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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你的花票(三)

“如果我加入的話BasaraKing和右京橘就要沒飯吃了,我不喜歡搶別人的飯碗,會被記恨的。”源稚女笑著聳聳肩,他的話裡帶著澹澹的牛逼感,好像意思是他只要一下場,這裡的牛郎們就都是渣渣。

路明菲心說您女裝扮相這麼好看可不代表您幹牛郎也是首屈一指啊,這可是技術活!你知道女兒心麼?你懂怎麼安慰受傷的妹子麼?你知道那些客人裡多半都是情感受創的苦命人麼?不你不知道,你只關心你的歐尼醬!不要小看我們牛郎行當啊八嘎呀路!你這個外行小子!

人在什麼地方混飯吃就得跟什麼人一條心,雖然入行僅僅幾天,路明菲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高天原裡的一員,全然沒想過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處境,縱觀整個日本牛郎史,估計都沒有她這種女扮男裝混飯吃的欺詐貨色,但她還是非常堅定自己的立場,覺得源稚女是在吹牛皮。

“那我可就想不到你找我們能幹什麼了,按理說大家現在都是一個立場,你們勐鬼眾被蛇岐八家抓著幹,我們這邊也被緊緊盯著,這樣接觸可不好,小心被一鍋端嘍。”路明菲提醒說。

“既然我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更應該親近一點麼?”源稚女靠近路明菲,彷彿是要說悄悄話那樣貼近她的耳邊低語,“我知道輝夜姬封鎖了你們對卡塞爾學院的聯絡,藏身在這種地方的感覺想必可不好受,幾條街之外就是源氏重工,我大概能猜到你們想幹什麼,可以給你們提供一點幫助。”

“那麼代價是什麼?”路明菲問。

同樣的好事不能因為總是發生就覺得理所應當,源稚女的第一次出現是帶著提醒,第二次出現則帶著指引,要說他沒點考慮的話那才有鬼了,在秋葉原,他也親口承認過自己是有所圖的。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相信只要你們見過那些東西,就會自然而然的想跟我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源稚女笑的很神秘,同樣是笑,路明菲最多笑出三五種味道來,源稚女卻能笑出千百種,真該慶幸他不是真正的源家妹妹,否則就算是源稚生也早就該淪陷到骨科大業裡去了。

“那麼有自信?要是被打臉了豈不是一場好戲。”路明菲不動聲色,總有種源稚女在勾引自己的感覺,也許他說的更進一步是到床上去和師兄們肩並肩也說不定?畢竟都那麼喜歡他的歐尼醬了,再多點帥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啊呸呸呸!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你!路明菲趕緊把自己內心越來越跑偏的想法拉回正軌來。

“你們是秘黨的人,這就代表你們很好操控,是混血種世界的正義使者。”源稚女說的一點都不避諱,“一旦有龍族秘密洩露的風險,亦或有人試圖利用龍族的血統,那就等於觸碰卡塞爾學院的底線,你們作為秘黨的人都有義務去處理掉不是麼?”

“只要你能證明,那麼我們義不容辭。”路明菲的回答很肯定,無論是愷撒亦或者楚子航,在面對這個問題上的回答也會和她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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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事情就會很簡單了,你們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我會為你們證明,接下來你們自然就會到我的船上去。”

“我拭目以待,不過這會兒大概沒什麼功夫陪你了。”路明菲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是到了她登場的時候,“今晚我會有個表演,愷撒和楚子航都要和我一起,如果你空閒時間還很多,那麼剩下的可以等我們表演結束再談。”

“喔!看來今天我確實運氣不錯!”源稚女眼神一亮,像個看見糖果的孩子,啪啪鼓起掌來,他自己就是個演員,能欣賞到他人的演出對他來說可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其實你不用那麼期待的,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登上比較正式的舞臺,心裡還蠻沒譜。”看源稚女那麼期待路明菲反倒緊張起來了,她很早就做好了準備,覺得以最近的風頭拿下這波肯定沒什麼問題。但現在忽然身邊有個人對她還未上臺的表演表示肯定,反而叫她開始坐立不安。

“你可我是看中的女孩,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難倒。”源稚女還是輕輕地鼓掌加油,配合上那張明媚的笑臉總有種日劇女主的清純感,好像這會兒她已經是路明菲的粉絲了,而路明菲這位地下偶像,正準備踏上人生中初次的戰場。

真是可惡啊,世間怎會有如此可愛的男孩子?源稚女要真是個女孩,路明菲鐵定要跟她成為好閨蜜!不圖別的,就好一口美少女的顏值,漂亮的小女賊乃是世界上最綺麗的珍寶!

“你這話說的好像愛上我了……”事已至此路明菲唯有說點白爛話好讓自己心平氣和點。

“萬一呢?”源稚女歪頭一笑,百分百的女子力綻放。

“我去!”路明菲實在受不了這等妖豔貨色了,站在他面前好像自己就進入了持續性傷害的領域裡,人生迄今為止樹立起來的女子力正在被一點點無情碾碎,她拍著胸脯一路小跑著逃離了這該死的戰場。

黑色的勞斯來斯穿梭在新宿區的長街上,有點寸步難行,因為前面的路口發生車禍,正在進行交通管制,有點堵車,交警揮舞著手臂狂吹哨子指揮車輛分流前進。

這對新宿區來說很是常見,畢竟是以繁華著稱的地帶,還是有名的歌舞伎町,大街上除了三五成群的醉漢組織和閨蜜團,外國遊客也是一抓一大把,再加上攬客的路過的參觀的還有cosplay的,簡直就是三教九流大雜燴。

酒德麻衣指尖輕點著方向盤有些不耐煩,她帶著墨鏡一身黑色西裝闊腿褲,儼然一副女保鏢的派頭,殺氣騰騰。剛剛後面那貨不耐煩地衝她狂摁喇叭,酒德麻衣從車窗探出頭去微微摘下眼睛向後看了一眼,單憑這一個眼神就把那滿臉囂張神色的酒駕男鎮住了,金色的童孔簡直像是什麼深藏人群中的狂獸。

女保鏢能幹掉任何擋路的人,卻沒辦法在滾滾車流中讓自己的座駕騰飛,對於一個做事總是按照自己步調來的人來說,堵車委實是叫人難耐的事,如果是酒德麻衣自己她寧肯連車都不要了就這麼下地步行,也不願意在這浪費人生中的幾十分鍾。可現在後座上還有一個人,作為臨時保姆,她只能坐在這消磨時間,屁股下面彷彿放了一盤釘子那樣扭來扭去,總感覺怎麼坐都彆扭。

繪梨衣倒沒有為堵車發愁,遵從酒德麻衣的要求,她穿了低調的黑色洛麗塔,帶著英式的茶會帽,很能遮擋視線。坐車的時候她總是扒著車窗往外看,這座雨蒙蒙略顯陰鬱的城市在她眼裡顯然是新鮮活潑五光十色的,每當有巨大的霓虹燈牌出現她都會擰著脖子追看,這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就像五六歲初次跟父母旅行見識世界的孩子。

酒德麻衣從車內後視鏡裡一直盯著繪梨衣的一舉一動,她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想說的,車裡一直都保持著絕對的安靜,似乎乘客和司機活在兩個不一樣的世界裡。作為一個忍者酒德麻衣是很少會對身邊的什麼事物有所感慨的,感情必須被控制,乃至在關鍵的時刻要抹消,繪梨衣在她眼裡就只是一個任憑擺弄的漂亮人偶,這樣思考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鷺鷥小姐?”有人從車前面而來,看了一眼車牌,翻過圍欄叩響車窗。

“我是。”酒德麻衣搖下車窗,外面是個身穿西裝白手套的男服務生,頭髮用髮膠固定炯炯有神,就連在雨中也還是傲然的挺立著,真不知道是打了多少。

“太好了,這麼多車可真是難為您了!”男人露出開心的神色,從兜裡摸出張卡片雙手奉上,“老闆指明給您的通行證。”

酒德麻衣接過通行證點了點頭以示讚許,重新關上車窗,忍者保鏢搞不定的事情別人未必不行,這時候就輪到管賬丫頭蘇恩曦出場了,以她的商務界人脈,搞到個交通管制的通行證輕而易舉。

奶媽團們為了照顧好繪梨衣可真是煞費苦心,黑道公主說要去看路明菲的表演,別說是堵車了,就算前面的公路忽然塌掉,為了能讓她及時趕到奶媽團也得弄架直升機過來,只要她開心那路明菲就也開心,路明菲開心老闆更開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車流緩緩向前,酒德麻衣把通行證從車窗伸出去,交警立刻露出恭敬的神色,不知道車上做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但仍舊立刻分出一條最好的路線讓給勞斯來斯,酒德麻衣勐踩油門絕塵而去。

十五分鍾後車停在高天原的店前,頂天立地的霓虹燈招牌把高天原的名號頂在高天上分外明亮,座頭鯨理所當然的認為高天原是新宿領袖群裡最大的夜店,店招自然也要整夜都閃耀,儘管受到下雨的影響,店門口仍然站著迎賓的服務生站在招牌下,戴著雪白的手套,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進去的時候容光煥發,出來的時候基本靠扶。

繪梨衣仰頭看著這棟古雅華美,如今更是張揚輝煌的建築,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因為這讓她想到櫻花大戰,Sakura是漂亮的偶像美少女吧?如果城市出了危機,她表演的時候身後那座舞臺就會裂開,舞臺下的船塢裡飛出蒸汽動力的戰艦,Sakura一躍而起,穿上魔動甲胃在眾人的目光中飛向戰場,守護世界的和平。

Sakura真棒!

車門開啟,酒德麻衣打著黑色的雨傘擋在後車門上,繪梨衣出來的時候她牽著繪梨衣越過路邊的積水。不必費心把車開到停車場裡去,蘇恩曦的安排是完美的,送通行證的那小子正一路長跑著趕來,車鑰匙就插在車裡,把車停好就是他接下來的任務,酒德麻衣只需要照顧好黑道公主。

“鷺鷥小姐對麼?請跟我來。”服務生一看到這架勢立刻就對上號了,這就是老闆指名要招待的客人,他恭敬地一躬身引著她們進入,沒幾步就一轉走向了隱秘的貴賓通道。

來高天原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名媛,其中當然不乏不方便拋頭露面的大人物,只要你花錢買了貴賓卡,高天原自然也會給你貴賓應有的待遇,不想和其他人碰面就可以走貴賓通道直通二樓,這裡可以俯瞰舞臺視野遼闊,隱秘的暗箱也可以隨時在隔音與隔絕外界視線之間切換。

繪梨衣顯得很興奮,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太老實地看看這裡又看看那裡,高天原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能映出風采的地板也好,古典的教堂燭臺也好,會旋轉交錯的耀眼燈光也好,封閉式的觀景臺也好,蛇岐八家怎麼可能會帶她來這種風月之地呢?他們從來不覺得繪梨衣需要認識這些,她是被當做決戰武器收養的,武器就該好好地躺在劍匣裡,被細心的擦拭保養,直到百煉成兵出鞘即是制敵,不需要有別的。

大多數人第一次來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要麼會被晃了眼,要麼會因為過於喧囂的氣氛感到不適,如今正是舞臺劇前炒熱氣氛的時候,所以舞池裡的音響完全是最大功率震耳欲聾,女孩們高分貝的尖叫聲歡呼聲響徹雲霄,飄搖的短裙和高跟鞋在每一個搖擺的動作裡親密碰撞,閃耀的耳環和裙子的上的亮片總是能叫人閉眼相讓。

繪梨衣倒是沒這種感覺,她從來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索性不坐在舒服的沙發上而是起身趴在單向透光的觀景玻璃上向下看,這種吵鬧對她來說格外令人興奮,她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那麼快樂,可只是這麼看著就覺得自己好像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會跟著一起盡情搖擺起來,但她不會跳舞,只能在腦海裡默默記下她們交錯的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