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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天真的女孩(4.2k)

“如果布寧先生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這裡夜色很好,我們還想多散會兒步。”

零的臉色依然是那副冷澹的樣子,她從來沒有給過布寧多少溫和的態度。

“還有,以後如果要見面聊些事的話,直接來房間敲門就好了,跟蹤別人的行為有些不雅。”

對於布寧一路跟蹤的行為,零早已覺察了。

路明非當然也知道,他只是沒有提而已。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能讓聲名遠震的亞歷山大布寧做出這樣屈尊的舉動,確實說明克里斯廷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超出尋常。

老父親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大概都是這種心態。

路明非扶著零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背後又傳來布寧的聲音。

“路先生,那天晚上,我女兒在你的包廂裡吧?”

路明非不知道布寧問這個問題做什麼,他如果猜到了克里斯廷娜在他的房間裡,應該也能猜到他女兒為何要去他的房間。

但出於禮貌路明非還是回了他一句。

“沒錯,只是當時的克里斯廷娜不太想見你。”

布寧沒說什麼,搓了搓手,看著地面,結結巴巴地問。

“我女兒……沒有做出讓你……難為的事情吧??”

路明非眨了眨眼睛,滿臉疑惑。

難為?克里斯廷娜一個小姑娘怎麼難為自己?

非要拉自己跟她上一條船幫聯邦調查局揭發她父親的罪惡行為算不算難為?

還是說把他包廂裡面用來裝飾的花瓶給吐滿?

那也是難為花了吧,應該算不上難為他本人……

見路明非不是很理解布寧所說話的意思,零無奈為他解釋道。

“布寧先生的意思,是克里斯廷娜小姐有沒有和你發生不可告人的事情。”

“……”

路明非嘴角一抽,這才明白布寧老父親是在操心自家的大白菜有沒有被他這只豬拱了……

但是話說回來孤男寡女酒後獨處一室,確實有些容易讓人想偏。

布寧在遠處乾笑了幾聲:“克里斯廷娜和她媽媽一樣,性格比較奔放,我倒是相信路先生是正人君子,但女孩子喝多了主動也是有的。”

老家夥一邊說一邊滴熘熘地轉著眼珠。

零不屑一笑:“布寧先生你的女兒已經成年了,哪怕是她真的投懷入抱也是她自己的決定,路秘書是沒有責任的,這些話沒必要問,即使已經發生了什麼,你也只能安然接受。”

路明非勐地愣住了,盯著零湛藍色的童孔看。

他心想當時你明明就在隔壁什麼都聽到了,怎麼不給兄弟我解釋一下我和克里斯廷娜什麼都沒發生,反而說出這種迷惑性的發言把兄弟往火坑裡面推。

可零手上忽然加了把力氣,強行拉著他離開,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

走了好遠,路明非還是能感受到背後兩道帶著殺意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但願布寧老頭兒能醒悟過來他是被零給耍了,不要真的把鍋扣在他頭上。

他和克里斯廷娜啥關係也沒有啊!

路明非心中默唸了幾句,零忽然在他旁邊笑出聲來。

路明非從沒有聽過她這麼笑。

他總算知道了小說裡面寫的那種銀鈴般的笑聲是什麼。

很清脆,有點像黃鸝鳥的叫聲,也很明朗,讓人聽了心情都會變得更加愉悅一點。

零笑著笑著就蹲了下去,一隻手拉著路明非的衣角,另外一隻手抱著膝蓋笑個不停。

聽得出這還是她故意壓低了笑聲的場面。

她怕夜裡太安靜笑聲傳得太遠被布寧給聽到了。

路明非愣神著看了她好久,最後居然被她的笑聲感染了,也跟著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有點苦惱。

經過今晚的談話,只怕布寧後面會花更多心思去監視他,觀察他的日常行為,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未來的“女婿”。

如果布寧真的信了零的話。

再以軍火販子的性格。

留給路明非的結果可能只有兩個了,要麼是繼承軍火販子的大家業,成為人上人,要麼被布寧給悄無聲息地幹掉埋在西伯利亞的雪地裡。

無論哪個結果聽上去都不是路明非現在想要的。

所以說零剛剛那番話是把他往火坑裡推,一點毛病都沒有。

零笑完了站起身來,恢復了招牌式的澹然,就彷彿剛剛那個笑得跟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了似的女孩不是她一樣。

“走吧,逛得也挺遠的了,走回去還要一番功夫。”

“真的有那麼好玩麼?我以前沒見你這樣笑過。”

零放開了手也讓路明非終於有手可以撓頭。

但是此時的路明非不想撓頭,只想問問皇女殿下到底是咋想的。

“整蠱一下你而已,想看看你囧起來的樣子,更像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零輕聲說。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和零剛認識的時候自己應該是個名氣新生才對,那時候他剛拿到自由一日的勝利者身份,怎麼就囧了呢?

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可能在皇女殿下眼裡面,普通男人都是比較囧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和芬格爾把他的氣質帶偏了。

回去的路上他們沒有再聊什麼沉重的話題。

路明非講023號城市有點像他小時候住的地方。

零也說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跟這裡很像。

路明非好奇地追問她是在哪裡長大的。

在他想象中皇女都該錦衣玉食,每天在十幾米寬的大床上醒來,有百來個僕人等著伺候的那種。

可零卻繞開了這個話題,沒有回答。

返回公寓的樓下,他們要去往不同的單元樓層。

零走了幾步突然扭過頭來:“如果你對克里斯廷娜有好感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沒給路明非說什麼的機會,徑直轉身離開,只給他留了個孤獨且冷傲的背影。

深深淺淺的腳印在雪地中延伸出去很遠。

路明非在雪地裡站了一會兒,直到小雪花重新蓋住零的腳印才緩緩離開。

回到公寓後他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又呆愣住了。

如煙霧般的青稞色紗裙飄在窗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克里斯廷娜正託著腮幫子跪在他房間的沙發上看雪。

這父女倆還真是沒完了,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他不就是個搭順風車的過客,父女兩個的恩恩怨怨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怎麼總是要來找他?

路明非嘆了口氣。

聽到這聲嘆氣聲,克里斯廷娜回過頭來,收拾好情緒,表情澹定。

大概經過了防空洞事情後,她覺得路明非已經是自己的線人了,所以大家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用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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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擺著兩杯伏特加。

克里斯廷娜小姐這是連酒都給自己倒好了。

不會還要跟他深聊吧?

路明非無奈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深更半夜來我房間,你那些崇拜者們如果知道了我該怎麼解釋?”

克里斯廷娜顯然也喝了不少,笑著說:“不用解釋,讓他們自己猜去。”

“那我會被他們拿著刀堵在門口出不去的。”

“放心好了,我跟他們說過我覺得你很有趣,但你路上都沒多看我一眼過,他們講你是皇女殿下的私密情人,當然不會多看我一眼,於是我就跟他們打了個賭。”

“打什麼賭?”路明非問。

“打賭我能叫你迷上我!”克里斯廷娜氣勢昂揚,跟發動了戰吼的戰士一樣,“這樣我來找你談事情就不怕別人猜測了。”

“不不不,您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把我拉出去當擋箭牌。”路明非無語道。

克里斯廷娜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

如果克里斯廷娜真的放言要追他的話恐怕在布寧那邊兩人的關係就做實了。

講道理,路明非還是挺怕遇到這種事情的。

因為暴力解決不了,而且又麻煩不好處理。

不過既然克里斯廷娜這個傻妞兒來了,正好套套她的話,看布寧所言是真是假。

他舉杯抿了一口:“克里斯廷娜小姐,您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您和布寧先生之間的關係?”

“他跟你說了什麼?”克里斯廷娜皺起眉頭,眼神兇巴巴地盯著他。

“剛才散步的時候遇到了布寧先生,我們關於你聊了很多。”路明非故意說得含混,想看看克里斯廷娜會怎麼回答。

克里斯廷娜咬著下唇咬了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定,高聲說: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亞歷山大?布寧是我的父親!但我不承認他的身份!”

發現克里斯廷娜和布寧說的基本一致後,路明非點點頭。

“他也這麼說,我不敢確定,畢竟你們兩個長相差距有點大。”

布寧是個典型的亞洲人長相,而且十分商人相,克里斯廷娜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北歐美女,身材高挑傲人。

“我媽媽長得漂亮……”克里斯廷娜忽然變得傷感了幾分,盯著手指上那枚黃鑽,“我長得像我媽媽。”

“父親是軍火商,女兒是要摧毀軍火商團伙的國家安全局人員,你家關係可真複雜。”

路明非把玩著杯子,調侃道:“布寧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還想要繼續完成任務麼?難度比之前要高了很多哦!”

“呵!我是不會放棄的!”克里斯廷娜冷哼。

路明非心裡嘆氣,這種堅定又中二的宣言有什麼用呢?

無論什麼地方,都是弱肉強食的。

大夥兒們最終是靠實力說話的,你不會放棄,但是別人能把你按在地上讓你強行放棄。

克里斯廷娜的心性實在是太過天真了一點,很難想象聯邦安全局訓練出來的情報工作者都是這樣的嗎?

想到這裡,路明非頭疼道:“需要讓我為你蒐集他犯罪的證據?但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後應該會把所有的馬腳收起來,我不一定有機會查到。”

其實路明非說這些話心裡是沒底的,就是忽悠克里斯廷娜的說辭而已。

因為布寧剛才邀請了他和零參加那場神秘的拍賣會。

還是說拍賣會上並無什麼他危險的東西,讓人找不到布寧的犯罪證據?

不過要是尋常的軍火拍賣的話,也無法讓這群老家族的後裔不遠千里跑來西伯利亞做交易了。

這一點說不過去。

所以路明非更願意相信是布寧在賭他不會去幫克里斯廷娜。

說老實話,布寧算是賭對了。

路明非現在誰也不想幫,他就像安安心心地混過去這場拍賣會,然後乘順風車去黑天鵝港。

路上能躲開一些人的跟蹤就是最好不過了。

“他很在乎你們那位皇女殿下,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幫忙,你細心點總能抓到他的蛛絲馬跡。別害怕,你立功的表現我都會寫在報告上的,等回莫斯科後我讓聯邦安全局不定你的罪名。”

克里斯廷娜嚴肅起來就像一位才上任的班長,說的話既有些畫大餅也有些蠱惑的味道。

路明非配合地笑笑,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這丫頭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來他害怕了?

哪怕就是說現在整個格魯烏特種部隊打過來他也不帶怕的。

克里斯廷娜還真以為他跟著布寧跑是怕了軍隊的炮灰了麼?

路明非心裡吐槽,嘴上卻認真地說:“恩,我會留意的。”

留意了也不跟你分享。

得到了“隊友”肯定的回覆,克里斯廷娜露出輕鬆的笑容,不過她很快又擰巴著臉問。

“防空洞裡的那個黑色怪物,是什麼東西?”

“布寧在防空洞裡不都說了麼?”路明非反問。

克里斯廷娜皺眉:“那時我離得太遠,裡面又黑,我沒聽清楚,也沒看清楚。”

路明非點了點頭。

俄羅斯聯邦安全局有你這等間諜情報人員真是三生有幸,估計那幫人在孃胎裡面便開始積攢功德了。

不過也好,你啥都不知道我就好瞎編了。

他連想都不帶想的,立馬說道。

“布寧認為蘇聯時代遺留下來的研究所中,有一個是專門研究基因產物的地方,它的遺址可能就在西伯利亞,但他沒找到。而那個大東西是某種基因變異的動物,或許就是那個研究所跑出來的東西。”

克里斯廷娜信以為真,似乎一點都不懷疑他在騙她的模樣,嚴肅地“嗯”了一聲。

路明非一邊感嘆小女孩真是沒心眼,一邊繼續問:“你在聯邦安全局從事,沒聽過關於那個研究所的事情?”

“沒有,我接受的任務說明是說布寧他們在西伯利亞交易毀滅性武器技術。”克里斯廷娜搖頭說。

看上去她對於西伯利亞雪原的真相知道的並不多。

確實有可能是幕後某個人培養的棋子。

等她幫助那人摧毀了布寧的團伙後,估計就是一顆槍子兒賞給他。

世界上沒多少好人,甚至只要從自己的利益角度出發,大家基本都是壞人。

克里斯廷娜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路明非也不想跟她說的太明白。

女孩子,天真一點是好的,讓她活在一個陽光的世界裡面,也是布寧的夙願。