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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出洞求醫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46章出洞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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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撥人馬只怕是每個人都恨不得生出了六雙眼睛將天下翻一個大遍,可偏生上天入地去找也不曾找見血衣藤妖蘇弒的身影。

氣死個人!

此時只剩下四日!

距離梁國的威脅只剩下四日!

距離兩國交鋒只剩下四日!

後來,只剩餘三日的時候梁國的大司馬已經帶著千軍萬馬壓在兩國邊境,黑雲壓城,甲光向日,巍巍赫赫,令人心驚,那邊境的百姓已經開始往大弘境內四散奔逃,只求不做那金戈鐵馬之下被踐踏的肉泥。

天啊!活不得了!

誅殺蘇弒!

這樣的聖諭已經傳得天下皆知,女皇也只是苦澀一笑:“多謝夫君。你知我對蘇姐姐下不了手,如今你矯傳聖旨終於也算是個了結。我親口所說也罷,你自作主張也罷,被蘇姐姐曉得了哪還分個你我?只怕要恨上我們倆。如今只瞧著姐姐的造化——只是,天下圍攻,她如何才能逃脫?”她嘆了口氣:“縱是神仙在世,只怕也是救不得他”,松流泉抱著閨女過來只是一味安撫。

卻說這天下都挖地三尺要將這災星挖出來之時,蘇弒與趙驚弦呆在那逍遙地界兒哪裡曉得這樣形勢?

他們雖然不曾做成夫妻,但是這日子相依相守實在是與世上最平凡的夫妻並無分別,於是山洞之中彷彿就是天荒地老!

那委實是一個無人知曉的稀罕處,因此才躲過了那樣多人天羅地網地搜尋,七撥人馬圍攻之下足夠蘇弒死個幾百回,況且廟堂、江湖都出了全力,其中私下裡排布的那些人更是不乏高手。

她此番只怕是真的出了大事!若是與趙驚弦一直在這山洞中呆上個一年半載,只怕是過了火光衝天的時候,天下好一番廝殺早就已經重定江山,避開風口浪尖自己再出來也算是躲過一劫,即便是後勁兒再大只怕也吹不到他們無牽無掛孤魂野鬼一樣的人物身上,到時候多少是個善終。

可是或許是這一回闖的禍實在是太大,天爺也不再垂憐又或者是運氣已經用完了,這當口居然逼著他們不得不出去。這一現身,那往後的一切簡直就是老天親手捉刀的戲本子,越來越離奇,越來越精彩,越來越——將人往死裡頭折磨!

他們出去的緣由倒也十分簡單:趙驚弦的傷口已經惡化了!

蘇弒也就是個半吊子大夫,一直土法子為他用草藥治病,一日換兩回,她咀嚼了草汁塗在那傷口上,原先倒也還好,趙驚弦睜開了眼睛,雖說是有氣無力,可精氣神卻非常不差。於是,蘇弒以為是對路子,只管****找來草藥天天外敷。可是,後來不行了。

蘇弒的醫術原本就十分有限,雖說江郎亭是醫毒雙全,可十分奇怪則是——師父只教了自己怎麼用毒藥,但無論如何也不曾好好教自己醫術。

玉面毒蛛江朗亭只管把自己的毒術傾身傳授,在那醫術上就十分吝嗇,再也不肯多說幾句。

因此,眾位看官可想而知:蘇弒這一丁點都是打從那醫書自學了一點皮毛,遇見一個什麼狀況輕描淡寫的還行,可是像這樣利箭穿胸而過這種大創傷則是萬萬不能夠。這末微本事治標都十分不夠,更不要說是治本。

於是,再加上趙驚弦那一日因為表明心跡於是一使勁氣急敗壞扯開了舊傷,這樣波動之下那傷口簡直是崩開了,皮肉外翻鮮血直流,許是心思太重居然不覺著有多疼,等到兩個人情投意、合塵埃落定之時才發覺:他的傷勢已經十分嚴重了!

嚴重?

可不是?

射了他的可不是旁人,那弓箭也不是一般的物件,而是梁國大司馬打從那番邦王爺手中搶過來的,據說是連天上的日頭都能射得下來的厲害東西。

他臂力驚人,將弓弦拉滿,據稱百步之外也可在混亂之中一箭射中靶子。更何況當時那一夜也只有血衣藤妖一身紅衣那樣分外招搖?

大司馬瞄著準確自以為必定是再無失手,可不曾料想,有人的身手更加利索,乾脆當了人肉盾牌為這女人擋了下來。即便傷不到蘇弒,那麼救美的英雄恐怕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趙驚弦如他所願足足睡了將近十日漸漸甦醒,他醒來就是對著蘇弒這個狠心人歇斯底里地告白,於是當夜又昏了過去。

蘇弒又驚又怕,怕自己治不好他,趙驚弦不但醒不過來乾脆起了燒,那會兒已經是兩人在洞子當中的第十一日。

若是眾位看官記性不差,那麼必定也曉得——十一日,那會兒天下為了個血衣藤妖已經瘋了!

蘇弒已經成了全天下的目標——無論是誰見了她這會兒都要割下她的人頭交差!離約定只剩餘四日的時候,她終於決定下山了。

可是並不是為了自己,更有為了死了一樣的趙驚弦!

他病了傷了極其嚴重,她自己沒本事救他,只好求人來救他。

外頭那樣多的事變成了什麼樣她半點也不清楚,但蘇弒的心頭只有一句話:昨兒尚且跟自己說“來愛我吧,阿施,我求求你好好愛我一回”的趙驚弦,那個哭著喊著“我愛你十成,你哪怕是僅僅愛我一成,我都認了”的趙驚弦,那個說“這輩子得了一個你,我好生歡喜”的趙驚弦半隻腳已經進了閻王殿,他那些愛她、護她、要一輩子為她的誓言再也無法兌現。

蘇弒才方方決定要相信他,無論是刀山火海都追隨他,她決定要好好擁抱自己身後從來都矢志不渝努力跟著的趙驚弦,永遠只瞧著自己可是從來不曾得到過一次回應的趙驚弦,無聲無息卻為自己赴湯蹈火、廢了雙手的趙驚弦,要自己敞開心扉接受自己的趙驚弦。

趙驚弦為她做了那麼多,對自己那樣好!

沒有誰比他更愛自己!我愛你!“為什麼不信這世上還有真心愛你的人!”

“我是真心實意只愛你一個人”!

“為什麼你就死活不信這世上還有人肯死心塌地、飛蛾撲火去愛你”!

這樣好的趙驚弦!可是自己就要留不住了!

天爺!蘇弒以為他乃是自己最後的歸宿,可是上天好像是開了一個大玩笑——他要死了!自己卻束手無策!

她得為他求醫問藥。於是,她為了趙驚弦穿好衣裳帶上破月刀便乘著風飛下山崖,可入眼無邊無垠的都是綠樹青草,乃是萬傾松濤,卻偏生找不出一戶人家!

這是哪兒?

蘇弒十分心急,又是找了半天又是飛了半日,實際上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體力不支。這才瞧見一處村落,村子統共才十來戶人家裡頭有個赤腳大夫,哪裡有什麼大的醫館?赤腳大夫也算!

她一身血衣殺氣騰騰將那老兒拎起來說明了趙驚弦的傷情,那老兒帶了幾包草藥就被這個凶神惡煞的姑娘拎了上去,一路是在天上飛,老兒見狀已經是嚇得昏了過去。

等到見了山洞,他的臉色才變得煞白,大汗淋漓,軟在地上只曉得喘氣,蘇弒若是不撈著他的頸子只怕是那兩條腿壓根不聽使喚,於是一路踉蹌被拖進山洞為趙驚弦診治。

他這傷老兒確實能治,只是漫山遍野去採摘草藥嚼碎了塗在傷口,另外,這藥汁子給趙驚弦擦手擦臉擦太陽,蘇弒見他確實是有點本事心中自然高興:不想居然如此順利!當時並不曾想赤腳在這荒村野嶺的還能有這樣大的本事,可是依照他的辦法,趙驚弦退了燒,這已經讓蘇弒歡喜壞了,雖有一絲疑惑但也無論好不好的不可能放他下去。

那老兒依然是不愛動彈被困在這山洞中一整天,蘇弒除了採藥抓魚砍柴,其餘時候只顧著照顧趙驚弦。卻不曾料到老兒啃著烤魚啃得十分香甜,滿嘴都是嫩肉對自己說道:“姑娘是跟情人一起私奔出來的麼?好巧不巧流落在這無極崖?”

無極崖?什麼意思?

蘇弒馬上問道:“這兒原來是無極崖?不知是在梁國還是大弘?瞧著四周的景緻論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分別。”

那老兒頗有幾分驚訝:“姑娘居然不知道這是哪兒?那又是如何到了這兒?”

蘇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一睜眼就已經在這兒了。”那人聞言又問道:“敢問這位姑娘是何方人士?”

蘇弒頭都不抬只是為趙驚弦擦去冷汗:“大弘。”

那老兒問東問西就是問不到正題上,蘇弒心中一動嘆了口氣說道:“老伯且放心,我只是勞煩你來救人,不會害你性命。只是事出緊急有所冒犯,還請您體諒。他若是好了,我必定是要將您原處送還。”說著又拿衣裳給趙驚弦蓋了蓋,撫平了他亂了的頭髮。

她走過去將火上剩下的魚統統翻了個身,又從其中揀出最最肥大的一條細細將嫩肉剃下來,在荷葉上揉碎成肉泥,她一邊忙活一邊對著老兒笑道:“我不傷你,更不害你。只求著你能再費心醫治幾日,幾日便好。我也是沒了法子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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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兒手上捧著一條魚吃得兩邊的腮幫子鼓起來,他彷彿是有幾分膽小,那花白頭髮,五短身材,躲在火堆的亮光後頭瞧不清楚的角落。

蘇弒又撿來烤成焦黃的一尾魚走向他,蹲下來將吃的送到他跟前說道:“這一尾也是非常鮮嫩,老伯您趁熱吃了吧。不夠的話那邊還有”。

她嘴角帶了笑容,或許是因為趙驚弦的病情有所好轉,所以從心底不由自主生出來一股子歡喜,藏都藏不住。

那老兒往下搭拉的眼角叫人瞧見了只覺得有幾分無精打采,渾似個受氣包的模樣,但偶爾抬起眼皮子卻直叫人覺得裡頭都是小九九。

他瞧著蘇弒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頭流淌的都是天河一樣美麗的光輝,於是有幾分迷離,末了彷彿是漫不經心說道:“你那個情郎受的彷彿是箭傷。”

蘇弒答道:“是”。

老兒又把魚肉大口大口吞下去,這才問道:“瞧來彷彿是有個十幾日的勁頭?”

蘇弒點頭將肉遞給他,拍拍手轉身離去,誰知背後那老兒的話音之中帶了幾分意味深長:“這傷勢十分厲害,瞧著可不是尋常人給的,只怕是在梁國的王宮之中得來的吧”。

說罷只見血衣藤妖蘇家阿弒已經一眨眼到了他跟前,一柄破月刀也架在這老兒的頸子上,她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從哪兒知道的?”

那老兒見狀心中立刻有了數,於是輕輕撥開刀刃轉頭過去盯了一眼,笑道:“形如彎月,亮如月華,飲人鮮血,令人膽寒——這破月刀當真是稀世珍寶!”

他對著蘇弒一笑,拿手油乎乎指著這姑娘,眼角裡頭已經都是森然:“你——貌如嬋娟,心如蛇蠍,血衣魔頭,天下第一的煞氣妖女!血衣藤妖蘇家阿弒,今日小老兒總算是見著活人了!”

他那形容在蘇弒瞧來十分詭異:奇了怪了!那會兒將他提溜出來的時候,他分明又驚又怕活似是個不曾見過大世面,真格兒打從荒郊野外長起來——該是個極其好對付的慫貨,這會兒為何突然好似變了一個人?更如何就認出了自己?

見蘇施亮出了刀刃要不曾經皇?

這人到底是誰?

於是蘇弒手上的刀一揮又欺身而上,冷冷笑道:“我是蘇弒不錯。只是還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老兒聞言卻是朗聲一笑:“小老兒乃是村野匹夫,名字也鄙陋,只不過恰好一身醫術正用得上,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無名小卒,姑娘不必詢問。”

無名小卒?

蘇弒肯定是不信。

又見他左手捧著一尾魚突然記著剛剛進洞的時候,他為趙驚弦診治也是用的左手,彷彿凡事都是左手比之右手要好使很多,右手簡直就是個擺設一樣十分不靈活,這是個非常利索的左撇子!

左撇子!

蘇弒再一瞧這赤腳大夫的身材相貌,年紀不小,約莫正是四十上下,於是收了破月刀一聲輕笑——她認出他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