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種電流擊中全身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只有火熱的細膩,以及若有若無的體香,聞著這體香,他竟然覺得沉迷,不知不覺,他越靠越近。
最後,和那團火熱擁在一起。
“熱……很熱……要水……”
細碎的甜美聲音,帶著顫抖和幾分熟悉,季寒川聽了,突然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直覺低頭望去,懷裡的那一團,竟然是一個女人,因為太暗,他看不清對方,但聽到她的聲音,他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用力一把推開她,翻身下床,開啟燈,動作一氣呵成!
果然是她,此時,她就像一隻迷人的貓,趴在白色的被單上,禮服雖然還整齊著,可長裙的下襬卻被她撩了上去,露出白皙纖細的長腿,盤起的長髮散落下來,更給她添上幾分單純又不失成熟的魅力,漂亮雙眼盡是迷離,就這樣看著他,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到這樣的楚清,季寒川有股莫名的失神,腹中有股衝動直接衝了上來,他後知後覺,立即別開眼,生生將那熱度忍下。
真是該死,這個女人怎麼陰魂不散,竟然又到了他的床上!
想起今天楚清的所作所為,這是第四次了!季寒川徹底怒了,走過去一把抓住她潔白的手腕,用力一拖。
“咚”,楚清腦袋著地,直接撞到了地板。
“啊……”她呼痛,但聲音卻是掩飾不住的嬌媚。
季寒川看著她的樣子,臉色緋紅,連手臂和腿也是,這個樣子……
他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赤腳上前,拉著她的手,像拖垃圾一樣直接拖進了浴室,開啟花灑,涼涼的水落從頭澆下。
有水落在眼睛,鼻子和嘴巴也進了水,楚清被水一嗆,終於清醒了不少:“啊……”
透過眼前的水簾,她終於看清跟前男人是誰,視線落在他不著寸縷的上身,大叫一聲:“啊!你幹嘛……”
她一邊說,一邊後退,抱著自己的雙肩,警惕地看著他。
見她恢復了部分理智,季寒川將花灑一扔,一向不愛人觸碰的他,一想到他剛剛竟然被一個孩子的母親抱著,還碰到他的禁地,他的眼神幾乎能殺人:“我幾個小時前才說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竟敢爬上我的床!是不是不想活了!”
楚清一聽,憑著僅盛的神智,環顧四周,這兒的確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赤腳走出浴室,外頭,的確有一張床,但她可以肯定這床不是她的。
她驀然生出一股:“我是誰,我在哪兒”的錯覺。
“我……怎麼會這樣……”
她扶著腦袋,一邊回憶著發生了什麼,對,彭總讓她敬SKY集團的林總一杯……之後她頭暈……她去了男洗手間……然後,她走出洗手間,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我……我暈倒了,後來,我就到了這兒了,我也不知道……”她如實解釋。
跟著出來的季寒川一聽,突然笑了:“編!你接著編!”
“我沒有……我……啊!”未出口的話,被他伸過來的右手緊緊捏在嘴裡,他緊緊扣住她的下巴,眼神全是怒意:“這種手段我見多了,你還敢撒謊!四次,今天是你第四次冒犯我了,你膽子真的很大!”
他一邊說,一邊緊扣她的下顎。
越來越強烈的疼痛感讓楚清苦不堪言,瞬間眼淚溢滿眼眶,卻始終沒有掉下來,嘴裡努力解釋著:“我真沒有……”
“還想狡辯?你喝了那些骯髒的藥,爬到我的床上,你當我瞎了嗎?嗯?”
季寒川的話,像一顆炸彈,在她腦袋裡炸開,今天晚上所有的異常,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在她面前一一閃過。
骯髒的藥……
對,彭總敬的那一杯……
楚清恍然大悟的表情全數落入季寒川眼中,他冷冷一笑,一把放開她:“看樣子你終於想起來了,還要繼續狡辯嗎?”
有的女人為了嫁豪門,對他使各種手段他不是不知道,但像她這樣一天四次惹惱他的還從來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契而不捨,她絕對是他見過臉皮最厚的女人!
別看這一招似乎老套,但殺傷力卻不低,剛剛要不是他及時清醒過來,或許他早就中了這個女人的圈套,到時,他的名聲,SKY的名聲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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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集團的名聲,季寒川眼神比冰霜還要冷。
面對他的質問,楚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是受害者,但她不敢說,因為這件事一旦出口,她雖然清白了,但公司的利益和名聲,以及她的工作就不保了,她還有女兒要養,她不敢。
更何況,她只是懷疑彭總,手上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就算鬧到警察局,她也不會贏的。
目前,她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無力和委屈襲上心頭,楚清含著眼淚,支支吾吾答道:“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季寒川臉色依然冰冷。
“那……你想怎樣?”
季寒川惱怒的盯著她,腦子想著到底要真丟到太平洋去喂鯊魚還是讓她賠得傾家蕩產的時候,突然,有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在隔壁響起,還有隱約的男女對話聲:
“林總……輕……點……”
“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敢這麼狂,欠收拾!”
“人家不是設計師……啊……”
設計師?林總?難道……
她很快明白過來,彭總果然要對她下手,如果不是她陰差陽錯到了這兒,此時“直播”的女人就成了她了!
季寒川一聽,直接問出心中的疑問:“設計師?說的是你吧?”
當時他在洗手間洗手,就聽過一段相關的對話,接著小王走了進來,這個女人才開始躲避的。
楚清尷尬一笑:“是我,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