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白雨菲看著倆人上樓,拳頭握得緊緊的。
寒哥哥,有了楚清,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哪怕你們已經離了婚,你還是不願意多親近我一點兒,永遠只保持在親人和朋友之間的距離,不肯多靠近一步。
她就這麼好,我就這麼差嗎?
還有楚清,你別得意得太早,我一定會讓你離開他身邊的!你給我等著!
……
季寒川的臥室裡。
家庭醫生處理完季寒川的傷口後,開了一些口服藥就回去了,楚清一直照顧在他床邊。
見慣了他的高高在上和冰冷,一下了見他病秧秧的樣子,楚清心裡很不舒服,這會讓她很有愧疚感。
畢竟他是為了護自己才受的傷。
“來,吃藥了!”給他吹好溫開水,將藥遞到他嘴邊。
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季寒川立即嫌棄的皺眉:“還燙。”
實際上,他是驚訝於她會為自己吹涼開水,那麼溫柔體貼還是第一次,所以,他想多看她為自己付出的樣子。
楚清傻傻的再試了一下,不解道:“不燙啊,快喝。”
再作下去就假了,季寒川很聽話的把藥喝光。
楚清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受傷了怎麼也不吭聲?”
因為想讓你擔心啊,這可是葉明深教的,想讓一個女人喜歡他,就要讓她為你吃醋,為你擔心,為你而心動。
他可是一樣一樣的踐行著呢。
不過這話他不會說出來,只找了個藉口:“我以為沒什麼大事。”
“這還叫沒什麼大事,難道要流一桶血才叫大事嗎?”剛剛醫生用剪刀在他背上剪下來的兩塊手掌寬的皮,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怎麼?你這是在擔心我嗎?”他微笑看著她。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楚清別開頭:“誰關心你了?我是怕被你家人罵我不稱職。”
“我們都離婚了,你還需要稱什麼職?”
“也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楚清聽到離婚二字,不知為何,第一次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轉身就走。
人還沒離開床邊,季寒川突然拉住她的手,將她一拖,直接拖入他懷裡坐著。
“你幹什麼?”楚清掙扎。
“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承認我們已經離婚了?嗯?”從早上在客廳的時候,他就很想知道,她不承認,是不是後悔了,願意留下來,還是為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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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當然不會說她是為了先帶走女兒才這麼說,腦子一轉,她立即找了個藉口:
“昨天你在穆辰希面前不也沒承認我們離婚了嗎?你因為什麼,我也因為什麼。”
誰知季寒川聽了,眼底全是微笑:“真的?”他昨天可全因為吃醋啊。
“嗯。”
“你吃誰的醋了?雨菲?”
“啊?”這話題轉得太快,楚清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又裝傻?”
楚清眨巴眨巴眼睛,將他前面三句話連在一起深刻理解了下,臉頓時通紅,他的意思是,他昨晚是因為吃醋才不承認她和他離婚了?
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季寒川似乎能看清她的心思,笑道:“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我……我不…...嗯……”楚清還想說什麼,季寒川突然低頭,用唇封住她即將出口的話,一個深吻讓她很快迷失在他懷裡,像一癱水一樣。
他不想聽到她說拒絕的話。
一個吻結束,他又輕啄了下她額頭才放開:“既然吃醋,咱們就不離婚了吧。”
一聽到不離婚,楚清立即推開他:“那不行。”
他皺眉:“你不是喜歡我才吃醋嗎?”
“我才沒有喜歡你呢!”她想也沒想,直接道。
“你不喜歡我,你吃什麼醋?除非你在撒謊。”他眼神犀利盯著她。
“我沒撒謊!”
“那你就是喜歡我,對嗎?”
“沒有。”
“那你撒謊。”
“……”
見了鬼了,話題怎麼繞來繞去又繞了回來,而且,她為什麼要在離婚不足24小時的時間裡跟他談吃醋和喜歡這種話題。
“我懶得跟你說。”說完她轉身開門準備離開。
“楚清。”臨門一腳,他突然叫住她:“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手續我還沒有去辦,你還有機會。”
“我才不需要這種機會!”她直覺答道。
“是嗎?”背後傳來的聲音冷了幾分:“好,很好。”
楚清回過神來,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想解釋不是那個意思,背後卻突然傳來一個字:“滾!”
到嘴的話還是咽了回去,楚清逃一樣離開。
季寒川第一次正式表明自己的心意卻被無情的拒絕和否定,他從來沒試過這種感覺,心裡很難受又煩躁,突然,他一把將手邊的玻璃杯打落在木地板上。
還沒走遠的楚清聽到他房間裡有打落東西的聲音,更不敢回頭,直接逃回兒子的房間。
那晚,楚清一直沒睡著,也不敢去看季寒川怎樣了,直到下半夜3點,到了給季寒川量體溫的時候,她才打開門出去。
醫生吩咐,下半夜還要量一次體溫。
誰知,她剛打開門,就看到對面季寒川的房門已微開,裡面亮著燈。
他起來了?
她舉步,剛想過去。
突然,一個人影從樓梯口出現,白雨菲穿著睡衣,從一樓上來,手裡拿著一杯水,以及一根體溫針,推開季寒川的門,側進身進,關門。
白雨菲怎麼會去他的房間?
她皺眉,但很快又鬆開,季寒川的性子他懂的,除了她以外,貌似他對誰都是冷冷的,估計一會兒量好體溫就出來了。
果然,十來分鐘後,白雨菲果然又出去了,手中拿著體溫針,就在楚清以為自己可以安心睡覺的時候,誰知,白雨菲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