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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萬蠱之王

(朽月初十弱女復仇師徒愛恨毒醫殺手)第44章萬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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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見老家花子的胸膛劇烈起伏,裡頭乃是藏了一件什麼東西似的活生生抖動——天啊!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趙驚弦低頭瞧見自己那胸口如同是被誰一刀劈開一樣鮮血澎湃——那舊傷尚且未愈,如今一下子全崩開了,現下熱氣哄哄得叫人受罪,疼得他一聲慘叫幾乎就要昏了過去。

天爺!舊的沒去,新的又來——這可是怎麼辦?、

趙驚弦的臉立馬就成了白紙一樣,叫誰見了都是不住地替他疼,他心口跳得越發厲害,彷彿不再受自己使喚。那心臟猶如是被誰捏住了一下又一下擠壓,於是一會兒大一會兒小。在胸膛之中將人折騰的是頭暈目眩,腹中噁心,完全成了一個再也沒有什麼控制的人,他才是搖搖欲墜就要倒下去。

那老兒見狀則是一聲長笑,眾人見了則是鴉雀無聲:方才當局者迷,那趙驚弦不曾瞧清楚,但大家都盯著十分精細,分明瞧見那個老兒之所以得手乃是因為從他的胸膛中乾脆伸出來一隻手,驀地就直勾勾捅傷了趙驚弦的心窩子。

對,人都生有兩隻手,可是——那人的胸膛上為什麼多出來一隻?

沒瞧錯!分明是一隻手的模樣對趙驚弦一擊之下就成了致命的手段!

這是什麼東西?這個怪物是誰?

無人曉得這怪物是從哪兒來,叫什麼名字,但見狀都曉得這白骨相公趙驚弦只怕是要不好了。

趙驚弦晃了晃就倒下去,最先急死了的是蘇弒,她慌忙從山崖邊上爬過來,身上的傷口不輕,乃是流淌過去滿路鮮血,她衣裳上頭都是血水,臉頰上都是眼淚。

可是,不等她爬過去,那老家夥已經是哈哈大笑攔在了蘇弒的跟前,她正是恨他恨得厲害,於是手上的破月刀便舞上去砍人。

自己原本就受了重傷,如今更是心中浮躁,那手更是沒了輕重只是要狠刺猛戳,那老叫花子見她這樣渾不在乎,如同是提溜一隻小雞崽子一般把蘇弒拎起來。

不想這人居然有這樣天生怪力,阿施當下被舉到空中,風吹過頭頂吹得她頭皮發麻,那人把她如同是麻繩一樣甩了幾下又扔了一圈,她乾脆要吐出來了。

眾人見那人如同是雜耍一樣把血衣藤妖蘇家阿弒舉起來也不撒手,都是靜觀其變,不知這個怪人心性詭異要做什麼,更不知這怪人插了一手是求得什麼。

他目中無人,行經奇特,委實是個叫人琢磨不透的人物,於是等他走向那萬丈山崖的時候,眾人都焦急起來:“大俠!切住手!”總共蘇弒這一顆人頭才引得眾人來這兒,這老家夥若是幹脆利索將她扔了下去,那麼滾瓜一樣被摔成粉末,那兒還有什麼人頭的模樣?哪裡還算什麼天下懸賞的本意?

梁國倒是甘心了,反正這妖女死了,可是這麼些各為其主的人怎麼辦?

怎麼交差?

說到底這一樁該算是誰的本事?

方才大家都治不住趙驚弦的時候,那個老叫花出面動手拿下白骨相公;誰都沒那本事,居然被一個無人認得的叫花拿住,也是替正道邪道這無數人汗顏。

他既然拿下趙驚弦,自然也就攔不住他拿下蘇弒。

如今這老頭是個為所欲為的架勢,為所欲為要將人扔下山崖,蘇弒如今又累又傷如同是小雞崽子一般便也什麼都顧不上了隨便他處置,只曉得那山崖的風聲比之其他地方明顯厲害,那風中是分外得涼,寒氣襲人叫自己打哆嗦。

如此?如此就完了?

眾人與這老頭只怕都是一樣的心思。

此時,那個青城派與少林派則是出來,空性大師說道:“阿彌陀佛,施主還請慢些下手。”

那老兒將蘇弒扔在地上一腳踩上了她的脊樑,疼得阿施沁出一頭冷汗,老兒無謂一笑:“為何?”

那青城派的掌門則是說道:“現下梁國所求乃是一顆頭顱,找大弘親手奉上便是了結他心頭大恨。”

那老頭則是咧嘴一笑,腦袋湊上去阿施的臉頰反覆打量:“哦?我竟不知這丫頭如此要緊、人頭這樣金貴?左右是一條命,不過只要她死了不就得了?管那人頭留不留著有個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只見蘇弒那一雙手摸著破月刀趁機往老叫花腳脖子上送,老叫花著急後退一閃,這丫頭一個鯉魚打挺已經站了起來,身上疼得發瘋可是蘇弒不敢表露,於是飛身將那老兒踹翻,那腳方才踩上老兒胸膛的時候,阿施便已經發覺不對——這人的胸膛並不是一馬平川非常平坦,也不是肥瘦不均形成的不平整,而是因為這個下頭顛簸硌得她不好受,分明是踏上了個什麼東西。

那老兒也已經是吃疼得麵皮紫漲,等蘇弒發覺這事不對勁的時候,那腳底板上已經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般死咬不放!

蘇弒提不起腳,於是被這老兒起身一坐拖在地上,後背在石頭上磨得生疼,老兒搖晃著立起身子這才是要嚇死了眾人——那胸口當真是多出來一隻手鎖著蘇弒的腳脖子。

蘇弒掙扎不開,那手卻仍有往上走的趨勢!

趙驚弦見狀則是不管自身如何一個虎撲過去,拼死掙扎摟上了老兒的腰身!

登徒子!老流氓!

那老兒摸著蘇弒的小腿已經叫她花容失色,幸而趙驚弦一個拼命為自己解圍,親眼瞧見那場景十分混亂,又怕那老兒軟硬不吃死不撒手,於是青城、少林兩大門派見反正是奸人在前,管他無不無辜一起殺了了事,乾脆同仇敵愾悄悄要圍上去將這三個人統統料理。

其他門派剩餘的勢力則是各有打算:有些後腳跟了上去要找蘇弒、趙驚弦報一報同門慘死的仇恨,有些則是想趁機渾水摸魚了立一個大功,總之在場的這樣多人真是沒什麼省油的燈。

只有那星宿派的花蝴蝶照舊是一動不動與璇璣宮女弟子嬉笑扯皮,浪蕩不羈當中也聽聞從這位紫微君鼻子眼兒裡頭冷哼了一聲!

這群人乃是一個個豬油蒙了心都瘋了!

他們漸漸圍上去,誰也不敢驚動這膠著的三個人,趙驚弦握著長劍上去與那老兒鬥在一處,他心口已經鮮血直流倒是不妨礙那劍法因為擔心蘇施而多了十分凌厲與肅殺。

而蘇弒仍舊是被老兒拖著無法動彈,另外也取出破月刀與趙驚弦上下一同夾擊。

那老兒仍應付得來,所以阿施一轉頭只見外頭一圈人都不動聲色圍上來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眼神自然都是不善,於是她臉上冷汗更多,臉色也黑得厲害,於是趁著趙驚弦殺招一起那老兒分神之時趕緊一刀斬斷了攥著自己小腿的第三只手!

蘇弒得手就轉身躍下,便帶著血水與殺氣衝向四周圍那樣多人,潮水一般的人群,破月刀的驚魂曉得自己的主人已經被逼到了絕境,於是氣魄也十分厲害,精魂終於又從刀身之中鑽出來飲人鮮血,簡直嚇得眾人不知所措。

阿施不得空去瞧背後,眼見面前的人似乎都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目瞪口呆,她正想轉身回頭,後背卻已經撲上來一個人張開五指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此人身上的味道她自然是認得——趙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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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驚弦捂著阿施的眼睛溫柔說道:“阿施,別看”。

怎麼回事?

蘇弒卻想弄清楚,奈何趙驚弦十分固執將人鎖在懷中不肯撒手,周遭一時間都是鴉雀無聲,片刻之後乃是來自峨眉派與璇璣宮女弟子們的尖叫,分明是遇見了什麼極為可怖的東西!

尖叫聲一片之中蘇弒終於固執將趙驚弦的手拿開透出一條小縫,由此她瞧見了畢生再回想起來都要流冷汗的場面——那只斷手被老叫花子握在手中,胸口上的茬口如同時是遇上了什麼能侵蝕的東西一樣迅速從活生生的一塊胸膛漸漸化作一團連著骨頭的爛肉。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

那肉脫落下來之後,老兒從那傷口處開始腐敗,如同是瓜果一樣迅速枯萎、腐敗,顯出來老舊腐朽的模樣,不但腐敗,那傷口更是如同是見了水的冰塊一樣開始迅速融化,越融化越厲害,不曾見到有血水淌出來,但胸口那個大窟窿已經大到能瞧見裡頭緩緩跳動的心臟!後來連同整個上體軀幹彷彿都是篩子一樣出現了無數個小窟窿,密密麻麻,擠擠攘攘,見此情形,豈不是要嚇壞眾人?

小孔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終於有幾個女人瞧見這個只有形狀、已經算不上是人的東西吐了出來,兩大門派掌門臉上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那個老兒自己清楚,於是一聲長嘯:“行屍走肉這樣多年,傀儡一生,時至今日才算終於得了一個解脫!”

這話一出,那渾身乾脆都成了一個篩子淘過去的人一樣,如同是渾身都是藕眼兒一樣叫人渾身發疼,瘮得慌!

他口中發出哀鳴,但伸手卻對阿施說道:“我多年種蠱,未曾想有一日居然是被反噬成了三隻手的怪人,那蠱蟲化出來一隻手在我胸膛上握著我的心肝,我原本想用蠱控制人,但不曾想——卻被自己的蠱反咬一口”。

趙驚弦見他行事十分瘋癲,便不想阿施過去發生什麼意外,可那個老兒卻是說道:“方才這位姑娘一刀砍斷了那隻手,我才算是真的解脫。小老兒已經深受其害數十年,只有身子是自己的,可這腦子渾然不是。我活不活著,說實在已經沒有十分差別,可是這蠱蟲卻偏生不許我死,幸好有你”。

他笑道:“血衣藤妖蘇弒,我原本並不曉得為什麼要來找你,也不曉得為什麼要對你下手,但是此時來瞧——我來對了”。

那老兒是悽慘一笑,老淚縱橫,臉上那是一十二分的滿足與欣慰,更沒有什麼敷衍在裡頭,分明是無與倫比的歡喜!歡喜!喜歡!

蘇弒與他並不相識,此番歡喜也是無從感同身受,這情況下實在是無心再為旁人抒發更多,卻見那身子如同篩子一樣的地方漸漸蔓延開來,全身遍佈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窟窿,動著、湧著,活似有生命!

老兒只剩餘一條肩膀、一條胳膊與一顆頭顱還是好好的,但眼瞧著也是要不好了。

那老二對蘇弒說道:“丫頭,你既然救了我,那麼我無論如何必定是給你一樣東西,救你的命,管保你用得上!”

阿施與趙驚弦尚且猶豫,可那老兒時候不多,於是乾脆一步竄上來捏著阿施的手腕子,可見在他的手臂融化之前已經有一顆能動的小肉瘤一樣的東西從他破損的手臂中直接遊移到了蘇弒的手腕!

這是什麼東西!

阿施只覺得又疼又熱,渾身發麻,一張臉恨不得都憋成了一根紅蘿蔔,趙驚弦不曾防備那個老二已經得了手,見自己的姑娘十分煎熬豈不生氣!

於是他上前拽住那個老兒,可那老叫花子已經融化了腦袋,被趙驚弦一拽一顆眼珠子乾脆掉了下來,叫當場那樣多人一下子毛骨悚然。

趙驚弦自然也是抑制不住的噁心,老頭湊上趙驚弦的耳邊說道:“傻小子,我給了她的可是一個大寶貝啊!我養過、種過、殺過的蠱蟲沒有一千也有數百種。我那一粒肉珠子乃是這幾十年來的心血!得了個它,這丫頭與破月刀的緣分就盡了,也就不用三年之後被那邪物吸乾了精血死掉”。

蘇弒聞言心中才是一驚:自己與破月刀?

為何?

那老兒末了只剩下這樣一句話:“世人誰不知這破月刀乃是用命養刀?最最金貴不過的。姑娘與這東西在一處久了乃是相愛相殺!只怕再過三年就是個油井燈枯,年紀輕輕也擋不住它的胃口,我這一珠子給了你,那麼可保長命無憂”。

什麼?

蘇弒不用再受破月刀的限制?

她自己心中一時十分快慰:能活了!破月刀再也拿不住自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