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抬頭一看,季寒川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門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跟前。
他什麼時候來的?
“好些了嗎?”季寒川坐到床邊,關切又寵溺看著她,還順手將他的長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楚清笑道:“好多了,你什麼時候上來的?白雨菲她吃完了嗎?上來也不出聲,你嚇到我了。”
“走了。”男人點了點她鼻子:“我剛剛出聲了,走路也有聲音,這樣都能嚇到你,你們倆是不是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你們剛剛說有結果就告訴你,什麼結果?嗯?”
面對季寒川銳利的視線,楚清心有一點點虛,轉頭看著喬若楠:“我們能說什麼?是我剛剛吐得多,連喝水都喝不下,我不放心,楠楠說她認識一個老中醫,正好在F國,想約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給我看看。國外的西醫終究沒有國內中醫好。”
楚清最終還是選擇隱瞞他,不想讓他為自己操心,至少在檢驗結果出來之前,她不能驚動他,更不能打草驚蛇!
她要拿到證據,再慢慢找那個壞女人算帳。
喬若楠立即附和:“是啊,我認識一個老中醫人不錯,想讓他來給清兒看看,你可沒看到她剛剛吐得都有點宮縮了。”
倆人一唱一和,可季寒川是什麼人,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心思,尤其是他最親近的女人,她表情有一絲絲慌張,雖然稍縱即逝,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真的?”男人盯著她。
自己有事隱瞞他,她不敢讓他有機會質問自己,很快想了個對策,轉頭對喬若楠道:“楠楠,你幫我去看看城兒他們,白雨菲煮了他們的寵物,可能正傷心呢。”
喬若楠什麼人,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識趣下去,臨走前,還體貼幫她把門給鎖上。
“特意支開喬三小姐,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男人問道。
“沒有,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你陪我。”楚清主動靠過去,窩在他懷裡。
“別顧左右而言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男人繼續追問,除了他剛剛聽到那句“一有結果就告訴我”之外,他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她窩在他懷裡,頭也不抬,手指時不時刮著他的胸膛:“真沒有,我真的是吐暈了,還有點宮縮,所以想找個中醫來看看。”她咬定不放。
一雙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來,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秒,見她目光堅定,絲毫不像在撒謊,他這才將心底那絲不安壓下去。
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涉及到她的事,他總愛多想,生怕自己保護不好她,再出什麼意外。
“想要看中醫,告訴我就好,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過來。”他親了下她眉心,笑道。
“也不是多大問題,不用請那麼好的,就近看一看就行。”
“那怎麼行?我的老婆值得世上最好的。”
她心裡頓時像喝了蜂蜜一樣甜:“油嘴滑舌。”
“你嚐嚐?”他突然俯身下來:“看看是不是油滑?”
“不正經!”她躲開。
季寒川抓住她的手,直接印上去,淺嘗,末了,他抱著她,表情再度嚴肅:“那就說點正經的,若真有什麼事你千萬不要瞞著我。”
到底還是不放心,因為心裡頭的不安總是時不時鑽出來,壓都壓不住。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嗎?
看來,她要使點小計謀了,不管怎樣,在楠楠沒有得出結果之前,不能讓她知道白雨菲對她下藥,城兒被算計的事,否則,他一氣之下找白雨菲算帳,只怕以後有數不清的麻煩。
白雨菲就像一條毒蛇一樣,雖然斬斷了身子,但蛇頭還要咬上一口!
她這是知道和季寒川在一起沒希望,想攪得自己不安生?
可惜,她不會讓她得逞。
不過,眼前要做的,就是先穩住眼前這個男人再說。
穩定思緒,楚清靠過去,依偎在他懷裡,臉貼在了他的胸膛,感受他獨有的氣息,放在他後背的手也緩緩往上,摟緊他的腰身。
“真的沒有,你把我保護得那麼好,我能有什麼事?”頓了頓,她又道:“如果真說有什麼事,大概是……我想你了。”
小臉埋在他的胸前,她柔柔道。
難得她這麼主動親近他,還說著一些平時他很難聽到的情話,心中的疑慮一下子被柔情蜜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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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面對她,他也有幼稚的一面,想聽到她說一些肯定他們之間感情的情話。
她聽了,心頭一暖,將他摟得更緊,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就是想你,不可以嗎?”
從未見過她孩子氣的一面,突然聽到她這麼一說,覺得可愛又可憐,他輕笑出聲,摟緊胸前的小腦袋,親著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
“可以。”越多越好。
他語氣溫和,在她面前,他總能卸下往日的冷峻,聽著她的情話,心花怒火,只是眼底依然有幾分陰霾未散。
尤其看到她這樣依戀自己,眼底越來越暗沉。
幸好今天白雨菲沒有得逞,否則,現在的溫玉在懷只怕成為一種奢侈。
如果今天他真的喝下那杯骯髒的酒,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花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才和楚清重歸於好,重新獲得她的原諒和信任,如果再次因為別人的算計,毀了這種來之不易的幸福,招來她的恨意,他一定會崩潰。
他再也承受不起第二次這樣的折磨了。
別看他剛剛在樓下的時候表現得很鎮定,其實內心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害怕。
他怕再一次失去她。
幸好,幸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幸好他足夠冷靜和慶幸,幸好,他的幸福沒有被打破。
感覺到他不斷用力,楚清明顯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兒。
她抬頭:“你怎麼了?”
果然,她在他眉宇間看到擔憂。
外頭的事,極少能難倒這個男人,難道是因為她嗎?
隱隱的,楚清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氣息,但她又不敢問,她怕他是因為自己的隱瞞才擔心,但這件事,她還不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