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漂亮妹子,不來幾個虎式坦克都是上帝對你的寬恕。”路明非冷笑。
“沒事,坦克也行,師兄我現在的標準降低了很多。”
芬格爾搖頭晃腦,似乎正在與一位不同職業的玩家爭吵,那人搶了他的法師裝備。
路明非“嘶”地倒吸口涼氣。
他沒料到芬格爾已經飢渴到了這種地步。
“我去買瓶啤酒……”他轉身就要出門,遠離這位想當坦克駕駛員的特殊嗜好者。
“幫我也買一瓶。”芬格爾說。
“一瓶夠了。”路明非說,“倒空之後把瓶子往你腦門上哐當一砸,讓你清醒清醒。”
敲門聲突然響起。
路明非應聲過去開門。
四目相對,愷撒海藍色的童孔裡沒有任何表情。
路明非愣住了。
其實看到愷撒他也不會愣,但看到學生會主席先生今天頭上裹著手巾,穿著圍裙,手提一把鋼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糖。”愷撒說,“我可能需要借點糖。”
“呃……你等會兒。”
路明非回到寢室廚房,把糖罐拿出來遞給他,愷撒禮貌地點點頭,轉身返回了對面的宿舍。
“怎麼回事?什麼情況?”路明非從門縫透著光往對面看。
他驚訝地朝著芬格爾問道。
“我們對面宿舍搬過來的是愷撒?他不是住在那個叫安珀館的地方麼?他家破產了?他要搬進普通宿舍?還自己做飯?管家呢?僕人呢?”
“你想多了老弟,借糖在西方只是個禮節性的行為。如果你搬進一個新房子住,周圍的鄰居不熟悉你,你就要準備好一件小禮物,然後去你鄰居家借糖,他當然會借給你,你再趁機把禮物送給他,有了第一次來往,你們漸漸就會熟悉起來,剛剛他來借糖,就是個破冰的舉動……”
芬格爾正侃侃而談,忽然聽見對面宿舍裡曾的一生,金屬震鳴。
那毫無疑問是利刃出鞘的聲音,嚇得他一哆嗦,滑鼠都抖掉了。
對面宿舍門沒關,兩個人趕緊湊過去望。
他們的人生觀此刻勐地被顛覆了。
獅心會會長楚子航拔出了他心愛的佩刀“村雨”,穩準有力地下刀,把面前桌上的三文魚一片片切開。
他這麼做的時候,愷撒正提著“狄克推多”,手腳麻利地切著西紅柿,然後一手把糖往煮沸的西紅柿裡灑。
兩人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還好不是刀鋒相對。
“見鬼,我是不是穿越了?”
芬格爾說著,大腿傳來一陣生疼,他嗷叫著怒視路明非。
“你掐我幹嘛?”
“為了幫你驗證你沒穿越。”
路明非嘖嘖咂嘴。
“愷撒和楚子航換到對門,這管宿舍分配的人在鬥蛐蛐呢?”
“不是,304房間住的是兩位可愛的女士。”芬格爾笑的淫邪。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知道麼?”
“不想跟你分享。”
路明非鄙夷地對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會長!火腿切好了嗎?比薩準備好了,就要開烤了!”
穿著格子圍裙的女生端著碼好麵餅的鐵盤,邊說話邊從樓下上來,之前她應該是在一樓廚房準備麵餅。
她看到目瞪口呆的路明非和芬格爾,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太大了,立刻又恢復成淑女的樣子,抿著嘴笑,閃進了對門。
路明非認識這個漂亮的黑髮女孩,還給過她一槍。
那是自由一日被他“射殺”過的蘇茜,也是獅心會副會長。
他作為獅心會的小弟,經常能夠看到她陪在楚子航旁邊。
“蘇茜,三年級,諾諾一直以來的室友,據說是楚子航還未公開的地下女友。”芬格爾小聲說,“這間學院裡的八卦沒有我不曉得滴。”
“所以304寢室的是諾諾和蘇茜?面癱師兄和主席先生上門做飯?狗糧亂灑不好吧?”
“要是平時裡他們也不會這麼做的,但今天是白色情人節,女孩們好像說要辦派對,楚會長和愷主席矛盾再大,總不好駁了她們的面子。”
路明非翻翻白眼。
外國人總喜歡過一些虛頭巴腦的節日。
白色情人節明明是日本人的節日,大洋彼岸的芝加哥也要蹭一蹭。
然後另一邊的中國再蹭一蹭。
刺激了多少年輕情侶的消費慾望。
沒資產和女朋友的老路同志最討厭這種富二代炫耀的日子了。
“嘿嘿嘿~”
“md,口水滴我衣服上了,你傻笑什麼。”
路明非嫌棄地擦了擦溼潤的地方,和芬狗做室友絕對是他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被天道懲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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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邊,那邊,咱們學校的最美新生,她是305的住戶,就在咱倆隔壁。”
路明非順著芬格爾指向的方向看去,樂了,這不是一個多月前他遇到的小師妹麼。
小師妹夏彌拖著個行李箱,大包小包往305寢室挪。
來的時候她還沒帶多少東西,大概是入學後又新買了不少。
像被褥這些都是日常必需品,搬寢室的話又重又麻煩。
“她跟誰住?”路明非問。
“跟你好的那個冰山小美女,兩個人都是新生,雖然最美新生晚了半年入學,但是年級上來說是一樣的。”
“什麼叫跟我好,天天造謠是吧?”
“你們兩個經常湊一塊吃飯,我這也算造謠麼?大家都看在眼裡呢!可憐一顆上好大白菜,一頭拱在了你這堵鋼鐵城牆上。”
說著,芬格爾眼珠轉了轉。
“不過嘛~你都已經有零師妹了,這個新來的小師妹就交給為兄如何?”
“感情你騙我說不知道就是為了藏一手這個小師妹?”
路明非無語。
芬格爾尷尬笑笑:“這不是怕你光芒太耀眼,把咱這個潛力股都給蓋住了嘛……”
“那麼潛力股同志,請問你入學八年了,什麼時候發酵變成沼氣,為人類做出一份貢獻?”
“明年,明年一定……不對,你才是屎呢!”
芬格爾反應過來,勃然大怒。
他的大聲辯駁也引來了拖著行李的夏彌的注意。
小師妹一眼看到了熟人,驚喜揮手。
“師兄!”
芬格爾以為是自己的春天來了,騷包地理了理頭髮,靠在門邊。
“師兄在這兒呢!”
但結果等來的卻是路明非和小師妹的熱情相擁。
他就像是個電線杆,佇在那兒,頭頂大燈泡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