒說點什麼,好叫自己饒了她。

實際上蘇弒分明曉得:自己根本不想殺了她,也不過是要遊兒給自己一個理由,自己給自己一個找不出來的理由。遊兒說出來不論真假,都願意信她。

哪怕一個託詞,一個最最蹩腳的託詞都好——好叫自己放了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