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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來人竟然是戴季陶

阮母悄聲問阮玉英:“囡囡,這個先生告訴阿拉伊在外省任職,怎麼會和儂認識,儂坦白說,不許撒謊。”

阮玉英沉默了一會,還是決定和阮母說實話,道:“媽,是他關照了宋探長,宋探長才善待咱們家。”

阮母吃驚的說:“啊,那個年輕人這麼大本事?是哪家的少爺?”

阮玉英說:“那家的少爺也不是,他是安徽省長,北洋陸軍中將。”

阮母聽了愕然,只當女兒是再說玩笑話,埋怨道:“儂又說胡話,當媽見識少,伊才多大,哪能是省長將軍。”

阮玉英無奈道:“知道你也不信,反正我和你說了。”

阮母瞧著阮玉英認真的樣子,狐疑著說:“就算伊是省長將軍,和儂又怎麼認識的,還引進了家。”

阮玉英又沉默著,隔了一會才低聲說:“以前見過面,今天我和達民少爺逛街時又碰到的。”

阮母忽然叫道:“好啊,儂又和張家少爺聯絡了。”她異常生氣,從一開始她就反對女兒和張達民交往。

阮玉英不說話了,阮母臉上寫滿了憤怒,看著阮玉英說:“儂怎麼能這樣,叫媽媽傷心吶,伊拉那些少爺沒有一個好東西。”

照以往,阮母說完這些話,阮玉英總是要爭辯幾句,可今天她卻不吱聲,待阮母說完,她聲音低沉的說:“媽媽,以後我們不會見面了。”

阮母一怔,因為張家少爺的事,母女倆不止吵過一次架,阮玉英也從未妥協過,可今天卻轉了性子,便有些驚疑的盯著阮玉英,知女莫如母,阮母曉得女兒是一根筋走到底的人,若非有事,絕不會屈服的,阮母狐疑的問:“囡囡,儂一定有事瞞著阿拉。”

阮玉英苦澀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阮母聽得心驚肉顫,目瞪口呆的朝樓上望了一眼,令她想破頭顱也不敢想,上面那個頗有禮貌的年輕後生仔,會是天一般人物的大軍閥,但她短暫的驚愕過後,心中湧起的卻是一陣狂喜,心道寶貝女兒果然有福氣,碰到了貴人。

阮母有這個想法並非是想用女兒換榮華富貴,而是真正為阮玉英著想,阮父故去的早,這十多年是她一個女人,每天從早到晚的為人幹苦累活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了阮玉英,不可謂不艱辛,還從牙縫中省出錢讓阮玉英唸書,甚至於讀到中學,這在當時是極少有的,要知道即便是父母雙在的人家,讀到中學的女孩子也罕見,更別說阮家這樣貧寒的家庭。阮玉英便是阮母所有的希望,她盼望女兒能跳出貧困的牢籠,有更好的未來。

阮母問道:“囡囡,儂是怎麼打算的?”

阮玉英一臉迷茫,她說到底還只是十五歲的少女,正是懵懵懂懂的年齡,阮母見她沒了主見,便自顧自的說:“要阿拉說,這是好事情,姑爺阿拉也見過了,人才相貌都沒的說,阿拉很滿意。”

阮玉英急的跺腳說:“媽……”

阮母道:“阿拉這是為了儂著想,儂仔細想一想,儂以後總歸是要嫁人,又從哪能找到條件這麼好的人。”

阮玉英真著了急,她不曾想阮母不僅沒有和她站一起,反倒要求她嫁給李伯陽,感情上不能接受,她猛然叫道:“要嫁你去嫁,反正我不嫁。”

阮母生氣道:“玉英,你在學校裡學到的就是頂撞媽媽?”

阮玉英說:“對不起,媽媽。”

母女倆沉默著,這時水已經燒的當當響,阮母灌好了水,便和阮玉英返回樓上。

李伯陽察覺出阮母回來後變得小心拘謹,便知道阮玉英將自己的身份說了,不再隱瞞心思,對阮母說:“伯母你年紀大了,這些年辛苦養大玉英,也該享享清福了,我想過了,在玉英名下買一套房子,您今後不需要出去工作,只需照顧玉英就好。”

“不!”

“好!”

阮玉英母女反應截然不同,阮玉英怒視著李伯陽,質問道:“你要包養我,做你籠子裡的金絲雀嗎?”

阮母忙說:“玉英,怎麼和先生說話。”又對李伯陽賠著不是說:“先生,玉英不懂事,您別見怪。”

李伯陽笑著說:“沒事,我就喜歡玉英的性子,外剛內柔。”又指著桌子上杜漢山拿來的禮品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今天來的匆忙也不知您愛吃什麼,等回頭我問玉英,再來看您。”說完,便起身,與阮玉英道了聲別,便出了門。

阮母將李伯陽送出門,阮玉英這才反應過來,拿起禮品衝出門叫道:“我家不稀罕你的東西,你拿走。”

李伯陽腳步不停的說:“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往回收的道理,現在東西是你的,怎麼處理你看著辦!”

阮玉英咬了咬牙,作勢要將禮品丟出去,阮母在身後趕忙拉住她,叫道:“玉英,別糟踐東西。”

阮玉英一把將禮品推到阮母懷裡,跑回自己的床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阮家的動靜早就引來了鄰居的好奇,人們在門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回到了車,司機回頭問:“省長,去哪?”

李伯陽說:“回住處。”又吩咐杜漢山說:“留幾個人在阮家,照看著些,順道你替我見見宋春陽,道聲謝。”

杜漢山應下,點出幾個幹練的衛士留下。

……

回到匣北暫住的酒店,李伯陽去找董幼儀幾女,留守的衛士告知說:“少帥,董小姐和姨太太三人去逛街了,張副官隨行。”

聽有人跟著,李伯陽放下心,也難得享受沒有吵鬧的閒暇,隨後衛士又稟報說期間有不少人送來名片,李伯陽接過一看,有淞滬警備司令的請柬,黃楚九、陳光甫的請柬,還有幾位不認識,但聽過名號的滬上名人的請柬。

李伯陽拿著請柬有些犯難,他是最不喜歡應酬的,黃楚九那邊倒可推脫,可警備司令部這邊就非去不行了,一來今天在租界欠下了不小的人情,二來以後久在上海灘,還是少不了與警備司令部打好關係,正定下主意要去,忽然他從名片中發現一張寫著蔣先生字樣的名片,不由得心生狐疑,開啟這張名片一看,裡面寥寥幾行字:德大之約,靜安寺路78號,恭候。

李伯陽一怔,立刻吩咐備車,又驅車趕往靜安寺。

到了靜安寺路,找到78號的時候,李伯陽發現這裡竟又是一處德大西菜館,惡趣的想校長到派來的人是多喜歡德大。

李伯陽沒急著進去,先是派杜漢山領著衛士偽裝成食客進去探查,不一會杜漢山出來說裡面沒有可疑人,李伯陽這才放心進了餐館,找了一處角落坐下,只等著不速之客了。

……

菜館門口,一輛黃包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三十來歲,風度翩翩戴禮帽的男子,男子付了錢,徑直步入菜館,四下掃了一陣,忽然眼前一亮,踱步往李伯陽這邊走來。

李伯陽一直在觀察菜館裡的人,這時瞧見一個帽簷壓得很低的男子直朝他這邊而來,心中一動,示意杜漢山不要動。

來人走到桌前郎爽一笑,將禮貌摘下露出面容,李伯陽見了後失聲道:“戴主任。”連忙站起身來,躬身問好。

戴季陶笑著擺手入座,道:“什麼主任,我早已不是了。”又玩笑說:“伯陽,半年多沒見,已經是陸軍中將,超出黃埔同期的同學十倍了。”

李伯陽想起今日因一個女人誤了事,羞愧萬分,連忙賠罪:“學生有錯。”

戴季陶瞧著李伯陽依舊對自己畢恭畢敬,全然沒有身居軍閥高位的架子,心中很是滿意,笑著說:“大丈夫不拘小節,我和介石兄年輕時也風流的很吶,哈哈。”

李伯陽尷尬一笑,也不奇怪戴季陶會來此,黃埔人盡皆知戴季陶與蔣校長是好的同穿一條褲子的拜把子兄弟,問起戴季陶此來的意圖。

說起正事,戴季陶正色道:“你們校長託我來,是有幾件大事要同你商談。”

李伯陽正襟危坐道:“老師請說,學生恭聽。”

戴季陶目光灼灼問道:“頭一件事,上月在北京召開的西山會議,你是何態度?”

李伯陽一愣,皺眉道:“這是黨內的大事,學生在黨內也無甚職位,實在不敢枉議。”

戴季陶擺手道:“哦,忘記告訴你,你已經被任命為候補中央執行委員,安徽省黨部主席,對於黨內的事情完全可以評論。”

李伯陽頗為吃驚,忙推辭說:“學生才疏學淺,對黨務不甚了解,難堪大任。”

戴季陶說:“這是介石兄的意思,再說你有了黨內職位,可以更好的在安徽辦事。”

李伯陽不再推辭,略微思索片刻,道:“學生久不在廣州,對黨內大事也不瞭解,西山議會的對錯,自有黨內德高望重的大佬判定,但西山議會的“清黨”之意,學生不敢苟同。”

戴季陶皺著眉:“這麼說,你是持反對意見了。”

李伯陽坦言道:“支援反對談不上,學生關心的只有北伐一事,學生以為一個分崩析離的黨是絕無力量推翻北洋軍閥的。”

戴季陶有些失望,他也是西山議會成員,自然希望爭得李伯陽贊同,繼而影響蔣介石,可現在看來,李伯陽顯然不同意西山會議的決議,便跳過這個話題,道:“另一件事,蔣校長託我向你問,能否在援手些錢款。”

李伯陽疑問道:“上月我已經匯去一百萬快,為何又需要錢。”

戴季陶也不瞞著,道:“這些錢都是用來收買粵軍將領,許崇智出走後,介石兄已經得道一部分粵軍將領支援,但若要掌控粵軍,還需大批款項支援。”

李伯陽一聽這話,暗道主意打在我身上可不成,忙哭窮道:“老師明鑑,皖南貧瘠困苦,實在是拿不出再多錢了。”

戴季陶微微一笑道:“伯陽,你別急著推脫,這筆錢不白用。”

李伯陽來了興趣,問道:“怎麼個不白用法?”

戴季陶盯著他說:“用黃埔學生來換,兩百萬大洋,一百人的黃埔二、三期生。”

李伯陽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校長這是要往他的部隊摻沙子呀,這一百多人的黃埔同學,進了部隊都是連排軍官骨幹,轉而言之,這些真正控制大半士兵的軍官,在今後究竟是忠於他李伯陽,還是忠於校長,他心中完全沒底,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容不得絲毫大意。

一陣沉默,戴季陶沒有催李伯陽表態,招手叫來侍應生,點了幾個愛吃的飯菜,又問李伯陽的口味,李伯陽心亂如麻,也隨口點了兩個。

兩個選擇縈繞在李伯陽心頭,一個選擇是拒絕,保持對軍隊的控制,意味著和校長關係的破裂。另一個選擇是接受,允許軍隊被染指,則表明今後他還是校長的好學生,這兩個選擇哪個都不好做,令他左右為難。

戴季陶突然漫不經心的說:“先總理常說,革命軍人不能有私心雜念,黃埔的建立,就是要培養有別於軍閥,忠誠於黨的革命軍人,伯陽,你是黃埔學生,千萬不要讓總理失望,讓你的校長失望。”

李伯陽心神巨震,眼中回憶起孫總理抱病視察黃埔訓示的場景,想起自己參加革命的初心,不由得頓覺慚愧,終於咬牙下定決心道:“好,我同意。”

戴季陶撫掌笑道:“好好,伯陽你是好樣的,果然沒有令你的校長失望。”

李伯陽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搖頭苦笑著:“若非老師點醒,學生險些就迷失了方向。”

戴季陶正色道:“你不要妄自菲薄,權勢和地位少有人能淡然處之,昔日陳炯明追隨先總理,不也是沒過去權勢野心這一關。”

這樣說,李伯陽心裡總歸是好受些,有表態說:“請老師回告校長,李伯陽還是黃埔的李伯陽,堅決服從命令,堅決聽從指揮。”

“好,好。”戴季陶很欣慰的說:“由你這樣的學生在,介石兄的抱負,革命的希望就有了,不愁不成功。”

李伯陽聽得很汗顏,連連擺手。

戴季陶壓低聲音說:“伯陽,接下來是我黨的機密,我與你說了,你有個心理準備。”

李伯陽忙湊前腦袋,聽戴季陶小聲道:“我黨已經聯絡好馮玉祥的國民軍、湖南的唐生智,為北伐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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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陽聽了到卻沒多大反應,馮玉祥與國民黨走得近不是一天兩天,孫總理還派人送去過6000本的《三民主義》、1000本的《建國大綱》和《建國方略》,而且和蘇俄聯絡密切,傾向革命不足怪,至於唐生智,他對其人瞭解不多,便問:“老師,這個唐生智是何人?”

戴季陶便將唐生智的生平說了,李伯陽聽了直皺眉,這唐生智分明是要借重廣州的力量驅逐趙恆惕,日後必會尾大不掉,很不喜的道:“怎麼聯絡的都是些個投機軍閥,藉助他們鬧革命,算怎麼一回事。”

戴季陶笑了笑,心思李伯陽到底年輕氣盛,全國軍閥無數,憑藉國民黨獨自的力量要想打倒所有人絕不可能,革命只能遙遙無期,而借力於軍閥,則事半功倍。

戴季陶道:“不說這個了,伯陽,打算什麼時候成家?”

李伯陽有些羞澀的笑著,說:“霍去病都說匈奴不滅何以為家,我就得等北伐成功了。”

戴季陶便笑:“有志氣。”

不多時侍應生把飯菜上了,兩人且談著話吃了飯,飯後戴季陶稱已經訂下下午的船票回廣州,飄然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