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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大梁逼迫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4章大梁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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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蔻兒最怕、最擔憂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只是郎蔻兒千算萬算都不曾算出來——這件事居然是出在皇姐蘇弒身上!

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嗜血魔頭——這對姐妹真是有趣級了!

這艘頂峰破浪的大船遇上了頭一樁大事就是:梁國大軍壓境,要她交出蘇弒,外患來了!

郎蔻兒與松流泉曉得蘇弒做下了那樣多滅門慘案,只是從來不曾想到有一日居然會在梁國王世子頭上動土。

他們曉得蘇弒成了殺手,她成了一個只認銀票,不認道理的殺手,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若是為了錢,郎蔻兒覺得即便是蘇弒她搬空了整個王城自己也不會說什麼,她有些不懂蘇弒的理由,可是相信只要她不開心,而且這是她樂意活著的方式,那怎樣都認了,都隨她。她殺了誰,為什麼殺人,郎蔻兒她管不著,也不願意管。

可是,這一回卻由不得她了。

朝堂上,有人提了一回要將蘇弒抓來殺了以安民心,郎蔻兒威嚴四射,輕描淡寫說道:“抓一個殺手就能安民心?灶有食,居有屋,耕有田,這才是安民心的大計”。打那之後,再也不曾有誰對她說那句話。

蘇弒的日子比尋常人要苦得多,她與夫君都曉得,於是願意放任蘇弒的不羈放縱與自由,深深地包容、庇護。

蔻兒不是沒有想過:她坐了王位,頭一個要保住的就是自己一家三口,其次才是蘇弒,她堵上了全部人的嘴盡全力去保護她,天涯海角都記掛她。

可是,現下這情況實在是太不妙了:蘇弒尚且天涯海角不知所蹤,可是,蔻兒已經覺得自己要保不住她了!

梁國大軍壓境,興師動眾極為熱鬧只求一個蘇弒,她的身份實在是有幾分特殊,那破月刀實在扎眼,於是梁國的新君王發話,大梁、大弘累世交好,蓋因慈母、兄長喪命於奸人之手,寡人他不得不請大弘女皇擒獲罪魁並交由梁國發落。說這話的時候必定要少不了什麼事關兩國大體,十分緊要,萬般無奈只好“請”大弘捉拿。當然軟硬兼施也不枉提點一句:不得妖女,絕不肯善罷甘休,還請女皇秉公決斷,舍與他們。

這話又是威脅,又是警醒,所求無他,只有兇手,另外用那兩國的交情與天下蒼生性命為餌料,逼著蔻兒把這只吊鉤吞也得吞,不吞也得吞!

蔻兒自然是作難——這下子怎麼辦?

梁國說得十分明白,給了就是化干戈為玉帛,若是不給,那麼便是兩國戰火,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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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這件事天下人七七八八都知道,蘇弒這一回實在是個屎盆子扣上腦袋再也甩脫不得,現下無數士卒都正等著梁國君主一聲令下便攻城掠地。

而梁國的君主也是等著郎蔻兒自己雙手奉上蘇弒任憑他殺伐決斷,而天下那樣多的人都盯著昭華殿這邊的動靜,等著女皇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將蘇弒格殺勿論,朝堂之上已經吵翻了天,幾個郎蔻兒的心腹順著女皇的心思要保護蘇弒與梁國商量另做補償,另外大半人則是要求立即抓到蘇弒化解危機——自己惹的禍,自己擦屁股。求女皇萬萬不要心慈手軟,拿大弘幾百萬民眾的性命做兒戲,更不能因為一己之私便叫士兵們上沙場送了性命,另外幾個人還是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梁國的使臣來了,主和派的大臣詢問可否用銀錢絲綢做些補償,可那位使臣只是冷冷一笑,說道:“被下了毒手的乃是我們梁國的太后、世子,賠錢了事?只怕是將你們整個大弘王朝搭進來我們皇上也不肯點頭”。

此言一出,把蘇弒推出去消災的呼聲越發高亢:能用一顆人頭解決的事情,又何必用去大弘的全部財力、物力?更何必叫無辜士兵上前送命?原本就是她自己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郎蔻兒聞言乃是龍顏大怒:“我竟不知皇姐是如何罪有應得?活似諸位愛卿竟是在當場親眼瞧見了一樣?”她在椅子扶手上一拍,眾人都是噤了聲,可是,大家懾於君威不再多說,可郎蔻兒被引著走下龍椅的時候內心油然而生一種無力感——大勢所趨已經往那個最不利的方向上去了!

可是自己卻不得章法如何救她一命!

她被宮人扶著出去朝堂,一抬頭瞧著天邊——鋪天蓋地乃是好大一片漆黑,中間夾雜了閃電雷鳴,眼瞧著大暴雨就要來了!

當夜果真是天河傾瀉了一般那雨水止都止不住,郎蔻兒在那電閃雷鳴中徹夜難眠。公主已經被乳母抱過去哄著睡覺,松流泉則是摟著她輕聲細語:“蔻兒,你不想殺了阿施”。

郎蔻兒乃會一聲嘆息“我自然是不想殺了她。儘管阿施她說了不是父皇的親生閨女,根本不是我胞姐,可是——在我心中她與那親姐姐並無分別,我真心實意當她做姐姐的”。她往松流泉懷裡蹭了蹭:“流泉,可是,唉,我也犯愁,十分犯愁。”

她捏著松流泉的頭髮苦著臉說道:“並不是我託大又或者是我長了氣焰不肯維護”,而是,她仰著臉去瞧夫君:“說句真心話,以前從未坐在這位子上,所以從來不知有這樣難。你瞧,我想保她,若是從前,我只需要端起長劍與要她死的人殺個天昏地暗,這就是盡力了;可是現下成了一國之君,我萬萬不可再拋下江山與她並肩殺敵,我保她也只能是用手上別的東西千方百計周旋去換她一條命。同樣一件事,心境不同,當時當地不同,如今法子也要不同了。可是——他們卻偏生不肯要旁的。”

蔻兒經此一年彷彿一下子長了十歲,這一夜感慨尤其多:“這世上的人都愛天子的位子,以為坐上了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實際上哪裡有那樣輕易?線下在這兒如同是每時每刻都在火上烤,這份名號根本就不是什麼尊貴,而是責任,是肉眼也瞧不見的巨大的枷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