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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功成

天快亮了,空氣中瀰漫著破曉前的寒意,獅子鎮裡靜悄悄的,鎮裡的百姓聽到這裡要打仗的訊息後,都躲進了獅子鎮後的獅子山裡,只留下浙軍周鳳岐部的一個連駐守,說是駐守實際上就是炮灰,這裡是瑞昌往九江的必由之路,皖南軍必爭奪的地方,周鳳岐將主力收縮回了九江,只在外圍必爭交通要地散佈著排連單位的士兵做做樣子。

獅子鎮被浙軍用沙包團團圍著,道路之間扎著密密麻麻的鐵絲網,一個連的要想守住上千人戶口的鎮子兵力捉襟見肘,該連長多少也會排兵佈陣,索性放棄了外圍低矮的民屋,以鎮公所閣樓為中心,構築了環形工事,上峰給他的命令是阻敵3到5個小時,但有腦子的人知道,就這點兵還不夠敵人塞牙縫呢。

周軍士兵手握步槍臥伏在沙包後面,警覺的盯著瑞昌方向的動靜。

“連長,你說皖南軍啥時候回來。”

鎮公所閣樓上,一排長打著哈欠盯著外面,扭頭問了一句躺在竹椅上,用船帽蓋在臉上打盹的連長。

“我咋知道。”連長吭哧的說,大戰在即,他哪裡能睡的著,將船帽從臉上拿開,摸索著從口袋掏出一包憋了大半的紫金山香菸,拿嘴叼了根捲菸,掏出洋火劃了幾次,洋火有點潮,沒點著,他嘟囔著罵了一聲,用腳踢了踢一排長的腿:“火。”

一排長狗鼻子聞到煙味縮回了身子,一邊掏著洋火,一邊嬉笑著說:“連長,賞根煙抽。”

連長笑罵著,將紫金山丟給他,一排長歡喜道:“敞亮。”

正說著話,外面突兀的想起了咻咻咻的聲音,聲音又短又急,連長嘴裡的煙吧嗒掉在地上,扯著乾啞的嗓子吼道:“迫擊炮……”

話音未落,呼嘯的炮彈在獅子鎮裡炸開了花,轟隆的炮聲連串,地面距離的顫動著,這通迫擊炮來的快去得快,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樣子,鎮公所被炸塌半拉,一排長倒黴的被彈片打在胸口,黑色的血流了一地,人已經沒氣了。

連長幸運的撿了一條命,炮火過後,他踉蹌著趴在成了露天的窗子一看,一片烏泱的敵軍殺喊著已經攻進了獅子鎮,被火炮炸的七葷八素的弟兄們拼命還擊,連隊的一挺馬克沁重機槍狂吼著,向敵軍傾瀉著彈雨,這股敵軍也真夠猛,嗷嗷叫著頂著機槍就衝到了工事前面,不管不顧前面鐵絲網,縱身一撞就衝進了工事裡面,和弟兄們貼身肉搏起來,來沒等他回過神來,灰色的海洋洶湧了進來,將弟兄們淹沒。

連長被嚇呆了,從炮擊到敵軍衝到了工事裡面,時間不超過十分鐘,跟上峰交代的死守時間,相差何止百倍。

“別打了,我們投降。”

視窗上探出了白旗,獅子鎮被連續行軍十個小時的武志超團奪下後,作為皖南軍的前進基地,武志超團攻勢不停,繼續向九江進攻,而第三師其他團陸續從山林湧出,周鳳岐部署在外圍的阻擊部隊一擊便潰,將一道道防線擊潰,於下午六時抵達九江城下。

各團本欲乘敵喘息未定時一舉攻城,可李伯陽隨即而來的命令讓全軍後退數里,圍而不打。

九江城小南門三裡外的嶽王廟,一群第三師的將領簇擁著李伯陽面向九江城而立。李伯陽擎著望遠鏡觀察著九江城的地形,為第二天攻城做準備。

許正邦在旁疑惑道:“少帥,您為何停止攻城,剛才乘一股子銳氣,未必不能攻下九江,這時一緩,明天再攻城就難打了。”

李伯陽聞言將望遠鏡放下,道:“馨帥待我也算不錯,我背離攻他已經是不義,圍而不打算是還個人情。”

許正邦道:“就怕人家不領情,盧香亭的援兵已經和三團交上火了,戰況激烈,留給咱們的時間很緊。”

李伯陽道:“讓三旅八團支援,告訴他們,三天之內,一個援兵也不許放進來,否則軍法從事。”

許正邦肅然應下,有些遲疑說:“少帥,再把八團分出去,我們在九江外只有四個團,兵力遠不及守軍,怕是不妥吧。”

李伯陽掃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四個團足夠我攻城的,出城野戰三個周鳳岐綁在一塊都不行。”

雖然沒有攻城,可第三師在城外開挖壕溝,趕製雲梯,同時雙方進行炮戰,互有損傷。

指揮部裡,無線電臺開機,譯電員馬上收到了數封電報,第一封電報譯出來,是孫傳芳發來的,責問李伯陽為何背離他,並勸他回頭,表示既往不咎。

李伯陽親自覆電說:“覆水難收,看在往日情面,今日圍城不攻,馨帥可乘軍艦離去自便,明日槍炮無情,請原諒大義私情兩難全。”

孫傳芳回電說:“漢賊不兩立,請試來攻。”

第二封是陳調元的電報,也是勸他回心轉意,又說軍令難違,已經派兵來攻,請他見諒。

李伯陽回電說:“各為其主,悉聽尊便。”

第三封是蔣介石的電報,命他改旗易幟,委命他為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七軍軍長,揮兵南下,接應箬溪第七軍,會攻德安。

這封電報來的晚了,李伯陽給蔣介石回電說:“職部已到九江城下,與敵接戰,改師箬溪不便,我已經派第二旅出岷山往箬溪側背,請第七軍李軍長配合。”

隨即,李伯陽明文通電全國,宣佈皖南二十三縣起義投向國民政府,他就任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七軍軍長之位,下轄五個師,與五省聯軍宣戰,此電文一出,東南震動。

電文發出的第二日,浙江省長夏超宣佈反孫,孫傳芳大驚,急調淞滬警備司令宋梅村和孟昭月入浙,夏超不敵敗退,退往杭州,與此同時,皖南軍各部連夜入蘇,與蘇浙軍大戰。

……

次日拂曉凌晨5點,伴著旭日東昇,李伯陽以大東門為主攻方向,下令攻城,第三師對九江的攻城正式拉開帷幕。

炮兵陣地上,炮兵觀察氣球升空,第三師山炮團三十二門克虜伯75mm山炮、十八門克虜伯75mm野炮,重炮團十二門奧式100mm輕*炮、八門克虜伯105mm*炮,丹麥式迫擊炮營二十四門82mm迫擊炮已經進入預設炮兵陣地,射擊諸元調整完畢,炮膛內已經裝上炮彈,正瞄準九江城。

攻城戰鬥在第一旅一團三營的衝鋒號下打響,早已蓄勢待發的三營士兵扛起雲梯,吶喊著衝向城腳,援梯而上,蟻附攻城。

在城牆一裡外的溝壕陣地,作為火力掩護的數十挺馬克沁式重機槍同時開火,毫不吝嗇子彈的向城牆上瘋狂射擊,咆哮的火舌中無數顆子彈掃射在城牆上,打出一個個拳頭大小伴著煙塵的子彈坑。

城下攻城士兵狂奔而上,九江城上堡壘密密麻麻的射擊孔也打響了,一時間機槍步槍,火炮*傾瀉在城下,城下頓時成了火海煉獄,衝擊中的三營士兵一片片的中彈栽倒,前仆後繼。

付出一定的傷亡後,三營士兵衝到了城牆前,卻被面前寬三米,水深沒頂的城壕攔住,士兵們放下雲梯當橋使,而會水的士兵直接噗通跳進水裡,遊過河向城腳奔去。

冒著槍林彈雨,第一架雲梯被架起,士兵們援梯而,向城牆上丟擲*,城上的守軍瘋狂的探出頭掃射,*向雨一般的往下扔,城上城下一震爆炸轟鳴,血雨淋漓,第一架雲梯被炸斷,城下伏屍片片,傷亡極大。

攻城持續了半個小時,三營攻勢乏力,只得退了下來,退回來一點傷亡,三個連都損傷過半,一個副營長陣亡,兩個副連長和三個排長陣亡,已然失去了戰鬥力。

令三營去後方修整,炮兵前進觀察所已經將九江城的炮兵方位及城牆火力點摸清,等步兵後撤回來,近百門火炮一齊開火,射出的炮彈如流星趕月般向九江城飛來,砸落在城牆上炸開無數的沖天貨主,城牆頓時變成一片火海,煙塵火光瀰漫,氣浪席捲著木片石塊在飛散,前沿堡壘被一一拔除。

孫傳芳被第三師展現出來的強大火力驚呆,尤其是炮聲中尤為特殊的大口徑*炮聲,他很清楚在重炮火力下,表面堅強的城牆會像紙糊的一樣,而一旦城牆失守,九江陷入在旦夕之間。

炮擊僅僅持續十分鐘便結束,李伯陽手握如此規模的炮兵集團看著威風,可真正使用起來時不得不精打細算,別看剛才炮擊的痛快,但他肉疼的夠嗆,剛才那通火炮消耗的炮彈量,折算成銀元就得三十萬大洋之多,以皖南目前的財力而言,更本吃不住長時間的炮擊,尤其是大口徑*炮彈,那可是打一發少一發,短時間內無處補充。

炮擊落幕,李伯陽直接壓上三個營的兵力攻城,敵軍受炮火打擊後,守城的意志消減,儘管死命抵抗,可部隊還是打進了城,佔據了南面城牆,各團湧進了城和敵軍巷戰,逐街的爭奪。

長江軍艦上,孫傳芳已經聽到第三師攻入九江城的槍炮聲,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邊面大罵周鳳岐無能,一邊掏出手槍要親自上陣督戰,被幕僚們死死勸住。

楊文愷在旁苦勸說:“大帥,九江守不住了,您還是快登船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孫傳芳勃然大怒,說:“我不走,子馨的援兵就在路上,在撐半天,不,五個小時,援兵必到。”

楊文愷沮喪的說:“大帥,子馨的援兵被擋在沙河,寸步不能進。”

孫傳芳一愣神,又說:“陳調元呢,他總該來了吧。”

楊文愷說:“陳調元剛到瑞昌,就算趕來也得一天以後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孫傳芳尤不死心的說:“把周鳳岐叫來,我要親自指揮。”

周鳳岐匆匆的趕到軍艦,孫傳芳一見面便劈頭蓋臉的問:“恭先,為什麼部隊不拼死守城,你是想把我送給李伯陽邀功嗎?”

周鳳岐大驚,汗津津的說:“大帥,卑職絕不敢有二心吶。”

孫傳芳冷哼一聲,緩下神色道:“諒你也不敢,我命令你,立刻調集軍隊把城內的敵軍肅清,再把城牆奪回來。”

周鳳岐冷汗直流,叫苦道:“大帥,敵軍的炮火實在太猛了,弟兄們頂不住呀。”

“我不管。”

孫傳芳目光凌厲的等著他,大聲道:“敵人的炮火沒什麼了不起,我馬上用炮艦壓制還擊,你立刻組織敢死隊、督戰隊,把敵人打下去,打——下——去。”

周鳳岐不敢再說,翻身衝出了軍艦,不多時,城裡面響起了一陣廝殺聲,槍聲如爆豆亂響,不斷有最新的戰報傳回。

“報~我軍奪回二郎廟。”

“報,我軍反擊受阻,已經退了下來。”

“報,西城被敵軍攻破了!”

“報,縣署被敵軍攻下了。”

“……”

壞消息接連不斷的傳回,孫傳芳頹然的對楊文愷、劉宗紀、蔣百里等心腹幕僚難過的說:“我想守城,奈何既無能戰之兵,又無可用之將,如今九江要丟,我在江西的十幾萬大軍退路斷絕,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

幕僚們唉聲嘆氣,無計可施,這時候蔣方震冷靜的說:“馨帥,未到最後關頭,豈能輕言敗字,九江即便丟了,我主力猶在,現在的關鍵是,要不要壯士斷腕,以保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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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芳猶如抓住救命稻草,激動的握住蔣百里的手說:“百里兄,計從何出呀?”

蔣百里說:“九江丟掉,南潯線便沒了頭,南昌已經沒有了防守的必要,我建議此刻您下達總退卻令,放棄江西,命南昌一線軍隊保存實力退回浙江,命德安、瑞昌援兵轉而先解箬溪之圍,而後合兵一處,則我軍主力有十數萬之眾,尚有和北伐軍決戰實力,敵若來追,我已集結優勢兵力以逸待勞,以雷霆萬鈞之勢擊之,敵不來追,我部可有序渡江過江北,從皖北退兵,這樣雖丟失了江西,可我實力仍在,您可給玉帥去電,請他合擊武漢之北伐軍。此刻北伐軍分兵兩處,而我軍合併一處,解武昌之圍不難,若戰事順利,可渡江南下,收復湖北,湖北若定,則我戰略上處於優勢,向南可奪取湖南,向東可攻擊江西,向東可威懾西南實力派,到那時我軍便攻守自如了。”

孫傳芳聽得認真,猛地抬起頭說:“那江蘇、浙江怎麼辦,北伐軍打過去就完了。”

蔣方震提高聲調,痛心疾首說:“馨帥,從戰略上來說,江蘇、浙江無險可守,即便我軍主力回去,也難挽救危局。您要清楚,這場戰爭不是我聯軍和北伐軍兩家的事情,而是整個北洋團體的存亡大事,不應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必要時可邀直魯聯軍南下,禍水東引,若果奉軍參與佔據,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不要再說了。”

孫傳芳怒而拍桌,斷然道:“百里兄,你哪裡是禍水東引,是引狼入室呀,奉軍到了東南,到時把北伐軍擊敗了,你說東南是張作霖的東南,還是我的東南。”

蔣百里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痛聲道:“馨帥,時不我待呀。”其實他心中還有另一個建議,那就是與北伐軍議和,加入北伐軍,但他知道說了無用,也就藏在心中。

“哼。”孫傳芳轉過頭,慨然說:“我孫某人偏不信這個邪,九江我要守,江西我更要守,傳令下去,守住了九江城,全軍將士發三餉,立功之人官升三級。”

手下副官馬上去做,剛走幾步,孫傳芳又叫住他,寒聲道:“慢著,還有一句,再敢有言棄守九江,亂我軍心者,殺無赦。”

副官啪的一個立正,跑步離去,指揮室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蔣百里幽幽一嘆,默然無言。

岡村寧次低著頭,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身份雖然是聯軍的軍事顧問,可肩負更大的使命是向國內傳遞這場關於戰爭成敗的判斷,而從現在開始,他可以肯定的說,孫傳芳正一步步的走向失敗,而孫傳芳在東南戰局的失敗,直接將影響中國全國政治形勢,換而言之,北洋已經走到了末路。

外面的槍炮聲依舊濃烈,軍艦的火炮也對準皖南軍佔據的城南轟擊,可所有人知道,這種炮擊對敵人的傷害微乎其微,遭殃的還是城裡的老百姓。

正在眾人各懷心事,陷入沉寂的時候,忽聽指揮艙外一聲哭喊:“大帥~!”隨即連滾帶爬進來一個血跡斑斑的人,大家定睛一看,是孫傳芳的一個副官。

孫傳芳盯著他,皺起眉頭,厲聲道:“我不是讓你督戰去了,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副官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大帥,卑職受命督戰,可周鳳岐的潰兵不聽戰令,甚至向督戰隊開火,衛隊損失慘重,二十幾人只有卑職跑了回來……”

孫傳芳瞳孔一縮,倒吸一口涼氣:“好呀,打老子的衛隊,就是打老子,周鳳岐這個混蛋,是怎麼管的部隊。”他心中焦急,不由得來回踱步起來,若以他以前的脾氣,免不了一大片人頭落地,可現在今時不比往日,九江需要周鳳岐的浙軍第三師來守,倒是不好苛責,只能委屈副官了,他親自把副官扶起來,好言寬慰說:“好兄弟,快起來,這個仇老子一定報,不過現在九江戰事緊張,我還得用周鳳岐,你委屈一下,先養好了傷,處罰潰兵的事情,待勝了敵軍,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副官退下去後,孫傳芳長嘆道:“多事之秋,團結對敵才是。”

可沒等孫傳芳把話說完,忽聽軍艦外面驟然響起激烈的槍彈聲,孫傳芳一愣神,厲聲問道:“怎麼一回事?”

正要派人去問怎麼一回事,就感覺腳下一陣搖晃,軍艦移動起來,他大吃一驚,忙讓人去問艦長,這時候有人慌亂的衝進指揮部,喊道:“大事不好了,周鳳岐反了,正和衛隊交火。”

孫傳芳如遭雷擊,腦袋嗡登一下,他萬萬想不到周鳳岐會反,這讓他頓時有了萬念俱灰之感,喃喃道:“樹倒猢猻散,我還沒倒呢,就眾叛親離了呀。”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楊文愷,他衝出了指揮室,向外一看,叛軍都要打到九華門了,衛隊節節抵抗,奈何兵力太少,他急命軍艦調轉炮口轟擊叛軍,交戰的都天廟一帶頓成火海。

劉宗紀扶著孫傳芳坐下,飽含淚水的寬慰說:“馨帥莫要傷心,自古疾風識勁草,板蕩知忠臣,周鳳岐反了也好,現在反好過日後反,局勢已然壞透,壞到極處自然否極泰來了。”

孫傳芳胸口劇烈的喘息著,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意志和精神都萎靡下來,頹然蒼老的說:“撤吧。”

劉宗紀問:“撤去哪?”

孫傳芳說:“回南京。”

劉宗紀點頭,讓人去通知艦長,幕僚們捶胸頓足,都嘆息著這一仗敗的沒頭地。

……

九江縣署,李伯陽在這裡見到了周鳳岐,昔日的聯軍將領,今日的北伐軍將領,兩人相視一笑,李伯陽說:“周將軍能反馨帥,實在令我意外。”

周鳳岐笑了笑,坦白道:“時勢所逼,若無李將軍攻入九江,我哪裡能下得了這個決心。”

李伯陽哈哈一笑,問起九江城的情況,周鳳岐說:“孫傳芳的衛隊龜縮在九華門一帶,我部官兵正剿滅之。”

李伯陽點頭,想了想道:“大局已定,能招降就招降吧。”

周鳳岐同意,正說著話,縣署的電話想起來,周鳳岐接起一聽,又結束通話,對李伯陽急聲說:“李將軍,請命貴軍炮兵轟擊九華門之江面,孫傳芳就在軍艦上。”

李伯陽臉色微變,抬頭看著周鳳岐,面無表情道:“你就這麼希望馨帥死嗎?一點舊情都不念嗎?”

周鳳岐一陣尷尬,李伯陽嘆了口氣:“馨帥也算英雄一時,怎麼就看不清形勢呢?”

周鳳岐不無恭維的說:“馨帥他們的時代過去了,今後的天下,是李將軍這樣少年英雄的時代了。”

李伯陽聞言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捨我其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