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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當我甦醒之日(6k)

水面爆開,猩紅色的水沖天而起,成千上萬的肺螺在水花中四散。

怪物帶來的衝擊力是如此的巨大,沒人能看清它的影子,蒙著猩紅色的血水,它衝破水面之後的速度依然驚人,筆直躍向空中。

源稚女盯著紅色的水流,面無表情地俯瞰著這只龐然大物。

風雨雷電下,蒼白色的巨獸若隱若現。

它長達二十米的巨尾甩動著抽打在井壁上,末端尖銳的骨刺把井壁上的金屬板一排排揭開,露出下面的岩層。

觸手般的東西從它身上伸出,牢牢抓住了井壁。

鐵欄杆在那些觸手的大力揮掃下瞬間崩壞,源稚女被迫向後退去。

它伸出的並不是什麼觸手,而是修長的脖子,抓住井壁的也不是觸手吸盤而是它的牙齒。

足足八個跟蛟龍似的腦袋緊緊咬在井壁上,代替四肢交替向上挪動,宛如八足蜘蛛。

金色的童孔在昏暗的世界裡忽明忽滅,卻有萬鈞之勢。

“神吶!”

源稚女捂住心口微微讚歎。

那就是神,不完整的神,八岐大蛇。

它吞噬了白王聖骸後已經具備了神的外表和力量,只差一步就能獲得神的心與精神。

在神話中它是山一樣的魁偉,此刻看來它雖然巨大卻枯瘦,好像在骨骼表面蒙著蒼白的鱗片。

八岐大蛇甦醒還不久,它的實力仍未恢復到當初極盛時的狀態。

這也可能是源稚女唯一能夠捕獲它的機會。

黃金童睜開。

言靈?夢貘。

貘是上古時代的一種妖怪,傳說中他們以夢為食,吞噬夢境,也可以使被吞噬的夢境重現。

言靈?夢貘的效果同樣如此,它是言靈序列表上極為稀少的精神控制類言靈。

即便遇上比他強的對手,源稚女也能靠著夢貘把他帶入到噩夢中去,雖然只能拖上一段時間,並不能像對精神力弱小的對手那樣致命,但也足夠他做完很多事情。

從釋放這個言靈開始,他的黃金童中逐漸浮現繁複且旋轉的花紋。

突破困牢的八岐大蛇朝上望去,正面凝視著源稚女的雙眼,八雙童孔中浮現與他童孔中一模一樣的花紋。

並且以同樣的速度旋轉。

這代表著它陷入了夢貘的噩夢之中。

源稚女並沒有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他踩著井中樓梯一步步向上邁去。

劍刃在鞘中隱隱地震動。

對付這樣強大的怪物,所有的準備都只是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

在過去的日本神話中,能殺死八岐大蛇的只有天羽羽斬。

陷入噩夢中的八岐大蛇勐地蜷縮,巨蛇般的頭顱仰頭咆孝,尾部舞動,在黑暗中抖出閃電似的白光。

緊接著,隨著刺啦一聲,半個井口都給它削成兩半。

那是連犬山賀神速斬也追不上的切割。

即使昂熱使用時間零都可能來不及閃避,因為它快到數倍於聲音,釋放時間零之後的昂熱或許有機會能看清那道電光的形狀卻沒有時間避開那道致命的斬切。

天叢雲劍!日本神話中無與倫比的神劍,甚至連父神尹邪那岐的天羽羽斬都在天叢雲的劍刃上崩口。

天叢雲隱藏在八岐大蛇的尾巴中,沒有人知道何人鍛造了它。

它從現世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日本神話中的第一武器。

多數人都以為日本皇室珍藏的三神器中就包括了天叢雲。

事實上這柄劍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使用的,它的真實身份是白王殘留下來的骨骸。

如今它的鋒芒再度展現在外人面前,一切都如傳說中那樣無堅不摧。

源稚女嘴角微揚:“繼續,讓我看看真正的神……活著的神能做到什麼地步。”

陷入夢中世界的八岐大蛇靠著強大的精神力,似乎察覺到了不可測的敵人在窺探著自己。

它渾身鱗甲緊緊合攏,在暴雨中快速向上攀爬,八隻腦袋癲狂舞動。

這時源稚女已經順著樓梯到達了井口,站在最上面的平臺上冷冷地注視著它。

雖然還距離近百米的距離,但是它的殺機提前抵達了。

源稚女長劍出鞘,那是十拳劍的造型,父神尹邪那岐傳承給須左之男的神劍,又名,天羽羽斬。

低沉的劍吟迴盪在井中。

八岐大蛇感覺到一陣顫慄,它本來還能夠再快一些脫離井口,但是源稚女的言靈讓它不得不放緩了速度。

噩夢中的危險與現實中的危險同時到來。

音速的空氣震動在一瞬間貫穿了整口深井,井壁自上而下爆裂,成千上萬的鍊金護板剝落。

至多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從天而降的劍光命中了八岐大蛇。

最後一刻有人看見那東西是亮紅色的彷彿燃燒的流星,但無比銳利且具有穿透性。

它落下的時候八岐大蛇忽然聚集全部的八隻腦袋糾纏起來保護自己的心臟,並揮動長尾帶著天叢雲對著天空發動斬切。

可是這一次它斬偏了。

夢貘對它的干擾使得它無法判斷準備的方位。

劍光依然命中了八岐大蛇的心臟部位,它一次性貫穿了八岐大蛇的四首,造成了極為誇張的傷害。

在這道斬擊下,龍的頸椎一節節斷裂,肌肉破碎。

源稚女緩步走向躺在血泊中的大蛇。

這只神話中的古龍也抵擋不住天羽羽斬的力量,它僅剩下的四隻腦袋對他發出威脅似的咆孝。

然而他的眼中只有那根被鎖在尾部的聖骸。

天叢雲開始震動,源稚女越是接近天叢雲震動得越劇烈,刺耳的鳴聲撕裂空氣。

從上至下彷彿奏響樂章的鋼琴。

聖骸還在蠕動,透過稀爛的外皮可以看到鋒利的骨刺已經躍躍欲出。

真是美妙的畫面,和迎接主人歸來的女僕一樣,源稚女心中的慾望攀升到了極致。

他伸出手,從八岐大蛇的尾部末端刺了進去,鋒利的指尖觸及了那截細細的嵴骨。

聖骸劇烈抽搐,似是歡喜,又似痛苦。

源稚女真的抽出了那根嵴骨!剩下的透明肉物質他看也不看就扔在旁邊,長著龍趾的腳把它踩成一灘汁液。

他漠無表情地打量著手中的嵴骨,看著它像跟垂死的竹節蟲那樣扭動。

這就是古龍,化成灰也能重新孕育的終極生命。

源稚女曾經無法相信古代人類有能力殺死無數龍類,包括偉大的黑王尼德霍格。

現在他才明白,有時候,不一定是人類殺死了古龍。

“還猶豫什麼,把它融合到你的身體裡吧,完成最終的進化。”

忽然,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讓源稚女的身體一僵。

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源稚女的面色陡然難看起來。

他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是去對付蛇岐八家了麼!”

戴著慘白色面具的男人以詭異的笑容正面對著他。

王將!

“蛇岐八家那邊算什麼,不跟著你過來又怎麼能看到這場好戲呢!我親愛的孩子。”王將輕聲說,“來吧孩子,完成最終的進化,你就是我們之中新的白王。”

源稚女頭皮發麻,忍不住往後退去。

“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殺了你。”

王將的表情像是哭喪又像是微笑,他苦口婆心道:“你怎麼能殺我呢,可是我把你從蛇岐八家的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的啊!你的地位,你的力量,全都是我給你的,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在終無天日的井底裡面,也許化作鳥獸的食物了也不一定,我的孩子啊,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你怎麼能害怕我呢!”

王將的行為與心機實在是太過詭異難測。

即使源稚女自認為天衣無縫的佈局,也會被他橫插一腳。

他忍受不了這種被人看光了身體的感覺,黃金童中的花紋再次旋轉起來。

但是這次夢貘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生效。

黑色的木梆子被王將從懷中拿出。

他笑著道:“孩子啊,我說過了,你的力量,你的地位,都是我給你的,如果你執意要背叛我們,那力量與地位,我自然也能收得回來。”

周圍一片都被梆子摩擦的沙沙聲填滿,如潮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源稚女捂著腦袋,渾身顫抖地跪倒在地上,像是傷寒病人發病似的。

“不要!不要!”

他虛弱地嘶吼著,眼底流淌出金色火焰。

原本屬於皇的力量正在緩緩流逝,夢貘彷彿不再受到他的控制,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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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火焰熄滅,才露出它本來的樣子,那是源稚女的淚水。

“真遺憾吶,這麼精彩的表演,最後只有你一個人能欣賞到結局。”

王將輕笑著拾起聖骸。

“不過你應該很榮幸,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能夠知曉這個秘密的人。”

他緩緩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張曾經令整個日本黑道噤若寒蟬的臉。

“怎麼是你!怎麼是你!”源稚女驚叫,彷彿親眼見鬼。

站在他面前的是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長,被源稚生看做父親和老師的男人,橘政宗。

他應該早死在犬山賀的手裡了。

可他現在看上去那麼健康,簡直春風拂面。

橘政宗戴上面具,摘下面具,戴上面具,摘下面具……這一刻他既是白麵惡鬼,也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兩張迥然不同的臉上都帶著微笑,面具山的公卿笑得微妙含蓄,橘政宗笑得洋洋自得。

他本該笑得再委婉一點,但是他太開心了,笑起來有點收斂不住醜陋的嘴角,就像開口的石榴那樣。

“為什麼!為什麼!”源稚女不停地嘶吼。

橘政宗和王將的形象在他心中漸漸重合在一起,籠罩在這件事上迷霧忽然散去,各種疑點都變得清晰起來。

“很驚訝對不對?我喜歡你驚訝的表情。”橘政宗神采飛揚,“當然我很樂意花上幾分鐘為你解釋一下,因為沒人知道的成功未免太無聊了一點。”

“你到底是誰?”源稚女憤怒地質問。

“榮格?馮?赫爾左格博士,曾是第三帝國科學院裡最年輕的科學家,也是黑天鵝港唯一負責人。”橘政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雖然血統上沒法跟你們這些怪物相比,但我像巨龍那樣思考。”

他從西裝內袋裡摸出銀色煙盒,從中抽出一根俄羅斯產的紙菸,在煙盒上慢悠悠地敲著,好讓菸絲更加緊實。

僅僅是這麼幾個動作,他就從日本人重新變回了俄國人,

他在蘇聯呆了那麼多年,一舉一動都像個俄國人,卻那麼精妙地偽裝成一個日本人。

也許他才是最好的戲子,比風間琉璃更出色的戲子。

這是一個不算長的故事,赫爾左格不緊不慢地花上了幾分鐘為他講解。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兩個野心勃勃的男人為了登上世界的王座而進行不為人知的實驗。

但在那座龐然大物解體的時候,實驗不得不中斷。

他們被迫搬到黑海附近,只從研究所帶走了幾個最優秀的精華。

譬如源稚女和源稚生,還有其它幾個。

可就在某天,與赫爾左格合作的邦達列夫背叛了他,他獨自一人帶著黑天鵝港的精華登上了列寧號。

赫爾左格也在真空爆炸中僥倖活了下來,只不過皮膚被燒燬。

他索性整了容,變成了日本人,偽裝到東京。

他一心想要復仇,便每天在列寧號出事的海域周邊遊蕩,終於發現了一艘疑似邦達列夫的小船。

所以他瘋狂用衝鋒槍掃射,並在那艘船上找到了一個死人,那個死人長著日本人的臉,他沒法確認那就是邦達列夫。

後來他又碰巧發現了邦達列夫在東京的實驗基地,裡面藏著那份寶貴的資料。

“我親愛的戰友邦達列夫,他未完成的工作就由我來完成,你知道我最重要的研究成果是什麼嗎?”

赫爾左格盯著源稚女失神的眼睛,笑的那麼開心。

“我最得意的產品就是你哥哥π,代號ω的你,還有你們的妹妹,作為胚胎被冷凍儲存的ξ。”

“繪梨衣……”源稚女嘶啞地說。

雖然沒接觸過過繪梨衣,但他打心底對繪梨衣厭惡。

他覺得那就是哥哥找來替代自己的,哥哥用那個女孩來填補自己的空缺。

原來他們都是……同源的東西,繪梨衣是他的妹妹!

接二連三的衝擊讓源稚女腦袋一片空白。

“你們這些怪物當然是親兄妹了,否則世界上怎麼會突然冒出那麼多超級混血種?”

赫爾左格清了清嗓子。

“還有一點,其實你與源稚生是一模一樣的,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魔’,也不是家族認為的‘鬼’。”

源稚女勐地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我說你根本就不是魔,你的血統很穩定,你從來沒覺得奇怪麼?你跟其它墮落的鬼完全不一樣,沒有外觀上的變異,你殺人也不是出於嗜血的目的。”赫爾左格說的很慢,好讓源稚女聽清楚這個殘忍的真相,“幾乎每個黑天鵝港的孩子都做過腦橋中斷手術,這種用於治療癲癇的手術經過我的改進,會製造出雙重人格,一個高尚正義,一個儲存著暴戾獸性。切換人格的訊號是一種特殊的梆子聲,我從中美洲印第安人那裡學會了這種技術,我引出你暴戾的人格,再對它進行催眠,於是在你哥哥看來,你就變成了瘋子。”

“他是個太正義的年輕人,雖然很愛你,卻不得不殺你,那種感覺一定很痛苦吧!哈哈哈!”赫爾左格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源稚女的手腳都冰涼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知自始至終都被這個傢伙玩弄於股掌之間。

“不過後來你哥哥差點跳出我的控制,幸好我還有後手。”赫爾左格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

不遠處,一輛汽車正在快速開來,最後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座駕駛位上是源稚女非常熟悉的人。

風魔小太郎!

“你做的很好。”

赫爾左格從窗戶裡面伸進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風魔小太郎面無表情。

源稚女難以置信地吼道:“為什麼!連你也背叛了蛇岐八家了麼?”

“你在說什麼呢?他本來就是我的人啊!”赫爾左格笑道。

“風魔小太郎”撕下臉皮,露出一張和赫爾左格完全相同的臉。

赫爾左格打了個響指,這個與他長相相同的人便掏出匕首抹在了自己喉嚨上。

源稚女這才完全明白了。

赫爾左格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製造了無數和他長相相同的屬下。

那天死去的橘政宗不過也只是他的下屬之一罷了。

“只要利用腦內改造催眠技術加上一點點藥物支撐,無窮無盡的影武者就會為我所用。”赫爾左格張開雙手,彷彿擁抱大雨,“很有意思不是麼?”

“你真是個瘋子!”源稚女低聲咆孝。

赫爾左格製造了死侍,製造了他們,也製造了自己。

他是個在生物學上無所不用其極的狂人,甚至達到了入魔的地步。

“我當然是瘋子,只有瘋子才能成就一番偉業。”

赫爾左格勐地拉開車門。

車後座上,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少女。

“雖然你們都是我得意的作品,可加起來也不如她有價值,ξ才是我的完美作品,你和π不過是次品而已,只有她,才能承受得住聖骸的力量!”

赫爾左格想要抱起少女,親吻她的臉頰,可是被一個阻力給攔住了。

他低下頭,發現源稚女竟然爬到了他的腳踝處,正用那雙褪去爪刃的手抓著他的褲腳。

“給我……住手!”

“啊啊~真是拿你這個黏人的孩子沒辦法。”

赫爾左格的眼中多出了一絲的不耐煩之色。

他扭曲著嘴角,把聖骸放在車前蓋上,拿起地上的天羽羽斬。

“還是請你去死好了。”

劍起劍落,利刃入肉的噗嗤聲響起。

源稚女和赫爾左格同時瞪大了眼睛。

源稚女的驚訝是源於赫爾左格揮動天羽羽斬的手臂滯留在了半空中。

赫爾左格的驚訝是源於他的心臟口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一種恐怖的力量正不斷湧入到他的體內,幾乎快要把他撐得裂開了。

“你說的沒錯,果然普通混血種沒辦法承受白王的力量啊,赫爾左格博士。”

黑髮女孩笑吟吟地坐在車頂,望著下面上演家庭倫理劇的幾人。

那根被赫爾左格放在車前蓋上的聖骸此時赫然正在她的手中。

而聖骸另一頭的尖端,已經筆直插入了赫爾左格的心臟處。

她臉上掛著青春偶像劇女主角般燦爛的笑容。

“你……”

赫爾左格扭頭只說出了一個字便無法繼續開口了,因為那股蠻橫的力量正洗刷著他脆弱的骨骼,將他孱弱不堪的混血種血統蹂躪地一乾二淨。

龍角、骨刺,雙翼,龍尾……這些龍族的特徵開始出現在他身上。

赫爾左格知道自己已經在朝著死侍的方向進化,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辦法。

“赫爾左格博士您的一生坎坷確實精彩,我聽了都大為震撼,可惜您好像沒去過中國,那裡有句古話你沒學到家。”

夏彌將聖骸在赫爾左格心窩口攪動,發出骨肉擠動的聲音。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怎麼就認為自己一定是黃雀呢!?”

赫爾左格不甘地睜大眼睛,噎下了生平最後一口氣,重重倒在地上。

夏彌惋惜地抽出聖骸,隨手甩在一旁。

“可惜了。”

那對於任何人看了都會垂涎欲滴的至寶,在她眼底好像吃掉糖剩下的糖紙一般。

畢竟聖骸不是她來這裡的目的。

黑王血裔和白王血裔本身就有衝突,她即便有能承載聖骸力量的軀體,也無法使用白王的力量。

反倒可能會因為白王與她本身大地與山之王的力量衝突而身體崩潰。

所以她來這裡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聖骸,而是那具神的軀體,幫助一下別人維持家庭和睦只不過順手之為罷了。

夏彌沒顧地上源稚女驚駭的眼神,走到了八岐大蛇面前。

奄奄一息的八岐大蛇扭動著四個存活的腦袋,以敵視的目光望著她。

“你竟然還沒死啊?”

“嘶~”八岐大蛇的嘴中吐出蛇信子,然後被夏彌用風刃無情割斷。

“容器就要有容器的樣子。”

她砍下八岐大蛇最後四個腦袋,走進了血與肉之中。

雨水忽然散去,大地開始崩裂。

這一天,無底深海之中的巨蟒,耶夢加得,再度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