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玄幻 > 烏尊最新章節列表 > 第197章 殺人兇手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97章 殺人兇手

玉虛洞府與太虛洞府一般,乃是太虛觀的禁地,洞內構造奇巧,曲室宮殿涇渭分明。其內蘊藏無數不為外人道哉的隱秘,須彌中更有機關莽獸、靈寶陣法。

太虛觀歷代高人閉關修煉、坐化皆於洞府內,久而久之,洞府石壁留下高人神念印記,其中有高人坐化的不甘、怨憤等惡念,亦有心外遊物、渾然道成的大喜念。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太虛觀歷代掌門、首座每每想要悟道修法尋求境界突破之勢,常常會進入洞府內閉關,受喜惡之念的磨練,藉助於先輩的神念印記進行修煉。

玉虛洞和太虛洞府可謂是福禍相依的寶地,又因傳承悠久而充滿神秘,即便是朱高照、石天磊和宿鴻濤這般修為在元始境之上的高手,對兩座洞府亦是只知二三。

昭陽真人之前,數代掌門對洞府設有幻陣禁制,以免好奇心重的太虛弟子擅入,最終落得走火入魔,為禍一方的下場。

當年太虛法宗弟子想要分裂太虛觀,洗走所有的法寶神通,全因兩座洞府有幻陣禁制保護,太虛觀道統這才免於一場大劫難,這也是為什麼太虛觀實力被大幅度削弱後,太虛法宗弟子依然能夠傲立於修行界,不受滋擾的原因。

所以,能夠進入玉虛洞府或者太虛洞府的人,在太虛觀中一定是德高望重之輩,年輕一代弟子若是能得到首肯,將來必是太虛觀的掌門繼承人,或者首座長老。

忘川若是能夠加入太虛觀,進入玉虛洞府亦是無可厚非,然而他不僅拒宿鴻濤和朱高照的邀請,而且還能進入玉虛洞府,太虛弟子對此十分不解,為何一個外人能如此受到厚待,他們心中多半是有些不滿,甚至是羨慕嫉妒。

如今,朱高照身死,太虛弟子不假思索,便認為忘川是兇手,欲除之而後快。

曲室設有拒音之陣,忘川一直在曲室中修煉,對洞外之事一無所知。

剛剛出了曲室,宿鴻濤迎面走來,悲愴之色寫滿了那張蒼邁的臉,毫無半點元始境高手的氣勢,像是一個落寞的老人,好似須臾間歷經人世間種種疾苦,生無可戀。

忘川有些驚詫地多打量了宿鴻濤幾眼,心疑道,莫非觀中發生什麼大事了,宿前輩怎如此憔悴不堪。他連忙迎上去作揖行禮,說道:“晚輩見過前輩。前輩,今日怎有時間來此?”

宿鴻濤抬頭看了看忘川,眼中卻是有些驚訝,他說:“能夠一連突破蒼雲古鶴、鎮北玄武、西玄白虎、坎水青麒、南明朱雀五關,看來你的太虛道法已有小成。我太虛觀年輕一代弟子中,怕是無人能夠與你比肩。”

“前輩謬讚。太虛道法博大精深,晚輩資質駑鈍,只得皮毛,深感慚愧。”

“近些日子,朱師弟可曾來此與你講道?”

“前日,朱前輩到是來了一趟,匆匆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

“後來,便沒有再來玉虛洞府了?”

“晚輩通靈真訣已經修煉至第五層,遲遲未曾突破,本打算向朱前輩請教,方才以為是朱前輩來了,這才出了曲室。”

忘川搖搖頭,心中卻滿是疑惑,宿前輩怎會有此一問,朱前輩的行蹤,按理說他比我清楚才是,難道太虛觀真的出事了?莫非與那晚的黑衣人有關?

不應該啊,我早已提醒過朱前輩,只要提高警惕,依靠山門大陣之利,阻擋外敵應是不再話下,至於觀內的奸細,只需略施小計,暗中查尋,必不會讓奸細逃出生天。

宿鴻濤長生嗟嘆,更是悲傷落寞,“噫~,朱師弟他,他已經身隕道消,去了那九幽黃泉。”

“什麼!朱前輩駕鶴西去了?何人如此歹毒,宿前輩,可知兇手是誰?”忘川大驚失色,朱前輩怎麼可能會死呢?他可是元始境的修為,放眼整個修行界,那也是絕頂的高手,究竟是何人修為如此高絕,竟然在太虛觀裡將朱前輩殺死!

“朱師弟,死於洗仙池旁,忘川,你沒有什麼要向我交代的嗎?”宿鴻濤眼中精光爍爍,氣勢陡然瘋漲,朝著忘川逼去。

“宿前輩,你莫不是以為朱前輩的死與晚輩有關吧?!承蒙朱前輩和宿前輩抬愛,晚輩這才能有幸修習太虛道法,這些日子晚輩一直在玉虛洞府中修煉,不曾外出,還望前輩明察!”

忘川連忙辯解,但見宿鴻濤並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許是不信他之所言,於是又辯解道:“宿前輩,此事絕非晚輩所為。朱前輩於晚輩有傳道授業和救命之恩,晚輩豈能行那等滅絕人性、忘恩負義之事。”

“師弟身死之時,全觀上下無人知曉。以師弟元始境的修為,想要殺了他而且還做到不動聲色,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師弟近些日子與你接觸最多,傳授你太虛道法,對你是毫無防備之心。你不思感恩,卻包藏禍心。狼子野心逐漸顯露,師弟定然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與你起了爭執。師弟宅心仁厚,定是勸你向善,而你假意奉迎,暗地裡卻耍得陰險詭計,殺了師弟。我說的,是也不是!”宿鴻濤面露狠色,磅礴地氣勢威逼向忘川。

“前輩,晚輩當真是冤枉啊!凡間衙門查案,也要講究個作案動機、作案手法、時間地點和證據。晚輩不過太虛境後期的修為,又怎能敵得過朱前輩,即便暗中耍手段,朱前輩意識不妙,也會拼死一戰,憑朱前輩的修為,晚輩即便能夠僥倖活命,那也必是深受重傷,此其一;憑朱前輩的能力,身死之前必然會透過傳音手段,將一切告知於前輩你,但顯然您並不知道朱前輩遭何人毒手,若是晚輩所謂,有違常理,此其二。”

忘川稍頓了頓,見宿鴻濤並未出言反駁,於是繼續說道:“即便真如您所說,晚輩包藏禍心,那晚輩的圖謀究竟是什麼?是太虛觀的道法妙術,還是太虛觀的掌門之位?又或者是殺害朱前輩呢?晚輩與太虛觀並無過節,如果是為了道法和掌門之位,當初您和朱前輩提出讓晚輩加入太虛觀一事,晚輩為何要直接拒絕呢?難不成晚輩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料定朱前輩必然會傳授我太虛道法呢?此其三。其四,按照方才邏輯推論,晚輩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所圖謀定是太虛道法,可是既然晚輩已經騙取得朱前輩的信任,修習太虛道法,為何還要將他殺害呢?太虛觀傳承悠久,高深的道法不計其數,晚輩只需稍加利用朱前輩的信任,騙取更多的修煉法門,豈不是更好?為何還要行殺人滅口之事呢?”

“也許您會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朱前輩貴為太虛觀玉虛峰首座,殺了他豈不是為自己招惹更大的麻煩?即便朱前輩是由晚輩所殺,那麼晚輩完全可以毀屍滅跡,又何故拋屍於洗仙池,為自己徒招麻煩呢?此其五。更為重要的一點,算計太虛觀也好,算計朱前輩也罷,這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佈局,晚輩當時還不過是個剛剛出了荒蕪之地,洞玄境的小修士。當初在風雨樓,晚輩遭受各派圍攻,豈會料想到朱前輩和夕笙會突然駕至維護呢?更如何能料到,朱前輩會邀請晚輩來太虛觀,並且晚輩還真就無事前來太虛觀叨擾了呢?一路中,經歷諸般生死兇險,又如何能知可化險為夷呢?”

“宿前輩,此事不合情理,不合邏輯,絲毫說不通,又如何能斷定晚輩是殺人兇手呢?還請宿前輩明察秋毫哦,莫要讓那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才是。若是前輩還是不信,晚輩願意束手就擒,但只求前輩能夠查出真相,還晚輩一個清白。”

宿鴻濤收斂了氣勢,面色一緩,卻仍然質問道:“那你告訴我,師弟為何會身死於洗仙池前?”

忘川長出了一口氣,宿鴻濤想來是相信他不是兇手了,他沉默思索了片刻後說:“兇手能夠不動聲色地殺了朱前輩,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對方修為已經逆天,可在瞬息之間取了元始境修士的性命;要麼對方是朱前輩所熟悉之人,且真如前輩您所說,朱前輩對其沒有絲毫防備,被對方偷襲得手。照此推論,如果對方是修為逆天之輩,他為何要殺害朱前輩,彼此究竟有何冤仇?若只是個人冤仇,以對方的修為,大可明目張膽的登山討教,不必作此小人行徑,所以晚輩認為第一種可能極低。”

“如果兇手是朱前輩熟悉之人,那必然是太虛觀的弟子,如此便耐人尋味了。此人何時混入太虛觀,能夠不被他人發現,他的圖謀必定不簡單。”忘川倏然停頓,他看著宿鴻濤問道:“宿前輩,從朱前輩的屍身僵化程度來推測的話,朱前輩大致死於何時?”

“師弟的屍體無屍斑,也沒僵化,想來應是昨日子時左右。”宿鴻濤說。

修士與凡人不同,由於長期引氣淬體,因此肉身強度凡人無法匹及,所以死後屍體僵化要比凡人慢。忘川在漠煙鎮見過不少修士死後一日有餘,仍與常人無異,他記得前日朱高照離開時正好是戌時三刻,於是說:“不對,朱前輩的死亡時辰應是前日戌時三刻之後,也就是離開玉虛洞府之後。”

忘川想到朱前輩那晚匆匆離開,像是要處理什麼緊要之事。

再想到,那晚與幽若發現的黑衣人似乎在密謀些什麼。於是暗自猜度,朱前輩許是發現了那些黑衣人有所動作,於是急著出手清理,剛剛出了玉虛洞府,便遇上在洞外等候多時的兇手,或許並未識破對方的身份,或許期間又發生了什麼,朱前輩提防不及,這才遭了敵人的暗算。

如此看來,兇手對朱前輩極為瞭解,早早便佈下了殺局,將朱前輩屍首拋於洗仙池旁,極有可能是有意為之,而非來不及毀屍滅跡。其目的是要禍水東引,嫁禍給自己?

忘川並不相信世上有諸多巧合之事,朱高照恰巧死於玉虛洞府前,恰巧忘川就在玉虛洞府中修煉,恰巧死亡時辰是在見完忘川之後,恰巧來不及處理屍首。

忘川認為,兇手如此做,為的就是嫁給他。只是他現在還想不明白,兇手大費周章布此局的目的,僅僅是想要太虛觀上下對他群起而攻之。

他覺得兇手一定還有更詭毒的算計,畢竟能夠設計殺死朱高照,對方的修為一定不差,至少不比他差。那麼兇手深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宿鴻濤聽了忘川這一剖析,神色更加凝重。其實,忘川將黑衣人一事告知朱高照後,朱高照便將此事又告知了宿鴻濤,兩人商量著打算設下一局,請君入甕,哪料想這局還未實施,朱高照卻一命嗚呼了。

“兇手有備而來,看來還需想一對策,好教這群膽大妄為之人有來無回。哼,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不開眼,敢算計太虛觀!”

原來宿前輩只是試試我,並未懷疑我是殺害朱前輩的兇手。幸虧宿前輩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否則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朱前輩慘遭不測,山下恐怕早就亂成一團了,太虛弟子皆是些嫉惡如仇之輩,衝動起來估計會為難師姐和飛羽他們,夕笙一直視朱前輩為父,現在恐怕非常不好受吧。

朱前輩於我有恩,太虛觀現在出此大事,我不能不管。這些該死的惡徒,我一定要將你等挫骨揚灰,替朱前輩報仇!

忘川暗暗發狠,“宿前輩,小子心中有一計,或許可將那些宵小之徒一網打盡!”

“你且說來!”

“兇手布此局,雖然晚輩不知其最終目的為何,但明面上是想嫁禍給我,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以便於他們暗中行事。既然如此,那我們便……”

忘川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宿鴻濤聽聞後,細細思量片刻,隨後抬頭看著忘川說:“此計雖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也不失為一條妙計。忘川,此事非常兇險,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你並非太虛弟子,本無需理事,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否當真甘願冒險,受此屈辱?”

“宿前輩,太虛觀於晚輩恩同再造,晚輩豈能袖手旁觀。若是能抓到兇手,這點屈辱算得了什麼?”

“好,好!忘川,我和師弟都沒有看錯你,師弟若是泉下有知,必然會感到欣慰。”宿鴻濤眼中浮現出一縷光彩,他拍了拍了忘川的肩頭,忽然面色一變,氣勢鄙人且寒冷,“此事我們還需好好謀劃,那些人敢傷害朱師弟,算計太虛觀,此仇不報,宿某願受九霄雷劫之苦,永不不墜輪迴。”

“前輩,晚輩現在最是擔心,那黑衣人幕後主使乃是太虛意宗一脈。意宗多與妖邪勾結,此番前來便是算了兩百年前的帳。”

忘川的擔心不無道理,意宗一脈這兩百年不僅廣收門徒,而且與魔宗妖人來往更密,奇技淫巧,學得各種歪門邪道。若真是他們在搗鬼,我們在明,他們要想耍手段,還真是防不勝防。如果那些魔宗要人也橫插一腳,後果不堪設想。

此值關鍵之際,看來只能請大師兄出關坐鎮太虛峰,免得讓對方有機可趁。

宿鴻濤越想越覺得事態嚴重,“忘川,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也不用太過懼怕,太虛觀豈是任他人隨意捏弄把玩的。意宗一脈始終禍患無窮,如果此事真是他們所謂,宿某定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徹底絕了這禍患!”

忘川點點頭,兩人在玉虛洞府中待了足有一個時辰,宿鴻濤突然起身朝著忘川的便是一掌,忘川口吐鮮血,隨即化作一道流光飛出玉虛洞府。

“忘川小兒,哪裡逃!”宿鴻濤追出玉虛洞府,在空中大喝一聲,旋即朝著忘川攻去。

“宿前輩,你為何如此對話。方才在玉虛洞府中,晚輩已經將事情講明,朱前輩之死與晚輩並無關係,還望前輩明察!”忘川在空中大聲辯解。

“小賊,你還想要誆騙於我,宿某豈能再上你的當!我們真是瞎了眼,以為你是良善忠孝之輩,朱師弟不顧門第之別,不僅傳授你太虛道法,更是開啟玉虛洞府助你修行,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良心被狗吃了麼?竟然敢算計朱師弟,今日我若不取了你的狗命,又豈能對得起死去的朱師弟,又有何面目面對太虛觀上前弟子!納命來!”宿鴻濤在空中破口大罵,術法神通令人眼花繚亂,直取忘川性命。

“宿前輩,忘川豈是忘恩負義之人,方才多般解釋,您非但不聽,反而偷襲於我,你真是讓晚輩太失望了。如今晚輩雖是百口莫辯,但你想取的性命,別做夢了!”忘川在空中竭力辯解,憤怒地使出如意神光劍訣,似是要與宿鴻濤拼命。

山下一種太虛弟子聽聞空中打鬥之聲,紛紛御劍飛行觀戰,“轟!”天空一陣晃動,晃動身中宿鴻濤一記陰陽指,整個人像是一塊天外隕石砸向那片祭祖的廣場。太虛弟子見狀,拍手叫好,聲呼忘川死不足惜,宿師伯早就該殺了忘川。

玉虛峰別院中,歐陽飛羽等人與看守的太虛弟子產生口角爭執,正要動手之際,幽若全身迸發出驚人的微視,一掌拍飛了那幾名太虛弟子,隨即便飛了出去。

忘川躺在地上口吐鮮血,宿鴻濤擒住忘川,捏著忘川的脖子,舉在虛空中,當著眾人的面對其下了禁制,“小賊,還不承認你所犯下的罪行嗎?”

忘川啐出一口鮮血,慘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宿鴻濤,你身為一派長老,不分是非黑白,指鹿為馬,我不服!”

宿鴻濤怒不可遏,甩手將忘川重重地摔在地上,“咳咳!”忘川咳出鮮血,起身憤怒地蹬著宿鴻濤罵道:“宿鴻濤,你這老不死的!”

“大膽!竟敢對師叔如此無禮,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忘川,原本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正人君子,沒想到是個虛偽奸詐的小人!文宣不辯善惡,看不清小人,這雙眼睛不要也罷!”沈文宣憤怒地伸出雙指,想要扣下自己的雙目。

“師弟,為此小人自毀雙目,他也配!”邊延出手阻攔。

“大師兄說得沒錯,為此小人還不配我自毀雙目。師叔,請你放開他,弟子我要親手殺了他為三師叔報仇雪恨!”沈文宣飛身朝著忘川衝去,太清玉虛劍橫蕩起層層劍氣。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若非宿鴻濤設下禁制,你還不夠看!”

忘川冷笑,沈文宣受此一譏,雙目充血,勃然大怒,舉劍便朝忘川的胸口刺去!

“誰敢動他!”

空中傳來清冷的聲音,周遭氣溫驟然下降,一道紫色劍氣飛向沈文宣。

“崩!”

沈文宣避之不及,紫色劍氣撞在太清玉虛劍上,太清玉虛劍和沈文宣同時倒飛數丈遠。

幽若出現在忘川身旁,見忘川不再是一副蒼老面容,先是一喜,隨後瞧見他的傷口,眸子變得極為冰冷,目光中森森寒意掃向周遭的太虛地,冷聲說:“你們想殺他,可曾問過我是否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